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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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米爾一腳踢開管家,說:你這菜不合我心意,讓你的主人來。 哪里不合貴客的心意呢?樓梯口傳來一個柔軟甜美的聲音,主人出現了。 她穿著華麗的長裙,有著晶瑩剔透的白皙肌膚,圓潤而明亮的眼睛,以及如同玫瑰一般的柔軟的嘴唇,就連她的聲音,也仿佛帶著春天的花香一樣。 不論任何人,看到這幅場景,都會感慨她真是一個美少女。 之前還一臉悠哉的薩米爾面色沉下來,冷冷地注視著樓梯口與這間古堡格格不入的主人。 主人竟然就是薇薇安。 那么,這說明薇薇安也和這些人 他還活著。蘭洛冷靜沉著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惡魔寄宿在他的身上,但時間并不長,他本身的意識還沒有消失。 如果薇薇安死了的話,薩米爾會立刻徹底毀掉這棟古堡,并且將藏在這里的惡魔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斬殺。 但薇薇安還活著,他就只能冷靜下來,想辦法讓牧師將惡魔從薇薇安的身體中驅逐出去。 薩米爾轉頭小聲問索爾茲:你能把惡魔從薇薇安身上驅除嗎? 以前確實學過索爾茲的手已經握住了圣仗,下意識先看了蘭洛一樣,說:但需要先制服他才行。 薩米爾拉著蘭洛,大搖大擺地走過去。 古堡的主人目光奇異地看著他們手拉著手,問:你們為什么拉著手?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薩米爾頓了頓,故意把手舉起來,笑瞇瞇地說:你該不會是因為沒有朋友,所以才十八歲了還要玩過家家吧。 索爾茲扭過頭,用力之大,甚至聽到了自己脖子嘎嘣一聲脆響。 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啊老板。 等等,十八歲,所以古堡的主人果然是希爾侯爵的第二個孩子 索爾茲剛剛想到這里,眼前便涌起了一陣紅色的煙霧,那煙霧帶著濃郁的水氣和刺鼻的味道,幾乎就像要把人淹沒在沼澤里一樣。 索爾茲失去了意識。 薩米爾也是如此,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座燈火通明的城堡。 頭頂的燈光閃爍著,來往的賓客帶著虛幻的笑意,這是一場熱鬧的舞會,音樂飄揚在空中,薩米爾幾乎能聞到空氣中酒水和食物的香味。 他下意識先握了握手,手心空空蕩蕩的,蘭洛消失不見了。 薩米爾并不慌張,他走進宴會,那些虛幻的人影從他身體里飄過去,觥籌交錯之間,客人們帶著燦爛的笑容,圍在一個中年人身邊。 那人穿著十分華麗的長袍,薩米爾猜測他就是希爾侯爵,他旁邊還站著一個高個子的年輕人,和他外貌有幾分相似,很明顯,就是他的大兒子。 那他的小兒子呢,薩米爾想到檔案上的資料,心想難道是因為身體虛弱,所以沒有來參加宴會嗎。 正巧,宴會上也有人問了這個問題。 侯爵臉上的笑容立刻淡下去,說:他生病了,在二樓休養。 有人提出想去看看侯爵的小兒子,被侯爵拒絕了:他生的病十分可怕,還是不要見了比較好。 說到這份上,再沒有眼色的人也明白了侯爵的意思,于是便沒有人再問小兒子的事。 薩米爾站在侯爵身邊,忽然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 他朝樓梯上看過去,那里只有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仿佛一張巨獸的大口,無情地吞沒所有生命。 樓梯口散發著不祥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而那股視線,就是從樓梯那里傳來的。 薩米爾又看了一眼侯爵和他的大兒子,便毫不猶豫地踏上了樓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2219:52:25~2021082223:33: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olan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6章 薩米爾一踏上樓梯,頓時全身都被黑暗所籠罩。除了腳下不斷向上的樓梯,他什么都看不到,周圍隱隱傳來如同孩子哭訴的聲音。樓下熱鬧的場景依舊,那些喧鬧的飲酒聲和談笑聲卻變得遙遠而模糊。 薩米爾緩緩走上樓梯,眼前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掛著壁畫,盡頭則是一扇小門。薩米爾此時的視野有些奇怪,他仿佛是在更高處看著自己站在樓梯頭,盡頭的小門是畫面的焦點,周圍的一切都被黑暗所侵蝕,那些壁畫也散發著不詳且詭異的氣息。 他的背后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黑暗,樓梯也消失不見,只有通往那扇小門的走廊上有微弱的光。 薩米爾徐徐穿過那條長得過分的走廊,壁畫上的人像注視著他,薩米爾用意識探查了一下空間戒指,里面還有幾個魔法卷軸和光明圣殿的圣水。 之前他把大部分魔法卷軸圣遺物什么的,都給喬來著,后來也沒有再補充。 薩米爾走到小門面前,正要推門進去,隨后便聽到了屋內傳來的聲音。 求求你們,打開門吧 我想參加宴會 讓我見父親一面,求求你們 小門從里面發出劇烈的砰砰聲,里面的人混雜著嘶吼的哭泣聲回蕩在走廊中。過了一會,一個女仆從黑暗中走出來,輕聲說:二少爺,您不能出去。 為什么? 您的身體還沒有恢復,請靜心休養。 我已經好了,求求你,開門讓我見父親一面。 女仆站在離門很遠的地方,輕聲細語地重復著那一句話:您不能出去。 里面的聲音漸漸虛弱下來,薩米爾低下頭,看到門下有一個帶活扣的小洞,那小洞的邊緣上有深淺不一的血跡。 而木門從外面上了鎖。 薩米爾捏住那把沉甸甸的鎖,用了個開鎖術,然后打開了門。 門內是一間很空闊的臥室,中心擺著一張床,除了這張床,臥室里什么都沒有。 薩米爾從容地走到床邊,床上平躺著一個面容精致蒼白,身體纖細的少年。 薩米爾坐在床邊,低垂著頭打量他。 這個少年應該就是希爾侯爵的二子了,也就是二少爺。他正處于沉睡之中,眼角還有紅色的淚痕,看上去楚楚可憐。而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鐵質項圈,項圈后的鎖鏈一直蔓延到墻上。他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腹部,而手腕和腳腕上,都被戴上了沉重的鐐銬。 病弱的少年在床上沉睡休養,然而厚重的項圈壓在他纖細脆弱的脖子上,那條漆黑色的鎖鏈更讓這幅畫面顯得詭異起來。 少年忽然睜開眼睛,幽幽地說:父親,您來看我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脆弱的渴望和小心翼翼的期待。 我們已經十年沒見過面了少年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這個動作露出了他手腕上的傷,嬌嫩的皮膚長期和鐐銬摩擦,不斷地流血再結疤,已經變成了一道陳舊的傷痕。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少年哀傷地說:您能幫我把它解開嗎,太沉了,我好難受 薩米爾微微傾身,銀發傾瀉而下,如同垂落的銀河。 這間屋子的窗戶開得很高,月色正從那個小縫中投進來,穿過攀附在墻上的薔薇和玫瑰,正好落在薩米爾身上。 薩米爾在月色下伸出手,一點明亮的月光從他的手腕滑到指尖。他緩緩把手放在少年脖子上的項圈上,輕聲道:你認錯人了。 少年茫然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問: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薩米爾:不是。 空氣陷入一時的寂靜,薩米爾收回手,問:你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 少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父親說我生病了 什么病? 少年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即使生病了,也不應該把你關起來。薩米爾嘆息一聲:真可憐啊。 少年問:你可以幫我解開鎖鏈嗎? 為什么要解開? 我想下去參加宴會。 少年微微側頭,露出傾聽的神態,他半闔著眼,感慨說:你聽,多熱鬧啊,我真想下去看看。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薩米爾耳邊也響起來宴會的喧鬧聲。他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自己身后的法杖,問:你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 少年說:我不知道我也想問問父親,但我們已經十年沒見面了。 最后一次見面,是在我八歲的時候,他為我慶祝生日,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來了很多很多人宴會結束之后,我再醒來,就已經被關在這個房間里了。 最開始還沒有鎖鏈,他們用門上的小洞為我提供食物,有一天,我把手從洞口伸出去,請求女仆放我出去后來,他們就給我戴上了鎖鏈。 父親和哥哥從來不會來看我,那些女仆也離我遠遠的,他們說,我被惡魔附身 薩米爾哦了一聲:這就是你得的病。 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說:我沒有生病,也沒有被惡魔附身,這都是父親的借口而已!你摸摸看啊,我的臉,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從來沒被惡魔染指過。 薩米爾任何他牽引自己的手撫摸著少年的身體,微微瞇起眼睛。 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過,為什么要遭受這樣的對待。少年眼里涌出淚水,黑色的瞳孔濕漉漉的:沒有人和我說話,沒有人來看望我,我被鎖在這里,整整十年!他們甚至希望我真的死在這間牢房里 明明是哥哥欺騙了父親,他騙父親我被惡魔附身了,他帶來了教會的人,那個騙子他只是不想讓我分走他的那份財產,我都聽到了! 我只想下去,看看太陽和院子里的薔薇而已少年的聲音逐漸沙啞,變成越來越模糊的音調: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薩米爾說:因為你生病了。 少年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薩米爾把手放在他脖子上的項圈上,問: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怔了怔,回道:加西亞希爾。 加西亞希爾,你的哥哥和你的父親并沒有騙你。薩米爾將他脖子上,沉重的漆黑的項圈打開,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你確實被惡魔附身了。 加西亞茫然震驚地看著他,然而很快,他的眼眶里只剩下一片漆黑,那些鐐銬纏在他身上,變成了黑色的紋路。少年微微仰起頭,蒼白的嘴唇中發出如蛇一般的喑啞嘶鳴聲。 他伸出雙手,緊緊地箍住薩米爾的肩膀,被釋放出來的惡魔裂開了嘴唇,眼睛彎成夸張的弧度,如同一張扭曲的面具。 我喜歡你 來陪我吧 黑色的鎖鏈纏在了薩米爾的脖子上,薩米爾很快便感到一陣窒息,少年的身體離他越來越近,薩米爾幾乎可以看到他眼里的黑色如同漩渦一般。 維安應該也經歷過這個過程,但他沒撐過去,被惡魔附身了。 那加西亞希爾呢,他又存在于哪里? 薩米爾伸出手,硬生生捏碎了脖子上的鎖鏈,他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法杖,一道元素飛彈將惡魔砸飛出去。 一陣濃密的黑霧從惡魔體內散開,他的身體很快恢復如初。 惡魔和不死生物那些東西不一樣,圣水或者圣徽對他們的作用不大。 惡魔居住在另一個位面,如果他們要在瑞德拉斯大陸出現,就必須找個宿主附身,大部分時候,他們所選擇的是嬰兒。 有的惡魔,會在嬰兒的成長中逐步融合,漸漸的,雙方便融合為一體。 所以加西亞確實是從小就被惡魔所附身的,但他自己卻對此一無所知,可能是融合的過程中發生了問題,也可能是那個教會的人做了什么,總之,最后的結果就是,惡魔還是侵占了這幅身體,但也保留著加西亞的意識。 所以才會有過家家的游戲。 薩米爾甩了甩法杖,做好了戰斗準備。 聽說惡魔都有獨特的能力,非常難纏,每一只幾乎都是大魔導師級別的實力。 即使徹底毀了加西亞的身體,對惡魔來說也只是小傷而已,他們可以再找新的宿主。更別提如果只是對加西亞的身體造成傷害,那么對惡魔幾乎不會有任何影響。 怎么和那個死靈法師有點像,薩米爾嘖了一聲,不過死靈法師的水平可比不上惡魔這種專業的。 薩米爾和惡魔戰斗了幾分鐘之后,發現自己勉強能應付的了這只惡魔,但繼續下去的話,后繼無力的絕對是他自己。這里是惡魔的主場,他能夠源源不斷地修復自己的傷口,但對薩米爾來說,則處處受到限制。 薩米爾閃身躲過惡魔的攻擊,飛快地撕開一張治愈卷軸,白色的光芒灑在薩米爾的胳膊上一閃而過,他的胳膊發出咔咔的聲音。就在剛才,惡魔用鎖鏈纏在他的手臂上,死死絞住,差點直接絞斷這條胳膊。 這樣下去不行啊,確實有點打不過。 看來這只惡魔,還不是另一個位面普通的惡魔,他的實力比薩米爾想的更強一些。不過薩米爾本身也缺乏和惡魔作戰的經驗,他還要隨時防備惡魔可能出現的特殊手段。 現在瑞德拉斯大陸上誰有和惡魔作戰的經驗啊,惡魔上一次大規模出現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 薩米爾心想這確實沒辦法了,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那把生銹的劍。 劍鋒斬斷那副身體的胳膊,黑霧從少年身體涌出來,然而這次并沒有修復他的傷口。 惡魔不可置信地看著掉落在地上的胳膊,又看向薩米爾手中的劍。 這把劍有用是意料之中的事,薩米爾并沒有很高興,他看著劍身,微微皺眉,只要一拿出來,銹斑就不斷地蔓延,很快就會徹底被銹跡所包裹,這把劍還能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