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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三爺的掌心嬌 第31節

    四目相對,謝淵并不意外。

    語氣有些似笑非笑:“沒想到我的夫人竟然就是響徹國內外的x?!?/br>
    顯然,他早就懷疑她的身份,不過一開始秦眠也沒有刻意瞞著他。

    秦眠寡淡地撇了他一眼,挺冷靜:“閉嘴?!?/br>
    手指捏起銀針,直接朝他背部xue道扎了過去,之后又是身前。

    半小時后,銀針才全部扎完,謝淵整個人都像是刺猬,坐在溫泉池內一動不動。

    除了那雙眼珠還能轉動以外,其他部分包括嘴,都不受他控制地僵硬。

    秦眠在旁邊看著他的反應,一邊不停地記錄。

    寫得極快,字跡又颯又狂。

    提醒道:“一小時后才能拔針,拔完針后,會很疼,你若是忍不住,就會死?!?/br>
    來之前,她就已經說過。

    現在不用她說,謝淵也清楚待會痛苦的程度。

    謝淵笑笑:“我知道,放心,我不會死在這,毀了你的名譽。”

    x出手,能將踏進鬼門關的人都拉回來。

    這種話可不是吹噓。

    秦眠斜了他一眼,筆蓋抵著她的下巴,那雙漂亮的眼多了幾分凝重:“希望你待會還有力氣說話。”

    謝淵挺鎮定,額角爬滿細密的冷汗:“放心,為了夫人,我也得有。”

    秦眠垂下眼寫著記錄,沒再吭聲。

    一小時后,拔完針。

    麻木的四肢就如同被萬蟻啃噬,又癢又痛,讓人恨不得用鋸子將里面給鋸開。

    謝淵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眸底遍布血絲,身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開始滾落,他攥緊拳頭。

    整個身體緊繃,青筋暴起。

    房間里,除了謝淵的喘氣聲,再無其他之音。

    謝淵聲音很悶,帶著刻意壓低的悶哼,胸腔像是有東西在翻滾,吱吱作響,口鼻之中充斥著血腥味。

    無力感不斷地襲來。

    “嘔——”

    驀地,他吐出一口血,那血染著黑,似還有密密麻麻的蟲子在跳動。

    蝕骨之蟲。

    謝淵整個人像是陷入一個無底深淵,里面的漩渦不斷地拉扯他往下,眼前的光點在慢慢消失。

    他陷得太深,無法自拔。

    泥藻逐漸將他卷緊,眼前一片黑暗,無力感不斷盤旋。

    “謝淵!”

    一聲輕喝,炸響在他耳邊,手臂被人一扯,像是要將他拉離黑暗。

    秦眠看著即將昏迷的謝淵,眉角微蹙,打心底開始煩躁,若真的讓他這么昏迷,就相當于他人也死了!

    絕對不行!

    可她并不能過多干涉,是死是活只憑謝淵的意志力!

    謝淵只覺得有人在叫他,像是壓抑在心底深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緩過來了,可又一波的疼痛感襲來。

    秦眠站在旁邊看他,平淡的臉色多了些起伏。

    三小時過后,謝淵才睜開疲憊的眼,里面遍布血絲。

    他朝她笑,帶著調侃:“眠姐,我撐過來了。”

    隨即,人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秦眠將人從溫泉池撈出來放到床上,他的皮膚依舊guntang,不再像之前那般蒼白。

    這是個好兆頭,蝕骨之毒算是解了。

    重新穿好裝扮,她提著藥箱朝外走,頭低著,看不到臉。

    外邊天剛蒙蒙亮,謝行知和季醫生一直等在門口,看她出來立即起身詢問:“神醫,我哥情況怎么樣?”

    秦眠側過身,將手中藥方遞過去,嗓音透著股倦:“兩個小時后自會醒來,這是藥方,醒了后將藥喂給他喝,連續七天,病就會痊愈?!?/br>
    謝行知看向那只手,纖細白皙,指腹間似乎還帶著繭子。

    只覺得有點眼熟,卻也沒想太多,恭敬地將藥方接過來:“是,另外十億尾款已經轉給你。”

    季醫生已經走到屋內,檢查了下謝淵的各項身體機能。

    確認無誤,他朝謝行知點了下頭。

    臨走前,季醫生跑到秦眠的身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發:“神醫,能不能留個聯系方式,以后我若有什么專業上的疑惑可以找你問問。”

    作為全球十強的外科大夫,會有專業上的疑惑?

    若是將這事說出去肯定不會有人相信。

    秦眠留了個不常用的手機號,就回了錦園。

    剛洗完澡,謝玄就抱著小枕頭站在她門口,眼神含著眷戀,他這幾天都沒時間和媽咪相處,都要生疏了!

    “媽咪,我今晚想和你睡。”

    反正爹地沒回來,爹地讓他自己睡一屋這個規定又沒人能管。

    秦眠趴在沙發上,發梢還在滴著水,下巴枕著一個毛巾,朝謝玄招了招手。

    “過來給我吹吹頭發,媽咪好困,想睡覺。”

    謝玄眼光一亮。

    連忙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將枕頭放在秦眠的旁邊。

    笑瞇瞇地拿起吹風機,輕手輕腳地給秦眠吹頭發:“媽咪,你先睡,我不吵你。”

    面對謝玄,秦眠生不起忌憚之心,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后,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而她也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她皺了皺眉,不太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現在她的警惕性太低了,有人動她她居然都不知道。

    下樓,她就看到謝淵已經從獨棟別墅回來。

    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臉上的血色在慢慢恢復。

    謝行知就坐在他對面玩游戲,時不時地說上幾句話。

    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朝樓上看過來。

    謝淵將手上文件放下,眉眼揚了揚,恢復得不錯:“過來吃飯?!?/br>
    他看向秦眠的眼神極為深邃。

    在昏迷期間,腦海中的聲音和秦眠說話的聲音很像,但又不完全像。

    那道聲音一直在說:“謝淵,你不能睡,快醒醒,我還在等你——”

    因著這道聲音,他掙脫那些纏人的泥藻,醒了過來。

    可他再怎么想都想不起來那個人的臉,只記得聲音。

    隱約間,他覺得這道聲音和秦眠的聲音幾乎重疊,可又明顯的不一樣。

    那聲音對他是眷戀的。

    而秦眠,則過分冷靜。

    謝淵揉了下眉宇,被聲音拉回思緒。

    張媽已經把飯菜擺好,動作挺利落:“夫人,請慢用,還想吃什么你直接說,我去給你做?!?/br>
    “這些就夠了?!鼻孛甙氩[起眸子,一口一口吃著。

    動作慢條斯理,很是安靜。

    倏地,謝行知從游戲頁面抬起頭,目光落在秦眠的手指,眉角死死地皺了皺。

    之后,他又開始不斷地自我否定。

    嫂子怎么可能是x?

    可是這雙手也太像了,不由得,謝行知又多看了幾眼。

    謝淵睨了他一眼。

    謝行知這才停下肆無忌憚的眼神,笑得有些人畜無害:“嫂子這手和x的手真像……”

    秦眠動作一頓,隨即又接著吃。

    “哪像?”

    謝行知想了想,鄭重其事的回答她的話:“都一樣好看。”

    “哦——”

    秦眠應了聲,沒有繼續下去。

    昨晚給謝淵治病的時候她將手套摘了,后來嫌麻煩就沒有戴上,謝行知能看到她的手也不意外。

    話落,謝行知笑瞇瞇地看向秦眠,篤定得很:“不過我知道嫂子你肯定不是x,神醫怎么可能這么年輕呢,x每次出現都包裹得嚴實,指不定是因為長得太丑不敢見人?!?/br>
    秦眠眼尾上抬,給了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挺淡的。

    嗯,x長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