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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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啊,昨天晚上就發消息了,可他到現在都沒回我,我也不知道他看沒看。 柳夏突然輕嘆口氣,無奈開口:行,我知道了,今天找不到他人也正常。 圍觀全程的林簡眨了眨眼,問出了非常符合自己失憶狀態的話:齊玫是誰? 我們隊長。錢哆說著還掏出自個手機,搗鼓兩下湊過來舉到林簡面前:喏,他長這樣,好看吧,就是脾氣不太好,你現在什么都不記得,可千萬別當他面夸他好看。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那個人,林簡還驚訝了一瞬,原因無他,只因為那人的長相格外漂亮。 即使是在帥哥美女如云的娛樂圈里,也屬于那種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類型。 火焰般鮮艷的紅發短發,配上那笑得張揚肆意的艷麗長相,不用錢哆提醒,林簡都能看出來這人性格比較開朗。 至于脾氣爆,在沒見過本人之前,林簡不打算給人下定論。 醫生說你情況特殊,有可能是后遺癥導致,需要再觀察幾天,住院手續已經給你辦好了,我等會去把過往履歷給你整理出來,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么。柳夏還算穩重地說著,但嚴肅的眼神還是在不經意間透露了對方的緊張。 林簡頓了一下,開口道:好,麻煩你了。 沒事,剛好你們后邊的工作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資源,推就推了,你進醫院這事估計瞞不住,今天倒還好,明天估計會有新聞出來,要是有人偷溜進來了,他們說什么你就當沒聽見就行。 林簡心里也很清楚失憶這事會帶來很多麻煩,但他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在準備好用這個理由時,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偶像明星進醫院本就是一件會被人爭相報道的事情,更別說還是失憶這種大事。 所幸的是林簡不需要向人解釋自己進醫院的理由,畢竟他失憶了不是嗎? 柳夏的話唯一讓林簡疑惑的,是對方話里所透露出來的時間,為什么會默認是明天才有消息出來?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嗎?唯一能讓消息被押后的,也只有其他更大的事情了。 按照錢哆之前在他耳旁念叨的內容來看,他們這個團雖然成立沒多久,但熱度還是不低的。 可不管是他那兩位隊友,還是眼前的經紀人,在林簡腦海里都沒有任何印象,所以林簡也不能確定現在是不是和自己上個身體死亡的時間相同。 差不多吧,今天網上的熱搜和消息都只會跟一個人有關,沒人會把你進醫院的事發出去的。這話是錢哆說的。 那人是誰啊?既然那人影響力巨大,林簡打算借此來判斷一下時間。 要是他記憶里有,就證明此刻仍舊處于和之前相同的時空,如果是個陌生的人,那就只能證明這不是他所熟知的世界了。 林簡大腦飛速轉動,冷靜分析著所有的可能性,給自己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設,可當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還是瞳孔地震了一番,旁邊儀器也證明了他內心的波動。 他得到的是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 林簡,這是他自己的名字。 今天這個所謂特殊的日子,是他本人的死亡紀念日。 他已經...死了兩年了,這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之所以他印象中完全沒有這個偶像團體,是因為這個團,在他死前壓根就還沒成立起來。 在想通以后,林簡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此此刻的呼吸頻率有些不對勁,他頓時處于一種無法控制的狀態。 像溺水似的不斷急促呼吸著。 林繁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心率怎么突然變這么快?柳夏看著儀器驚呼出聲,連忙按下了床頭呼喚按鈕。 醫務人員趕來的速度很快,快到儀器上的心電圖仍舊還在大幅度波動。 放松放松,深呼吸,來,跟著我深呼吸。醫生的話在林簡耳旁響起。 林簡快速消化著信息,配合著醫生的動作深呼吸起來。 直到旁邊儀器上的心率恢復到正常范圍,醫生才開口:家屬先出去,給病人一個安靜的環境休息,不要一次性灌輸太多信息。 聽到這話的兩人連忙轉身離去,帶上門,透過門上觀察窗來關注林簡狀態。 林簡自認自己消化事情的能力不低,但因為震驚而達到呼吸和心跳都急促的程度,很明顯不太正常。 他目前的身體狀況,貌似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樣健康。 先好好休息,有什么特殊情況及時匯報。醫生做完常規檢查,記錄下心率的數據后,也離開了。 呼吸恢復正常的林簡緩緩移動視線,掃了眼仍舊隔著一扇門杵在外邊觀察的兩人,心里多了抹唏噓。 身體像醫生所說的那樣逐漸恢復氣力,林簡有些不習慣地抬起手,垂眼看著眼前這很明顯年輕很多的手臂。 手上皮膚很白,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虎口處也并未見到那陪伴了自己將近十多年的細長疤痕。 林簡撥弄了下手腕處的環帶,上邊清晰記載了林繁的名字,還有年齡。 21歲,即使林簡自己21歲時已經拿到了不少獎項,可他還是覺得惋惜。 林繁真的太年輕了,21歲明明是很多人的開始,卻也是一個生命的結束。 大概是身體虛弱,林簡不知不覺間陷入了沉睡,過往的經歷就像一場夢,夢里有許多人尋求一生的財富與榮耀,也有正被很多人悼念著的林簡自己。 直到他睡醒睜開眼,都仍舊意識恍惚。 你醒了?我剛才出去買了粥,快吃點吧。柳夏的聲音自身旁傳來。 對啊,你之前洗了胃,現在肯定餓了,柳姐買的這個粥可好吃了。錢哆也連忙附和著,反應很快地放下手里的碗勺,把小桌子給支起來。 林簡掙扎著坐起,手指遲疑地碰了下勺子,撇了眼床旁直勾勾看著自己的兩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兩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 經紀人照顧進醫院的藝人還挺正常,但身為隊友,同是藝人的錢哆也這么熱情就不太對勁了,而且他們難道就沒有工作要處理的嗎,居然會在醫院守到現在。 而且最主要的是,除了失憶的時候讓他們很明顯驚訝了一番,面前這兩人對于他進醫院的事情態度都還算平淡。 就像是...毫不意外他會進醫院似的。 大概是為了印證林簡的疑惑,柳夏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可對方卻只是掃了一眼,就面色如常的按下掛斷,轉而幫林簡抽了張紙過來。 見狀,林簡試探性地開口:對了,我是為什么會進醫院啊?而且你們要是忙的話,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這話一出,病房內頓時寂靜無聲,林簡同時被兩道目光注視著,顯得有些怪異。 不忙不忙,我很閑的,再說了,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照顧你是應該的。錢哆略過問題率先開口,說完以后還拼命朝柳夏使眼色:姐你說對吧。 柳夏沒吭聲,從窗外拎了個文件袋過來,擱到床頭柜上:你安心休養就行,網上的消息和工作上的事都有公司解決,你現在什么都不記得,那些事都記在這里邊了,你給自己做做心理準備,明天再看吧。 第3章 為什么是明天?林簡說著習慣性勾了勾小手指,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經常做的動作。 錢哆在一旁小聲嘀咕: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又... 咳咳!柳夏沒等錢哆說完就直接咳嗽提醒。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的錢哆立馬閉嘴,心虛地低下頭,像是地面有什么東西在吸引似的。 我知道你現在什么都不記得會很著急,醫生說你腦部CT結果顯示很正常,記憶還是很有可能隨時間慢慢恢復的。 柳夏手指點了點那份文件袋,繼續往下說道:東西就在這,也不急一時半刻的,目前養好身體才是排第一位。 嗯,我知道了。林簡沒再追問。 其實就算不看那份文件,林簡也能大概猜到一點,半夜送急診搶救洗胃,經紀人和隊友都帶著明顯的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他。 種種跡象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 自殺,或是意外。 介于經紀人并未選擇報警,也沒有離開醫院去處理事物,林簡更偏向于相信答案是前者。 他既然已經用林繁的身體再次活過來了,人情已經欠下,他就有必要承擔起屬于林繁的生活,還得弄明白對方這么年輕,卻想不開的理由。 娛樂圈從始至終都是個大染缸,所有的陰暗都被隱藏在光鮮亮麗之下,所以林簡也不確定原主是不是在圈里經歷了什么。 林簡一下一下舀著碗里的粥,垂眼思索。 旁邊的柳夏見林簡沒繼續問,又是在心里嘆口氣,拿腳輕輕踹了錢哆一下,在對方不明所以抬頭看過來的時候跟人使了個眼色。 林簡病情特殊,還是個藝人,該有的流量還是有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打擾到林簡,柳夏特地給人辦了VIP病房,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也沒多少人。 柳夏帶著人在樓梯間站定,上下觀察了一番,沒看到有人后才開口:你別說漏嘴了啊,這事真傳出去影響不好,就我倆知道就行。 好,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別人提。錢哆很認真地點頭,末了又有些猶豫不決:不過...老大那兒也不說嗎? 嗯,正好他現在暫時性失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進醫院,這樣也挺好的。柳夏說完低頭看了眼腕上手表,剛好19點20。 錢哆摸著自己頭上亮眼的黃毛,煞有介事地開口:也對,不過姐,你給他的文件里是怎么說的?我怕他到時候問起來穿幫。 我文件上寫的是你們昨晚在慶祝成團,他不小心喝了點酒才進醫院的,等會我讓小王把你送回宿舍,你把林繁屋子里的酒瓶都收好,窗戶都打開通通風。 錢哆眨了眨眼,一米**的大高個表情格外好奇又傻氣地追問:這個理由跟事實好像也沒有什么不一樣哎,老大他會信嗎? 他失憶了,當然是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真真假假的才更容易讓人相信,你注意別說漏嘴就行。柳夏又一次叮囑。 對哦,說得挺有道理的,而且姐你發現沒有,老大好像變得平易近人了哎,以前他都不搭理我的,今天居然說了這么多話,難不成喝那么多酒還有這種副作用嗎? 柳夏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瞎說什么呢,他就喝了兩瓶。 他屋子里那些瓶子...錢哆下意識地反駁,在接收到柳夏銳利的目光后又里面閉嘴,抬起手在嘴前比了個拉拉鏈的手勢,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往外透露。 其實柳夏心里也很清楚錢哆這說的是實話,畢竟要把人喝進醫院的話,那酒是得有不少,但她真正想隱瞞下來的也只有林繁到底喝了多久酒的事。 自打公司啟動成團計劃后,就把團里三人集中到一塊居住,也方便通知。 昨天晚上十點半,柳夏拎著一堆計劃在成團以后第一次公開演出時穿的衣服過去抓人。 齊玫找不著人就算了,柳夏也知道對方干嘛去了,所以當柳夏只看到蹲坐在沙發上打游戲的錢哆時,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把林繁喊出來。 只是人沒喊到,滿屋子的酒瓶倒是把柳夏狠狠熏了一番,柳夏還從來沒反應那么快過,她直接在錢哆走進去打算去推那倒在地毯上的人時,一把拽住了人,手指直接顫抖著播了急救電話。 她不像錢哆一樣認為林繁是喝多睡著,而且很篤定對方現在有生命危險。 林繁不能喝酒,這事除了柳夏外,身邊都沒人知道。 在柳夏正式成為林繁經紀人之前,對方就曾經很淡定地告訴她,自己以前做過大型手術,不能喝酒,那些必須要喝酒的工作都做不了。 剛開始柳夏還以為對方這是在暗示拒絕酒局,她也從來沒想過讓自家藝人去陪酒,所以當場就答應了下來,甚至為了讓林繁放心,還把這個條款加到了合同里。 直到后來真的見林繁滴酒不沾,還有醫院的定期體檢報告,柳夏才算是相信。 事實也證明了柳夏是對的,要是再晚一點,人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 她并不知道林繁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甚至在對方昏睡時已經預約好了心理醫生,現在看來倒是用不著了。 明知道不能喝酒還一次性關屋子里喝那么多,很明顯對方就是故意而為。 林繁企圖自殺的事情總得有個誘因,柳夏心里也明白這事不能光明正大的查,與其讓好不容易忘記一切的林繁知道真相后再次出事,還不如干脆隱瞞下來。 不管林繁喝酒的原因是什么,但凡被人把那些喝的酒的數量傳出去,是一定會有人進行借酒消愁,為情所困之類的解讀。 現在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這些消息還是不出現更好,等林繁休養好了,依舊是那個舞臺上光芒萬丈的偶像。 至于另一個知道林繁是一個人喝了好多酒才瀕死進醫院的錢哆,柳夏也不是一般的放心。 畢竟以錢哆的智商,是絕不可能想到這上面去的。 柳夏偏頭瞅了正趴在欄桿上一臉戒備的錢哆,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團才剛建立起來,主唱就進了醫院,團里隊長三天兩頭玩失蹤,剩下這唯一一個還算聽話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不管怎么看,這個團都給人一種遲早要完的感覺。 柳夏想到這連忙擺頭,瘋狂在心里念叨這三個都是親生的藝人,自己怎么能有這么危險的想法呢? 起碼這三個都長得帥啊,花點心思包裝一下拾倒拾倒還是能拉出來見人的。 咦,姐你咋了?腦子不舒服嗎?錢哆回頭面露疑惑。 ......親生的親生的,就算腦子不好使也是親生的。 在心里瘋狂給自己洗腦的柳夏直接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然后從包里掏出一個口罩遞給錢哆:口罩戴好,我先送你下去。 林繁那兒不能沒人陪著,失憶的人聽說都沒什么安全感,所以即使明天可能會有不利于林繁的消息出來,柳夏也沒打算把林繁丟給特護然后走人。 柳夏送完錢哆便原路返回,踏進電梯的時候還在腦子里根據林繁可能會問的問題打了個草稿。 進醫院的理由可以糊弄過去,但有一件事卻是完全沒辦法隱瞞的,那就是林繁的家庭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