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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素仗著自己父親是吏部尚書作威作福,欺軟怕硬慣了,遇見來頭更大的人,膽子都快嚇破了。 府尹說道:“王炘,你如何欺辱何花一事,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王炘無法,承認了何花失蹤那幾日是同自己相處一事。 他認罪之后,伏地大哭:“大人明鑒!我只是請何花到別院住了幾日,絕無殘害人性命的惡念!” 府尹看向太子:“太子殿下,您看應當如何處置?” 太子說道:“你是府尹,由你判決。” 府尹看向王炘宣判道:“犯人王炘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按照大楚律例,強迫婦女發生關系,杖則一百!” 聽到杖責一百,王炘臉都白了。 他如今身負重傷,再大打一百大板,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王炘連忙磕頭說道:“府尹大人,草民如今腿傷嚴重,杖責一百,那是要了草民的命啊!草民不曾害死何花,罪不至死啊!” 王炘哭得涕泗橫流。 府尹看向太子:“太子殿下,何花乃系自殺,命案確與王炘無關,若王炘死在公堂上,罪罰未免嚴苛了些。” 就在此時,王炘看向老婦人說道:“我給你白銀百兩,你同我和解如何?” 老婦人驚得瞠目結舌。 見老婦人不回話,王炘覺得有希望,跪著走到老婦人身邊,雙手緊緊握住老婦人的手,“如果白銀百兩不夠,那就黃金百兩!只要你不追究此事,百兩黃金立即奉上!” 酒兒看著公堂上這荒唐的一幕。 圍觀群眾看著這一幕議論紛紛。 “黃金百兩!這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人已經死了,打這人一百大板也打不死,還不如收了這黃金百兩!” “是啊!還是拿了黃金實在!據我所知,她兒媳婦嫌棄她家貧已經跑了,拿了這百兩黃金,完全可以給自己兒子重新找門好親事!” 府尹看向老婦人:“何花母親,如果你愿意和王炘和解嗎?” 老婦人陷入遲疑。 王炘連忙叫人回家去拿黃金。 不一會兒,黃金便拿來了。 紅布一拉開,木盤子里裝有十錠金子。 王炘說道:“只要你同我和解,這金子就是你的了!” 老婦人猶豫著的時候,她兒子沖了進來,幫著說道:“娘,何花已經死了,她肯定也希望我們以后的日子能過得輕松些。” 酒兒的小眉頭皺得緊緊的。 難道老婦人攔街求公道,并非為了給女兒伸冤,而是因為王炘給了鄰居銀錢封口,而非給她銀錢作為補償? 最后…… 老婦人還是拒絕了。 老婦人朝著府尹重重叩頭:“請大人杖責此禽獸一百大板!” 酒兒長長舒了口氣。 女兒以死明志,若母親為了銀錢便輕易原諒了侵犯她的惡人,恐怕到了地下也難以瞑目。 酒兒拉著太子哥哥的手撒嬌,“太子哥哥,這壞蛋剛剛還要欺負我呢!只打一百大板,未免太便宜他了!” 太子略作沉吟后,看向府尹說道:“此逆賊行刺希音公主,就算是死在了這兒,也是咎由自取。侵犯無辜百姓杖責一百,行刺本公主怎么也得再加兩百杖,當即杖責三百,若他能活著回去,是他不該命絕于此,若他死了,就是他惡貫滿盈的報應!” 剛剛拿黃金來的人便是聞訊趕來的吏部尚書王伯清,太子看向王伯清:“王大人,你覺得希音公主這責罰是否合理?” 王伯清本以為自己兒子死定了,沒料到還有一線生機,連忙抱拳說道:“犬子頑劣,應得此罰,謝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饒犬子一命!” “爹!”王炘嚇得忍不住大喊。 他都已經這樣兒了,再打三百大板,哪里還活得下去? 王伯清冷冷看了王炘一眼便走了。 他裝作不近人情,為的是不惹禍上身,自己兒子有眼無珠欺負到希音公主身上的事能到此為止已經算是萬幸。 除此之外,他得抓緊時間打點,以免自己兒子真的被打死了。 真要打死人,三大板就夠了。 如果錢到位,三百大板也要不了命。 第50章 公主萬歲 “爹!” 王炘卻以為王伯清真的不管自己了,趴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大聲喊。 無論他怎么喊,王伯清都沒有回頭。 衙內連忙將他拖了回來。 王炘被架在了木凳上,他看著肌rou結實的衙內拿了木板,想到接下來三百大板就頭皮發麻。 尋常人打個一百大板運氣好的也就只剩一口氣了! 更何況三百大板! 他拼命地大喊:“爹!救救我啊!” “行刑!” 啪—— 一木板下去,王炘覺得自己的屁股瓣開了花。 剛剛包扎好的大腿rou也像是裂開了似的疼。 他生來嬌生慣養,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份兒,也是因此,顧煦年打了他一次,他便記恨上了。 衙內已然偷偷摸摸收了錢。 他下手輕重心里有數,前面幾板肯定要象征性地下足功夫,三百大板,貴人們看幾眼便沒了興趣,后面如何放水都可以。 前幾板覺著疼,實則都打在rou上,沒傷著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