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書迷正在閱讀:紅棗枸杞白月光(重生)、懷上對家崽后我倆被拍了、牽韻夢(骨科1v1)、強制與反骨、她是三爺的掌心嬌、銀龍[西幻]、重生5歲半,帶著媽咪火爆全球、八零年代大學畢業后、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穿越)、穿書后我只想當花瓶[娛樂圈]
那話語里透著幾分不滿,連著窗外乘著陽光而來的暑氣,摩挲在顧衍耳邊。 換了位子?好像是......他記得在《絕對寵溺》里,他和傅明朝當過一節課的同桌,然后他就私下把位置給換掉了,結果還因為這事兒跟老師鬧了一頓,被叫了家長。 顧衍沒有說話,抿著唇將書桌上的課本壘到一起,如果他沒有記錯原文內容的話,講臺上的老師下一句話一定是 你現在就把位子換回去。 四周又范圍的響起一片交談聲: 顧衍膽子也挺大,老師讓他換的位置都敢私自調。 畢竟是要跟傅明朝做同桌,你看咱們班誰愿意跟傅明朝當同桌...... 安靜。張媛沉聲警告了一句,教室里又恢復到原先的安靜。 顧衍半垂著眸,木著臉舔了舔唇,如果一會兒老師讓他換位子,他就順著老師的話把座位換回去,總不能再被請家長了。 見教室里靜下來了,張媛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既然你想坐在傅明朝的后面,就坐那兒吧。 ???這怎么跟說好的劇情不太一樣呢?! 顧衍猛然抬眼就對上張媛的眼睛,搭在書上的手忍不住輕撓著書本的冊頁,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對方此刻正平靜的看著他,面色有些嚴肅的繼續道:如果下次小測的成績還是沒有提升,就自己搬回去,現在坐下吧。 身為傅明朝這個角色的男mama粉,顧衍對于錯失了和自家崽當同桌的機會,感到一點失落。 他坐了下去,目光掃了眼周圍同學的課本,然后從桌洞里拿出了語文課本翻開,目光在觸及書里夾著的試卷后,顧衍僵在了座位上。 顧衍念了十幾年的書,就沒考出過這樣的分數,但那卷面上那鮮紅的36分仿佛是一只手,緊緊的扼在了心臟處,顧。學霸。衍感覺自己遭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一節課上下來,顧衍將那試卷翻來覆去的看了五六遍,直到放學,顧衍才勉強接受了自己的學渣身份。 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下來, 顧衍還是坐在座位上沒有動,班級里最后兩位值日打掃的同學也已經弄完回去了,教室便空了下來。 顧衍抬眸看了眼趴在課桌上的傅明朝,似乎還在睡著,他收拾好了書包,起身剛走了兩步就踩到什么東西發出細碎的聲響。 片刻之后,顧衍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那是幾門課的月考試卷...... 就著窗邊的逐漸黯淡的日光,顧衍看清了那一串數字,139,148,150......150的旁邊還有個清晰的腳印。那是他剛剛踩上去的,姓名處是好看的行楷,寫著傅明朝三個字。 哦。 他踩到傅明朝的試卷了。 顧衍難得的走神了幾秒神,又坐回座位上,在書包里翻出來一張濕巾,一點點的將那腳印擦掉后。 然后又從包里拿出一個半透的文件夾,將那幾張試卷夾進去,然后輕手輕腳的擺在了傅明朝的桌子上。 當他弄完這一切走出教室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顧衍走在高中校園里,浮在心頭一下午的虛妄感才淡下來,他頗為輕松地一路走到了校門外的路口處,然后站定原文中沒有寫過炮灰是如何回家的劇情, 他不認識回家的路。 思考幾秒鐘后,顧衍從褲袋里摸出手機,打開淘寶翻到了收貨地址那個頁面,一行黑色的小字映入眼簾: 【收貨人:秦晟,電話:153 xxxx xxxx。】 顧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平復下了想要爆粗的心情,面不改色的將那兩個地址刪了,然后摁下了鎖屏鍵。 通過淘寶的收貨地址打車回家這個想法宣告破滅,顧衍看著一旁路口的指示牌,正滿腦子都在飄著我到底要怎么回去?原文中的顧衍還是個小少爺,怎么沒有專車司機接送放學??的問題,然后就被陌生的聲音給打斷了思緒。 喲,又在這兒等秦晟呢? 顧衍抬頭,就看見校門口聚著的那一小群人。為首的那個男人穿著黑背心,露出胳膊,上面紋著各式的紋身,布滿整只手臂,脖頸間帶著一條手指粗的金鏈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光。 這么久了,也沒見你和人一起走過啊。吳羌擺弄了下掛脖上的金鏈子,緩緩的吐出一口煙,然后將指間即將燃燼的煙嘴扔在地上碾滅。 揚城一中坐落在揚城的老城區,附近幾乎都是陳年的巷子,印著拆遷兩個大字,不讓人住。 等到巷子里的原住民都搬空了,這一片地就成了附近幾所中學里小混混的約架斗毆,收保護費的聚集地,吳羌是這群小混混的老大。 顧衍站在那兒,白皙的臉在昏暗的天色下襯的愈發的白,一雙眼睛平靜的看著江尹,映著些許路燈的光亮,顏色偏淡的唇正微抿著,再往下還能隱約看見襯衫領口處露出的一小塊鎖骨,上面綴著顆紅色的痣。 吳羌站那兒看著,只覺得面前的身形纖細,小臉也白的不行,比KTV里最受歡迎的公主還要嬌嫩。 他們也不是第一天來這兒收保護費了,幾乎次次都能遇見顧衍,只是平日里渾身陰郁一臉衰樣的人,今天看起來似乎順眼了幾分。 于是吳羌頗有氣勢的走到了顧衍的面前,微傾著身子細細打量顧衍的臉,手里拿著原先就別在耳朵后面的煙,動作輕佻的拿著煙頭挑起了顧衍的下巴,看著人流暢的下頜線咽了口唾沫。 嘖,我的活兒比姓秦的好,那地兒也比姓秦的大。要不,你跟我試試? 顧衍被人言語上惡心的不輕,他皺著眉后退了兩步,看著面前的男人沉聲道:不必。 吳羌面露幾分遺憾,畢竟他今天可不是來揚城一中調戲人的,而是拿人錢財**來的,至于顧衍,以后有機會再堵也一樣。 顧衍見對方也沒有過多的糾纏,將即將滑落到肩下的書包背帶給攏回來,正要離開這個路口,就聽見身后的那群人交談的聲音。 吳哥,你確定我們今天能堵到那小子? 那人說了,六點五十到七點一十,那姓傅的基本上每天都是這時間離校,我們就在這兒等。 顧衍停住了腳步,站在那兒沒動。 他記得《絕對寵溺》的原文里有段劇情,是傅明朝在高一的時候曾在學校門口的巷道里被圍堵,小說對于這一塊并沒有詳細的描寫,但是自從這件事后,傅明朝的學習成績就一落千丈了,顧衍也因此記住了被傅明朝打殘的混混老大,姓吳,只是沒想到自己剛來就遇上了。 吳羌笑著問一個小弟借了火,深吸了口煙才瞇著眼緩緩的吐出霧氣,繼續道:不過聽說那姓傅的很能打。 吳哥放心,兄弟們家伙事都備好了,一會兒直接把那個,什么,傅明朝?引到巷子里就行! 行,等這活兒完了,哥帶你們去放松放松。 這句話一出來,不出意外的得到一小陣起哄和歡呼聲。 這個點的學校門口已經沒有什么人了,放學早的一批學生差不多都到家了,剩下的都是要上晚自習和奧數班的,校門口保衛處的保安也偷了個小懶去校里的食堂打飯。 顧衍就在徹底暗下來的夜幕中轉過了身,正對上了吳羌的眼睛。 怎么,改變主意了?注意到顧衍的視線,吳羌瞇著眼,話語里摻著幾分色。情的意味。 顧衍解開襯衫袖口的扣子,擼起袖子露出一截細白的手臂,眉眼微彎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突然又想試試了。 吳羌的目光在觸到顧衍那細白的手臂和領口處隱約可見的鎖骨后,眼神倏地就亮了。 他舔了舔唇,將手中的煙掐滅道:好說好說,現在就試么?哥都滿足你... 顧衍聞言,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去巷子里?說完,他頓了頓,看了看吳羌身后站著的那群小弟,垂眼道: 這里人有點多..... 都依你! 吳羌應著,回過頭叮囑了手下的小弟一番,讓人務必要將傅明朝堵到帶進巷子里,然后就頭也不回的跟著顧衍的身后,走進漆黑的巷口。 作者有話要說: 比心 第3章 臨延路派出所。 一位女民警正將手中的外套塞到顧衍的懷里,她看著少年白皙的手腕上印著幾道輕則的握痕,忍不住柔聲的安慰著:別害怕,我們已經聯系你的家人了。 語畢,她又睨了眼在墻角邊半蹲捂著小腹,擠眉弄眼小動作不斷的吳羌,沉聲道:給我老實一點。 顧衍原本還因為教訓了人,心情頗好掛在唇畔的那一抹淡笑,在聽見那女民警說聯系了自己的家人后,笑容就收了起來。 他接過那件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遮住了被扯的有些偏大的衣領,擰眉盯著派出所的門口方向 暫時還沒能做好要和原身的家人,在派出所進行第一次見面的心理準備的顧衍,現在心里慌得一批...... 一個小時之前,他剛剛將吳羌給帶進巷子里,在對方的剛剛握住自己手腕的那一刻,他就屈膝利索的給了人腹部一下,然后那巷口就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打架這種事兒,顧衍也算半個老手了,上輩子從小就跟著自家那個從部隊退役的小叔練,但是剛踹人一腳就遇上警察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 于是顧衍順著吳羌摜開自己的力度,順勢就倒在了地上,面上還帶著幾分驚慌,一番cao作下來連吳羌都看呆了眼。 吳羌當時就單膝跪在陰暗的巷子里,一邊捂著腹部疼的渾身冒冷汗,一邊突發奇想就顧衍這做戲的模樣,比電影里的那些演員都真。害得他現在被帶到了派出所要留案底,要干的事兒也沒干成。 想到這兒,吳羌的面色又難看了幾分,他瞄了眼自己的那一眾小弟,整齊的蹲在了另一面墻邊,個個都是六神無主的模樣,忍不住沖著警察大聲道:警察,你可別被那小子給騙了!看著一副柔弱的樣子,那一腳踢得老子這里現在都還疼著呢! 你閉嘴!那女警瞪了吳羌一眼。 顧衍攏緊了身上的外套,配合著吳羌的聲音,半垂著眸子盯著桌面上的一次性紙杯,睫毛輕顫兩下,唇瓣上沒有一絲血色,他伸手扯了扯女民警的衣角,小聲問道:jiejie,我會被拘留嗎? 他本身長相就頗為秀氣,此刻低垂著腦袋,只露出蒙著汗意的額頭和輕顫的睫毛,便讓那女民警突生出一股保護欲來。 不會被拘留,剛剛筆錄已經做完了,等你的家里人來接你,就可以離開了。 女民警說著,從口袋里摸出包巧克力威化,放到了顧衍的手里:餓了嗎?要不要吃一點? 顧衍接過那威化餅干,抬頭沖女民警扯唇露出一個笑容:謝謝jiejie。 那女民警也不過是二十五六的年紀,此刻看著顧衍額側被冷汗浸濕的碎發,面色蒼白卻還在和自己說謝謝,這讓她想起自家還在念初三的弟弟,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顧衍的腦袋,聲音更加溫柔了幾分:不用謝,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 吳羌死死地盯著顧衍,小腹那兒一抽一抽地針扎般疼,顧衍那腳再往下幾厘米,他就離斷子絕孫不遠了!思緒至此,吳羌瞪著顧衍的,語氣嘲諷道:他需要保護?他需要個錘子保護,老子才是需要保護的那一個! 閉。嘴。你聽不懂這兩字兒?女民警敲了敲桌上的警棍,面色深沉的看著吳羌,方才溫柔知心jiejie的模樣已經盡數收起,不露分毫。 吳羌悻悻地閉了嘴,他還不想去嘗挨警棍的滋味兒。 顧衍低頭看著手上的那一包威化餅干,又瞥了眼在蹲在墻角的吳羌,唇角還未散盡的笑容染上了幾絲冷嘲。沖著吳羌無聲的做著口型:傻逼...... 就這么一個慫貨,還想帶人圍毆傅明朝,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顧衍有些好笑地想著,舔了舔唇,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這個口型動作幅度極小,但是對于吳羌這樣眼尖的來說,卻是幾秒鐘內就讀懂了顧衍的意思,他面色一沉就要從墻角處起身沖過來,怒聲道:**媽!有種你再說一次??! 女民警擋在顧衍的面前,面色溫沉的看著吳羌那滿面怒氣的模樣,揚了揚下巴:怎么?嫌拘留十五天少了,想襲警? 拘吧拘吧,最好關個半年一年的都別放出來,省得礙著他和傅明朝的眼,顧衍在心里回復道。 吳羌又蹲回了墻角處,這次手上多了副涼冰冰的手銬。 你好,請問,顧衍在這里嗎? 顧衍聞言,端著水杯的手僵了僵,順著那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一女人正蹙著眉心,語氣焦急的問著靠近門邊的幾位民警。 您好,您就是顧衍的小姨嗎?女民警回憶著原先聯系時的稱呼,問了一句。 對,我是... 譚箐轉過頭看向問話的女民警應了一句,目光就觸及到了顧衍蒼白的面色,她急忙地走過去,盯著坐在椅子上的人神情里多了幾分擔憂:小衍,哪兒受傷了?疼不疼? 我沒事兒...不疼... 顧衍將手中的水杯放回桌上,抿著唇聲音有些弱,突然被人這樣露骨的關懷著,他有點別扭。 譚箐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小侄子的別扭心思,只是看到對方手上的痕跡后,眉心擰的更緊了:手腕兒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兒,小姨帶你去醫院。 顧衍順著話語,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他膚色白,淡青色的血管透在皮膚下方清晰可見,稍微重點的力度都能在那上面留下較深的痕跡,吳羌原本扣著他手腕的力度也不算大,只是那幾道紅痕,現在卻泛著點紫,看起來有些駭人。 即便如此,顧衍卻沒有感受到多少痛意。 譚箐扶著顧衍的肩膀,沖著那女民警微微低了下頭:今天真的謝謝你們了,要是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兒...我, 顧衍聽著女人話語里逐漸帶上的哭腔,頓時頭皮有些發麻,他糾結了幾秒鐘,拽了拽人的衣袖:小姨,我真的沒事兒...你,你別擔心... 女民警擺了擺手:今天也是湊巧在那邊巡警,然后就接到了一個小同學的報警電話,所以趕去的及時,下次還是要注意點,遇見這樣的事兒要學會向警察求助。 說到這里,那女民警看著顧衍,突然露出點笑意道:那個男生好像也是你們揚城一中的呢。 也是揚城一中的?有留名字嗎?顧衍沒由來的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