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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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算了,你也趕緊在車上瞇會,等會到了我叫你們。柳夏見狀立馬壓低聲音。 從林簡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見到齊玫頭頂濃密的發絲,和對方高挺的鼻梁。 比起右邊那個瞌睡打得到處晃動的錢哆,這位簡直不要太乖巧,自靠到他肩膀上開始,就連動都沒動一下。 偶爾車輛靠近街邊路燈,林簡還能看清齊玫透過寬大衣領所露出的白皙肌膚,與鮮艷的紅發形成了強烈對比。 果然,紅色顯白。 這個點,林簡雖然有些困意,卻并沒有像身邊兩位一樣直接閉眼就秒睡著,倒不是他不想睡,實在是因為在行動的車輛上,他沒法睡。 也恰好他沒完全睡著,才能在車輛突然急剎車的時候,反應很快地一把托住齊玫額頭,把人按回他的肩膀上。 唔...別...動。 自右邊傳來一句小聲嘀咕,林簡猛地想起旁邊還有一個頭抵在玻璃上的錢哆,頓時扭頭往那邊望去。 幸好他們的安全意識都不錯,安全帶系得好好的,錢哆整個人也沒有朝前撲去,只是那靠在玻璃窗上的腦袋往前垂著,部分額頭抵在了車門上。 結合剛才的動靜來看,錢哆大概率是砸到腦袋了,只是不知道是沒砸疼還是對方睡得太死,居然都沒醒。 林簡見狀眨了眨眼,在心里給錢哆道了個歉,轉而換左手兜著齊玫腦袋,伸長右手去夠錢哆的頭。 前邊堵車了,得換條路。柳夏突然轉過頭,朝唯一沒睡著的林簡解釋著,末了還盯著他們三的姿勢抿唇憋笑。 嗯。 林簡有些無奈地應了聲,保持著一邊托著一個的姿勢,就這樣度過全程。 車子開到別墅門口停下,司機開燈的時候林簡還下意識的給兩人擋了下光,并且攔住了已經下車,打算拍醒這兩人的柳夏。 他們都太困了,不用吵醒,我扶進去就行。林簡慢慢把兩人的頭挪靠在一旁。 也行,那我們幫你一把。柳夏沒多說,動作很快地招手示意司機過來搭把手把錢哆給拖出來。 解開兩人的安全帶,林簡和柳夏一塊把錢哆往外挪,等到錢哆出去了,他才下車轉到另外一邊打開車門,兩手一抬,很輕易的就把齊玫從里邊抱了出來。 你能行嗎?柳夏站在對面,從車頂上方張望著。 林簡點點頭:行,比我想象的要輕。 近來林簡因為練習跳舞,增加了不少運動量,每天還雷打不動地跑那么長時間,抱一個齊玫見狀是綽綽有余。 特別是這人還比他想象中的要輕很多。 剛才挪錢哆的時候,林簡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并且還估算了一下齊玫的體重,如今事實跟他想的不一樣,只能怪他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 同樣都是睡著了的人,錢哆可比齊玫重多了。 看司機一個人背錢哆還有那么點吃力,柳夏連忙往前快走幾步,開門以后就開始把屋子里的燈都打開,沖到錢哆房間門口等著。 林簡緊隨其后進屋,樓梯口的燈光已經被柳夏給打開了,而且樓梯也不堵,就算抱著人抹黑也能走上去。 直到林簡抱著齊玫在人房間門口站定,看著門上那格外顯眼的密碼鎖,才突然犯了難。 齊玫的房間密碼...這他怎么可能知道。 實際上,林簡也是現在才知道齊玫的房間門上有密碼鎖。 總不能一直抱著人在外邊站著吧。 林簡低下頭,看著閉眼睡得香甜,什么都不知道的齊玫,略微糾結思索過后,直接轉了個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雖然不清楚齊玫會不會嫌棄,但現在也只能把人擱他的床上睡了,林簡單膝跪在床沿,伸手扯過薄毯給人蓋上,然后拉開床頭燈,把亮度調按。 他站在床邊有些猶豫地盯著齊玫看了會,最終還是轉過身,關上房門下樓。 下到一樓,柳夏還坐在客廳沙發上沒走,見林簡下來還朝他招了招手,顯然是有什么話想說。 最近身體感覺還好嗎?柳夏問。 嗯,挺好的。 那就好。柳夏垂下眼,點了點頭,頓了下又補充道: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記得跟我們說,什么事都行。 林簡聞言,小拇指下意識動了兩下:我們? 我和齊玫...還有錢哆,不過錢哆神經有點大條,真有什么事還是先跟我們聊比較好。柳夏說著還朝錢哆房間望了望。 林簡不置可否地點頭,他還真有點事想問問柳夏,之前一直都沒找到機會,現在倒是時機挺不錯。 這樣想著,林簡也就問了出來:其實,有件事情我還挺好奇的。 什么事?你說。 我之前無意間聽到了齊玫跟人打電話,好像是有人在找他要什么東西。自聽到這個電話的那條起,林簡就越想越不對勁。 按照齊玫當時所說的那些話,電話對面的人絕對是在找齊玫索要某樣物品,那語氣很大概率是在要錢。 所以林簡推測,齊玫是不是遇到了點什么麻煩。 有人找他要東西?誰打的?柳夏立馬皺起眉。 不清楚,但聽齊玫的語氣不太好。 他們還聊了別的什么嗎?還是說有人打電話找齊玫要東西,結果他把對面罵了一頓? 柳夏的這句話聽得林簡眼皮一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評價,只能說對方推理的齊玫反應,還真的很像是齊玫會干出來的事。 林簡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上回齊玫的反應,雖然心情rou眼可見地變差,但好像也并沒有開口罵人,起碼一墻之隔的他沒聽到。 他只聽到了齊玫在開門時喊出的那個名字,那個他曾經的名字。 齊玫打電話的時候還提到了一個人。林簡抬起頭和柳夏對視著,緩緩吐出那個很久沒聽人叫過他的名字:林簡。 柳夏聽到這名字,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與此同時,柳夏也很明顯地松了口氣:提到了林簡啊...哦,那就沒什么事。 這個反應,很顯然就是知道點什么。 林簡不是已經在兩年前去世了嗎?怎么現在還會跟齊玫扯上聯系?林簡說這話的時候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這自己說自己兩年前已經死了,感覺還真是有點奇怪。 額...這事我也不太方便跟你說。柳夏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尷尬,繼續補充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問齊玫。 這下林簡不僅沒有解開之前的那個疑惑,反而還又多了一個問題在腦子里盤旋。 他生前沒跟齊玫扯上過任何關系,這死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能把他倆聯系到一塊? 關于齊玫的話題很快就被柳夏轉移,又問了林簡一些生活上的瑣事,便起身告辭了。 林簡其實也沒想著像柳夏說的那樣直接去問齊玫,一來他倆現在雖然熟了,但也沒熟到可以詢問隱私的那種程度,二來他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道坎遲遲過不去。 總感覺向現隊友打聽有關于他自己的事情很奇怪... 哎,最近嘆氣的次數都快趕上從前幾年的了。林簡嘆了口氣,搖搖頭往樓梯走去。 他才剛踏上一截臺階,就突然想起來自個房間床上現在還躺著齊玫,以他倆現在的關系...肯定是還沒好到能共睡一張床的地步。 可要是不回他自個的房間,那就只能... 林簡轉過身,視線在沙發上打了個轉,又落到了一樓某間房門上。 兩相權衡之下,林簡還是腳步一拐,關燈往錢哆房間走去。 嗯,睡沙發對脊柱不好,還是跟錢哆擠一下吧。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么,林簡推開門的時候,錢哆正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從廁所走出來。 齊玫睡在我房間了,今晚能跟你擠一下嗎?林簡朝人說著。 他話說完,錢哆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走近了突然睜開眼看清了林簡的模樣,才轉過彎來:行啊,別說是睡一晚了,你一直睡這都行,咱都是兄弟,我的床就是你的床。 林簡聽到錢哆這么說還覺著有些好笑,對方還真是不把他當外人啊。 直到兩人躺到了同一張床上,林簡都閉眼幾秒鐘后,錢哆在床上突然來了個仰臥起坐,半瞇著眼似清醒又不太清醒的模樣,朝林簡問到: 隊長為什么睡你房間? 林簡睜眼看了一下,輕聲回道:我不知道他房間密碼。 哦,對哦,他房間有密碼。錢哆說完就閉上了眼,直挺挺地再次倒在床上,不到三秒就睡著了。 見狀,林簡又好笑地搖搖頭,伸手關掉臺燈,閉眼睡了過去。 這一覺,林簡睡得有些不太踏實,以至于一大早被拍門的巨大響聲吵醒,都還因為睡眠不足而不在狀況,待看清眼前的場景,他就徹底懵逼了。 誰能告訴他,這一大早的,又是誰把齊玫給惹到了?站床旁看過來的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同樣跟林簡一樣不在狀況的,還有旁邊很明顯沒睡醒的錢哆,對方猛地坐起,迷迷糊糊地扭頭盯著林簡:咋了咋了?剛才發生什么了?嚇我一跳。 林簡轉頭,開始用眼神示意錢哆往床旁邊看。 這一看,也把錢哆給嚇清醒了:隊...隊長,早上好啊。 齊玫的銳利視線掃了錢哆一眼,便徑直停留到了林簡身上,幾乎是咬著牙道:你倆都干了些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被家里人告知了一件很令我震驚的消息,更的有點晚了,明天看能不能給大家日個萬補償吧。 第17章 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錢哆一激靈,抓著林簡的手抖了兩下,磕磕絆絆地回答:我們...我們啥...啥也沒干啊。 對吧...老大?錢哆說著還往林簡后邊縮了縮。 接收到錢哆求救的目光,林簡有些頭皮發麻,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理解錯齊玫的意思了,于是便斟酌著開口:昨天回來的時候你們倆都睡著了,你房門的密碼我不知道,就只能把你放我房間。 錢哆連連點頭:對對對,隊長你房間門的密碼我們都不... 我沒問你。齊玫連個眼神都沒分給錢哆,依舊一眨不眨地盯著林簡:你們昨晚睡一起了? 這話說得就有點莫名其妙了,林簡心想這睡沒睡一起難道不是一目了然嗎? 心里的吐槽歸吐槽,林簡面上還是挺正經地回答:對,是睡一起了。 那你脖子上是什么?齊玫眼睛睜得老大,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也背到身后,漸漸握成拳。 脖子?什么脖子? 林簡一愣,扭頭看向錢哆,對方也正看著他的脖頸,語氣疑惑道:老大你脖子怎么紅了? 林簡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有些遲疑地下床,就著錢哆電腦桌上擺放的鏡子看了眼,他的左側脖頸,在靠近鎖骨的地方確實是紅了一塊。 痕跡不大,顏色倒是還挺鮮艷。 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經過,林簡頓時了然,抽了張紙巾,轉過頭一邊擦著那抹紅色,一邊慢吞吞地道:你說這個啊,昨天你睡覺的時候不太安分,蹭到了。 此話一出,不待齊玫有所反應,錢哆就立馬從床上蹦了下來,驚到:老大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什么也沒干,不關我事啊,就算真是我,那也是不小心的,我睡著了就不能算是我了。 不是說你。林簡拍了拍錢哆的肩膀,望向齊玫道:你今天早上起床,枕頭是不是紅了一塊? 齊玫微楞,依舊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林簡:什么意思? 林簡手指夾住那張衛生紙,往前走了兩步,在齊玫面前站定,舉起手,略微垂頭跟人對視著:意思就是說,你頭發掉色。 在他舉起的那只手上,疊得整齊的白色紙張上,斑駁的紅色異常顯眼。 我掉色怎么可能掉到你脖子上。齊玫在看到那張紙時表情就一變再變,隱隱還像是松了口氣。 你昨天在車上睡覺,直接靠我身上了。林簡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開口:不過...你一大早突然跑過來就為了問我們昨晚怎么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他一邊說著,還又往前邁了一步,齊玫也因此而下意識后退,直到抵住床沿被迫坐下。 四周的氛圍突然變得有些尷尬,錢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發覺自己不管是站那邊都不太好表態,只得閉上嘴,思索要如何打圓場。 幾秒過后,房間里突然傳來一句完全出乎林簡預料的話。 這次是我沒弄清楚狀況,誤會了,我道歉。齊玫抬起頭,直視林簡:對不起。 林簡壓根就沒想到齊玫會這么干脆直接地道歉,而且這明明是道歉的話,聽到耳朵里不知道怎么,林簡甚至覺得還有那么點刺耳。 一個誤會而已,沒必要。 沒事,你這要怪的話也只能怪我昨天自己沒注意,而且你這頭發掉色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林簡說著看向齊玫的紅發。 鮮艷的紅發微卷,還有些雜亂,蓬蓬的,就是不知道抓上去的手感是不是也和看上去一樣軟。 這樣想著,林簡也就鬼使神差地伸手上去拍了拍齊玫腦袋,蓬松的頭發果然和看上去一樣,還挺有彈性。 不知不覺,林簡就連著拍了好幾下。 你摸夠了嗎。齊玫蹭的一下站起身。 林簡回過神:抱歉,一時沒忍住。 再一次跟林簡對視上后,齊玫迅速低下頭,往旁邊挪了一步,錯開身子跟林簡拉開距離:我上去洗個頭。 嗯,好。林簡應著,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沾的那點點紅色,隨即也跟在齊玫后邊上樓。 他得上去洗個澡,順便還得把昨晚齊玫睡的枕套給弄下來洗。 上到二樓,早在林簡前邊上樓的齊玫正在輸入房門密碼,見到他動作還停頓了一下,而林簡也很自覺地目不斜視往自個房間走,他還沒有偷看人家房門密碼的習慣。 林簡洗澡很快,沒等他擦干身體穿上衣服,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