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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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顏故也養(yǎng)過貓,他了解緣由。 思慮片刻,他說:絕育的時候崽子還是要一起帶上,免得它們母親失蹤它們害怕。順便帶它們?nèi)z查檢查,也好有個準備。 這些活當然是顏故去做,因為白落沅碰那些還是有幾率發(fā)生危險的,自然是能避免就避免。兩人正商量著,院子里又有腳步聲傳來。 他倆聞聲望去,只見門后來了位婦女,那女人看見白落沅,震驚的說道:沅沅,怎么現(xiàn)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她正是白落沅的姨母,白落沅看見他語氣也軟了幾分,不免撒嬌道:姨,我要結婚了呢,特地回來想請你一起去參加的。 正說著,他姨母就望向了站在一旁高大的男人,疑惑道:他是 白落沅驕傲道:我老公就是他。 他湊到姨母旁邊,附耳說了幾句:漂亮的姑娘是找不著了,但我找個了帥氣的老公,也行吧? 作者有話要說: 喲呵 第20章 勇敢沅沅 顏故頭一回露出些許拘謹,對著她頷首:您好,我跟沅沅前不久剛結婚。 按說他們這里的人也不是完全不上網(wǎng),白落沅當明星的這些年,她也是知道的,還偶爾聽人講他的事。前不久忽然結婚她的確聽到些許風聲,可如今看到眼前這個人那可是完全兩碼事了。 從她視角望過去,顏故身材高挑,勻稱有加,氣質(zhì)矜貴還有些冷淡的味道,著實有些不可觸摸之意來。她愣愣的說了聲好,然后又冷靜下來,笑說:剛回來啊,快跟我到家里來,餓了吧,做飯給你們吃。 這里離姨母家不遠,她是步行來的。 回去的路上顏故將他們都安頓在了后車座,按照指示開去了對方的家里。跟著白落沅回家時,他可真實體會到了一把被人圍觀的感覺。 不過別人急著回家,也不好留在那問東問西,顏故和白落沅就一頭先沖進了屋里。與南方那種舊巷不同,這里的房子大多是帶院子的,家家戶戶都是這種統(tǒng)一的建筑。 他姨母叫做章若蘭,一回來就去廚房里忙活著,客廳就只留下了兩個小輩。顏故十分謹慎,坐在那有些局促,大個子縮在那看著還挺弱小。白落沅樂不可支,湊到他旁邊問:是不是你緊張了?我當初還沒有丑媳婦見公婆的感覺,你這么拘謹干什么。 當然,丑媳婦見公婆只是個形容詞,他可沒覺得自己丑。 顏故也立刻否認:你又不丑,何必緊張。 兩個人插科打諢,沒多一會兒章若蘭就上了好幾道菜,都是些家常,沒什么大菜。不過顏故吃著也挺開心,飯桌上漸漸地跟她聊開了,便開始信口胡謅。 我追的他。 他肚子五個月左右了,一周后結婚,特地回來請你們的。 嗯,他不算懶,還挺勤快的吧。 說這話的時候顏故舌頭打結,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一旁的白落沅十分心虛。章若蘭還是清楚他的性格的,最后聽了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中午飯吃完,她領著兩人來了一間收拾好的屋子里,這是她兒子的房間,不過對方上高中要周六周日才回家。暫時沒有別的地方能睡,只好委屈他倆擠一擠。 就算是下午,天也是冷的,白落沅和顏故先后洗了澡才準備午睡。 倒是顏故,洗完澡后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反正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白落沅在床上將自己裹成了個粽子,還沒捂熱乎呢,對方就喊:睡衣不小心弄掉濕透了,沅沅你幫我隨便找件上衣過來。 雖然是使喚他,白落沅剛想起身,又覺得不對勁。 他無所謂的說道:上衣而已,你光著出來也無所謂啊,這房間就我們倆,怕什么。你快點進被窩就行,睡一覺暖和了再說。 說他懶骨頭也真沒說錯,可惜資本當前,顏故可不敢參他的本。對方說了聲好,只好裸著個上身從廁所里出來了。他也沒洗頭,要睡覺了不好干,唯獨臉上的水順著脖子往下淌,白落沅一個不經(jīng)意回頭,就看見那水珠從脖頸流到了胸膛。 那是胸肌。 再往下腹肌。 他眼睛都直了,盯著顏故的上半身目不轉睛,心里驚濤駭浪。顏故這人,穿起衣服來看著體態(tài)修長身材瘦而已,沒想到脫了上衣,居然這么有料。他的臂膀并不像舉鐵之人粗壯過頭,十分健康且正好的肱二頭肌。 視線離開了胳膊,顏故又趕緊走去那邊倒熱水,背對他的時候背面的線條也不錯。 白落沅不知不覺看呆了,忘記隱藏視線。 因此,顏故回頭喝了口熱水,直接就發(fā)現(xiàn)了某個小色鬼正看著他肚子的位置。從白落沅那個角度來看,他腹肌再往下,有一條人魚線,那睡褲松松垮垮的,還有些許形狀出來。 白落沅在心里頭想:他好像賺了啊。 顏故看著身材絕佳,而且那什么也嚇人的很,當時他們究竟是怎么弄來著?為什么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除了第二天的痛感,兩人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 再后來就是肚子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崽子,其他的根本沒有任何實感! 白落沅心里有些許不平衡。 顏故喝完熱水后,故意沒有理他的視線,直接順著被窩扯了過來,從一邊躺了進去。他將手機拿了進來,一旁的頭果然還是跟著他的視線再走,顏故就忽然出聲:看夠了沒? 沒有。白落沅毫不掩飾,也沒有中他的圈套,純粹有感而發(fā)。 他再也按捺不住,上手摸了上去:我夢寐以求的腹肌啊,我還要多久才能實現(xiàn)。 白落沅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jīng)成了個小半圓的形狀,這還怎么練腹肌呢?!一旁顏故終于知道他的糾結所在,輕笑:喜歡就放心大膽的摸,你想靠多久靠多久。 他躺了下來,白落沅聽后也不客氣,放下手機張開雙臂就摟住了他的腰,將頭都蹭到了顏故的胸膛上。他蒙在被子里,顏故怕他憋壞了不透氣,將被子張開些許:我沒發(fā)現(xiàn)你還是個小色鬼,早知道這么好吸引,我還費勁心思干嗎。 脫光了就等他撲過來,這不是很完美嗎? 顏故正想著,白落沅卻在一旁認真思考:我們當初怎么那什么的你還記得嗎,為什么我完全沒有印象。我人生中第一次經(jīng)歷,竟然是一片模糊,我不甘心吶 他好像在悲傷,控訴自己的處男身沒了而且還不知道當時的滋味。顏故其實也想不起來當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了,他眼神晦暗不明,最后只嘆了一聲:我只記得一丁點,與你一樣沒感受多深。不過你語氣好像挺失望,你還想體驗一次? 被窩里頭,兩人說話時不斷有熱氣冒出,偶爾白落沅的呼吸氣打在顏故的臉上。他以從外往里看,對方一雙清澈的雙眼,滿眼狡黠:你是什么感覺?你老實說說。 這人,非要問出個大概,顏故還琢磨著該怎么回答他,對方的腳還不安分的在他腿上蹭來蹭去。他面不改色的將他放了下去,保守的回答道:感覺還行,我只記得挺爽的。 這就是不負責任的回答了,白落沅聽后非但沒有解開謎底,反而更加好奇。他想了又想,自己都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沒談過戀愛沒有夜生活那像話嗎?反正顏故身材那么好,小臉也俊俏的要命,和他那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他也是賺的吧?! 只不過到時候肯定要避孕了,要不然又惹出個小生命就完蛋了。 白落沅想來是說風就是雨,看見他的身材馬上就垂涎不已,那個小臉是紅撲撲的,但是也絲毫沒畏懼。他自己想好以后,就掐了顏故一把,和他鄭重說道:我們結婚以后你可不要想著還有自由戀愛的機會了啊,我們就暫時綁著吧,過一年算一年。 到時候我生完小孩,咱能再復刻一下當時的情景嗎?我想試試,我都忘記了那是什么感覺。白落沅扣著他的胳膊,說話時黏黏糊糊的。 顏故愣了片刻,后知后覺道:你是說 再來一次?他有些震驚。 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還是白落沅先放下防備,沒了那些拘束。左右都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證都領了,有什么不可以?如果讓人知道兩個人假結婚,孩子都生了,只是礙于面子還克己復禮的話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顏故倒覺得無所謂,他就是有些忍不住笑。 他沒想那么多,但是對白落沅的探索和好奇心挺驚嘆的,聲音有些略啞:你想的話,我自然也可以陪你。不過你可知道,這一關過了,那可真成我小媳婦了。我之前還以為你不愿與我關系太深呢,所以處處依順著你,也不會與你真的置氣。 那是因為我們之前做了個合約,只做名義夫妻。但到了眼下這步,好像過去的所有都煙消云散,我和你才是真正走到了一起。 他這人,其實這么久以來沒怎么動過心,只偶爾會被白落沅的小可愛吸引到。也可能是天性寡淡,熟了以后將自己放在那個照顧人的位置上,卻也沒學會如何愛人,只知道給予。到底還是笨拙,白落沅說想試,他自然也能陪。 對白落沅的不同也僅僅是因為,他有了兩人的孩子,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所以才區(qū)別對待。但如今不只是這層羈絆,而是情感的牽扯,顏故可能就沒招了。 白落沅才知道原來他這么想,于是一瞬間又將那些想法憋了回去,輕聲道:那我等你,做出改變的第一步。 但是,你也跟我坦白吧,為什么性格一直這么冷血,還有你的病是怎么來的?難道那個病的最終原因,就是顏故性格冷血的原因嗎? 白落沅現(xiàn)在很饞他身子,所以迫切的希望顏故能將一身的刺放下,完整的接納他,而不是一個只是需要被照顧的對象。就比如說之前那特別曖昧的喂藥,顏故都沒什么反應,好像機器人一樣。 白落沅心想,要想釣顏故的話,那他得下狠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吧,感情戲的發(fā)展,只是他起了澀心hhh 第21章 始料未及 折騰了這么一回,午睡后白落沅就先顏故幾秒醒了。 果然,對方一旦入睡,好像很難輕易睡著。白落沅也不知腦子是犯了什么病,他將自己全部鉆進了被窩里,在里頭摸索了幾番,然后終于趁著一丁點光亮碰到了一個地方。 他也不是猥.瑣的靠過去摸,而是以自己的手比了上去,用些許丈量的方法,一寸一寸比對了下來。最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特么的,姿態(tài)甚偉。 蟄伏的狀態(tài)下也完全不輸啊。 他的手忘記拿開,惹得顏故幽幽轉醒,對方的大手利索的從被窩里反捏住了他的,只聽顏故別提多詫異了:你已經(jīng)對我的探索欲到了這種地步嗎? 呃白落沅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默默從被窩里爬了出來。 他臉部紅心不跳,就是有些許暗燥,不過沒有顯露出來。兩人一番眼神對視,顏故若有所思:懷孕后難不成是有什么激素嗎,你忽然一下子這么 對方斟酌了一下用詞,謹慎道:熱情,確實嚇到我了。 我沒有,真的不是,我就是純粹好奇而已。他比過了地方才覺得不可思議,當初到底是怎么進去的?為什么完全想不通也想不起來?但是犯罪證據(jù)都已經(jīng)在肚子里了,又不得不承認顏故是牛的。 兩人下了床,顏故帶著殘余的熱氣趕緊打開行李箱找了件針織衫穿了進去。對方套好了外套,又給白落沅找了鞋襪,這才出了房間門。 外頭的章若蘭已經(jīng)在打掃房間了,似乎是覺得給人家看到不好,便里里外外的在清掃。實際上顏故并不介意,他一直都挺喜歡淳樸的居民環(huán)境,當初一家人搬離那個舊巷他還挺不高興的。 不過現(xiàn)在想來,當初那也是無奈之舉。 夜里,兩人開了暖風扇,在房間里擺放衣服。顏故從行李箱里掏出了幾瓶小藥罐,今天倒是沒有避著白落沅了,燒著水就在一旁喝了下去。 白落沅匆忙走過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是鎮(zhèn)定神經(jīng)和緩解頭痛的藥物。 他一瞬間有些心疼。 頭痛這種病,折磨起來那可真不好受,很容易讓人發(fā)瘋的。看了幾眼,那些藥罐的作用是相輔相成,聯(lián)合在一起,顏故的睡眠不就有了解釋?因為吃藥的作用,他入睡完,但也很難清醒。 如果能有一天不做夢,那就算是特別好的睡眠。 白落沅問他:你到底怎么搞的,為什么這么嚴重? 是不是你進入深度睡眠以后,別人干什么你都不知道了?還好以前顏故防著那個何霖,否則萬一對方趁顏故睡著偷摸干什么那可真是失身了!顏故睡著就跟小豬一樣,誰能叫醒? 白落沅坐了下來,看他一粒一粒的吃完藥,又酸澀又有一種苦中作樂的感覺:你還說我呢,現(xiàn)在你也像個豬頭了,專門打小鳥的那只綠豬。 睡眠睡得死=豬。 他生氣的樣子像憤怒的小鳥。 兩個人,正好對應了綠色豬頭和小鳥。 這么一想,整個人豁然開朗。 顏故揉了揉他的頭,看著那些藥:不吃沒辦法,要不然我又要忍受失眠的痛苦,整個人休息不好,頭就更加痛了。要不是今天下午睡得不深,你要真想對我做什么,那我估計都醒不過來。 他一笑,看著白落沅的樣子很輕佻:你要真想的話,怎么盡做這些小把戲。 勾引還不會嗎,別那么干燥。他說完,不負責任的起身,將藥物重新收好。回過頭,竟然發(fā)現(xiàn)白落沅是光著腳站在地板上的,整個人臉色一變。 顏故立刻半蹲下去將白落沅攔腰抱起,對方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有些措手不及。正好挪了幾步,顏故將他放到床上,重新用毛巾擦了擦腳:還不快睡回去,這么冷,光著腳還在地上跑。 因這里的居民大多睡得早,他們倆也沒有玩到太晚,這會兒已經(jīng)關著燈在被窩里大眼瞪小眼了。 顏故想哄他先睡,白落沅今天卻不愿意,非要纏著他問那些病是什么時候得的。 對方沉默了很久,久到白落沅差點睡著以后,顏故才翻了個身,將面對他的樣子改成了面看著天花板,整個人直直的躺在那。他輕輕的開口,終于道出了一個塵封許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