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額頭脹痛，揉了揉道：“你少跟我來這套，就你身邊那些人，恐怕能組成一個團了。”

    鳳歌委屈道：“你這是怪我在外邊玩多了？可人生在世，我又不打算結婚，不玩怎么過日子，錢我有了，不玩玩豈不是白來這個世上？”

    有錢的男人還不是照樣吃喝玩樂，她只不過性別換了。

    難不成就只許男人在外面胡來？

    那也太不公平了！

    秦眠伸手戳了戳鳳歌的額頭，她警告道：“我沒有管著你的意思，只不過有些事，你不能太過，不然吃虧的是你。”

    “吃虧？金錢交易而已，我得了我想要的，他們得了他們的錢，這也算是和我交往的費用，我倒是不吃虧。”

    鳳歌聳了聳肩，喝了口咖啡繼續道：“倒是你，早早地結婚，都沒有體會過某些不可言說的快樂。”

    第325章 毒舌

    “……”秦眠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鳳歌看她不說話，又繼續道：“對了，你家那位管你嚴不嚴，要不要我帶你去酒吧玩玩，我最近發現了幾個……”

    正說得起勁，鳳歌就住了嘴，因為她發現秦眠的眼神越來越黑。

    深邃的她不敢繼續說下去，怕被打。

    鳳歌舉手投降道：“行了，我不說了，反正我沒有招惹過外面那小孩，你如果可以勸的話早點勸，讓他收心，我對他真是提不起來興趣。”

    若有興趣，又在嘴邊上晃悠，她早就下手了。

    主要是，沒有那種想法。

    秦眠點頭，沒和鳳歌繼續這個話題，她站起身將門打開，楊西澤果然就站在這外邊守著，聽到動靜猛地抬起頭。

    看到秦眠后有一閃而過的錯愕，之后又挪開目光去追隨鳳歌的身影。

    早就猜到楊西澤會有這反應，秦眠并不驚訝，只卡在門口沒讓楊西澤進去。

    楊西澤反應過來，皺著眉看她道：“怎么了？”

    她指了指外邊，背著包道：“跟我去外邊走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第一時間，楊西澤并不想跟著她去，畢竟兩人說熟也不熟，只見過簡單的幾次面而已，但想到秦眠和鳳歌熟，他不能不給鳳歌面子。

    就考慮了下跟在秦眠的身后，兩人去了研究所外邊的花園里。

    亭子內，外邊是池塘，里面養了許多錦鯉，精光燦燦，奪目無比。

    楊西澤站在原地，心中有些慌亂，率先發問道：“你有什么事找我？”

    她盯著楊西澤打量了會，小伙子長得挺精神的，長相和楊老以前差不了太多，只不過更加稚嫩，眉眼中沒有楊老穩重。

    更多的是青春活潑的朝氣。

    其實，她并不想管別人的私事，但鳳歌主動要求，她不能不幫忙勸說。

    秦眠靠在椅子上等了會，目光掠過池塘，淡淡道：“你和她不合適，如果你不想讓你爺爺和你家族失望，盡快收心。”

    “還沒試過你怎么知道不合適？”楊西澤眼神凌厲，直視過來。

    他不明白，為什么她這個外人能來指手畫腳。

    憑什么？

    而且他還不曾嘗試，為什么非得潑冷水。

    秦眠氣勢并不弱，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為什么知道你心里不清楚？楊西澤，我是看在楊老的面子上才勸慰你，你如果不聽也可以當我今天沒說過這些話。”

    兩人沉默片刻，誰都沒有說話，特別是楊西澤，目光已經泛起冷意。

    又是他爺爺！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他和楊老沒有關系！

    但這并不是他能選擇的，楊西澤沉默了會，知道惹了秦眠生氣，便道：“我知道了，謝謝你提醒，但感情上的事自己是控制不了的。”

    秦眠早就猜到他會這么說，眼神泛了冷意道：“控不控制的住是你的是，反正話我已經帶到，該怎么做看你自己。”

    話落，秦眠轉身就走。

    后面的楊西澤嘴角動了動，總算是叫出聲：“秦眠，是不是她要你來說的，還是我爺爺？”

    “楊西澤，鳳歌對你沒興趣。”秦眠頭也不回，落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楊西澤身體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他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來，都是他的一廂情愿。

    他喃喃道：“我知道了，秦眠，謝謝你。”

    不遠處，秦眠捏了捏背包的帶子，抬頭看向霧蒙蒙的天空，今天的天氣并不好，至少見不到陽光，甚至于溫度和人心一樣冷。

    下午估計是會下大雪的。

    鳳歌站在臺階上，看到她過來，立即挽住她的手道：“怎么樣，說清楚了嗎，那小孩什么態度？”

    “冥頑不靈。”

    “我就說吧，他就是一根筋，就算我長得再好看也沒必要這么對我。”鳳歌單手支著下巴，嘖嘖稱奇，“天下的男人負心薄幸的多。”

    新聞上也不是沒有報導出來的，那些渣男稍微有點錢就在外邊亂來。

    金錢至上。

    秦眠斜了眼鳳歌，她不知道鳳歌哪里來的這么多大道理，畢竟很早之前兩人就認識，那個時候鳳歌還小，青蔥歲月。

    據她了解，鳳歌可從未被男人背叛過，只有她甩別人的份，怎么就總結出男人不靠譜的結論來？

    要說也是漂亮的女人不靠譜才對。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鳳歌聳了聳肩道：“你既然來了，我就該回去了，一直待在這也不是回事，再加上那小屁孩總在跟前晃悠，我很不習慣。”

    秦眠擰了擰眉道：“一時半會你可能走不了，還得留下幫我的忙。”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肯定會留下來。”鳳歌放蕩不羈的眨了下眼睛，笑道：“楊老那邊似乎還在交涉，你看我們今天要不要過去？”

    “嗯。”

    總不能讓楊老一個人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她們能幫就幫。

    兩人打定主意，就聯系了楊老。

    最后走出研究所后，楊西澤已經開了車在門口等候，鳳歌看都沒看，自然而然的和秦眠上了后座，將這些事看成理所應當的就行。

    本來楊西澤就是她的助理，這種瑣事該是他做。

    “去我爺爺那里？”

    “是。”鳳歌眼皮子稍稍抬了抬，嗓音很輕，“地址發給你微信了，你自己看看。”

    楊西澤下一瞬就聽到了消息提示音，他點開地址開始導航，車子開的不快不慢，偶爾他還會抬起眼看看后視鏡。

    打量著鳳歌的神色，只是可惜，他并未在鳳歌的臉上看到失落窘迫，只有無盡的淡然。

    呵——

    果然啊，她真的半點都不在乎他。

    鳳歌察覺到目光，不耐的皺眉道：“楊西澤，你能不能好好開車，一直在看什么，是想我們出車禍？”

    楊西澤挪開目光，低著頭道：“抱歉，我走神了。”

    “開車還能走神，真是不知道你爺爺怎么教你的，這種小事還做不好。”鳳歌想到楊老那種專注認真的老師就感覺奇怪。

    祖孫倆的性子未免太不像了！

    楊西澤臉色漲紅，要不是想多看看她，他不至于悄悄地做那些幼稚的動作。

    鳳歌無所謂的靠在椅子上，渾身慵懶的道：“別怪我說話難聽，你實在是太幼稚了，不是我的菜，所以好好學習吧。”

    楊西澤捏著方向盤的手略微僵住。

    以前，鳳歌還會看在楊老或者他的面子上不會把話說的這么直白，可今天前有秦眠警告，現在鳳歌居然親自把話說開。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身上的遮羞布全部被撕開，暴露在人的目光之下。

    特別是后座還有秦眠在。

    第326章 掙扎

    秦眠自然低著頭閉上眼，假裝沒聽到兩人的說話聲。

    鳳歌性子尖銳，不管不顧的道：“楊西澤，話已經說開了，我拒絕的非常明確，所以希望你以后別再糾纏，別辜負楊老對你的期望。”

    雖然她嘴上說著楊老不好，但心里還是感恩他。

    畢竟是授業恩師。

    說起來，她并不想讓自己老師的孫子變成無所事事的模樣，一門心思只知道談情說愛，那日后怎么當上楊家家主？

    最重要的是怎么掌管和控制下面心思各異的人。

    像是楊西澤這種戀愛腦根本不配，鳳歌沉默了會，便繼續道：“從今天起，你去跟著陳老他們，別再去我那邊，我帶不了你。”

    “嘶——”

    原本車子正常行駛，在鳳歌這句話落下后卻猛地在原地停下，輪胎摩擦著地面的聲音格外刺耳。

    即便隔音好，但里面還是能感覺得到。

    楊西澤猛地轉過頭，雙目赤紅：“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我不會去跟著陳老的，我只想跟著你。”

    鳳歌玩味的道：“說你像個小孩你不承認，就你這樣，哪里不像小孩？意識和說話的方式就像是個未成年一樣，有的小學生都比你成熟！”

    楊西澤臉色青筋直跳。

    即便她不喜歡他，但她怎么能夠如此貶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