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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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便小了下去,秦越沒想到他想要的表示居然會是這個,他看著胳膊上掛著的已經快睡著的人,聲音不由自主也跟著小了下去:好。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昏昏欲睡的人魚終于墜入了香甜的夢鄉,嘴角還掛著一抹笑意。 秦越依舊按平常的作息早起,楚瑾瑜則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休息的時間,恨不得睡個昏天地暗,直到快中午才起來。 他醒來后一看居然已經到這個時間了,連忙爬起來,一邊往飼養缸里轉移一邊對客廳的秦越喊道:都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秦越坐在沙發上頭也沒抬道:看你睡得熟。 楚瑾瑜聞言按著飼養缸的手滑了一下,他福至心靈地在心底給秦越接上了后半句:所以不忍心叫你。 他兵荒馬亂地收回了目光,隨便洗漱了一番便逃也似地跑出去跟江籟交代事情了。 兜兜轉轉終于來到了美食節開幕的時間,交代好店里的一切,二人來到了星際空間站。 荒星的一切都是破舊的,即便是這種代表著星球顏面的空間站也一樣。 兩人下了租來的飛艇,面對著面前的空間站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無語。 蕭瑟的風吹過地面,塵土卷集著不知從何而來的金屬屑在空中沙沙作響。 巨大的金屬框架聳立在地面上,暗銀色的涂層掉的仿佛得了癇病的人一樣,里面則連個像樣的標志物也沒有,一眼望過去就能看到后面裸露在半空中的空間站。 寒酸啊楚瑾瑜感嘆道。 秦越木著臉一點回他的意思都沒有,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為了防止沙塵吹到自己嘴里。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創造奇跡 晚上應該還有,磨磨爪子繼續 第37章 攤牌 空間站如寥落星辰般墜在空中, 下面的人影也只有三兩,大部分都步履匆匆,神色淡淡, 毫無旅行或者回家的喜悅。 荒星上的居民窮的響叮當, 最大的享受也不過就是喝杯果茶吃個甜點, 坐的起星艦的人寥寥無幾,眼下這個時間來空間站的基本上目的都很明確。 秦越一言不發地往站內走去, 楚瑾瑜跟在后面道:你說, 咱倆不會撞見那誰吧? 秦越腳步沒停, 扭頭看了他一眼:你很期待? 楚瑾瑜一抿嘴: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 秦越不言,只是扭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非常明確:難道不是? 楚瑾瑜心下不爽,張嘴還想辯駁,秦越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順著秦越的目光看過去,楚瑾瑜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到升降臺了。 空間站懸浮在空中是為了方便星艦??? 但人還是人,也沒進化出翅膀,自然飛不起來, 要想上去只能靠科技。 升降臺外面罩著透明的隔離罩,幽綠色的涂層反著貧窮的光, 在灰暗的場景中看起來相當有藝術感。 楚瑾瑜咋舌道:這設計師怎么想的,這色也太陰間了。 秦越沒回答, 卻在心底贊同了他的說法。 升降臺下卡著一塊碎成幾塊的終端, 用來判定ID卡和持有者是否吻合, 終端旁邊坐著一個佝僂的老人,走到跟前秦越才認出這個老人的性別。 這種判別方式和前世比起來簡直可以稱得上簡陋。 秦越拉著楚瑾瑜走到了老人的面前,老人掀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 指了指旁邊那塊碎掉的終端。 楚瑾瑜見他一言不發心下嘟囔了一聲怪人,秦越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嘖了一聲把他推到了終端前。 楚瑾瑜作為人魚并沒有自己的ID卡,他的信息一開始儲存在人魚之家的檔案中,被秦越買回來之后,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他的ID卡中。 楚瑾瑜早就知道此事,但這并不妨礙他在終端前感到不自然。 跟秦越共用一張ID卡什么的莫名的親密感讓他臉上沒由來的一熱,見驗證無誤后他連忙拍掉了秦越的手,慌里慌張地飄到了旁邊。 秦越不知道他又發什么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后上前做了驗證。 見兩人核實無誤,老人又指了一下升降臺,秦越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抬起手再次搭在了楚瑾瑜的飼養缸上,拉著他便上了升降臺。 然而兩人都沒有想到,那升降臺的陰間保護罩居然只有半截,升到一半高度后,里面的人就被迫裸露出來欣賞夜景了。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楚瑾瑜多少得說兩句,然而秦越等了半天沒聽見他開口,扭頭一看卻發現那人正抿著唇,雙手死死地抓著飼養缸的邊緣,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秦越心下有些驚訝:你恐高? 楚瑾瑜為了面子死鴨子嘴硬道:沒沒有,你才恐高。 但他說是這么說,眼神卻不敢往下面瞟,只能在秦越身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安放他的目光。 秦越見狀終于明白他在家為什么把飼養缸飄那么低了,心下不由得有點好笑,抬手抓住了他扣在缸沿的手:別怕。 楚瑾瑜正看著他的領口在心里催眠自己:不怕不怕,掉不下去,沒事突然被秦越抓了手他不由得一愣,反應過來后臉色騰的一下紅了個透。 人魚的手本就比較涼,此時因為恐高更是比原來低了不止一個度。 楚瑾瑜只感覺手心被燙得好似要燒起來,那股熱流沿著胳膊一路蔓延到了心臟處,燒的胸口又脹又軟。 秦越見他紅著臉卻沒把手抽出來,反而一言不發地任由自己拉著他,頗有些乖巧的意思。 這倒是奇了,秦越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把乖巧這個詞和楚瑾瑜連起來,他垂眸打量著好像被擼順了的貓一樣安靜的楚瑾瑜,心下不由得感嘆,這廝要是沒長嘴就好了。 升降臺在登艦口停穩,楚瑾瑜并不知道秦越在想什么,剛一下升降臺就把手抽了出來,有點欲蓋彌彰地轉了轉眼神,但嘴上卻還是沒把門,甚至因為慌張越發的口無遮攔起來:你怎么老占我便宜啊,不會是gay吧? 未曾想,秦越居然隨口應道:嗯。 楚瑾瑜當即愣在了原地,秦越見狀拉著他往托運的地方走去,快走到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震驚道:你開玩笑的吧?! 秦越看起來非常淡定,絲毫沒有當眾出柜的尷尬:沒有,實話。 楚瑾瑜瞠目結舌,想說點什么卻不知道說什么好,整個人好似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砸懵了,怔愣地被秦越拉著走。 托運的地方站著幾個工作人員,見狀以為秦越要托運人魚,招呼也沒打一聲就要來拉他。 直到這個時候楚瑾瑜才反應過來到托運處了,不由得臉色一變:你給我買的什么票? 秦越有心逗他,但想到他方才在升降臺上受的驚嚇,心底終歸是一軟,抬手制止了工作人員的動作:不好意思,需要托運的只是飼養缸。 工作人員聞言連忙停下了動作給他道歉,秦越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并且把先前購買重力貼的電子票據給他們看了。 見是烏龍一場,楚瑾瑜提起來的心又咽了下去,不過他剛咽下去沒多久,秦越便朝他伸出了手飼養缸托運,得先把他抱出來。 按理來說他們倆之前也沒少抱,每天晚上楚瑾瑜睡覺的時候都是秦越把他從飼養缸里抱到床上的,也沒見他哪次不自在過。 但唯獨這次不同,因為秦越剛剛才當著他的面出了柜,楚瑾瑜眼下正是不自在的時候。 秦越在工作人員的注視中把他從飼養缸中抱出來了出來,楚瑾瑜渾身上下僵硬得好似被強迫一樣,眼神到處亂飄就是不愿往秦越身上放。 秦越為了方便動作,右手稍微往上移了一點,剛好卡到有些曖昧的地方,楚瑾瑜面色一滯,但秦越本人好似毫無發覺一般,還有空低頭提醒楚瑾瑜:手。 楚瑾瑜腦子沒打彎,手卻非常聽話地摟住了秦越的脖子,但他反應過來后立馬就更不自在了,原本只是臉頰上浮現的兩抹緋紅此時卻有了往下蔓延的趨勢。 旁邊的工作人員拿著毛巾過來幫楚瑾瑜把尾巴給擦干凈了,隨后把手里的重力貼遞給了秦越,讓他登艦之后給人魚貼好。 秦越點頭致謝后便抱著楚瑾瑜離開了。 從托運處到登艦處還有一段路程,楚瑾瑜窩在秦越的懷里終于有空單獨跟他聊天了,不由得把憋了半天的問題再度拋了出來:那個什么秦總你真是 第三遍了。秦越打斷他道。 楚瑾瑜訕訕地把手從他脖子上拿了下來,沒地方擱便隨意搭在了自己的尾巴上,他有點緊張地扣著自己的尾鱗:這鬧的,我是真不知道他說著說著又低聲狡辯道,而且你也沒告訴我啊。 秦越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你并沒有問。 楚瑾瑜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因為他發現秦越說的對,他先前確實沒問。 他的手離開秦越的脖子后,整個人不住地往下滑,秦越沒有辦法只好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魚尾的鱗片好似閃爍的金箔,臀部的地方被秦越掐得陷下去了一小塊,楚瑾瑜的臉色又紅又白,直到兩人走到星艦前他才猶猶豫豫地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又在占我便宜? 因為聲音小的緣故,他為了讓秦越聽清,故意往前靠了一點。 溫熱的氣息掃在鎖骨處,呢喃的聲音不知為何像極了床笫間的私語。 秦越低頭看著他,黑色的眼眸晦暗不明,楚瑾瑜被他看得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想多了。秦越收回目光,在一眾空乘人員的接待下走上了星艦。 楚瑾瑜總感覺那一眼不太對勁,似乎在說:誰占誰的便宜還不好說呢。 星艦和前世的飛機不同,座位非常寬敞且座椅可以完全放下。 即便是這種窮鄉僻壤的星艦上也配有各種常用設備,包括但不限于固定終端、微型飲水機、毛毯以及空氣眼罩。 秦越把楚瑾瑜放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拿出重力貼問道:你自己貼還是我幫你? 楚瑾瑜乖得離奇,像只突然受了驚嚇的兔子,低著頭不敢看他,聲音也小了不少:我自己來吧。 秦越沒什么額外的表示,抬手把重力貼遞給了他。 然而楚瑾瑜還是高看了自己的動手能力,那玩意說是重力貼,實際上卻是半透明的膠狀體,擠出來之后黏黏糊糊的,不快速抹開就會糊的到處都是。 一開始的腰腹處還好說,楚瑾瑜三下五除二便涂好了,但稍微往下一點,那個不可言說的敏感地方他卻不敢亂碰,只能木著臉繞開那里繼續往下,滑膩的膏體淅淅瀝瀝地包裹住鱗片,原本正常無比的畫面不知為何添上了幾分曖昧。 人魚的尾尖比不得雙腿靈活,楚瑾瑜嘗試了幾次都沒夠著,反而把自己給弄的狼狽不堪,渾身上下濕答答的。 透明的粘液部分已經成膜,服帖地裹住金鱗,但還有一些依舊是黏糊糊的,掛在尾巴上往下流著。 秦越在旁邊看著內心的情緒有些割裂,他時而覺得楚瑾瑜像個理毛卻把自己理成一團糟的小動物,時而又覺得他像個惑人卻不自知的海妖,但無論他心里怎么想,面上卻依舊故意做出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楚瑾瑜折騰了半晌卻差點把自己粘在座位上,最終他不得不xiele氣,坐在位置上低頭看著自己干的好事,看著看著他也不知道是出于羞愧還是別的什么,耳根居然漸漸紅了起來。 眼下解決事情的方法其實只有一個,楚瑾瑜清楚無比也糾結無比,他眼神躲躲閃閃的,憋了半天才做好了心里建設,一咬牙側頭對秦越道:秦總,幫幫忙。 作者有話要說: 什么叫突破自我?。?/br> 寫到手都麻了qwq希望大家看的開心 第38章 試探 因為尷尬感和羞恥感的作祟, 楚瑾瑜不由得壓低了聲音,然而這卻給他平添了幾分撒嬌的意思。 秦越有個特點,他心下越是驚濤駭浪, 面上越是云淡風輕。別看他平時還會有些情緒外露的表現, 實際上一到眼下這種情況, 他看起來比任何人都冷靜,任誰來了都看不出一絲端倪。 秦越非常自然地接過了楚瑾瑜遞過來的重力貼, 側身把兩人座位之間的扶手放下, 示意楚瑾瑜把尾巴放到他腿上。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自然的好似完全沒有別的心思。 楚瑾瑜見狀心下說不出什么滋味,他原本以為自己應該長松一口氣, 但事實卻恰恰相反,他非但沒有松氣反而從心底沒由來地升起了一股失落,就連臉上的熱度也因此消下去了不少。 秦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把他的沉默當成了尷尬, 見狀手下的動作反而越發快了起來。 魚鱗的手感又滑又軟,和溫潤的肌膚相比,摸上去別有一般風情, 秦越心下再三克制才沒讓自己直接掐下去。 他平靜地把重力貼均勻地涂抹在了除了某處以外的金鱗上,最后語氣平淡地通知道:稍微忍一下。 楚瑾瑜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待他反應過來后秦越已經將透明的膏狀物擠在那處了。 冰涼粘膩的觸感一經產生便把楚瑾瑜刺激得汗毛乍起,他猛地坐直了身體, 強咬著下嘴唇才沒叫出來, 尾巴卻不受理智的控制, 不自然地往下勾了一下,下意識往旁邊躲了一下。 膏體因此漏了幾滴在座位上,秦越眸色一暗, 語氣低了幾分:別動。 楚瑾瑜被他看的一僵,對峙了片刻后他再次垂下頭,乖乖地把尾巴放回了原處。 膏體全部被擠在了那個部位,秦越隨手把膠管扔在了旁邊的便攜式垃圾盒中,而后在楚瑾瑜緊張的目光中,他抬手輕輕揉了上去。 秦越的手法很輕柔,完全不帶任何□□的意思,動作也很迅速,半分鐘便把膏體抹勻了。 然而即便如此,楚瑾瑜依舊反應極大,他紅著臉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尾巴,好險沒扇到秦越臉上,好在開始前秦越跟他打了招呼,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被觸碰這個部位了。 秦越涂完后隨手拍了一下他的尾巴:好了,起來吧。 楚瑾瑜噌的一下把尾巴抽了回去,速度之快幾乎成了一道殘影,可能他自己也覺得這反應有點過了,抽回去之后他遲疑了片刻,隨即僵硬著身子道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