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界學習黑魔法的日子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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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黎曼無意識地發出了一個疑問的音節。 寶石呢? 他手上還亮著召喚·光,很明確地能感受到就在這瓶酒附近,還該有一個被教廷上了保險的東西才對,但是他的視野里——什么都沒有。 他伸出手,把那瓶酒拿了起來,然后這一下就發現了問題,隨著他感知里代表著酒的那個點逐漸移動,另一個光點也隨之移動了起來。 黎曼把目光集中到了這瓶酒上。 “女士,你們在請教廷人員給重要財物上保險的時候,這瓶酒里還有什么東西也一塊上了保險嗎?” “沒有呀。” “好的,那我恐怕拉德克里夫人的寶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在這瓶酒里了。” 管家女士迷茫了一會兒,才磕磕巴巴地問道:“什么叫做在這瓶酒里?” 黎曼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光確實告訴我,這瓶酒里還有另外一樣上了教廷保險的物品。” 女管家沉思了一會兒,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堪比要殺人放火一般的巨大決心,才從黎曼手中視死如歸地接過酒瓶,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瓶塞。 黎曼探頭瞧了瞧,里面是深色的果酒,他什么都看不出來。 “拿個碗倒出來,找到寶石后你還可以把酒放回去?” 女管家幾乎是有些責備地瞥了他一眼:“別說笑了神父先生,都見過光了,這瓶酒再也不能喝了,哦……夫人一定會責罵我的,但是只要能找到水神之死,這點險值得一冒。” 女管家走到一旁,把酒瓶對準水槽,開始把這瓶上過保險的珍貴自釀酒往外倒,沒過幾秒,一枚剔透,閃爍,巨大的藍寶石出現了。 黎曼真的很想問到底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找到寶石,還沒等他問出口。 一位女仆形色匆匆地跑進了廚房。 “哦!格林女士,你在這兒!我找了你半天!” “怎么了,小瑪麗?” “夫人剛醒,她讓我來告訴你,她昨晚在你睡后在一本書上看到果酒可以提亮寶石的色澤,所以她把水神之死放進了廚房的一瓶自釀酒中,她讓我來通知你在客人到來前把它取出來……哦!你已經取出來了,那真是太好了!” 臥室女仆看著女管家右手里的酒瓶和左手中的藍寶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黎曼:…… 原來如此。 所以他存在的意義在哪? 如果他沒來,女管家會在此刻接到她的主人的指示從酒瓶中拿出寶石,而他來了,結局依舊是女管家在剛好此刻從酒瓶中拿出了這顆寶石。 他覺得他的存在毫無必要啊! “總而言之……您的委托完成了,我先回教堂了。” “哦多謝您了,神父先生!韋斯,送神父先生一程!” 黎曼搭乘拉德克里家的馬車回了教堂,看了眼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他的輪班就結束了嗎,希望這十五分鐘能安分點。 不幸的是,他剛坐下,就又來活了。 “您好,神父先生,我家主人生病了。” 黎曼:? “取圣水請左轉直行。” “哦不,神父先生,我家主人的病并不是靠圣水能治好的。” 黎曼心中閃過……準確地說,【再一次】閃過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什么病,是圣水都無法治愈的呢?” “我相信大家把這種病情命名為了相思病……” 黎曼:…… “……而且我家主人病得很嚴重,可以和我走一趟嗎,神父先生?” 黎曼:…… 太棒了,所以是居委會吧!真的是居委會吧!為什么連這種事情也要他來處理?! 第123章 收信 “神父,你看我家主人,他已經憔悴得不成人樣了!” 黎曼看向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了一個腰圍有桶粗的肥胖癥青少年——這叫憔悴? 這個睜眼說瞎話的仆人真該看看他剛穿越的樣子——那才叫憔悴! 黎曼深吸一口氣——準確地說,【再次】深吸一口氣,掛起微笑朝前走去,走向那位靠在墻邊,“憔悴”地望向窗外的花海的文藝青年。 文藝青年一點也不脆弱地扭頭看向他,淚眼朦朧得有些惡心。 “哦,神父……我還有救嗎?” 黎曼很想說“沒救了,等死吧”,但他不能,他只能微笑著在對方前面坐下,擺出了一等一耐心的好姿態,循循善誘道:“弗萊農先生,您愿意講述一下您的遭遇嗎?” 雖然黎曼不知道這份工作里為什么還包含了心理咨詢師的任務,但是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哦……那要從一個月前,郊外的一場賽馬比賽說起了……” 黎曼:…… 這聽起來是個很長的故事,他能收回剛剛的話嗎? 很可惜,不能,于是他花了整整三十分鐘,聽對方從賽馬說到對某位貴族小姐的一見鐘情,又說到這位貴族小姐的姓氏太過低微,不甚與他匹配,又說到盡管如此,在經歷了日日夜夜輾轉反側的掙扎后,他最終還是決定跨越家族間的鴻溝向她求愛,又說到,沒想到他做出如此讓步后,對方居然殘忍地拒絕了他,這讓他痛不欲生,日漸消瘦…… 黎曼:……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聽這種弱智人的弱智故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絞盡腦汁開始從他讀過的教典中準備引用幾句能放在這里使用的光明神名言,不過在他終于定位到能用的名言前,對方抹了抹眼淚:“謝謝您,神父,我感覺好多了。” 黎曼:…… 所以……你只是需要一個情緒垃圾桶嗎? 去找你那一列的仆人講啊! 再一次被馬車送回教廷的黎曼稍微有些麻木地走向了教廷的食堂——他不知道教廷其他人管這個吃飯的地方叫什么,但他決定就管它叫食堂了。 西尼王都教廷的食堂,充分地展現了其闊綽。 比如——他們的奶蘑菇湯,是帶酥皮的。 接下來的工作就被無聊和摸魚所充斥。 第二天,黎曼再次坐到招待臺前,心中祈禱著今天不要再碰上像昨天那樣的委托。 他確實沒再碰到。 但是他意識到,昨天的委托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委托了。 如果重來一次,他絕不會向光明神祈禱——別再來昨天那樣的委托了。 他會換個句子——就昨天那樣的挺好,或者講得更明確一點——來點和昨天不一樣的委托,好的那種不一樣,而不是壞的那種不一樣。 這樣,他也許就不用在這里聽兩夫妻吵架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和米莉·帕斯特私通!你不知道她是我從六歲開始的死對頭嗎?!你有那么多選擇,女仆,情婦,隔壁寡婦,你偏偏要選米莉·帕斯特?!哦真不錯,現在她又有機會嘲笑我五年了!你個沒腦子的白癡!我當初為什么要嫁給你!” “那難道你挑選的對象就很考慮我的心情嗎?!天哪,你就不能去養個沒名沒姓的小白臉嗎?非要和普雷斯眉來眼去,我說過多少遍了,那個蠢貨是我的競爭對手,競爭,對手,你就沒有一次在聽我說話是嗎?” “哦我們現在要談到有沒有把對方說過的話放在心上了是嗎?” 黎曼:…… 神啊,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十分鐘前,這倆夫妻還在冷戰,黎曼被他們的管家邀請來調解夫妻之間的矛盾,黎曼就在那時做出了最錯的一個決定,說出了最錯的一句話—— “或許你們應該試試和對方溝通,不論有什么不滿,都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打死他他都不會說出這句經典臺詞。 怪他只想敷衍著走個過場,隨便說幾句把這個愚蠢的任務糊弄過去,沒想到居然把自己陷進了如此境地。 最不幸的是,他開始這場調解的時候,剛好站在夫妻倆中間,于是他們向對方逼近的動作也可以理解為同步向黎曼在逼近。 黎曼:…… 他想去遠航。 他們客廳這個帆船裝飾品看起來不錯,就是有點小,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他的重量。 最后,他是怎么從這戶人家出來的,他已經毫無印象了……他就記得自己忍無可忍,大聲呵斥了這倆人,要求他們為自己的行為向神懺悔!——才勉強結束了這場鬧劇。 他精疲力竭地回到教堂,把自己關進辦公室,順便把窗簾也一塊拉上了,他需要在黑暗中休息一會兒…… 那天下午,他沒接著摸魚寫書,而是去了收件處看看有沒有給他的信,其實有沒有信件倒是不重要,他只是需要放空大腦,散散步。 不過居然還真的有人給他寄信…… 一封來自海勒·維倫。 另一封來自斯冬妮。 考慮到海勒·維倫成為他朋友的時間比較久,他先拆了他那封。 “親愛的黎曼,” “我最近過得很充實。” “如果告訴半年前的我,有一天我會像個正經學者一樣每天不知玩樂地伏案研究寫書,我一定會對說這話的人大笑并嘲笑他瘋了。” “我甚至連酒都戒了,巴雷酒館的老板上周特意寫信問我沒出什么事吧,是不是被我父親禁足了。” “我失笑的同時才意識到,我有多久沒將生活的意義寄托在無意義的醉酒上了。” “是的,寄托,我突然意識到,喝酒是件很無聊的事,我從來不像那些對各個品類的酒頭頭是道的紳士們一樣,是出于對酒的喜愛與自身品味才喝它們的,我連一杯酒是麥子釀的還是果子釀的都喝不出來,我只是單純因為我的人生太無聊,我的父親又一直要求我為我不感興趣的事情付出絕大部分時間,才將生活與未來寄托在了無意義的醉酒上,試圖依靠混沌的精神狀態自我保護。” “咳,稍微有些偏題了,總而言之,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我這段時間的成果的。” “上次給你寫信時,我說我發現了四顆行星,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覺得或許行星這個詞用得并不準確,因為它們的運行軌跡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