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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妙緊張地看著慕仙,生怕他一時仁念,反而將兩人都送入了危險之中,如今她可是在玄云面前現(xiàn)過身的,玄云若是元神逃出去,附入原身,將這里的事發(fā)信給青云宗,以他們兩個的淺淺修為,在青云宗面前,不過是個一指可滅的螻蟻…… 卻見慕仙凝視著那小小光團,目光閃過一抹冷意,伸出手去,猛然捏緊,那凄厲哭聲登時化為虛無,識海之中,變得一片沉寂。 而慕仙就半跪在那綠荷之上,久久久久,未發(fā)一言。 云妙見玄云元神盡滅,這才松了口氣,有工夫察看自己的傷勢,唉,這元神受傷可是最麻煩的一件事,得用好些天慢慢養(yǎng)著。 她在荷葉上活動著手腳,卻見那空中漂泛的五色光團卻向著她飄來,微明微滅地籠罩在她的身周,一陣淡淡的清涼之意撫慰了她的痛楚,而那小光團卻歡快地在她四周旋轉(zhuǎn)起來,好象是有著自己的生命,見到了長久分離的故人而歡欣鼓舞! 好熟悉的感覺,與自己的元神又能如此契合,這……這莫非就是當年她在慕仙體內(nèi)留下的那一絲靈力?怎么會變得如此強大了? 圣旨賜婚 慕仙慢慢站起身。 目光望向那處于五彩光團的人影。 這五彩的光團便是當年那位女仙在他體內(nèi)留下的一線靈力,想是那女仙身為五靈根之體,故而五色齊備。 五彩的點點靈光陪著他度過了那陰暗困窘的童年時代,在他還不曾開啟識海的時候都曾經(jīng)在他的夢中出現(xiàn),讓他堅定不疑地認為自己注定是不凡的,受過仙人庇佑的幸運兒。 而那當年夢境中的仙人,身影卻漸漸與這面目似曾相識地女子重合起來。 就是她么? 慕仙就這般凝望著,分辨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覺。 似喜悅,似感激,還有些惘然若失的茫然。 云妙睜開雙眼,回首間看見佇立對面的慕仙。 他也正看著她,面色蒼白,唇無血色,一雙眼眸中卻漆黑如墨,似深不見底的沉淵。 慕仙忽然醒悟過來一般,深深地對著云妙施禮。 “大恩不言謝!日后但有驅(qū)策,慕仙無有不從。” 往日自稱,都是自在隨意,而今念出自己的名字,心下沒來由地就是微微慌亂。 云妙微微一笑,“道友不必客氣。日后定有要道友幫忙之處。在下目前亦是身在俗世,還請道友幫忙隱瞞,莫要對任何人提起才是!” 這位慕仙如無意外就是接任的寶光觀觀主,在俗世中的權(quán)力,幾乎可以帝王比肩。有些俗世中的事,倒還可以找他幫忙。自己今日這般拚命,總也可撈回些好處才是。 慕仙點點頭,一字一句地說得清楚,“吾以心魔為誓,決不向任何人提起道友之事,否則教我灰飛煙滅!” 呃,居然發(fā)這般重的誓! 云妙愣了一下,這樣倒也好,就不用擔(dān)心他會泄露出自己的行藏了。 云妙笑著點頭,沖著慕仙一揮手,身子疾飛而起,順著經(jīng)脈就出了那一片識海。 元神歸位。 此番惡斗歸來,重回自己身體之中,她竟然有種重見天日之感! 肩頭的小雪見到如石像般的主人終于有了動靜,興奮地吱吱亂叫,方才可擔(dān)心死它了,生怕主人沒了,留下它一個無家可歸的猴兒。 云妙伸手撫著小雪的背毛,舉目四顧,見慕仙也從地上站起,雖然形容有些狼狽,好在精神還算可以,遭此一難,估計他沒個一年半載的也恢復(fù)不過來。 慕仙望著云妙肩頭的小東西,目光微閃,唇邊露出一絲微笑,指著落了一地的烏鴉尸體道,“幸虧有靈獸護法!這幾個靈桃,便送與它作謝禮吧。” 這兩人長時間的不動,若不是有小猴護著,還不被那烏鴉群當成死尸給啄食了?有只靈獸就是好啊! 說著自腰間儲物袋中取了幾枚鮮嫩的粉紅靈桃來,被夸得正得意洋洋的小雪見了,雙眼刷地一亮,雖然自持二階靈獸的身份,強忍著沒有動彈,但那甩得有些凌亂的尾巴尖卻暴露了內(nèi)心的垂涎欲滴啊。 云妙含笑瞧了小雪一眼,接過了靈桃。 這靈桃她是知道的,寶光觀中就種了這么一棵活了六七百年的樹,也不知是哪一位觀主種下的,長于靈氣最佳之處,五六年才結(jié)十來個果子,從前玄昆老道都是一等成熟就摘了,不知是老道吃了還是藏到了什么地方,反正她從來都沒落著吃過。 小雪的兩只小黑豆眼一路跟隨著靈桃打轉(zhuǎn),眼瞧著主人把那好看的桃子收進了袋中,不由得急得直撓頭,云妙伸指在它額上輕點,“猴急什么,終歸都是你的!” 便對著慕仙一拱手,“在下先行一步了!” 身影一晃便消失在荒野之中,慕仙安靜地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暮色四合,身影融入了夜色之中,再也看不見。 云妙回了云府,此時府中正要派人去找她呢,瑞娘是知道一些女兒的脾性的,倒還不算太過擔(dān)心,就是裴秋英,覺得是自己帶小姑去赴宴的,結(jié)果卻因為跟從前的閨友敘話,而沒有跟在小姑身邊,這小姑就留個口信就不見了! 快傍晚了也沒回來,這從芳春園到云府又有很長一段路,小姑又沒坐馬車,靠走的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呢,路上又會發(fā)生什么事。 裴秋英越想越怕,不由得急得團團轉(zhuǎn),等云濤從下了值回來,見裴秋英泫然欲泣的模樣,卻是哈哈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