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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希音公主出生當日天降異象,必定是福澤天下之人。 果真不是虛言! 酒兒看向顧煦年,伸著手手要抱抱,“煦年哥哥,我累了。” 顧煦年彎腰抱起酒兒。 酒兒看著顧煦年臉上半凝固的血點,白嫩的小手捏著袖子,小心地替顧煦年擦拭臉上的血跡。 “煦年哥哥,你也辛苦了。” 酒兒也不明白。 為什么她每次出宮,都能招惹些麻煩。 明明都說她是小福星,從小到大無病不痛,遇見任何事都否極泰來。 顧煦年輕笑道:“不辛苦,公主殿下沒事就好。” 酒兒粉嘟嘟的嘴巴高高噘起,“我每次出宮都驚險萬分,害得你也遇險,你真的不生氣嗎?” 顧煦年笑意溫柔道:“保護公主殿下,是大楚所有人的職責。” 酒兒不太習慣這種說辭。 許是帶著上輩子的記憶,酒兒并沒有完全把自己放在至高無雙的皇權的位置。 她偏著小腦袋,努著櫻桃小嘴想了想后說道:“煦年哥哥以保護大楚百姓為己任,酒兒也是大楚人的其中一員,所以煦年哥哥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好酒兒,對不對?” 顧煦年一怔。 他并未從這種角度考慮過。 酒兒如此一說,他如同醍醐灌頂一般。 他再看酒兒,眼神變得異常的柔軟和溫和。 這個公主殿下,越相處,越覺得不凡。 顧煦年盯著酒兒看,眼神直白而熱烈,酒兒被看得不好意思,摟著顧煦年的脖子,腦袋擱在他肩膀上躲避視線。 “煦年哥哥,你看得我不好意思啦——” 顧煦年朗笑兩聲。 最初父親命他入宮陪讀些時日,他內心還有不滿。 如今看來,能認識希音公主,乃是他人生一大幸事。 酒兒聽著顧煦年清朗的笑聲,張嘴咬了下顧煦年的脖子,軟乎乎的調子惡狠狠地說道:“煦年哥哥,不許笑話我!” 顧煦年摟著酒兒的背,“我沒有笑話你,我只是覺得……” 酒兒小手撐著顧煦年的肩膀,身子往后仰,看著顧煦年的臉問道:“覺得什么?” 顧煦年看著懷里的小奶娃說道:“我只是覺得,若你身為男子,我一定愿意與你相交。” 酒兒奶唧唧地哼哼兩聲:“酒兒是女孩子,就不能和煦年哥哥做朋友了嗎?” 顧煦年愣了一下。 想想也是…… 拘于男女之別,格局委實窄小了些。 他的父親與那位掃眉先生,也是愿以性命相托的異性好友。 不等顧煦年改口,酒兒便不高興地捧著顧煦年的臉說道:“煦年哥哥,我命令你讓我做你的朋友,知道了嗎?” 第62章 “你這是在質疑本公主嗎?” 顧煦年望著眼前的小公主。 只見她鼓起粉腮,圓滾滾的臉蛋兒像極了清晨京都街上冒著熱氣皮薄rou厚的大白包子。 似乎越瞧越是可愛了。 他溫柔地應道:“好,我和酒兒做朋友。” 酒兒這才滿意地松開手,小手重新環住顧煦年的脖子,心滿意足地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她心里暗暗想著。 如果煦年哥哥知道他崇拜的溫將軍主動跟他做朋友,那還不得激動壞了。 越想越樂,酒兒咯咯笑出聲來。 顧煦年見酒兒自顧自地發笑,心里的一點擔憂疑慮全沒了。 酒兒還小,他特別擔心不好的經歷讓她產生心理陰影。 見酒兒還是一如既往地開朗明亮,笑容燦爛如當空的太陽,徹底放下心來。 新上任的府尹本想著送酒兒回宮,酒兒卻說要跟著去京都府看看情況。 大街上遇見了刺客,刺客個個身手不凡,還都是任務失敗便服藥自盡的死士,顯然不是見她富貴圖錢財的江洋大盜,酒兒自然要跟著府尹去查明情況。 她從宮里出來,行至大街上,將馬屁栓在了外面。 她沒亮身份,普通人怎么會知道她是大楚公主呢? 而且京都街上日日都有巡邏的人,誰那么大膽子敢在天子腳下動手,還是對她這個大楚唯一公主動手。 這事件件樁樁都透著詭異。 到了京都府,尸體被擺在停尸房里。 酒兒到停尸房的時候,仵作正解剖著尸體。 府尹連忙攔下,“希音公主,仵作正在解剖尸體,畫面血腥可怖,您可在外稍作等候。” 酒兒推開府尹攔著的手,“我不怕……” 府尹為難地看向顧煦年。 公主殿下千金之軀,若是在他這兒犯了惡心,他很難向陛下交代。 顧煦年淡淡道:“府尹大人不必憂心。公主殿下是大楚公主,并非尋常孩童,讓她看看也無妨。” 顧煦年這話,算是轉移了責任。 有了兜底的人,府尹自然不敢再攔酒兒。 酒兒進了屋子后,血腥氣撲鼻而來。 隱隱約約中,她聞到了一股香味兒。 她拍了拍顧煦年的肩膀,“煦年哥哥,你放我下去。” 顧煦年彎腰將酒兒放在地上,溫聲提醒道:“公主殿下別亂跑。” 停尸房里都是尸體,他不信鬼神,卻害怕酒兒沾了晦氣。 酒兒嘴里說著「知道了」「知道了」,小腳丫卻飛快地朝著尸體跑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