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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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經深夜,前來查房的護士量了體溫便關門離去,因為床頭柜的阻擋,林簡絲毫沒有發現隔壁床上的齊玫也同樣一夜未眠。 ...... 第二天早上十點,柳夏拎著早餐踏進病房,見到仍在熟睡的兩人還感到格外驚訝,林簡是病人這個點還在休息很正常,可齊玫怎么也沒起? 要知道對方可是這么多年都雷打不動地早起練習,很少有賴床或者睡懶覺的情況。 柳夏盡量小心地把東西放下,卻還是吵醒了正在淺眠的林簡。 幾點了?林簡慢慢睜開眼看向柳夏,慵懶的聲音還帶著沙啞。 十點多了,你要再睡會嗎?柳夏連忙湊過去,瞥了隔壁沒醒的齊玫一眼,略微壓著聲音繼續說道:昨天晚上你倆沒發生什么吧? 嗯?怎么這么問?林簡小手指微動,撐著床鋪坐起,也朝齊玫那看去,待看清對方此刻的模樣后,突然勾了勾唇角。 黑色的兜帽框在頭上,齊玫身上也沒蓋被子,就這么用側臥抱胸的姿勢縮成一團。 這性格強勢看起來跟自己不太對付的人,沒想到睡著了居然是這樣的,跟個小可憐似的。 林簡打量了一下齊玫此時的狀態,沒有過多猶豫便下了床,把隔壁那一晚上都沒抖開過的被子打開,蓋到了齊玫身上。 年輕人還是得多注意點...長久這樣下去,保不準會留下什么后遺癥,進而步他后塵。 林簡給人蓋完被子便又再次回到了自個床上,一扭頭,就跟床旁面色古怪的柳夏對視上。 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林簡遲疑著開口。 這經紀人的眼神...可真不大對勁,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格外不能理解的事情似的,難不成他跟齊玫以前真的發生過什么事? 在林簡詢問的眼神下,柳夏很明顯張了張嘴,最終卻又什么也沒說,只把小桌子豎了起來,示意林簡感覺吃早餐。 對方不愿意說,林簡也就沒有繼續往下問,反正要真有點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糾葛,遲早也是會浮出水面的。 柳夏這次來,除了幾套換洗衣物和必備的生活用品外,還遞了個手機給林簡。 熟悉的黑色磨砂外殼,側著光還能看到玫瑰暗紋,即使知道這手機是林繁的,林簡也還是驚訝了一番。 這個手機不論是型號還是手機殼,都跟林簡之前的手機一模一樣。 網上的消息你別管,你的賬號我已經交給公關部了,他們會替你回應。柳夏拉過椅子坐下,掃了眼被打開過的文件袋,又隨口問道:資料都看完了嗎? 嗯,差不多都知道了,不過...為什么我的資料只有兩年?林簡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手機。 昨天看資料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雖然說林繁是在兩年前被經紀人選中簽的約,但也不至于之前的半點履歷都沒有吧。 柳夏聞言沉默了下,坐直身子:你以前都不怎么愿意跟人溝通交流,我唯一知道有關于你家庭背景的事也都寫上邊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林簡點頭,垂下眼開始撥弄起手機來。 這手機雖然設了解鎖密碼,但林簡用指紋還是可以順利解鎖,在他翻看手機的時候,柳夏便不再開口打擾,徑直從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起工作來。 隨著林簡點開一個又一個社交軟件和備忘錄,他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林繁的手機里不是一般的干凈,要不是他的指紋可以打開,林簡都要懷疑是不是柳夏重新買了個新手機來糊弄自己。 社交軟件里沒有任何聊天記錄,就連好友都不到十人,看備注還全都是身邊的工作人員。 這個林繁的圈子...還在簡單啊。 林簡點開手機相冊,盯著里邊唯一的一張照片研究起來。 照片是一張合影,里邊的三人并排坐在鵝黃色沙發上,右邊的紅發第一時間吸引了林簡的目光,對方臉上的表情格外不耐煩。 中間那位一手攬著一個,笑得格外傻氣的,是錢哆。 至于相片左邊的那個藍灰色短發,盯著鏡頭表情冷淡的人...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這還是林簡第一次得知自己現在的模樣,他用兩指緩緩放大照片,待看清具體長相后,差點沒拿穩手機。 不為別的,只因為照片上人的長相,和他自己足有7分相像,只是這林繁要比他年輕,表情也冷漠很多,不然就連林簡自己都要認錯。 要不是年紀對不上,林簡也從來沒跟人談過戀愛,他都要懷疑自己和林繁之間是不是有點什么血緣關系了。 你在看什么? 旁邊突然傳來聲音,林簡下意識扭頭望去,隔壁床上已經睜開眼睛的齊玫正迅速起身,目光緊緊地鎖在他手上。 準確的說,齊玫是在看林簡手上拿著的手機。 第6章 你想看嗎?林簡表情不變,很干脆的把手機遞出,示意齊玫自己看。 他是真的搞不明白了,怎么老覺著齊玫是有什么事想隱瞞,而且還是能讓人一眼看破的隱瞞。 林簡的動作惹得齊玫有些怔愣,在遲疑了兩秒后,還是接過了手機。 他們兩人的交流自然也沒逃過房間里第三人的眼睛,在林簡遞出手機的那一刻,柳夏就有些欲言又止,最終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并未開口阻止。 手機沒過多久就被齊玫丟了回來,砸在被子上還輕微彈了一下。 林簡再抬起頭時,看到的便只有齊玫朝廁所走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何,他竟然覺得齊玫像是在生氣似的。 你別管他,他就這樣,雖然性格不大好,但人不壞。柳夏在廁所門關上以后便開口。 嗯,我知道。林簡收回視線,把手機拿起擱到一旁,疑惑道:不過...我跟他以前是有過什么矛盾嗎? 啊...呃,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沒有的,你們好歹也在一塊住了兩年,再說你現在都已經失憶了,再有什么矛盾也都是過去的事。 林簡并未錯過柳夏說這話時的飄忽眼神,也非常清楚對方一定知道些什么內情,這樣一塊,他很真的很有可能跟齊玫有過什么矛盾。 只是自己不是林繁,又不知道這矛盾到底是什么,說到底也只能像柳夏剛才的話似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大不了以后再找機會彌補下算了。 公司現在還在給你們招助理,其他人我也不放心,等會我得去處理點事,我跟錢哆說了,下午讓他過來陪你。柳夏說著合上筆記本。 沒事,我可...林簡話沒說完,就被砰的一聲打斷。 齊玫從廁所走出,頭上戴著的黑色兜帽已經取下,額前的紅發被打濕變得深紅,直勾勾地盯著柳夏道:不用,我一個人在這就行。 這不太合適吧,你也需要休息,還是讓錢哆來吧。柳夏糾結著開口。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又不會害他,就這么說定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柳夏見齊玫過于堅持,只得咬咬牙,繼續跟人打著商量:不然你跟錢哆一人一天吧,林繁什么都記不得,再過不久你們就得演出,總得培養培養默契。 齊玫走到陪護床邊坐下,盯著儀器詢問:他得住多久。 一周,今天星期一,一三五歸你,二四六讓錢哆來。 星期天也得歸我。齊玫挑著眉開口。 柳夏立馬接話:可以,就這么定了。 擊掌的清脆聲響在病房內響起,一句話都沒說就被兩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林簡:...... 總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啥景點似的,還被人輪番打卡... 雖然不知道跟齊玫直接的矛盾具體是什么,可在相處以后,林簡倒是發現齊玫并不是在針對自己,對方反而對什么事都還挺上心的。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周六錢哆過來換班,一臉認真地叮囑林簡以后別喝酒時才算結束。 老大,你酒量那么差,難怪以前都沒見你喝過。錢哆搬了把椅子趴在床尾欄桿處,邊說還邊搖頭:你放心,以后但凡有擋酒的事都包我身上了。 行啊,那就交給你了。林簡笑道,他對錢哆這個隊友的印象還挺不錯的。 哇,老大,你笑起來真帥哎,我這好像還是第一次看你笑,我就說嘛,怎么可能會有人一天到晚都像冰塊似的,你以后就該多笑幾次。 錢哆的話聽得林簡一愣,也突然想起了林繁以前的性格,頓時在心里告誡自己以后必須得多注意點,起碼不能改變太大。 他跟錢哆聊著天,也完全忽視了早在幾分鐘前就該離開的齊玫。 直到他們的聊天結束,齊玫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吐出兩個字:喝酒? 林簡眨眨眼,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是啊,我不是因為在慶功的時候喝了點酒才進醫院的嗎? 對,就是這樣沒錯。錢哆避開林簡的目光拼命朝齊玫使眼色,并且還在心里疑惑是不是經紀人忘了跟齊玫說這事。 齊玫頓時沉默了下來,垂著眼就直接戴上口罩離開病房,只留另外兩人在房間里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明白齊玫這是什么意思。 林簡原本以為齊玫只是像之前一樣的對自己態度別扭而已,可周末過來換錢哆班的人,卻是柳夏。 齊玫今天沒來嗎?林簡勾了勾手指。 柳夏面不改色地開口:哦,他有點事,正好你明天出院,我到時候給你辦出院手續也更方便。 對于這個回答,林簡半信半疑。 第二天一早,柳夏就給林簡辦好了出院手續,把林簡全副武裝地包起來,一路護著走出醫院。 在林簡住院的這段時間內,網上的消息也慢慢開始發散,雖然比起目前很有熱度的齊玫來說,林簡的那點流量壓根就不夠看。 可林簡卻還是在熱搜上掛了整整兩天,原因無他,林簡能在熱搜上掛這么久的只是因為他長得很像一個人,一個已經去世兩年的人。 熱度的來臨往往伴隨著爭議,自林簡的照片開始不停被人進行轉發,隨之而來的質疑聲也就越來越大。 有人說林簡是故意整容整成這樣,也有人說畫虎畫皮難畫骨。 在這種情況下,對于林簡進醫院的事情反而沒多少人在意了,以至于柳夏在踏出醫院那一刻,看到門口那些扛著各種拍攝機器正在拍攝的人時,都還有點詫異。 她下意識地將林簡擋在身后,又帶著人退回到醫院大廳內,大廳內有保安,那些記者進不來。 你先在這坐著,別被那群人影響,我去打個電話,讓公司多來幾個人接我們。柳夏一把將林簡按在椅子上,并且順手把林簡的衛衣兜帽給罩上了。 面對如今這種情況,林簡倒是還算淡定,甚至還有閑心抬手掃了外邊幾眼,那群扛著專業設備的記者,他以前也打過交道。 只是今時往日他的身份地位已然不同,以前的記者見到他都面帶微笑,拍攝時也相當配合,絕不會突然打擾他的工作和生活。 現在...卻是連醫院大門都不容易出去了。 林簡他們的動靜雖然不算大,但在醫院大廳內還是引來了一部分人的注視,作為被注視的主要人物,林簡什么也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柳夏打完電話便回到林簡旁邊坐下,話里話外都在安撫林簡,生怕因為此刻門外的那些記者引起林簡的不適。 放寬心,覺得緊張就深呼吸,我已經聯系人了,最晚半小時他們就會到。 我沒事,遲早也得適應的。林簡淡定開口。 聽到林簡這么說,柳夏才算是放下心來,轉而開始用手機尋找消息到底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這一個多星期他們輪番過來醫院照顧林簡,都沒有見到過記者,怎么今天就突然冒出來了呢,還是剛好卡在出院的這天。 要說只是巧合,柳夏是不信的。 二十分鐘后,柳夏接了一個電話,在掛斷以后就把林簡喊了起來,重新檢查了一下林簡的口罩和帽子,才開口道:車已經在外邊了,你等會出去也不要抬頭,旁邊有記者喊你也不要回答。 也不怪柳夏像個老母親似的事無巨細叮囑,實在是因為林簡這才剛出院,還處于失憶狀態,對于這種場面肯定多多少少會不適應。 為了避免給林簡留下什么陰影,還是小心為上。 柳夏拉著林簡走到大門,正疑惑過來接應的人怎么沒看見時,就突然看到原本擠在外邊的記者突然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見狀,柳夏立馬反應很快地拉著林簡往公司派來的車快步走去,期間也只以為是有人把記者引開了,完全沒往那邊看一眼。 倒是林簡在走出幾步后覺得有些不對,突然就抬頭往那群記者奔去的地方望了一眼,在十多個記者的包圍下,那抹紅如烈陽的發色不是一般的顯眼。 林簡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一把拽住柳夏:等等。 怎么了?趁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們趕緊走吧,有什么事等上車再說。柳夏勸道。 是那輛車吧,我自己過去就行。林簡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色保姆車,在接收到柳夏疑惑的眼神后,又轉而指向那正被記者包圍住的某人:那應該是齊玫吧。 怎么可能是齊玫,他今天心情不...柳夏話說了一半,扭頭就也看到了那頭異常顯眼的紅發,頓時眼皮一跳:臥槽,什么情況,葫蘆娃救爺爺嗎? 林簡聽到這個比喻心里發笑,低咳一聲后就開口:那邊那個紅色大娃就交給你了,我這個爺爺自己可以的。 ......柳夏一陣無語,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又多交代了一句:那你在車上好好坐著等我們。 嗯。 第7章 五分鐘后,林簡透過車窗看到柳夏帶著齊玫往這趕來,便順手幫人把車門打開。 在那兩人身后,是被保鏢攔下的記者。 等到柳夏黑著臉坐上車后,林簡觀察了一下車內氣氛,主動開口打破尷尬道:那些保鏢是公司雇的嗎? 他注意到在齊玫兩人上車后,那些保鏢也上了他們后邊的那輛車,并且一直跟在身后。 是啊,不然還真不好對付。柳夏深吸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讓自己可以心平氣和地跟林簡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