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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煦年打定主意要將酒兒和溫酒區(qū)分開。 無論是與不是,他都不想別人將酒兒當做溫酒。 酒兒承受自己昔日部下的饋贈,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但她對顧煦年的行為,那是相當滿意。 走出客棧后,酒兒大肆夸了顧煦年一番:“煦年哥哥,你做得對。打仗讓老兵受了傷,現(xiàn)在不能讓老兵再吃虧了!” 顧煦年笑著點頭。 酒兒看向顧煦年問道:“煦年哥哥,你以前說你崇拜溫酒溫將軍,現(xiàn)在人家都說我長得很像溫酒溫將軍,那你要不要把我當成溫酒溫將軍崇拜?我不介意滿足一下你的崇拜心情。” 顧煦年淡淡道:“你是你,溫酒是溫酒。” 溫酒對他來說只是父親書信里得力的左膀右臂,酒兒于他而言是生平所見最漂亮最可愛的嬌俏少女,是他必須保護好的公主殿下。 酒兒噘嘴,“就那么怕被我占便宜嗎?” 顧煦年笑著揉了下酒兒的后腦勺,“你呀,別老想著做別人了,好好做自己就夠了。” 酒兒不明白顧煦年的用意,繼續(xù)鬧著讓顧煦年崇拜她。 顧煦年被酒兒纏得沒辦法。 他怕酒兒鬧下去消耗太多精力,耽誤到鎮(zhèn)北軍的時間,單手摟住酒兒的腰肢,阻止她進一步朝著自己身上貼,“我很崇拜你。” 酒兒以為顧煦年老實了,哼哼說道:“崇拜我什么?我今日時間足,可以慢慢聽你說。” 顧煦年低頭淡淡看了眼喜笑顏開模樣愈發(fā)嬌俏了兩分的酒兒,輕笑著說道:“我很崇拜公主殿下能夠哄得身邊人都開開心心,崇拜公主殿下身處深宮卻仍有奔襲千里的魄力,崇拜公主殿下心懷百姓俠肝義膽的仁義行徑,崇拜公主殿下能夠隨著處境自由轉換的適應性。” 酒兒一臉驚訝地抬起頭,“你不是崇拜溫酒嗎?” 顧煦年按下酒兒揚起的頭,“小時候崇拜溫酒,現(xiàn)在崇拜你。” 酒兒想要抬頭而不能,只能看著前方,她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怎么會崇拜我?” “就是崇拜啊!” “你剛剛說的那些,的確是我的優(yōu)點,但也并非真的那么出眾吧?” 酒兒一直都很有自信。 顧煦年說的優(yōu)點,他都能大大方方的承認接受。 她的確招人喜歡,爹爹娘親還有宮里的娘娘,極少有不喜歡她的,這一路走來,從來沒有因為她耽擱過行程,路遇不平一聲吼更是他一貫的俠女作風…… 酒兒抬起眼睛看向顧煦年,“人不是都應該隨著環(huán)境變化而變化嗎?這有什么值得崇拜的?” 顧煦年說道:“我才到南疆的時候,第一次被派出去偵查,才明白現(xiàn)實和想象之間的差距。我去南疆的時候滿腔熱血一心報國,覺得自己一定能在南疆闖出一番事業(yè)。” 說著話的時候,顧煦年手上的力道輕了些。 酒兒仰起頭說道:“你的確在南疆做得很好呀!都從籍籍無名之輩混成將軍了!” 顧煦年苦笑了一下,“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 第136章 抵達北疆,再見故人 沒有依托的雄心壯志,就像是天上的云,看得見摸不著,浮于虛空,只有表面的光鮮。 他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以為自己一定能干出一番事業(yè),不屑于細枝末節(jié),到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小事也做不好。 好在老兵聽楚耿吩咐,處處照顧著他,提醒他別犯錯,他這才一起很好地完成了任務。 理論知識作用在實踐上有一定難度,且需要時間。 好在他犯了一兩次錯之后,那浮在上空的心思落回了實處,開始腳踏實地做事,慢慢將理論經驗和實戰(zhàn)結合了起來。 不然他早死了一千八百遍。 酒兒和顧煦年一路都在游山玩水,馬匹休養(yǎng)夠了,上馬之后,策馬奔騰,一路往鎮(zhèn)北軍營趕。 中途只停歇了一次,兩人吃包子喝水墊墊肚子,牽著馬走了一會兒,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又上馬騎行。 夜色降臨的時候,兩人到達了鎮(zhèn)北軍軍營。 守營士兵持槍攔截。 酒兒和顧煦年下馬。 “來者何人?” 顧煦年立即拿令牌給守營士兵看。 士兵看過令牌說道:“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恰在此時,揚武將軍喝了點酒心血來潮出來視察,瞧見酒兒,大為震撼:“溫酒?” 他揉了揉眼睛,抓住溫酒的肩膀看了又看,“溫酒,你怎么穿成這副鬼模樣?” 酒兒不高興了。 “什么鬼模樣?我現(xiàn)在超漂亮的好嗎?” 雖然如此說著,她嘴角卻在笑著,也沒有推開喝多了酒滿身酒氣的老男人。 酒兒沒有想著推開,顧煦年卻拉開了揚武將軍的手。 揚武將軍惱怒地瞪向顧煦年,“你是哪個營的?” 酒兒知道揚武將軍脾氣爆,年輕時候就脾氣爆的人,年老了也脾氣爆,尤其是喝了這么多酒。 酒兒說道:“人家是鎮(zhèn)北王顧人豪的兒子,你說話客氣點兒!” 揚武將軍瞇著眼睛盯著顧煦年看,“嗯,是有點兒像鎮(zhèn)北王。” 酒兒翻了個白眼,“知道像,那就肯定是,你給我老實點兒,別一會兒被罰了又開始哭。” 揚武將軍看向酒兒,樂樂呵呵道:“我現(xiàn)在好歹是個揚武將軍,顧人豪怎么可能說罰就罰,哪兒像以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