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了苦情仙君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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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趙清雅臉色瞬間慘白,“你這心機深重的小人,男子漢就當堂堂正正的,光明磊落!” 她深吸一口氣,隨即持玉刀朝他的胸膛刺去。 “小人?”謝青弦只覺得好笑的不行,“你在背后打暈別人就不是小人了?” 一擊落了空,趙清雅隨即反手又是一擊,冷哼一聲:“你無非就是氣不過我欺負你娘子!可別得意的太早了,趁著赤龍丹還未浸入你的丹田,就是將你分解了,我也將它取出來!” 他冷眼躲過,感受著體內正逐漸恢復的修為,心情甚好。 忽然有動靜傳來,他本來正準備用龍淵劍奪其性命,可剛出鞘,便又哐當一聲的收回。 劍鞘中四溢的劍氣俯沖而去,她用來擊暈江鶯鶯的那只手被劍氣貫穿,露出一個血淋淋的血洞來。 與此同時趙清雅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隨即立刻扔出一把玉刀向著他而去。 “謝三!你沒事罷?”一道藍色的小身影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小手正握著一把銀白色的劍,替他將趙清雅的玉刀打落。 只是她打落的很勉強,往后退了好幾步馬馬虎虎站穩。 做完這些,江鶯鶯皺著眉頭,很是失望:“清雅姑娘,你為什么要傷害謝三?” “......” 謝青弦望著她那握劍的錯誤方式以及笨拙的劍法,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若是不來,他早就將這人給殺了。 “我傷害他?你這夫君......” 話還沒說完,趙清雅臉色一白,忽然查探到那男子身上無端多出來的滔天修為,心里掀起波濤駭浪。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誰? 而且方才強迫的壓迫感,讓她覺得自己下一刻便會消失在這世間。 子安說的居然是真的,這個人不僅很不簡單,心機也極重,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從她手里搶到東西! 謝青弦走到江鶯鶯身后,淡淡道:“還要打么?” 修為回來后,那手臂也被他瞬間修復了。 趙清雅咬牙切齒的站起,看著兩人你情我濃的模樣,只覺得格外諷刺。 此仇,她必報! 待她走后,江鶯鶯將劍收好,轉身打量著他,先是抓著他的手看了看,又是摸了摸他的腹部,隨后松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有受傷的,多虧我早早就醒了過來。” 她低眸,手感還蠻好的,如果養胖了,約莫會碰著很軟吧。 “......” 他垂眸看她,眼中神色莫名,陰晦且陰冷。想了想,還是將修為掩蓋。 而江鶯鶯還不自知的滔滔不絕的說著。 “謝三,我剛剛好像被人打了,然后暈倒了......”剛說到這,她又道,“你怎么都沒發現我暈了,也不扶我一把。” 【宿主,是他抱著你,將你放在了角落......】 啊,錯怪他了。 可說著說著,那個人一直都沒有開口,江鶯鶯仰頭看他道:“你......怎么不說話了?” 他現在的樣子有些冷漠,抿著唇,居高臨下的看她,看起來很不對勁。 樓下忽然傳來腳步聲,忽明忽暗的石梯間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個穿著道袍,年紀不大的小弟子。 他的懷中抱著好些瓶瓶罐罐,每一個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摟在懷里,看起來很寶貴的樣子。 他跌跌撞撞的走了上來,在看到正中央的兩人后,臉色一白,隨后飛速的將瓶瓶罐罐的蓋子扭開。 “那兩個人都是壞人,千萬不要手軟。”他朝罐子里的物什小聲嘀咕道。 沒過多久,一堆蠱蟲便從罐子里爬了出來。這些蠱蟲與之前看到的那些普通的蠱蟲完全不一樣,其間不少背部的殼甚至是金色紋路,隱隱之間有很重的壓迫感。 “小兄弟,有話好商量......”江鶯鶯連聲都開始發抖了,“謝三,我們快跑罷。” 她似乎怕的不行。 “沒法跑,路已經被堵死了。”他緩緩道,臉上并無半分慌張。 “那......那怎么辦?” 總覺得他好像怪怪的。 元哲大喊:“你們兩個賊人休想逃!”說著,他撿起旁邊的一道破鎖朝兩人扔去。 江鶯鶯及時反應了過來,撲倒了他,頭頂卻不小心磕到了他的下巴。 “唔,好疼......謝三,你沒事吧?” 他的下巴也好硬,就跟石頭一樣,一點都不舒服。 謝青弦冷冷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那鎖從兩人頭頂飛過,重重地砸在了最角落的一個匣子上。 那匣子經這鎖這么一撞,四四方方的一角直接被撞的凹陷了一塊,甚至還有些破碎。 一些黑氣緩緩的溜了出來,朝兩人靠近。 待近些時,這些黑氣便搭上謝青弦的指尖,悄悄藏匿。 塔外的許琴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神色一變:“完了,煞氣被人放了出來!” 宋伍手中黑光凝聚直直朝她而去,冷笑:“許宗主,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分心才是。” 許琴一避,沒有再戀戰,而是沖進了玲瓏塔里,宋伍見狀,跟了進去。 早這樣不就好了,還免得兩個人打這么久,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江鶯鶯倒在他的身上,松了一口氣:“你怎么這么傻,連閃避都不會,剛剛那個要是打在你身上......將你打壞了可就不好了。” 畢竟回去還要將他鎖起來呢。 “......”打壞他? 那些蠱蟲越來越近,她趕忙低聲問道:“謝三,你快想辦法!” 謝青弦冷冰冰的打量了她幾眼,隨后湊到她耳邊:“鶯鶯莫不是睡糊涂了,連瞬移術都不會用了?” 熱氣吹在她的耳垂上,癢癢的。 不過比那日晚上好很多,那晚他可是用咬的,才沒這么輕柔。 江鶯鶯眼睛一亮:“對啊,還有瞬移術。” 說著她閉上眼睛,任修為在手間流轉,隨即掐了一個訣。 他瞥了她一眼,默默地盯著她施法的模樣,在她瞬移術即將完成的時刻,稍稍參雜了一些自己的法力進去。 白光一閃,兩個人便離開了玲瓏塔。 “想走?” 此時此刻,宋伍和許琴一同抬頭,望著這法術流轉的地方,隨即從玲瓏塔內扔出幾件法器瞬移至了外邊,朝著兩人而去。。 被江鶯鶯強行抱著的謝青弦面色別扭,但眼眸中有墨色暈染。 一把漆黑如墨的劍飛速閃過,只是一秒,宋伍和許琴扔出來的法器便化為灰燼。 “怎么可能!”宋伍驚呼道。 那法器怎么說也是上品,怎么會在這人眼前直接都泯滅了? 他又拿出盤龍,發現琉璃銀簪離他越來越遠。 糟了!偷走他琉璃銀簪的女修也跟著跑了。 此時,許琴重重地嘆了口氣,繼續往上趕,直到在看到元哲垂頭喪氣地下樓,才停下腳步。 “宗主,他們走得太快了,這蠱蟲留不住他們。” 許琴摸了摸他的腦袋:“行了,將蠱蟲留下,你先回去吧。” “嗯......宗主,對不起。” 她走到第六層,隨后撿起那匣子,瞬移到了宋伍身邊,低聲道:“一個月后,我會讓你們宗主來找我,到時候我還會召集所有宗門的宗主來商議此事。” 宋伍咬了咬牙,不耐煩的看向她手中的匣子,忽然神色一變:“這氣息是......” 許琴手中浮現白光,將那匣子包裹住,緩緩道:“萬年前大魔頭龍邪所殘存的煞氣......被人破了......這匣子是九華派創始人所制作做的專門困這煞氣的寶物,對于那煞氣來說這是金剛不壞的囚牢,可在外力之下,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盒子,萬年時間之久,法力已是極其微弱。” “我將它藏在隱蔽之處、本以為至少還能再撐一段時間,可眼下......更可怕的是還不知這煞氣是附在了誰的身上......且那人滔天的修為令人心驚,恐怕是追不回來了。” 許琴臉色蒼白,常年的安逸與修仙界弱rou強食的規則讓她不敢舍棄性命去冒進。 龍邪這個名字,宋伍聽師尊說過,他這個人是冷酷無情的邪魔,殺人無數。 后正道尋了一機會將其誅滅,可滔天的煞氣久久不滅,還會影響人的心智,故九華派的帝天花了百年時間煉器,最后才將這煞氣封印。 “不過,在讓你回去之前,你得先給我死去的那幾個弟子付出代價!” 事已至此,許琴話音一轉,馭著蠱蟲,朝他而去,壓迫感比之前還要強。 宋伍之前正是好趁著許琴手上沒有蠱蟲,只能憑修為同他打,這才勉勉強強能應付,可眼下她手上有了蠱蟲,他是完全招架不住了。 可離開這,又是很不現實的,所以他也只好勉力應對,被打的節節敗退。 瞬移術已成,謝青弦和江鶯鶯已經離去,空氣中只剩些許法力波動。 沒過多久,兩人出現在了一個石洞內。 這石洞不大不小,還算寬敞,就是里邊濕氣有些重,讓人覺的有些陰冷。 江鶯鶯這回完全放下心來,摸索著石洞的墻壁,想找一處干的地方坐下。 “以往我的瞬移術都不能轉移這么遠的距離呢,這次運氣真好,約莫是離開了問情山莊罷?” 見他沒回應她,江鶯鶯轉過頭去看他,發現眼下太黑了,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拉近與她的距離,而江鶯鶯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得往后退了幾步,直接背貼著洞壁,雙腿一軟。 兩人之間的縫隙實在很小,不知怎的,她忽然覺得有幾分壓迫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