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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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總不是那種矯情來矯情去的人,雖然他確實不是很愿意,但是為了生活他也不覺得委曲求全一點有什么問題,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于是他下定決心后便敲定道:那就先按你說的辦。 楚瑾瑜勸了老半天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不由得大喜過望:正確到不能再正確選擇了!我都想好了,起步期沒法做那些特別高端的,不如就做你擅長的甜點還有飲品什么的,方便快捷,顏值也高。 其實秦越擅長的并不是這些,他擅長的是川菜,然而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沒有提,好像都把這件事忘了一樣。 秦越只是遲疑了片刻后點了點頭:不錯的選擇,不過甜品的成本在起步期還是有點高,不如從飲品先入手。 可以可以,果茶奶茶隨便選兩樣都夠暴富的了。楚瑾瑜說完之后又想起來秦越那點少到可憐的存款,眼睛一轉繼續道,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就開始準備吧? 未曾想秦越搖了搖頭:你打算在哪售賣? 這確實是個問題,剛一問出口楚瑾瑜便卡殼了,他遲疑了片刻后突然靈光一閃:你這房車啊,直接在門口擺攤不比什么都方便?你放心,這個星球跟荒星也沒什么區別,能在這邊居住的都是窮人,不會在乎你這點小問題的,好喝就行。 但秦越并不贊同他的說法: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五分的應付了事得到的結果只會是三分甚至更差的結果。 言罷他便不管楚瑾瑜怎么想,起身在原主的柜子里翻找了起來。 楚瑾瑜不太喜歡他這副愛說教的性格,但卻被他隨后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一時忘了懟他:你找什么??? 他話音剛落,秦越便拿著紙筆回到了茶幾前。 那個茶幾其實非常小,秦越一米八多快一米九的身高坐在旁邊多少顯得有些局促了,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整個房車的大小其實非常有限,秦越甚至不用再去細看都能在腦海中大致描繪出內里的構造。 似乎早就胸有成竹一樣,秦越想也沒想便直接動了筆。 他沒有在原主的那堆東西中找到尺規,但他好像也不太需要那些東西。 當楚瑾瑜看見他畫下去的第一筆線條后,不由得震驚道:我c不是,你還會畫設計圖??? 秦越頭也沒抬道:嗯。 楚瑾瑜這才想到他大學學的好像是工科,于是連忙繼續問道:你大學學的什么,建筑?土木? 建筑。秦越快速回道。 楚瑾瑜趴在飼養缸的邊緣一眨不眨地看著秦越畫工圖,他不知道秦越具體要干什么,但是總歸和兩人商量的事情有關:你是打算改造這個房車么? 嗯。 怎么改造,說來聽聽? 秦越畫個圖被他煩得不行,嘆了口氣又拿出了一張紙,邊寫邊問道:這邊有網購嗎? 楚瑾瑜不明所以道:有啊,據說還挺方便的,在ID卡上就能買,但我也沒ID卡,具體cao作也是道聽途說的。 秦越聞言在紙上寫了一堆要用的材料,隨即把紙和ID卡一塊兒丟給了他。 要不是楚瑾瑜反應快,那兩樣東西現在估計已經在飼養缸的水里了。 這是改造房車要用的東西,余額就那么多,你看著買,買不齊就撿著靠前面的先買。 這一招確實管用,整整一年沒買過東西的楚瑾瑜瞬間來了精神,他拿起ID卡就嫻熟地刷了起來,再沒去找過秦越的事。 看來這么多年過去了,楚瑾瑜好買東西的癖好還是沒有絲毫改變。 當時的秦越雖然手頭寬松了不少,但性格使然,并不喜歡網購。 而家境優渥的楚瑾瑜則特別喜歡購物,當他得知自己在網上新認識的神仙up居然不喜歡網購后,他便以己度人起來,平均一個月能往秦越的學校寄幾十件禮物。 當時秦越周末出門拍視頻,工作日依舊住在宿舍,故而禮物也都拿回了宿舍,搞得他舍友還以為他搞異地戀了,幾個人紛紛追著他問道:秦總可以啊,不愧是我們城規的院草。不過你這到底什么時候找的白富美,也不給兄弟們介紹介紹? 秦越雖然不喜歡表達自己的感情,但不是那種心安理得收人禮物的人,故而當時的他也沒少在楚瑾瑜直播的時候給他刷禮物。 可惜后來的這一切都成了不可言說的過去,自從那次直播之后,秦越再沒有收過別人的禮物,而楚瑾瑜的直播間里也少了歡聲笑語的秦總大氣。 不過事情兜兜轉轉最終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秦越畫完工圖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在過低的茶幾上俯的時間太長,一時有點難受。 當他抬起頭準備放松一下脊椎的時候,發現楚瑾瑜一臉困倦但還是強撐著精神,一邊對照著那張紙一邊在ID卡中搜索著什么。 見他終于忙完了,楚瑾瑜困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但還是打了個哈欠道:基本上都買齊了,明天就能送到。但還有一些你寫的東西我在這邊沒能找到替代品,你看看。 秦越接過他遞過來的ID卡,只見頁面上顯示的是購買成功的物品,他大致跟自己遞出去的購物單比了一下,發現缺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物品,這幾樣東西沒有的話用別的東西改造也是可以的,不過就是麻煩了一點。 對于楚瑾瑜買東西的符合度秦越還是比較滿意的,他收回視線前又掃了一眼余額,發現這廝買了這么多東西居然只花了一百塊,就是秦越也不禁贊嘆道:不錯。 剛一被夸,楚瑾瑜的尾巴就又有了翹起來的趨勢。 好在秦越沒再給他機會。 眼看著當下已經深夜了,秦越將畫好的設計圖折了一下用繪圖工具壓好,站起來道:該睡了。 楚瑾瑜愣了一下后不可思議道:你就讓我睡魚缸里? 秦越聞言比他更疑惑:你不睡飼養缸還想睡哪? 楚瑾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張了張嘴最終道:不是,你自己睡床,讓我在缸里飄著,您不覺得有點過分么? 你一條魚不在水呆著還能去哪?秦越覺得他挺不可理喻的。 大哥,人魚是不能長期離水,但是睡覺的時候總不能飄著吧。 秦越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妥協道:那你想睡哪? 楚瑾瑜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床,頗有些不要臉意味地笑了笑:你說咱倆大男人之間也沒那么避諱。我看那張床也擠的下咱倆,您說呢? 秦越面無表情地跟他對視了半晌,扭頭便往床邊走:想都不用想。 楚瑾瑜見狀開著他那個魚缸便跟了上去:別啊,我這一年瘦了不少,真不占地方! 秦越走到自己醒來的那張床邊上,掀開被子打算躺下,誰知道飄到他旁邊的楚瑾瑜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的胳膊:秦總行行好,我在水里真睡不著。 見秦越不為所動,甚至還有把手臂從他懷里抽出來的架勢,楚瑾瑜走起了威脅戰術:人魚睡不好可是會生病的,萬一出了什么岔子,人魚之家說不定會找上門。 秦越這下子倒是停住了動作,他轉過頭看著楚瑾瑜的眼睛,語氣有些危險了起來:你在威脅我? 我哪敢啊,楚瑾瑜連忙笑著賣乖道,我這不是也在為您著想么。你說咱倆好不容易重活一回,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讓人魚之家抓住把柄吧? 這人嘚不嘚了半天,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躺到床上睡覺。 秦越覺得楚瑾瑜是越發地蹬鼻子上臉了,可惜他現在困的要死,再跟他掰扯下去估計天就該亮了哦,不對,這破地方好像沒有天亮的時候。 疲憊的秦越勉為其難地同意了楚瑾瑜的要求,但他沒想到這人還能作出新境界。 我勸你不要蹬鼻子上臉。秦越看著楚瑾瑜朝自己伸出的雙手,面無表情地回道。 但楚瑾瑜覺得自己挺無辜的:我又沒腿,從這魚缸里也出不去啊。 秦越覺得自己攤上這條魚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甚至比那無妄之災三百萬還要離譜。 不過送佛送到西,最終秦越還是拿了條毛巾把他從飼養缸中抱了出來,把他渾身上下擦干凈之后才將他扔在了床上。 是真的扔,報復性的那種。 楚瑾瑜差點被他摔成腦震蕩,嘶了一聲后揉著腰抱怨道:你這勁兒再大點都夠去做潮汕牛rou丸了。 秦越對他這番奇妙的比喻不做評價,隨手把另外一床被子扔給他之后便關掉了燈:閉嘴,睡覺。言罷調好ID卡上的鬧鐘后便躺了下去,語氣中頗有些楚瑾瑜再說話就把他扔出去的意思。 迫于戶主的yin威,楚瑾瑜也只能跟著他乖乖地躺了下去。 那張床稱不上大,跟楚瑾瑜方才夸下??诘娜菹聝蓚€男人綽綽有余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故而兩人的肢體難免觸碰在一起,即便他們蓋著不同的被子也避免不了這個現象。 楚瑾瑜作為人魚,常年生活在水中,皮膚的溫度比起人類來自是要低一些。 秦越原本就失眠,撞上穿越這事難免焦慮,此刻又被迫跟另外一個人同床共寢,那人的魚尾巴還在狹小的空間中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如果說完全清醒的秦越還能克制,那么半夢半醒還在被失眠困擾的秦越就沒平時那么好說話了。 當楚瑾瑜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尾巴不自覺地開始往旁邊的熱源上靠的時候,秦越終于忍無可忍翻過身將他制住了。 具體制住的方法則是用破布一樣的被子將楚瑾瑜一裹,隨即將他推到了墻邊。 對于某條魚不自覺的投懷送抱毫無反應的秦越其實只是想好好睡個覺罷了,見旁邊終于沒有動靜之后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不過即便自己被卷成了這種樣子,楚瑾瑜依舊雷打不動地把自己往秦越懷里塞,他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被褥穿到了秦越這邊。 可能是人在略帶冷意的狀態下更容易睡著的原因,秦越居然在心情平復下來之后沒多久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一夜無夢。 作者有話要說: 同床共寢,快進到下一步 第8章 登門 因為這個星球沒有白晝的緣故,生物鐘似乎不起作用,還是秦越定的鬧鐘吵醒了二人。 秦越抬手將燈先打開,隨即映入他眼簾的便是搭在腰上的魚尾。 燈光下如金子一般的鱗片讓剛睡醒的秦越產生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這東西扣下來賣值錢嗎? 并不知道枕邊人在想什么的楚瑾瑜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問道:這才幾點啊你起的也太早了吧? 收回思緒,秦越抬手便把魚尾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起不來今天沒你飯。 向來把嘴看的比命重要的楚瑾瑜當即便清醒了:我就隨口一說,秦總都起了我哪能繼續睡啊。 秦越沒理他的奉承,下床之后隨便洗了把臉就著手起了改造工作。 這個世界比起原來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科技發達了,昨天半夜買的東西在今天早上已經全部送到了他家門口。 那些物資全部裝到了一個金屬箱子中,箱子上還奢侈地附有指紋鎖,看來是防止小偷用的。 楚瑾瑜雖然從飼養缸往床上轉移有點困難,但是從床到飼養缸還是沒什么障礙的。 他一邊感嘆自己命苦一邊自己給自己換了缸水,未曾想水加的有點多,得到了某個秦世仁的警告:這個月買的水不剩多少了,節約兩個字知道怎么寫嗎? 楚瑾瑜長長地嘆了口氣:知道了,秦總 他關了水扭頭看見秦越正在搬東西,便飄過去打算幫他,不過嘴上倒也沒閑著:你這要裝修門面,得猴年馬月才能開張啊?依我看不如先起步,裝修掙錢兩不誤。 秦越搖了搖頭:最遲明天就能搞好,今晚采買食材。 明天?楚瑾瑜拿了件東西飄進來不屑道,您以為自己是超人?。?/br> 秦越懶得跟他廢話,放下手里的東西后便再次走了出去。 昨天晚上買的東西確實不少,但實際卻沒花多少,照這么看星幣的購買能力確實不低,可惜它越是不低越是襯托了某條魚的尊貴。 楚瑾瑜正安安分分地干著活,又某名奇妙地被某人隱晦地剜了一眼,他匪夷所思地想到:我又礙著你什么事了我? 將買回來的所有東西都拆開之后,秦越把礙眼的頭發往后順了一下,隨即挽起袖子打算開始裝修工作。 楚瑾瑜在這時卻非常沒有眼色地開口道:秦老板,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見秦越疑惑地看過來,楚瑾瑜長長地嘆了口氣:人是鐵飯是鋼,您懂的。 秦越這才想起來他們倆還沒吃早飯,不由得在心底嘆了一聲麻煩。 然而正當他準備站起來去喂飽這個祖宗的時候,房車的門卻被敲響了。 屋內正坐在一堆貨物旁邊的兩人聞聲都愣了,楚瑾瑜看了一眼門又看了一眼秦越:大清早誰?。?/br> 他不知道秦越就更不知道了,不過秦越解決辦法的方式比較粗暴,那就是直接去開門。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完事了。 當秦越拉開門的一瞬間,可謂是未聞其人先聞其聲,只聽寧靜的清晨中傳來了幾個男人興奮的聲音:秦老弟啊,聽說你把你那人魚接回來了? 不是老哥說你,你這把寶貝弄回來了也不知道給哥哥們掌掌眼,也忒不把我們當兄弟了! 亞爾斯說得對啊,要是沒我們你可能還在猶豫花不花錢呢,哪能抱得美人歸??! 這群人上來一句秦老弟就把楚瑾瑜給嚇到了,未曾想剩下的那兩句更是青出于藍勝于藍,楚瑾瑜連忙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生怕秦越弄出什么連環殺人案來。 其實他們說第一句的時候秦越還沒什么感覺,但當他聽到后面的時候,他意識到了這群人就是攛掇著原主去買人魚的狐朋狗友。 于是他的臉色當即便冷了下來,那群人何時見過原主這樣,嘻嘻哈哈的樣子立馬便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