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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看向白鳶,“你是不是太挑剔了?” 白鳶羞紅了臉,“沒有的事。” 她自小在軍中,許多人跟她示好過,只是她若是成了家,就必須得離開軍營,她不想離開。 她想著若有一日鎮北軍能用得上她,她愿意不計生死為鎮北軍效力。 兩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揚武將軍聽見了,皺眉朝著這邊看過來。 揚武將軍名叫蔣濤,以前是溫酒手下的兵,和平國打仗大勝之后論功行賞才封的將軍,說是將軍,就是個雜牌將軍,跟顧人豪那種鎮北王護國大將軍不是一個級別,跟她上輩子的將軍頭銜也差遠了。 揚武將軍本想呵斥何人不懂規矩,在訓兵重地大聲喧嘩。 瞧見酒兒之后,他對上酒兒那張臉,頓時就沒了神氣。 酒兒以前和手下的人關系都不錯,但是和顧人豪治軍從嚴的秉性一脈相承,軍中大都是拼武力的莽夫,只有鞭子鐵棍才能讓人老實,讓人長記性。 蔣濤也繼承了溫酒治軍的法子。 蔣濤手下的兵都知道自家將軍是個什么性子,往日其他將軍過來打擾他,都得被他臭罵一頓,今日旁邊喧囂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明明發現了,都看過去了,卻毫無動靜,實在是反常得厲害。 訓練的時候,身邊有女人本來就容易分神,女人嘰嘰喳喳溫言軟語笑聲清脆更是容易誘人分神,而自家將軍都不訓斥的女人,愈發地讓人好奇。 好幾個士兵都朝著酒兒這邊看過來。 酒兒跟白鳶開玩笑,“有幾個人看過來,你瞧瞧他們的正臉,若是有喜歡的,我跟你牽牽紅線。” 第140章 借槍一用 白鳶一下子紅了臉,“小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酒兒嘟起嘴,“現在我只能跟你說說話,不取笑你,那豈不是很無聊?” 白鳶頓時哭笑不得。 以小姐的口吻,平日里沒少取笑人。 她和顧小將軍一路同行,指不定顧小將軍做了她一路取笑的對象。 如此這般想,她就不覺得酒兒開她玩笑有個什么了。 顧小將軍都是同樣的命運,她這個做侍女的,讓小姐打趣兩句解解乏不算什么。 白鳶順著酒兒的話問道:“小姐覺得誰好看?” 酒兒看了一圈后說道:“都不好看。” 北邊天氣干燥,空氣不如南邊濕潤,一群大男人又不會像女子那般顧惜臉。 若非天賦異稟,經過北疆伴著黃沙的風一吹,大部分人都說不上多么好看。 她現在擔心顧煦年在北疆待久了,容顏模樣都融入了這北疆士兵的面貌之中。 白鳶笑了起來。 酒兒想著自己說要給白鳶拉紅線的事,揮了揮手說道:“這批不行,咱們等下一批。” 兩人就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點評著蔣濤手下的兵。 酒兒一開始開玩笑說顏值,后來慢慢就變成了說站姿,說握槍的姿勢和力道,甚至還能準確抓出誰誰誰在偷jian耍滑。 有一個蔣濤監視不夠,又多了一個酒兒監看,沒人敢耍小聰明偷懶,一場訓練下來,好些人的收獲比往日訓練多上不少。 蔣濤見大家練習得認真,心里頭很是滿意,也不計較酒兒和白鳶在旁邊不算竊竊私語的談論。 訓練一段時間后的歇息時間。 眾人各自找地方坐著,在男多女少的軍營里,見著一個女人都覺得稀罕,而這里有兩個,酒兒和白鳶自然而然成了眾人討論的對象。 “咱們軍營哪兒來的女人啊?” “其中一個我認得,穿著灰衫的女子叫白鳶,是上一場戰役里流離失所的小女孩兒,吳將軍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 “哦哦,她就是白鳶啊!我老早之前就聽說過她,卻一直沒見著。” “另外一個女子是誰啊?生得好生貌美!” “要不你上去問問唄!” 蔣濤坐在一旁,聽著這些話,本能地想要阻止。 但他又覺得,只是長得像而已,他多加阻攔,反倒顯得奇怪。 很快便有士兵磨磨蹭蹭地走到蔣濤面前。 蔣濤看不慣他磨磨唧唧的模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士兵下意識夾緊了臀部,看著蔣濤說道:“將軍,我想跟那邊的女子搭個話。” 蔣濤笑著說道:“你要搭話你去啊!現在休息時間,我不限制你們的自由。” 士兵頓時樂得喜笑顏開,立即朝著酒兒那邊去了。 蔣濤看著士兵走過去的背影,突然間意識到一件事—— 這人不僅長得和溫酒很像,還是跟著顧煦年一道來的! 鎮北王兒子的女人,要是被自己的兵冒犯了,他豈不是也會受牽連! 他正欲阻止,人卻已經到了跟前。 蔣濤絕望地捂住臉不去看。 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 士兵名叫黃三強,是個膽大的人,尚未娶妻,連女子的手都沒有摸過,走到酒兒跟前,撓了撓腦袋后,羞澀又大膽地說道:“你好,我叫黃三強,請問你叫什么呀?” 這少男懷春的模樣說不出的好笑。 酒兒說道:“軍營之中,應當有軍營的規矩。” 黃三強連忙解釋說道:“我已經跟將軍說過了,他允許我過來的。” 黃三強頭一次跟姑娘搭話,難免緊張,好幾次看向蔣濤那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