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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個女人哭鼻子,真是沒出息的小子,難怪只能呆在那沒油水的工部掛個名兒,白白生了付好樣貌,扶也扶不上墻的東西!若不是上官家中無人可用,本宮早就懶得理這棵棄子了! 上官衡拉著云妙走出了長春宮,心中長出一口氣。望著云妙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倒似有種失而復得的慶幸。 坐上了回府的馬車,上官衡這才覺得安全了些許,一把將云妙摟得死緊,“小妙,以后再也不讓你進宮了。” 云妙見他眼角淚痕還未干,這還是頭一回見他落淚呢。 在死緊的擁抱中艱難地抽出一只手來取了帕子為他擦掉,突然覺得小衡衡這樣梨花帶雨地也別有一番風情啊! 上官衡一把抓過帕子來扔在一邊,卻是象要印證什么似地,捧著她的頭,深深地親了下去。而且使力加重,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小妙是全然屬于自己的,不會被搶走。 唔,這可惡的小衡衡!親人用這么大的力氣,不知道也是會痛的么? 而那盒給上官衡壓驚的珍珠,正被冷落地扔在馬車座下的角落里。 剛回到院中,錢夫人就派人叫二人過去正院中一趟,說是為了貴妃賜物的事。 云妙覺得那老女人送來的肯定有著什么貓膩,上官衡也是秀眉微皺,面色沉沉,兩個人一同到了正院廳中,卻見錢夫人也是面色古怪,眉頭緊皺。鄭mama侍立在她身側,有兩個宮裝美人也侍立在她右手邊。 “衡兒,衡兒媳婦你們來得正好,鄭mama你給念念貴妃娘娘送來的禮單吧!” 鄭mama拿著那禮單,頗有些心驚rou跳的,這貴妃娘娘是什么意思?這是打少奶奶的臉呢啊,這娶都娶了,再不合意,也不用第二天就送人來吧? “宮緞四匹,古玩六件,金瓶一對……宮女兩名,賜與上官衡為侍妾。” 前面的都是浮云,最后的才是重點啊。 瞧那宮女兩名,點到她們的時候,一位穿綠衣的趁機含羞帶怯地瞟上了公子,另一位紫衣美人則是則是落落大方,唇角含笑地望向云妙,是示好還是示威,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瞧著上官衡面色越加冷厲,錢夫人揉了揉眉頭,無奈地勸道,“衡兒,這畢竟是娘娘美意,就……都收了吧。” 又有些歉意地瞧了兒媳一眼,唉,自己這個正經婆婆還沒來得及給新婦添堵呢,宮里那當姑姑倒是先對上了。這云妙的命啊!算了,這世上少有男子是守著一個女子過一輩子的,認了吧! 云妙簡直惡心得不行,這老女人太無恥了,不教訓一下她,怕是將來修行都要有了心結。 上官衡指著兩個宮女,冷冷道,“收了也未嘗不可,先把這兩個賤婢打上十板子,關進柴房去!學好了規矩再出來。” 惡心死了,那無恥做作的模樣,竟敢看他的小妙,小妙也是你看的。 動不了貴妃,本公子還動不了你們! 那先前看向云妙的紫衣宮女驚叫道,“我們是貴妃娘娘賜來的,打我們,就是對娘娘不敬!” 上官衡本就怒氣沖沖,聽了這話更是惱火,那番在貴妃處生的憤恨,更是翻涌上來,抬眼瞧見桌上放了一套茶杯,便抓了一個杯子連杯帶水,沖著紫衣宮女擲去! “連侍妾的規矩都不知道,還敢在我上官府放肆!” 這一下正中額角,那宮女驚叫一聲,向后便倒,砸到了另一位綠衣宮女,頓時也發出了尖叫聲。 錢夫人和鄭mama忙上前拉住正暴怒的上官衡,廳中登時亂成一團。 云妙揉揉額頭,這家事亂起來,比修士斗法還累人啊。 心里卻想,那老女人……究竟是小衡衡親姑姑么? 你可知罪 臥房內。 上官衡摟著懷中人兒,壓下心中燥動,穩了穩心神。 “小妙,你受委屈了。” 都是他沒有算好,就不該帶著娘子去長青宮,只要他自己去就好了么。 還有那兩個惡心人的宮女,哪個新娘子遇到了這事,能不生氣? 云妙見小衡衡一付做錯了事的模樣,不由得輕輕一笑,向他懷中靠了靠。 小衡衡今天白日的表現嘛……那是沒得說。 那種站在一邊袖手旁觀女人們你死我活的爭戰,心里還暗自得意她們爭的是自己的渣男什么的,最可恨了,一般遇到這種渣男,她可是毫不留情的。 那一杯子擲下去,就足以表明小衡衡的態度,如今想來那兩個所謂侍妾,只怕心里悔青了腸子要來上官府了吧? “衡衡,你說那老……你姑姑為何這般討厭于我?” 哎呀,差一點就溜出了老女人三字啊。 “我這侄子若娶個權貴之女,自能為三皇子添些助力,再者……當年我中了進士去了工部掛閑職名兒,也令貴妃不快。” 工部本就不是要害之所,何況他又只是掛了名? 與三皇子幾乎無所用處。在婚姻上,他又不肯娶意如郡主,意如郡主的爹可是實權王爺,貴妃生氣倒也不奇怪,但是為難他娘子就不對了。 云妙微微一笑,“原來她竟是這般的想法。子平定是不愿參與其中,當年才會進工部吧?” 當今皇子五人,太子為長,據說性子溫和軟弱,才干平平,所以其余諸子都起了競爭之心,這皇三子母妃得寵,外家得勢,自然更是野心非小,不過,這奪嫡之爭,歷來是成王敗寇的,皇三子此時爭得越狠,到時失敗后會跌得越慘痛,上官家也難免受其連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