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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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子瑢醒過來的時候,首先聞到的就是熟悉的香氣,嗯,是他臥室的熏香,這幾天沒有這個香他還不太習慣。 他坐起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阿茵快步走過來說道:城主醒了? 蕭子瑢揉了揉臉問道:什么時候了? 阿茵看了一眼沙漏:快酉時了。 蕭子瑢有些詫異,他竟然睡了這么久?而且還睡得很沉,連怎么下車,怎么到自己臥房的都不知道。 不過他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他哥把他弄回來的。 唔,這樣也好,免了他下車的時候還要再社死一次。 蕭子瑢抻了個懶腰問道:攝政王呢? 阿茵一邊從旁邊侍婢的餐盤上端了一碗黑漆漆的湯水一邊說道:攝政王回來就去覲見陛下了,此時還未回來。 蕭子瑢琢磨著可能是跟議和有關的事情,所以他哥這是回來之后工作都沒交接就去找他了? 他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姜味,一轉頭就看到阿茵手上端著的碗,頓時面色一變剛要說什么,阿茵卻搶先說道:這是攝政王殿下特地吩咐準備給您驅寒用的。 蕭子瑢: 他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虛,想了想他哥盛怒之下的樣子,雖然很不喜歡這玩意,還是慫慫的端過來一飲而盡。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這東西不太好喝的準備,但是入口之后他還是差點直接給吐出去,強迫自己咽了下去之后就是一陣反胃。 阿茵連忙遞給他了一塊松子糖。 蕭子瑢含了糖之后這才緩過來,長出一口氣目光發直問道:這里面還加中藥了? 阿茵笑道:是殿下讓郎中特地開的方子。 蕭子瑢: 他有理由懷疑他哥是在借機懲罰他。 那碗藥又苦又澀還帶著生姜的辣,仿佛是黑暗料理。 阿茵見他面色緩過來一點才問道:城主可要用膳? 蕭子瑢搖了搖頭,轉頭看向她,頓了頓有些意外問道:她是誰?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阿茵身邊跟著一個面目陌生的小娘子,小娘子穿著跟阿茵差不多,但從品級上來講應該是比阿茵低一等。 阿茵看了那位小娘子一眼,盡量不讓自己的不開心露出來,平靜說道:是陛下賞賜給您的,一共有兩個,城主可要看看? 蕭子瑢聽后有些頭痛,把人當賞賜他還是不太習慣,不過人都來了,他若是退回去這倆估計也沒什么好下場,說不定還以為是她們惹怒了自己。 退一萬步講,往好處想這是皇帝關心他,若是陰暗一點,這倆小娘子說不定就帶著特殊任務來的。 蕭子瑢頓了頓說道:不必了,正巧我身邊一直是你和阿蔓兩個人也夠累的,你安排好輪值就是。 阿茵嘀嘀咕咕說了句:我們才不覺得累。 不過她也知道皇帝賜下來的,就算是蕭子瑢都要客氣對待。 碰巧這時候阿蔓過來問道:城主可醒了?攝政王殿下派人來問了。 蕭子瑢立刻起身說道:醒了。 他一邊起身一邊讓阿茵和另外一個小娘子幫他穿上衣服。 別說,這位小娘子別的沒看出來,梳頭的手藝著實不錯,好不好看看不出什么,但那雙手又輕又靈,讓蕭子瑢十分滿意。 他起身到了蕭雪行的院子里,正巧看到蕭雪行坐在食案之前,此時食案上已經擺了不少吃的。 蕭雪行看到他便含笑問道:醒了?餓了吧?快來。 蕭子瑢嘴角一抽,坐過去抱怨說道:一碗藥下去都快把昨天吃的都吐出來了,一點都不餓。 蕭雪行臉上笑容更盛,嘴上卻說道:就該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胡來。 蕭子瑢連忙討饒:不敢了,不敢了。 蕭雪行見他實在沒胃口的樣子干脆也放下筷子,蕭子瑢連忙說道:你吃你的,我就是現在不想吃,等會餓了我再讓廚房做。 蕭雪行擺擺手:無妨,我也沒什么胃口。 沒有胃口? 蕭子瑢立刻警醒:哥哥這些時日可有胃痛? 蕭雪行本來不想說,蕭子瑢一看他這個表情就補充說道:哥哥若是不說我也可以去問別人的。 蕭雪行無奈:偶爾。 蕭子瑢皺了皺眉立刻說道:郎中呢?讓郎中 瑢兒。蕭雪行按住他說道:郎中一直跟在我身邊,剛回來,讓他先休息兩天吧。 蕭子瑢顯然有些不高興:他都跟在你身邊了,怎么沒給你及時調理? 蕭雪行一臉不在意:行軍在外總是不方便,更何況也不是很痛。 蕭子瑢低頭想了半晌,轉頭說道:阿茵,讓人將我書房放在左手邊的那份文書給秋官送去,讓她們務必快些做出我要的東西。 蕭雪行頓時明白了蕭子瑢的意思,本來想要說兩句,話到嘴邊又換了語氣哄著他說道:瑢兒不要擔心,這兩日霪雨不止,做什么都不方便,也不必太過著急。 他見蕭子瑢似乎還有些著急的樣子,索性把人拉過來說道: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也不急于這一兩日,我既然回來就代表著戰事已止,再慢慢調理也不遲。 蕭子瑢長長出了口氣:哥哥說的對,是我太過心急了。 他轉頭看著蕭雪行說道:哥哥 他原本想要勸蕭雪行快點吃飯,結果這一轉頭就看到蕭雪行的衣袖上隱隱有星星點點暗紅色的痕跡,像是血跡卻又不太確定。 他有些奇怪地握住蕭雪行的手腕問道:袖子怎么你受傷了? 他原本還以為只是單純的袖子有污損,結果握住蕭雪行手腕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不太一樣的手感,有些硬又有些粗糙。 蕭雪行手腕輕動從他手中掙脫開來說道:回去用飯。 蕭子瑢怎么肯,又捉住他的手腕十分強硬的撩開衣袖,果然看到了對方小臂上纏著紗布。 他皺了皺眉:怎么弄的?之前還沒有的。 之前在馬車上蕭雪行幫他穿衣服的時候抬手之間衣袖就會落下來,那個時候他的手臂光滑如玉,根本沒有受傷。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睡覺不知道,所以很可能是路上或者是回來之后受的傷。 路上有那么多侍衛,也沒聽說遇到危險,所以應該不至于。 那么只可能是回來之后了。 他抬頭有些緊張地看著蕭雪行問道:是議和出了什么問題嗎? 在他看來也只有議和出問題,蕭鉉一怒之下嚴懲相關人員才這樣。 蕭雪行輕描淡寫說道:胡說什么?很順利,只是練功的時候不小心罷了。 蕭子瑢才不相信,剛回來練什么功啊?蕭雪行也沒下午練功的習慣,更何況他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得分明,地上還有積水,下午肯定下雨了。 蕭子瑢坐在那里定定看著蕭雪行,雖然他沒說話,但他那雙眼睛已經把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第147章 蕭雪行有些頭痛,他原本想說此事與蕭子瑢無關,但又覺得這樣說似乎有些絕情。 最后也只好捏著蕭子瑢的下巴一臉嚴肅說道:吃飯! 這就是真的不想告訴他了,蕭子瑢倒不是那么好奇的人,他只是擔心有人會針對蕭雪行。 之前蕭雪行還在前線的時候那些人就蠢蠢欲動了,說白了就是擔心蕭雪行有了對外戰功更不好對付。 那個時候還都只是預測,根本沒人敢保證蕭雪行真的就能打贏這場仗。 如今他真的打贏了,不僅贏而且贏得很漂亮,那些人肯定更坐不住。 眼看在政治上打壓對方是打壓不了了,那不如就來個最簡單的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這個方法簡單粗暴但很有效,人都死了,有再大的功勞也不過是死后哀榮。 他估摸著蕭雪行可能是不想讓他擔心所以不肯告訴他,也可能是蕭雪行回來之后就知道了他之前的壯舉怕他沖動。 既然蕭雪行不肯說,蕭子瑢就決定回頭去問別人。 至于人選那自然是凌福啦。 蕭雪行身邊的兩個小宦官一直貼身伺候他,蕭子瑢也找不到機會去問,況且他們也未必敢說真話。 蕭子瑢心里有事吃飯就安靜了一些。 蕭雪行在一旁看著知道他在想什么,發現對方吃得不算少之后這才放下心來。 用完飯之后蕭子瑢見蕭雪行看上去略顯疲憊的樣子便起身說道:哥哥一路奔波,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蕭雪行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么早回去你睡得下? 白天可是睡了多半天的,叫都叫不醒。 蕭子瑢知道自己略有些心急了些,面不改色說道:是有點精神,不過我可以去看看書什么的,就不打擾哥哥睡覺了。 蕭雪行也的確有些累,聽了便揮手說道:那便回去吧,晚上燭火昏暗少看些書,當心壞了眼睛,到時候你還要給自己治。 蕭子瑢聽到燭火昏暗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若是普通人家那肯定是昏暗的,像是他們只要他們需要,下人能把他的書房弄出無影手術室的效果! 不過聽到后面他就想起來之前做的東西,連忙說道:哥哥先等一等,我有東西送你,阿茵,去將我書房架子上左手第三格的漆盒拿來。 蕭雪行掩嘴打了個哈欠說道:是什么? 蕭子瑢笑瞇瞇說道:等等哥哥就知道了。 過不多時,阿茵就將東西拿來,蕭子瑢打開漆盒將里面那副平光眼鏡拿了出來:哥哥試試? 蕭雪行看過之后便問道:這是大皇子帶的那個?給我做什么?我眼睛又沒生病。 蕭子瑢說道:這個上面就是普通的玻璃,我就是覺得這個挺好看的,帶上去當個配飾也不錯。 蕭雪行看了一眼,不得不說,這個鏡框的確做的挺好看。 跟蕭霽那個不一樣,他這個上面的寶石明顯是特殊設計過的,眼鏡腿上掛著的那根鏈子在跟眼鏡腿交接的地方也鑲嵌了兩顆寶石,一顆紅色一顆白色。 紅色的寶石配上金色的鏡框,的確很吸引人。 蕭雪行順手拿過來帶上試了試,發現果然沒什么區別,就相當于眼前多了一塊玻璃。 蕭子瑢仰頭看著蕭雪行戴上了眼鏡,當場愣在了那里。 他一直知道蕭雪行是好看的,只不過再好看的人,相處時間久了看習慣了也不會覺得什么,只是偶爾感慨一下罷了。 而如今燭火之下,蕭雪行戴上了眼鏡之后身上的氣質變得讓人捉摸不透,又斯文又禁欲還帶著一絲絲煞氣,眼鏡的鏡片讓他的目光顯得更加冷淡了一些。 就這么冷冷淡淡看過來,蕭子瑢就忍不住心跳快了兩下。 誰能抵抗的了斯文矜貴又帶有禁欲氣息的美人呢? 蕭子瑢捂著胸口說道:來來人,把鏡子拿過來讓哥哥看看。 他說完就轉頭對蕭雪行說道:哥哥,你可千萬別輕易帶著玩意。 嗯?蕭雪行有些困惑:不好看? 蕭子瑢瘋狂搖頭:太好看了,我怕你回建康或者回兗州城的時候會怎么說來著?擲果盈車?哎,要是萬一像是衛階一樣被砸死那可太冤了。 蕭雪行聽后笑著點了點他的眉心:頑皮。 蕭子瑢看了一眼不敢再多看,受不了受不了,不笑的時候還有點冷冰冰讓人不敢接近的意思,這一笑仿佛萬花綻放,更讓人扛不住。 很快鏡子被拿了過來,跪在下面捧著鏡子的侍女看了蕭雪行一眼就臉紅著低下了頭。 蕭雪行轉頭照了照鏡子,這個形象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陌生,不過的確挺好看的,他滿意地點點頭,摘下了眼鏡說道:收起來吧。 蕭子瑢問道:不喜歡? 他本來還想說若是不喜歡這個樣子,他還能做別的樣式。 結果就聽到蕭雪行說道:我睡覺又不能帶著它。 蕭子瑢聽后才反應過來,對哦。 他干脆利落的站起來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哥哥休息了。 他說完還像模像樣地彎腰行禮,蕭雪行見不得他這裝模作樣的架勢揮手趕人:快走。 蕭子瑢笑嘻嘻地離開了蕭雪行的院子,剛踏出院子他便說道:阿蔓,你去看看凌校尉在做什么,若他有空,便叫他過來一趟。 他還記得蕭雪行身上的傷呢,若真是有人刺殺 蕭子瑢面色一沉,在他的地盤上行刺他哥,把他當死人嗎? 阿蔓立刻領命而去,過不多時凌福就跟著她到了蕭子瑢的書房。 凌福進來的時候還有些納悶,行禮之后問道:殿下,您找我? 蕭子瑢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我哥胳膊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凌福聽了之后頓時面露難色:殿下,這個您不如去問將軍? 蕭子瑢心說他要是肯說我還用得著來問你? 但這話不能說,說了之后凌福說不定就不會跟他說了。 所以他直接擺出了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平靜看著凌福說道:讓你說你就說。 凌福看了他一眼恍惚間還以為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他家將軍。 不是說這倆人長得像,而是剛剛那個神態簡直是一模一樣。 凌福十分糾結,站在原地搓著手就是不肯說話。 蕭子瑢頓時明白蕭雪行大概是給他下了封口令了。 他到底不是喜歡為難人的人,想了想推過去一張紙又放下一支筆說道:來吧,寫下來。 凌福聽后一愣,蕭雪行的確說過不許任何人在蕭子瑢面前提起那件事,但好像真的沒說不能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