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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一連數月過去,都沒聽說有定親的事,倒是那兩個小的常來她這里,一呆就是半天。 有時她高興了就逗下他們(雖然在小云濤和文卿眼里是他們在陪小meimei),不高興了就裝睡。白天人來人往不好修練,只能在夜里奶娘睡著之后,加上小墨的幫忙,如此進境迅速,三年后,她也終于快要筑基了。 云妙有些犯愁,筑基之時會有大量的靈氣波動,而且耗費時日少則三天,多則數月,又不能受到打擾,如今卻怎樣才避開府中人的視線,找個能獨處一兩個月的地方呢? 想來想去也沒什么好辦法,索性拋開,反正至少等自己十來歲了就可以托詞去寺廟道觀等處拜佛學經。這六年就當是打好基礎吧。 這天她照例起床梳洗后去正房給爹娘請安,請安過后一家五口在正房擺飯。 自滿了三歲,云妍開始每日請安,雖是庶女,但好歹也是云晨的骨血,瑞娘也便留她一起用餐,之后便成了慣例。 也不知是否小云妍能感覺到桌邊的四人都對她不大熱絡,坐在云妙邊上,只是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飯碗,象是在數飯粒,吃菜也只敢吃自己碗里的,更不用說開口說話了。 云妙看她那樣子,也覺得蠻可憐的,有時也會示意丫環們幫著把遠處的菜換到云妍面前來,不過這偶而的示好就象是大海里扔進去一塊小石頭,云妍總是維持著那一付木訥的模樣,連個感謝的眼神都沒有過。久了云妙也懶得當好人。 今天一落座,就覺得有些不一樣,桌上比平時里多了好幾道菜,還都是耗工夫的大菜,云妙嗅了嗅,“好香啊?!?/br> “妙兒,今天是中元節,爹答應帶我們晚上去看桑林池看水燈和放焰口。” 云濤已經八歲,從七歲起家里就送他去郡里開設的官學蒙童部讀書,正好與鄰居家的小文卿是同窗,據說兩人都常受先生夸贊,說是天資優秀努力向學。 在本朝,中元節是大節,桑榆郡這邊沒有什么大江大河,只有一個大約幾十來畝的小池,得名為桑林池。因此水燈和放焰口也都選在了池邊。 云晨微笑地看著三個兒女,點頭道:“你們娘身子不便,只有爹帶著你們去,到時候你們可要跟緊了大人,不可亂跑,不可調皮?!?/br> 原來瑞娘如今又有了身子,大約三四個月了。 云濤和云妙都應了聲好。,只有云妍抿緊了嘴,點點頭。 云妙用過飯便回到自己房中細量,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離家遠行閉關修練?然后留個字條自稱世外高人收她為徒,等十年后再送還女兒? 奶娘見云妙端坐在小桌邊,皺著眉頭,抓了支從哥兒那兒拿來的筆,在紙上涂涂畫畫,很是認真的樣子。便走過去笑道:“妙姐兒畫什么呢?” 云妙剛想收起自己寫的高人字條,轉念一想反正奶娘不認識字,就笑呵呵地舉起讓她看,奶娘看了夸道:“妙姐兒都學會寫字了呢,哎呀,給奶娘學學,這是什么字???” 云妙指著字條念,“七月十五過中元節,放水燈。” 奶娘又是一番夸,完了又有些扭捏:“妙姐兒可會寫黑妞這兩個字?” 原來奶娘的女兒黑妞也有四五歲了,自來了桑榆鎮就再沒見過,只往回捎過錢和給女兒做的衣服。 云妙寫了黑妞這兩個字給奶娘看,奶娘拿起來左看右看,伸出手指摸摸,嘖嘖贊道,“真好?!笨磥硎窍肱畠毫恕?/br> 若是自己去閉關,奶娘是不是就可以回去看女兒了? 又一想,萬一奶娘丟了差事,回去是不是日子也不好過? 還有娘那邊,著急上火可怎么辦? 想了想云妙還是把備好的字條撕了,打算等日后有更合適的機會再說。 到了傍晚,奶娘又是給云妙梳妝打扮好,這回云妙有了自己的意見,不再穿那些太過艷亮的,只挑了淺綠搭白色的小襦裙,綿綢的質地很是舒服。 奶娘覺得有些太素,但也沒說什么,畢竟姐兒大了有主意了。 云晨讓人備了兩輛車,他和云濤坐一輛,長隨正安和云濤的書童侍墨坐在車前。另一車坐著云妙云妍和兩個奶娘。車前坐著個粗使婆子和云晨的另一個長隨正平。 云濤想跟meimei一個車,但一想那樣爹和云妍只能同車,他雖是男孩不會想什么爭寵之事,這些年在奶娘等人的八卦故事影響下本能的覺得那樣不妥,所以還是沒吵著換車。 云妙倒無所謂,云妍只是個小孩子,與她無仇無怨,雖不覺得她是姐妹,但當路人也可。 于是上車后對云妍笑了下,云妍仍是面無表情木呆呆地,她的奶娘倒是覺得過意不去,討好地沖著她們一笑,張奶娘哼了一聲,也不搭理他們。 車夫都是云府的,到桑林池又是熟路,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掀開車簾一看,夜晚的池邊早已經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許多人手里都拎著花燈,準備放在池水中好許愿的,有性子急的已先放為快,令得桑林池面上星星點點地漂著各種色彩的水燈,天上也飄浮著零星的天燈。各種賣小吃玩具的小販推著車子穿梭于人群間,車上都掛著一盞大大的燈籠,倒是給湖邊添了亮光。 池子邊上每隔百步,便修著個亭子,綿延在池水邊也有十來座,都用錦障圍起,四角懸起明燈,每個亭子都是為郡中的富貴大家包下,專供家人內眷賞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