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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說話的聲音一定很奇怪,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說話了。” 白珩:“……” 話是這么說,不過上車后,林溪喬還是將剛剛店里發生的事和白珩說了一遍,白珩聽完,想到什么:“我到店外時正好遇到兩個女人,是她們?” “應該是。” 林溪喬說了說二人的穿著,正好對上,白珩道:“其中一個我認識,是我母親的好友。” 聽到“母親”兩個字,林溪喬眼皮驀地一跳,白珩口中的母親自然就是謝憶珍,那位對失蹤多年歸來的兒子充滿戒備的母親。 之前白珩懷疑當年的綁架案是謝憶珍伙同舊情人,也就是當時宋家的司機一起犯下,只是司機早已被抓捕歸案,認下了一切罪行,而謝憶珍這么多年來卻從未露出馬腳,她裝著病,鮮少出現在人前,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虛。 “那件事你查得怎么樣?”林溪喬問。 白珩道:“現在查到了那司機親meimei的身上,也就是剛剛在你店里鬧事的女人。” 林溪喬微扯唇角:“這么巧?” 白珩點了點頭:“一開始是打算直接找那司機問話,他現在在監獄里,想見他并不難,只是既然他當年承認下了全部罪行,現在應該也不會輕易改口。” “當時正好查出他有個meimei,十多年前嫁給了一個還算有錢的房地產開發商,牽線人……就是我母親,那時候距離我被綁架剛過去一年,我母親是打出了宋家的名號才促成了這樁婚姻。” “而這十多年來,我母親和那個女人的聯系從未斷過,我也查到她幾乎每個月都會往那個女人的賬戶里打錢,且數額不小。” 白珩眼睛微瞇,“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女人手里應該是握著我母親的什么把柄,很可能就是關于當年綁架案的事情,她借此作為要挾,我母親不得不給她好處。” 林溪喬聽完這一番話,不禁疑惑:“如果是這樣,那你母親策劃拿起綁架案的動機是什么?畢竟不管怎么想,綁架你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說到這里,一個想法突然浮上她腦海,白珩也笑著道:“應該是我撞破了她的某些秘密。” 至于是什么秘密,無非就是謝憶珍和司機之間的那些事,再聯系當時宋深父親剛去世不久,說不定其中也另有隱情。 林溪喬沉默片刻,又問:“這件事你打算告訴宋家人嗎?” “再等等。”白珩薄唇輕抿,頓了頓繼續道,“那天和你去過學校以后,我腦海里時不時會閃過小時候的一些記憶。” 林溪喬驚訝地抬起頭。 他微微地笑:“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不過最近閃現的次數開始逐漸變多,每次記起和jiejie在一起時發生的事就會很開心。” 而這也是他最近最期待的事情。 那種感覺很奇妙,仿佛一段不屬于你的記憶突然涌現在腦海里,一開始會感到陌生和無所適從,但漸漸地,當發現那些記憶里有你最愛的人,就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甚至期待它的到來。 而不管是宋深還是白珩,當所有的記憶完整地拼合在一起,那就是一個人。 “再過一段時間我應該就能想起所有的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也就可以弄清楚,到那時再考慮要不要告訴家里人也不遲。” 第40章 . 40 見家長。 因為林溪喬感冒的緣故, 二人并未在外面待到太晚,吃過飯再看完電影就回了公寓。 夜深人靜,林溪喬脫了鞋窩在沙發上, 將電視打開。 電視音量調得不大,于是低語的人聲中, 廚房里熱水壺燒開的沸騰聲遙遙傳了過來, 眼前本是明星們說笑的畫面, 卻漸漸被白茫茫的水汽氤氳模糊。 她眨眨眼睛, 歪了歪頭,看到白珩端著水杯朝自己走了過來。 “晚上藥還沒吃。”白珩將杯子放在茶幾上,提醒著。 林溪喬立刻將視線重新放回電視屏幕上:“只是小感冒,過兩天就好了。” 話里的意思就是不想吃藥了。 林溪喬是有些抗拒吃藥的,藥丸吞咽下去時那種卡在喉嚨的感覺讓她難受, 中午在店里時還好, 但現在靠在沙發上, 整個人懶洋洋的, 甚至有些昏昏欲睡,就沒有了任何吃藥的欲.望。 白珩卻看著她道:“吃了藥才能好。” 又笑著問:“藥在包里?我喂jiejie。” 他聲音輕且溫柔, 仿佛哄孩子一樣,林溪喬心跳瞬間漏了一拍,隨即臉熱起來, 只能小聲“嗯”了聲。 包就放在她手邊, 白珩從里面找到感冒藥親手遞到林溪喬嘴邊,她這才聽話地吃了進去。 喂林溪喬吃完藥,白珩也坐在了沙發上,怕她感冒再加重,不忘拉過一條毛毯將林溪喬的身體蓋住。 林溪喬看電視時更喜歡幽暗的環境, 于是抬手摸索著將燈關了,客廳里瞬間陷入安靜的昏暗,只有電視屏幕忽明忽滅,發出點點的光。 她動了動,將毛毯分給白珩一半,隨后整個人往里面蜷了又蜷,在毛毯下找到他的手牽住,頭一歪,靠在了他肩上。 …… 快入冬時,沈雁過生,她平日里便深居簡出,這次生日同樣不準備大辦,只打算在老宅擺一桌,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頓飯,沈雁還邀請了林溪喬。 林溪喬和白珩在一起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至于兩家的態度,林瑞遠和夏姍是不管不問,夏家那邊則是生怕林溪喬再受了委屈,因此對于她找男朋友的事比較警惕,唯恐她再遇到許嘉佑那種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