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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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精靈。 薩米爾當時還想,小心亞特蘭斯還是小心蘭洛? 原來根本沒有差別。 只要回想一下,有無數事實可以證實這個觀點,薩米爾甚至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和蘭洛第一次經歷戰斗,蘭洛拿過那把劍,殺了死靈法師那時候他還只是感慨蘭洛用得很順手,沒想到那根本就是人家自己的劍。 漏洞太大了,但他竟然從來沒有發現過,為什么,他為什么從來沒發現過。 薩米爾覺得胸口有些痛,他捂住胸口,不論是外面還是里面都沒有傷,但仍然很痛,像是燒起來一樣。臉也很燙,他感到了一種強烈的羞恥。 精靈始祖為什么要這樣做? 看他的笑話嗎? 就像一百年前,看他在精靈族面前拙劣地偽裝成精靈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2223:49:58~2021092323:47: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格拉斯20瓶;尢讕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6章 傳奇魔法師知道這件事,但他從來沒有說過。 灰羽之城的城主估計也知道。 精靈族的每一個精靈都知道。 可能只有維安不知道。 薩米爾此時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更有一種被背叛的憤怒。所以說,他周圍的人都知道,唯獨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就像很多年前,所有的精靈都知道他的身份,他就像舞臺上演技拙劣的小丑一樣,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 就算薩米爾并不在意其他精靈的想法,唯獨亞特蘭斯 唯獨亞特蘭斯不能這樣做。 胸口的那股火燒的越來越燙,薩米爾連喉嚨都感到了灼痛感,他的臉很熱,意識就像是海洋上被暴風吹卷一樣飄忽。他不愿意再看那些精心雕刻的木雕,那片綠葉也被他如同燙手山芋一樣扔出去。 薩米爾開始大口吸氣,他感到窒息。從頭到尾,讓他喜歡,讓他失望,讓他決定做出改變,讓他陷入等待,讓他精心準備一份禮物的,都是精靈始祖。 一直都是亞特蘭斯。 薩米爾現在只想離開這里,就在這時,他的身后,傳來亞特蘭斯的聲音。 薩米爾? 薩米爾轉過身,露出旁邊的木雕。 亞特蘭斯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差,他上前一步,張了張口,正準備說什么,薩米爾猛地扔過來一個閃著銀光的東西。 亞特蘭斯下意識上前去接住,薩米爾緊接著對那個小東西使用了一個奧術飛彈,小瓶子落在地上,薩米爾面無表情地不斷使用了各種魔法扔到那個小瓶子上面,一道又一道元素魔法砸下去,砰得一聲,施加了無數防護法陣的瓶子炸開,明亮的月光流淌在地面上,碎掉的瓶身沉入月光之中,顯出粼粼的光。 直到此時,薩米爾才停下了手。 薩米爾亞特蘭斯心里一驚,他雖然不知道那個瓶子里裝的是什么,但光看薩米爾的臉色,心就不斷地沉下去。 薩米爾,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亞特蘭斯努力冷靜下來,真相忽然爆發出來,還是以他最不想的方式,這讓亞特蘭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你可以解釋的,對嗎?盡管身體搖搖欲墜,頭像裂開一樣疼,薩米爾仍然讓自己外表看上去還算冷靜。他已經丟了臉,做出種種蠢事,自然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一條銀龍,憑什么要被精靈一而再的侮辱。 亞特蘭斯緊張地點了點頭。 薩米爾甚至笑了一下:但是不用了。 亞特蘭斯緊緊地關注著薩米爾的表情,看他僵硬的嘴角,心里難受至極:我當時化身為蘭洛去找你,是因為 我說,不用了。 亞特蘭斯的心猛然一驚,即使在一百年前,薩米爾也從未用過這樣冰冷的聲音對他說話。 一周前,我去治療精靈母樹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解釋。薩米爾拍了拍額頭:哦,難道是怕我因此不管精靈母樹嗎?你把我想得太低劣了,而且,我幫精靈母樹,和你們沒什么關系。 我從未這樣想過你!亞特蘭斯急切地說:我當時只是害怕。 薩米爾搖了搖頭,他此時既不想看到亞特蘭斯,也不想聽他說話。 我當初果然不該來精靈島的算了。他嘆息一聲,然后朝洞口走過去,腳下踩著流淌的月光,薩米爾恍若未覺,走到洞口,對亞特蘭斯說:讓開。 亞特蘭斯自然知道,此時絕對不能讓開,如果不在這里說清楚,之后薩米爾可能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了。 薩米爾笑了一下,揮手指向地上的那一片狼藉,說:明天神樹節,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你不去看看嗎? 地上的月光,因為失去了瓶子的保護,此時正在逐漸消散。 亞特蘭斯心里微微發顫,走過去,蹲下來撿起一縷月光,看著清明透亮的白色逐漸消失手心。 薩米爾看了蹲在地上的精靈始祖一眼,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身上彌漫著悲傷的氣息,看上去甚至有些脆弱。 為什么會這樣 太難受了。 他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薩米爾轉過身,離開了這里。 他準備去生命之泉,帶小黑龍離開這里,什么神樹節,什么約會,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就在他快速地前往生命之泉的路上,旁邊忽然跳出了一只狼犬,朝薩米爾撲過來。 薩米爾剛剛心神受到巨大的打擊,但仍然保留著戰斗的本能。他后退一步,為自己加持了護盾,然后一道飛彈扔過去,同時散發出龍族的威壓。與此同時,他心里也感覺奇怪,一般來說,動物都是有生存本能的,并不會主動來攻擊他。 除非是有人指使。 魔法飛彈將狼犬砸飛出去,狼犬嗚咽一聲,往后退了兩步。薩米爾正盯著他,一雙強壯有力的胳膊便攬住了他的脖子,不知何時起站在他身后的身影,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說:好久不見。 許久沒有聽到過的聲音熟悉又陌生,肩膀上垂下來的紅發耀眼至極,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 薩米爾緩緩轉過頭,看到了一張充滿野性魅力的英俊面容。 紅發獸人咧開嘴,露出里面尖利的犬齒。 我好想你啊,薩米爾哥哥。 薩米爾眼前一花,失去了意識。 紅發獸人將失去了力氣的薩米爾打橫抱起來,專注地注視著薩米爾的面容,那目光深刻而貪婪,甚至令人不寒而栗。 那條狼犬,低伏著身體,腦袋垂下來,默默地走到紅發獸人身邊。 廢物。紅發獸人仍然在凝視著薩米爾,一眼都沒有移開,他將耳朵靠近薩米爾的胸口,聽著對方的心跳聲,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廢物沒有存在的價值。他說。 亞特蘭斯將一塊比較完整的碎片撿起來,里面還殘存著一些月光,輕盈透亮,讓人仿佛能透過這一點月色看到當時的明月,與那個收集月色的身影。 這本來是薩米爾準備在神樹節送給蘭洛的禮物。 這是一份多么用心的禮物啊,亞特蘭斯幾乎能想象到薩米爾是用如何期待的心情準備這份禮物的。他本來希望能夠和蘭洛度過一個美好的神樹節,那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就算蘭洛毫無理由地忽然失蹤了,薩米爾也沒有放棄。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嗎,亞特蘭斯心想。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點殘存的月光,想到剛才薩米爾將瓶子扔出來,然后泄憤般地砸了無數個魔法,以一種極端的手段將瓶子徹底破壞。 薩米爾毀掉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然而他更想毀掉的是那一段關系。 不論是和蘭洛的,還是和亞特蘭斯的。 亞特蘭斯的心一跳一跳的,他從未感覺到胸口那里的痛感如此鮮明。他低頭將其他的碎片都撿了起來,那些碎片堆積在他的手心里,亞特蘭斯握緊了手,一縷血線瞬間出現在他的掌心。 亞特蘭斯看著地面上那些正在逐漸消散的月光。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薩米爾踏著月光走過來的場景。 和他比起來,薩米爾一定更難過。 因為被欺騙,被隱瞞的,都是薩米爾。 他太蠢了。 做錯了很多事。 為什么會自以為是地創造蘭洛這個角色呢。 亞特蘭斯站起來。 而且,有什么地方發生了誤會。 必須找到薩米爾,將一切坦誠相待。 他的想法,他的猶豫,他的恐懼。 他的心意。 紅發獸人,諾厄修抱著昏迷不醒的薩米爾,歡快地哼著曲調,光明正大地回到了精靈族為獸人來賓準備的樹屋。 房間里除了幾個獸人侍衛之外,還有一個紅發的少年獸人坐在椅子上,小腿支在扶手上,百無聊賴地地喝酒。看到諾厄修回來,他連忙擺正了坐姿,但臉上仍然保持著吊兒郎當的表情。他看到諾厄修懷里抱著什么,好奇地問:四哥,你怎么這么高興,是打到獵物了嗎? 此時,諾厄修的表情,正是猛獸在外抓到獵物,帶回家之后,得意又興致昂揚的表情。 紅發的少年獸人很少看到諾厄修露出這樣的表情,大部分時候,他確實是在笑,但那種笑意背后,往往伴隨著被隱藏的殺意,一個邪惡的計劃,某些殘忍的手段。 而此時,諾厄修看上去簡直像是守在待宰的獵物前,慵懶又休閑的獅子,甚至因為饜足,而失去了攻擊性。 獵物?諾厄修饒有趣味地笑了笑,說:確實,這可是難得一見的,頂級的獵物。我啊,已經找了他快十年了。 少年獸人再一次在他的語氣中感到危險,因此沒有多問。 諾厄修就這樣抱著薩米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把薩米爾放到床上,潔白柔軟的床褥將薩米爾包裹起來,諾厄修就這樣盯著他,忽然莫名其妙地笑起來,然后往床上的薩米爾撲過去。 他把自己撐在薩米爾的上方,然后環起手臂抱住薩米爾,他把頭放在薩米爾的肩膀上,然后蹭了蹭,聞著薩米爾身上熟悉的味道,瞇了瞇眼睛,然后靠著薩米爾睡著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諾厄修自己便睡醒了。旁邊的薩米爾仍然處于失去意識的狀態,諾厄修就保持著睡覺的姿勢看了他一會,然后,他忽然劃破自己的手指,看著鮮紅色帶著一點點異常紫色的血液流下來,然后伸手掐住薩米爾的下巴,把那滴血喂給薩米爾。 做完這件事之后,諾厄修更高興了。他親了親薩米爾的眉心,然后翻身坐起來,將自己隨身的物品收拾起來。當他收拾完之后,便頭也不回地說:我們回獸人帝國吧! 他轉過身,薩米爾正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那雙蔚藍色的瞳孔,此時微微泛紅,里面隱約有紫色的光彩流動著。 諾厄修走過去,再一次親了親他的眉心,親昵地問:怎么不說話? 薩米爾遲疑地搖了搖頭。 應該能說話的啊,是抵抗的意識太強了嗎?所以沒辦法完全控制諾厄修喃喃自語,隨后很快就看開了:不會說話也沒關系,來,親我。 這是他獨特的血脈力量,完全cao控,一般來說是能將對方從意識到身體都進行完全cao控的,而且剛剛還加強了一下。諾厄修有些驚訝于薩米爾的個人意志之強大,但無所謂。 下達命令之后,薩米爾湊上來,將嘴唇貼在諾厄修的臉上。 這完全不能說是一個吻,但諾厄修很高興,他滿意地笑起來,半跪在地毯上,盯凝視著薩米爾,說:我在宮殿為你準備了住處,很適合你,薩米爾哥哥,你一定會喜歡的。 薩米爾沒有反應。 收拾好之后,諾厄修便走下了樓梯,他身后跟著薩米爾。樓下的紅發少年獸人見了他,條件反射一樣把腿從椅子扶手放下來。諾厄修當沒看見,對他說:丹,我現在要回獸人帝國。 丹很驚訝:現在嗎? 諾厄修:對。 丹站起來:那我呢? 諾厄修:你留在這里,精靈族不是邀請你參加神樹節嗎,玩得開心點,弟弟。 丹還是很迷茫:為什么要忽然回去,不是說參加神樹節之后再走嗎? 諾厄修微笑看著他,并沒有解釋,丹后背一陣發涼,不敢再問,甚至連問諾厄修怎么回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這個哥哥,太可怕了。 在很久以前,這個哥哥還是被關在高塔中,沒有任何存在感,大家都猜測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了。然而有一天,諾厄修忽然從高塔走了出來,從此獸人帝國皇室的天就變了。 諾厄修把自己一無所知的弟弟扔在精靈島,面對之后的狂風暴雨。他則帶著薩米爾去了碼頭,找到一艘船。上船之后,船并沒有馬上開動,諾厄修拉著薩米爾的手,走到船艙下面,那里有一個傳送法陣。 傳送法陣哪怕是在北方聯盟也極為稀缺,這艘外表上平淡無奇的大船,下面竟然隱藏著一個傳送陣,不得不令人心生疑竇。不過此時在場的只有船的主人諾厄修和被控制的薩米爾,自然沒有任何人提出疑問。 我們走吧,薩米爾。諾厄修笑著說,他拉著薩米爾走進傳送陣,然后伸手抱住了薩米爾:傳送陣運行的時候會產生空間亂流,為了防止不小心被甩進空間亂流,一定要抱緊我呀! 薩米爾點了點頭,然后主動伸手抱住了他。 諾厄修嘴角裂開,露出白森森的犬齒,啟動了傳送陣。 頓時一陣白光閃現,穿透了大船的甲板,白光消失之后,薩米爾和諾厄修已經不見了。 而此時,正在生命之泉的亞特蘭斯猛地轉身看向那道白光,如同被人敲了一棍子似的,渾身一震。 薩米爾呢?生命之泉里的小黑龍,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薩米爾真的沒來找你?亞特蘭斯問。 亞特蘭斯已經感知到薩米爾有想要離開的想法,因此出了聽月洞之后,他沒有找到薩米爾,便直接前往洼洼旅館。洼洼旅館的老板說薩米爾沒有回來,亞特蘭斯便猜他是去生命之泉了。畢竟如果薩米爾真要走,肯定會帶上小黑龍的。 剛來的時候,看到小黑龍還在,亞特蘭斯還因此松了口氣。他問小黑龍,小黑龍說薩米爾沒有過來,而就在這時,碼頭那邊出現了一道劇烈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