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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屋內無人,就是看起來被掃蕩過了,稍有些值錢的東西都被拿去。只有些不值錢的隨處亂扔著,就是他平日里藏月錢的地方都被摸了個一干二凈。他啐了一口,在地上挑了幾件破外衣,將身上血跡略擦了擦,多穿了好幾件衣服,好掩蓋血漬。 “園角右邊小門現在無人,快過去?!?/br> 他現在已經對這聲音奉若神明,當即依言來到那右邊的小門,此處本是個婆子看守,如今那婆子卻不知去哪兒躲懶了。 進了小門,里面卻是一座閣子,這閣子乃是劉家有外客時住的,平時看守的人不多,卻也有兩三個仆役,他朝里張望著,見左右無人,卻是在一間耳房里傳出說笑吵鬧聲,聽著那些人都聚到一處賭牌作耍。 “放低了聲,到灶房去?!?/br> 他一路貓著腰,掩息屏聲進了那個已經荒了大半年的小灶房,這房中已沒了吃食等物,只有灶臺上還有些刀具,灶臺邊上放著些柴火,窗臺擺著打火石,他正不解其意,卻聽那聲音又說道,“放火會吧?” 他心頭一驚,手不由得一抖,“這?” “你以為不放火亂了劉府,你能逃得出去?” 略帶譏誚的聲音令他心下一橫,豁出去了! 再游目四顧,見灶臺上還剩了半罐菜油,便將那柴火分撒開,淋了菜油在上面,取了枯枝點著了火星子,朝柴火上一擲,回身自灶臺上拾了把菜刀揣在懷中,方溜出了灶臺。 “朝西走?!?/br> 他聽著指示直向西,每到有人之處,那聲音必來指點,如此有驚無險地到了二門外。 沿路他又按照聲音所示在各處都放了把火,甚至有些地方還不待那聲音說,他便主動地放了,看著這劉府中四處漸漸大亂,心中倒頗是解氣,想不到現世報來得快! 府中三四處地方同時起火,頓時弄得人仰馬翻,亂作一團,好些看守著門的仆人也趕去救火,內外松懈,正是逃走良機。 那聲音甚至還指點他到一處小庫房里摸了好幾錠雪花銀,臨走自然也是放火了之。 他最后出劉府是從僻靜小院中一處狗洞鉆出去的,這逃生的路線如此穩妥,簡直如有神助,走在離劉府三條街遠的大路上,他摸摸懷中銀子和刀,不過半天,他就由凡間跌至地獄,又從地獄里爬了出來,生死相交,恍若大夢一場。 “速出城,遠走高飛去吧!” 他也顧不得身上傷痛,忙忙地自人最少的城北門出去,一路急行,直到那僻靜無人處,等著那神祇一般的指示,卻是再無聲息了。 “您老可還在?” 他問了幾聲,卻是毫無回應,那聲音徹底地消失了! 他心中駭異,卻又有些隱隱地感激與信心。 跪在黃土大道上,他沖著京城方向結實地磕了幾個響頭,“您老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 不管助他逃走的是神是鬼,總是他命不該絕,自有大造化的,從此后自當頂天立地快意恩仇過完此生,再不與人為奴仰人鼻息! 從今日起,他改名為佑生! 新鮮出爐的佑生下定決心,挺直了腰板朝北一路行去,一直到北地邊境,此后數十年,他刀頭舔血,睡臥馬鞍,做得都是賣命殺頭的買賣,終成一方豪強,而此生最得意的就是微困時曾有神助命不絕生。 云妙站在半條街外,遙遙看著那劉府方向冒起的濃煙與火光,不由得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本來以她手段,就是將劉家父子滅了又何妨,不過修道之人忌濫殺,以免日后大道將成之際引來天劫。 這才借那仆人之手,對劉家施以小懲罷了。 等她回到云府,見了瑞娘和云瀾,瑞娘摟著云妙又是擔心,又是歡喜,“先前瀾兒說你回來了,我還道他胡說哩,誰想我兒果然是回來了,這一路上可好?怎么只打個照面就又跑去了哪里?你師父他老人家呢,沒一道回來么?”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云妙都有點招架不住了。只得把能說的都說了,說師父在老家尋到了師姑,便成親了,先前回來是想跟小弟鬧著玩,后來跑出去是想起有個東西丟了路上,又返回去尋。 所幸瑞娘也不深究,只是被云中飛成親一事吸引去了注意,又細問了一回經過,才雙手合十,笑道,“哎喲,這可也算得一段奇緣了??上щx得太遠,不然倒要送一份賀禮才是!” 說著又想起云濤中舉這件喜事來,眉開眼笑地跟云妙好一通說。 母女二人親親熱熱說著話,小云瀾卻是心中有事,只坐在一邊,可憐兮兮地瞅著jiejie。 好一會兒瑞娘才發現小兒子的異樣,“瀾兒今天是怎地了,和個閨女一般都不說話了。可是誰惹你生氣了?” 云瀾搖搖頭,卻是哀怨地瞄了云妙一眼,悶聲說著要去書房看書便退了出去。 云妙瞧著好笑,又陪瑞娘說了會子話,便找了借口出來到云瀾院中。 見云瀾拿著本書瞪著眼看,唇抿得死緊,半天也不翻一頁的,便笑道:“喲,瀾弟跟書倒似有好大仇恨一般哩?!?/br> 云瀾的眼睛從書上抬起,又落了回去,裝做專心念書狀,也不接話。 云妙從懷中取出一物,故意嘆了口氣道:“唉,這枚護身玉也不知某人喜歡不喜歡?!?/br> 一聽護身玉,云瀾的眼睛頓時發出光,扔了書就顛顛地跑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