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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昶聽著,嘴角溢出笑意。 雖說寶貝閨女指法亂了些,調(diào)子急緩不夠恰當(dāng)偶爾會有點(diǎn)亂,但整體聽著,如同她人一般歡快喜慶。 有楚子翰從旁協(xié)助,又有顧煦年的簫聲于不足之處補(bǔ)充,于太滿之處和緩,算得上一場不錯的合奏。 秀娥聽著,也覺得高興。 她的公主,最最厲害了! 一曲畢…… 酒兒累得不行,甩著小手滿臉興奮地說道:“爹爹,我怎么感覺我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啊!” 楚昶說道:“這是因?yàn)槟阌心懔缰更c(diǎn),還有顧煦年給你兜底。” 酒兒嘿嘿笑。 她隨著感覺亂來,要不是六哥哥指點(diǎn)她快慢,她怕是激動的時候手指都得被琴弦割傷。 酒兒看了顧煦年一眼,突然間想起問道:“煦年哥哥今日怎么進(jìn)宮了?” 楚昶說道:“顧煦年再過月余便要去邊疆了,他今日給你送定制的銀槍來,我便邀他入宮見見你。” 難得酒兒和顧煦年投緣。 此去一別,山高水遠(yuǎn),或許此生不復(fù)相見。 顧煦年臨走之前還惦記著酒兒,他便讓福公公把人攔下帶進(jìn)宮。 酒兒驚訝地看著顧煦年,“煦年哥哥,你要去邊疆了?” 顧煦年點(diǎn)頭。 酒兒想說顧煦年還小,但想想自己上輩子有記憶起就在軍營。 如此想著,早也不算早。 建功立業(yè)要趁早,不然年紀(jì)大了哪兒還有少年人的銳氣? 第70章 送別 酒兒將顧煦年留在了宮里。 白軟的小手拉著顧煦年的手,晃來晃去地喚:“煦年哥哥,你陪我?guī)滋旌貌缓茫俊?/br> 水盈盈的大眼睛就那樣看著,顧煦年拒絕不了。 顧煦年留在宮里,酒兒回了寒香宮。 梅貴妃在寒香宮,寒香宮只有楚子翰,酒兒愈發(fā)地自在和肆無忌憚。 楚子翰去了太醫(yī)院,入夜一直沒回來。 寒香宮只有酒兒和顧煦年。 酒兒看著光禿禿的枝丫,頗為可惜地說道:“寧妃娘娘那兒有蓮花池,可惜我與寧妃娘娘向來不對付,不然我可以帶你去她那里玩兒。” 顧煦年輕笑道:“映在池中的月色,還是不及直視蒼穹的月亮。” 酒兒仰頭看向顧煦年。 只見顧煦年仰頭看著天上明月。 不知道為何,她從顧煦年的臉上看到些許落寞。 白嫩的指尖勾住顧煦年的手指,“煦年哥哥,你不開心嗎?” 顧煦年低頭看著仰著小臉的奶團(tuán)子。 萬籟俱寂,月光傾灑。 清透的月光落在嬌白甜美的臉上,墨鴉色的烏發(fā)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像是天宮的童女般嬌俏可愛。 他輕輕伸出手指,觸碰著小公主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臉蛋兒。 “我沒有不開心,只是尚未離鄉(xiāng),便開始思鄉(xiāng)。” 走的時間定得倉促。 南邊毗鄰月宛國的邊境最近sao亂不斷,顧人豪飛鴿傳書回京,讓楚耿帶著他去南邊歷練。 顧人豪是人豪也是人屠,最是了解戰(zhàn)場的殘酷。 他不直接將顧煦年帶在身邊,就是怕顧煦年產(chǎn)生依賴心理,以為有他這個父親在,自己便可在軍營中為所欲為。 性命只有一次,他希望顧煦年勇猛卻又不乏謹(jǐn)慎。 鎮(zhèn)南王楚耿前幾日登門,問詢了他的意見。 楚耿覺著他年紀(jì)小,不必這么著急,況且他尚未婚配,如果戰(zhàn)場上有個好歹,連個子嗣都留不下。 他沒有多加猶豫便決定去南邊。 溫酒將軍差不多在他這個年紀(jì),就已經(jīng)請纓上過了戰(zhàn)場。 他身為男兒,怎能連女子的氣概都沒有? 只是這一走,就難以在母親膝下盡孝了。 酒兒感覺到顧煦年的悲傷,白嫩的小手蓋住他的手背,“煦年哥哥,你要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樣的選擇。一旦做出了選擇,就要一往無前。” 她上輩子沒有父母,也就沒有家鄉(xiāng)。 她從未有過思鄉(xiāng)的情緒。 這輩子有了爹爹和娘親,她體會了親情之后,覺得自己再去邊疆,肯定會特別想念爹爹和娘親。 可是在戰(zhàn)場上。 最忌諱的便是分心。 若是思鄉(xiāng),便會產(chǎn)生畏懼,害怕死亡,害怕與家人此生不復(fù)相見,在戰(zhàn)場上很容易被影響了判斷,從而導(dǎo)致不可估量的后果。 顧煦年看著酒兒的臉。 小小的人兒面上滿是溫柔的堅(jiān)定,沁著水的黑眼睛里有著無限的溫柔力量,白嫩柔和的指尖透著溫意,他覺得好似有種力量傳遞而來。 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明白的。” 怕顧煦年多想,酒兒打了個小呵欠:“煦年哥哥,你該哄我睡覺了。” 小公主嬌俏可愛,命令的口吻也是那樣的活潑柔和。 顧煦年帶著酒兒回屋睡覺。 他坐在床邊,看著酒兒問道:“我要怎么哄你睡覺?” 酒兒黑幽幽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略微思忖后說道:“聽我講故事吧。” 顧煦年愣了一瞬。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酒兒說道:“我給你將我做的夢吧。” 顧煦年問道:“你要給我講故事嗎?” 酒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乎,酒兒便把自己昔日的經(jīng)歷編造了成了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