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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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一切還是因為昨天晚上那點小事。 楚瑾瑜現在作為人魚, 胃嬌貴的不行,沾了一點辣椒就發熱難受。 秦越沒辦法給他揉了半天小肚子, 終于把這祖宗哄睡之后,手還沒拿下來幾秒,這廝便又開始不安地扭了起來。 無奈之下,秦越只好把手繼續放了上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兩人醒來,他的手都還在楚瑾瑜的小腹上放著。 半夜楚瑾瑜因為肚子難受再加上困倦沒能察覺出異樣,但是第二天醒來之后他立馬就清醒過來了。 他猛地想要支起身, 卻因為這個動作不小心讓秦越的手往下滑了幾寸。 人魚的生理構造和人類不太一樣,比如人魚無論男女都有生.zhi.腔, 那個地方就在小腹往下一掌的地方。 那一處的鱗片表面上看起來和周圍沒什么不同,但是手感卻天差地別。 秦越因為給楚瑾瑜揉了半夜小腹的緣故, 剛剛睡醒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手上便下意識又按了兩下。 便是這要命的兩下讓秦越猛地察覺出了不對勁, 感受到手下的不對勁后,他驟然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中驚醒了,沒等他把手拿起來便被爆紅著臉的楚瑾瑜用枕頭砸到了臉上。 楚瑾瑜的眼角泛著一抹艷紅, 看起來就好像被誰欺負哭了一樣。 當了一晚上人rou按摩機的秦越剛醒就被迫當了一次流氓,但他從手下的觸感以及楚瑾瑜的反應中基本上猜到了一些內容,故而他也沒惱,只是沉默著把手上的不明液體擦干之后下了床,好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 倒是被人耍了流氓的楚瑾瑜回過神之后心虛了起來,他感覺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就像個被非禮的良家婦女。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地方還有這種功能,更何況秦越呢。而且人家昨天晚上還好心好意給自己按了那么久肚子,他多少有點狗咬呂洞賓了。 楚瑾瑜思來想去越發地愧疚起來,可是他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去道歉,這事情太尷尬了,尷尬到他已經沒辦法再用什么都是男人之類的話騙自己了。 于是事情便發展到了長夜看到的那副樣子,楚瑾瑜不主動說話,秦越便也不開口,兩人便罕見地陷入了尷尬又曖昧的僵局中。 楚瑾瑜已經收拾好出門了,秦越仿佛沒事人一樣,看著長夜帶來的人問道:這幾位是你的朋友? 長夜連忙收了八卦的心思,正色道:對,您那天不是讓我回去問問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回去之后就挨個問了他們幾個的意思,他們聽說是您需要人手二話沒說便答應下來了。 旁邊的幾個人連忙道:對對對,秦總好。 秦越:喊我秦越就好。 幾個人又寒暄了幾句,秦越挨個過問了他們的就業經驗和年齡。 長夜帶來的人一共有五個,三男兩女。 經過他們自己的介紹以及長夜的補充,秦越得知他們都是劉老板曾經的員工,但因為各種原因,現在已經從那里辭職了。 五個人曾經都是在后廚工作的,雖然比不上長夜這種前主廚,烹飪方面的基本知識還是有的。 秦越和一開始對長夜的態度一樣,挨個讓他們幾個上前展示了一下基本廚藝,除了一個切水果的時候手不知道為什么抖個不停的矮個子青年外,其他幾個人的表現都在秦越滿意的范圍內。 但是礙于長夜的面子,秦越并沒有直接讓矮個青年走,他什么也沒有說,而是將五個人同時留下來試用,并且表示試用期之后將會決定幾個人的去留。 五個人的臉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喜悅,但矮個青年的表情明顯有點異樣。 想到剛剛他做自我介紹說的內容:我叫迪爾上周因為薪水的原因剛從老街酒館辭職秦越的眸色不由得一暗,辭職的時間這么巧合,理由還和長夜的理由大差不差,這人十有八九有問題,說不定就是那姓劉的派來的臥底。 商戰中互相派商業間諜就算了,沒想到做個餐飲業還有這么多事,科技飛速發展,手段卻還是老掉牙的那幾套。 秦越冷眼旁觀,卻沒有挑明,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劉老板到底想干什么。 秦越將五個人分成了三組,男女搭配兩兩一組,一組分給長夜打下手,另外一組分給楚瑾瑜減輕他的工作,剩下的那個迪爾,秦越將他放在了自己身邊,親自照看。 一大早,從各種渠道得知這家店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不少都是回頭客。 一個熟客站在柜臺前,見楚瑾瑜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問道:楚老板今天怎么了?和秦總吵架了? 楚瑾瑜連忙打起精神:哪有,我們倆好著呢,你看他是會吵架的人嗎? 那客人思考了一下覺得也對,秦越那種人一看就不像是會吵架的人,所以他也沒多問:那就好。言罷便拿著排號去等奶茶了。 等那客人走了,楚瑾瑜才又恢復了失神的狀態。 小腹連帶著下面不可言說的部位似乎還余留著酥麻感,只要一想起來那種感覺楚瑾瑜就忍不住紅了臉。 廚房里的秦越大概聽到了外面的交談聲,他的動作不甚明顯的一頓,旁邊的迪爾連忙道:秦老板您累了嗎?要不您先放著我來吧? 秦越收回思緒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點破他那點小心思,基礎打牢。 迪爾被他那雙冷色調的眸子看得一驚,恍惚中感覺背后一涼,好似心事全被看穿了一樣,他連忙低下頭訥訥地說了一聲:是。 人手增加之后秦越和楚瑾瑜二人明顯輕松了不少,在這種情況下,秦越總算有空把美食節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本次美食節將在星系的主星舉行,傳聞那是整個星系中唯一擁有永晝的星系。 楚瑾瑜當時對此嗤之以鼻:永晝有個屁用啊,二十四小時都是白天不夠晃眼的,睡都睡不著。 每屆美食節開幕前都會向具有一定名氣的美食家或者相關的餐飲連鎖店發去邀請函。 而這一部分的邀請函發送截止時間恰好就是明天,沒有收到邀請函的個人或團體想要參加,只能通過空遞特色菜的方式進行自薦。 這是秦越早就了解過的內容,他當下要做的就是再做一道冷吃兔,并且按著相關的規定將它空遞給主辦方。 秦越做什么事都有條不紊的,對于自己沒收到邀請函他好像也不意外,心境平穩得仿佛早有預料一樣。 但楚瑾瑜對此卻非常不忿,他單方面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冷戰:這什么垃圾主辦方?咱倆直播的熱度都快創記錄了他連個邀請函都不給? 秦越正在切rou,語氣平穩道:我們既不是連鎖店,也不是知名的美食家,收不到邀請函是正常的。 楚瑾瑜沒想到他會如此平和地接下自己的話,愣了一下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臉色騰得一下又紅了,支支吾吾道:那店里的事怎么辦? 這話其實是在問秦越去美食節帶不帶他,畢竟他一條人魚出門多有不便。 秦越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意思,心下對他這種千回百轉的劣質套話技術感到有點好笑,面上則想逗逗他,于是他理所當然道:不是有你么? 果然,楚瑾瑜剛裝出來的隨意立馬就繃不住了,他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你去美食節不打算帶我?! 秦越忍著笑問:你想去? 這是我想不想去的問題嗎?楚瑾瑜氣的就差把尾巴翹起來給他一下了,這是待遇問題好嗎?你去美食節快活,讓我留在這兒給你看家,連考慮都不帶考慮的,你他媽眼里就沒我! 他越說越氣,扔下最后一句后沒等秦越解釋便扭頭氣鼓鼓地出了廚房。 秦越眼見著把人逗火了,搖了搖頭快速把手下的冷吃兔給做了。 做完后放到無菌箱里打算明天寄出去,隨即便解下圍裙,準備出去看看那條魚氣消了沒有。 事實證明沒有,楚瑾瑜正靠在飼養缸的一側玩終端,見他過來眼皮都沒抬一下,故意把他當空氣。 秦越有點好笑,面上卻還是認真地哄道:楚瑾瑜。 他哄人的語氣跟平時沒什么兩樣,卻難得連名帶姓地叫人。 楚瑾瑜一聽見他喊自己全名就有點ptsd,頭皮一麻,沒好氣道:干嘛?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晚上九點二更!感謝在20210911 19:06:58~20210912 11:10: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靜漪 20瓶;醉若成歡 10瓶;念青 9瓶;昭君拂星霜 5瓶;明月夜微涼、48784323、稀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哄人 平心而論, 楚瑾瑜的臉即便是在以美貌著稱的人魚中也是驚艷的,尤其是他的眼,大而圓, 眼角微微挑起, 睫毛很長, 生起氣來有點像炸毛卻不自知的貓。 秦越原來不是喜歡這一款的人,但眼下突然覺得養只貓好像也不錯。 楚瑾瑜見他喊了自己的名字又半天不做聲, 不由得皺眉:到底干啥? 沒什么。秦越走過去從他手中抽出移動終端, 聽說主星有片懸浮的星海, 釣魚不錯。 那地方說是星海,實際上是人工造出來的懸浮湖。整個主星只有那個地方能感受到黑夜, 有些商業嗅覺敏銳的人便包了那塊地方建了那個湖,夜晚降臨時,滿天的星辰倒映在湖水中就如同墜下天際的星河一般,是整個主星最繁榮的旅游景點, 一票難求。 秦越這人說話有的時候很含蓄,哄人的時候更含蓄。 楚瑾瑜就沒聽出來,還以為他在跟自己炫耀, 大概就是我要去參加美食節了,那地方有片湖特別好看, 可惜你去不了之類的意思。 于是他不由得更惱火了:有就有唄,我什么沒見過。說著抬手去抓移動終端, 你趕緊滾蛋, 把終端還我。 秦越見他聽不懂人話, 只能換成大白話:星河有個汾湖據說是人魚的旅游勝地,你不想去? 楚瑾瑜愣了一下這才咂摸出味來,眨了眨眼后立馬換了副作態:想去的很, 秦總好心捎我一程? 楚瑾瑜眼里素來容不得沙子,對人從來沒低聲下氣過,如今這副諂媚勁兒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只能說是無師自通了。 秦越拿過移動終端繼續拿起了喬,往沙發一坐頭也沒抬道:看你表現。 楚瑾瑜理解的表現就是在晚上臨睡前瘋狂拉著秦越哼唧。 他性格外向,后來又做了美食主播,能跟著秦越在這小破房車里呆這么久已經算是壓抑天性了,眼下突然給他開了個口子說有出去旅游的希望,他就像那些得知周末要出去旅游的小孩一樣來了勁兒。 主星據說是永晝啊,我們去是不是得提前準備眼罩和遮陽傘?楚瑾瑜興致勃勃的樣子好似先前對永晝不屑一顧的不是他。 賓館是隔光的,日光沒有那么強。 星海湖長什么樣子啊?需不需要提前訂票? 美食節在星海湖旁邊舉行,不需要。 咱們坐哪個飛艇去啊,說起來我除了從主星被送過來的那次之外還沒做過飛艇呢。 秦越被他煩得頭疼,合上書把他的尾巴掃了下去:離美食節還有半個月,你亢奮的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楚瑾瑜不以為然,繼續把尾巴往他腿上搭:這叫未雨綢繆。我原來出差的時候計劃都是自己定的,哪跟你一樣什么事都讓秘書安排。 秦越聞言品出了一絲不對:你怎么知道的? 楚瑾瑜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羞愧,抬手攀著他的胳膊道: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趕緊搜搜飛艇票是正事,晚了說不定賣完了。 秦越依著他的意思一邊搜一邊問道:你就不怕票買早了邀請函沒下來? 楚瑾瑜眼睛立馬就睜大了,似乎對這個說法感到了極度的不可思議:你的邀請函會下不來?那主辦方那群吃鼻涕的飯桶就不用干了,收拾收拾回家吧。你都去不了,剩下那群烏合之眾去了能辦成什么美食節,營養膏鼻涕宴差不多。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他好像就沒有對秦越的廚藝產生過懷疑,秦越聽他這么信誓旦旦地開口心情不由得有些微妙,語氣略略上揚道:這么肯定? 楚瑾瑜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在給自己下套,想也沒想便拍了一下尾巴道:那當然!你的廚藝不說是我見過最好的吧,那也算得上前十了。放到這個世界吊打那群鼻涕大廚完全不成問題。 秦越毫不留情地掀舊賬道:我記得某人曾經說過我的廚藝不如從前了。 楚瑾瑜卡了一下殼,似乎完全沒想到他會掀這個舊賬,愣了一下后有點羞惱道:你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啊說完見秦越側眸看著他,他心下又猛地一跳,語氣愈發支吾起來,那我當時不是年輕么再說了我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秦越對當年的事其實早就沒什么氣了,但聽他這么說還是起了好奇心。 原來秦越還沒發現,楚瑾瑜也不知道是什么體質,居然這么容易臉紅,他似乎不太想提這件事,但眼下他們倆擠在半大的床上,他想找個地方躲也躲不了,只能結結巴巴地剖白道:你當時半年也不知道會不會笑一下,唯獨做飯的時候會開心點,就這么一點高興事你還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你是真不知道當時拍商單的時候臉拉的有多長嗎? 他一開始還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大家都不是什么小孩了,現在說這些話難免有點矯情,但說著說著他好似又回想起了當年的事情,義憤填膺的瞬間年輕了六七歲。 秦越從來沒想過當年他對自己橫眉冷對的原因還有這一茬,不過他倒也不懷疑楚瑾瑜說謊,這廝的心思從來都是在臉上寫著,讓他撒個謊恐怕比登天還難。 秦越面上沒什么表示,心下卻也著實有點觸動。 楚瑾瑜見他不說話心下卻有點打鼓,以為他還在意當年的事,語氣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那個什么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