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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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也是在他之后,安尼海涅特接觸到的第一個生物,薩米爾心情非常糾結,希望安尼海涅特能夠遠離阿曼恩這種壞東西,但他不希望自己的言辭讓安尼海涅特誤解。 他會利用你,做一些不好的事。薩米爾說:這樣,別人會怨恨到你身上。 安尼海涅特認真地聽他說話,道:我知道。 薩米爾微微睜大眼睛。 安尼海涅特接著說:但朋友,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 薩米爾心想那條人魚都對安尼海涅特灌輸了些什么思想:不不不怎么說,你看咱們也算是朋友,我就不會利用你去報復自己的種族什么的。 你不是我的朋友。安妮海尼特認真地說:你是我的新娘。 薩米爾倒吸一口氣,心里對阿曼恩的殺意更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魔法師: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不看著我。 精靈: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不看著我。 海妖: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不看著我。 再隨便加一個。 喬: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不看著我。 大家自行想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謝在2021090723:49:13~2021090823:3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鸚啼10瓶;咕咕羊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7章 安尼海涅特說: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不過,很快就會結束的。 薩米爾疑惑地看著他。 明天就可以舉行婚禮儀式了。安尼海涅特:一切都準備好了。 薩米爾后退一步,低聲說:安尼海涅特,我不會和你舉行婚禮儀式的。 為什么?安尼海涅特始終不明白,就算薩米爾喜歡自由,向往更廣闊的地方,但海洋比陸地要大的多啊。 薩米爾冷下心腸,明確地說:外面還有我必須要做的事,還有朋友在等我。而且,婚禮儀式并不只是個儀式,它代表承諾和責任,是相愛的雙方愿意共同許下的承諾和共同承擔的責任。 安尼海涅特,咱們并不相愛。 安尼海涅特的小指隱隱作痛,他喃喃道:愛是什么? 薩米爾: 薩米爾心想,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愛究竟是什么。 安尼海涅特: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不在的時候我就想去找你。海洋里沒有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海水冰冷,非常無聊。海洋里有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海水安靜溫柔,心里常常感到快樂薩米爾,這不是愛嗎? 薩米爾偏過頭,眨了眨眼,口里道:愛分為很多種,其實對朋友也會有這種感情的 安尼海涅特:我對人魚并沒有這種感情。 薩米爾咳了一聲:都說他不是你的朋友了 安尼海涅特垂下頭,說:明天的婚禮,你什么都不用做,很快就會結束的。 薩米爾提高了聲音:安尼海涅特! 安尼海涅特飛快地打斷他:抱歉,我還有些事。 海妖轉身就離開了結界,像一條魚投入海里,海藻般的長發飄散著。離開結界之后,他回頭凝視著薩米爾所在的地方,微微抿了抿唇。 薩米爾那樣說,他很難過。 以前,薩米爾叫他的名字,安妮海尼特會覺得開心,但薩米爾剛才那樣叫,又讓他感到心里沉甸甸的,像被石頭壓在海底。為了不聽到薩米爾再說出之前那樣讓他難過的話,安尼海涅特離開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他想不明白,便在心里說,等婚禮儀式結束就好了。 安尼海涅特排除了腦子里所有雜七雜八地念頭,再一次確定,明天舉辦婚禮,然后一切就結束了。 薩米爾無奈地看著安尼海涅特離開,往后一躺,癱在地上,仰望著天空。 在他看來,安尼海涅特對他完全不是愛,甚至不是喜歡,只是比較特殊的一個存在而已。 因為是第一個,第一個讓他體會到情緒而非概念,第一個給他名字而不是稱作海妖,第一個讓他逐漸看到別人眼里的自己這樣的存在。 如果非要說的,一個不太貼切的比喻,就像是某些幼崽睜開眼后,所感知到的,所看到的第一個生物,就因此對他產生了依賴一樣。 薩米爾幽幽地嘆了口氣,他頭頂忽然籠罩了一片陰影,阿曼恩垂著頭看他,笑瞇瞇地說:你沒想到海妖竟然這么執著吧。 薩米爾懶洋洋地說:這不都是你干得好事? 我當時確實只是隨口一說,但對海妖來說,這件事就成為他唯一的念頭了。 薩米爾瞇了瞇眼睛,驟然出手,扼住了阿曼恩脖子,然后猛地摜到地上。兩人的位置瞬間逆轉,薩米爾壓在阿曼恩身上,手指漸漸用力。 阿曼恩呼吸困難,瞳孔放大,魚尾劇烈地搖晃著,身體不斷抽搐。他雙手用力,想掙開薩米爾的手,但那點力量對薩米爾來說毫無作用。 你說,我對安尼海涅特說出餿主意的人魚已經被我弄死了,婚禮也沒必要舉辦了怎么樣?薩米爾輕聲問。 阿曼恩無法回答,片刻之后,眼看著阿曼恩即將窒息,薩米爾才松開力道,但手仍然箍在他纖細修長的脖頸上。 人魚確實非常美貌,但大部分人魚的外表更偏向于魚類那種奇異的美,即使是臉上也有很明顯的海洋特征。阿曼恩卻偏向于陸地上的審美,眼睛漂亮,五官精致,仔細看還有點秀氣清雅的感覺。如果不看下半身,光上半身,他很像一個純粹的人。 阿曼恩終于能喘過氣,他的心臟因為剛才的窒息而劇烈跳動著,身體因為劫后余生而戰栗,然而這只是他的身體反應,阿曼恩看著薩米爾,漸漸露出一個微笑。 在即將被殺死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感到了一絲輕盈的,幾乎要飛起來的感覺,仿佛一直冰冷的血液沸騰起來。他把手放在薩米爾的手腕上,問:你想殺了我嗎? 薩米爾:嗯? 阿曼恩眼里閃過異樣的色彩,心臟還在跳動,一波一波地將戰栗傳遞到身體各個部分,血液,肌rou,骨骼,那種戰栗讓他頭腦發暈。 如果能選擇怎么死亡,這倒是不錯的死法。阿曼恩說。 他的聲音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余韻還是情緒的波動,薩米爾聽了這話,微微瞇起眼睛,輕輕哼了一聲。 你想死啊?他問。 反正不怎么想活阿曼恩嘴角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薩米爾說:想死還不容易,自己去找個陸地躺著,何必勞煩別人。 阿曼恩一愣,隨后搖了搖頭,說:我不喜歡陸地。 薩米爾:這不是很正常? 阿曼恩:我也不喜歡海洋。 薩米爾隨口道:你可真難伺候。 阿曼恩盯著他,在窒息之后,他的所有感官都變得模模糊糊的,只剩下身體內部guntang的血液,他的手心在發熱,濕漉漉的水珠從身體不斷滾落,還有周圍過于濃厚甜美的馥郁花香。 他忽然說: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向人魚族復仇嗎? 薩米爾松開手,讓后光明正大對他扔了個謊言鑒定術:說吧。 阿曼恩咳了兩聲,也沒有起來,就躺在地上說:我的母親,是一個魔法師。 人族?薩米爾問。 阿曼恩閉上眼睛,回憶著說:對,而且是從一個叫白塔的地方出來的。她乘船出海,航行的過程中,遇到了人魚族。 人魚對她唱起了歌,雖然她是魔法師,但仍然被迷惑了。人魚族將她從船上拉下來,拖進海洋里然后,我的母親,就生下了我。 我是人族和人魚族的混血,能夠在海洋里生存,但身體力量不如那些真正的人魚。不過大概繼承了母親的魔法天賦,我在心靈魔法上比其他人魚更勝一籌。 而自從我誕生之后,我從未見過那個人魚,也就是我血脈上的父親。 后來,我的母親也消失了。 在生下我之后,她將我拋下,從海洋里逃出去,回到了陸地上。 薩米爾安靜地聽著他說,謊言鑒定顯示他并沒有說謊。 但我和母親有血脈聯系,我下意識跟著她的氣息,一起追到海面上。 我看到了她,還有其他的人族那些來自白塔的魔法師們和漁民 阿曼恩停了下來,那副場景一直刻在他腦海中。 回憶了太多次之后,他已經不再會對此產生情緒波動,能夠毫無感情地講出來。 我從海面上游過去,到了陸地,才發現我不能上岸。母親有一雙腿,而我的那里則是魚尾,我和母親不一樣,我第一次知道我和母親不一樣。 為什么,她擁有能夠在陸地上行走的雙腿? 為什么,我不能跟著她離開呢? 為什么,她要那樣看著我? 我在岸邊哭喊,那些人對我避之不及,白塔的魔法師們在勸解我的母親。我那時候還不明白,但后來想清楚了,對她來說,那是人生的一次錯誤,而我是錯誤的產物。 母親要離開了。 只要回到白塔,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阿曼恩沉默了一會,薩米爾說:但她沒有走? 為什么這么說? 如果她走了,你的仇恨不會如此深重。薩米爾淡淡地說。 阿曼恩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他再次陷入回憶,喃喃地說: 我對她喊mama她最后,還是留下來了。 那些白塔的魔法師們在勸她,說回到白塔之后,塔主會幫她解決問題。而且她天賦那么高,為什么要為了這么個意外留下來。馬上就要升到魔導師了,已經準備了這么久,難道甘心放棄嗎?而長時間無法回到白塔,白塔那邊只能對她除名了。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只能看著她,用自己的軟弱和眼淚挾持她留下來 阿曼恩頓了頓。 沒錯,母親確實留在了漁村,她是為我留下來的。 她就住在海邊,因為是個魔法師,所以生活還過得去。我也住在海邊,我和海洋里的那些人魚族不一樣,他們也很排斥我。 我和母親度過了一段平靜的時光,她晚上會在星空下為我講游吟詩人的故事,用疲憊卻溫柔的眼神看著我。 她一直在想辦法,想讓我變成真正的人族,帶我離開大海,為此甚至開始研習生物系魔法。 然后,她死了。 薩米爾猛地一愣,忍住了脫口而出的疑惑。 因為我,她正是因為生下了我才會死的,所有人族和人魚生下孩子后都會死,她因為是魔法師,所以才勉強支撐下來。 她本來能夠回到白塔,那個傳說中的地方,他們口里的塔主一定能把她救過來吧。 但她死了,因為我用眼淚留下了她。 薩米爾輕輕地吸了口氣。 所以,我最先毀掉的,是我的母親。 阿曼恩淡淡地說:然后,我第二個毀掉的,就是我的父親。 薩米爾正要聽他說下去,忽然天空劇烈地搖晃了一下,阿曼恩猛地仰起頭,雙目赤紅,嘴角裂開,露出獠牙,尖利的爪子忽然朝薩米爾攻擊過去。 干什么?! 薩米爾按住他,阿曼恩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藍色的血液鼓動著,拼命往湖泊中心躥。 薩米爾注意到他不太對勁,湊過去盯著他,大聲喊:喂,你怎么了? 阿曼恩沒有回答,反而死死地纏住他的脖子,將薩米爾一起往水下拖。 薩米爾心里一動,并沒有掙脫,而是跟著阿曼恩下了水。 阿曼恩拖著薩米爾,他已經失去理智,被種族的血脈所控制。他帶著薩米爾突破結界,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很快就傳了過來,不知道人魚族之間打成了什么樣子,血竟然都已經蔓延到了這里。 薩米爾眼前一亮:果然出來了! 當他們出去之后,幾個藍鱗族的人魚圍了上來。 阿曼恩,你終于出現了。藍鱗族人魚說。 阿曼恩盯著他們,從后面用力地箍著薩米爾的身體,他尖利的指甲甚至掐緊了薩米爾的皮膚,留下了一道淺痕。 看看你做的好事,阿曼恩。藍鱗族人魚說:跟我們回去,接受懲罰吧。 他們沖上來,阿曼恩口里發出嘶嘶的警告聲,而薩米爾,舉起了雙手。 我和他沒關系,你們能不能光抓他,讓我走。 藍鱗族自然不會聽信這種話,將他和阿曼恩一起抓起來,薩米爾隨便抵抗了兩下,就跟著藍鱗族走了。阿曼恩十分痛苦,但他這種狀態下無法使用心靈魔法,身體力量又弱于其他種族,因此很快就被抓起來。 薩米爾在旁邊看著阿曼恩因為掙扎而被幾個藍鱗人魚重傷,并沒有幫忙。 阿曼恩的過去再痛苦也和他沒關系,但他現在的情況,可是阿曼恩造成的。 薩米爾和重傷昏迷的阿曼恩被帶走了。 薩米爾一直觀察著四周,隨著他們越走越遠,周圍的血腥味就越加明顯,甚至還有殘肢斷臂,斷裂的魚鱗和骨頭飄蕩在四周。 薩米爾的目光從旁邊的血糊糊的rou塊上移開,藍鱗族的血是藍色的,但剛才的rou塊血是紅色的,因此格外顯眼。 他們后來明顯是到了一個固定的住所,有個華麗的宮殿佇立在海中,那群藍鱗族把他們放到一個地上,綁在直直的長桿上,便重新投入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