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前夫失憶了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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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色暗下來,路上的行人漸少時,沈清月便立即帶著梔素下了山,坐馬車往薛家趕去。 薛家。 薛夫人正坐在房中憂心著薛崇楓的病情,忽然聽到下人來稟,說白日里月牙山莊的梔素姑娘又過來了。 這么晚了她怎么又過來了? 白日里梔素和桑末過來的時候,拎了許多的補品和上好的藥材,同她聊了許久,薛夫人還問過她沈清月何時回青川,沒想到她說沈清月昨天下午就回來了。 今日這么晚了,難道是沈清月也一并過來了? 薛夫人這樣想著,忙從房中走出來,匆匆往前廳走去。 前廳大堂里,在梔素的身邊果然站著一個清麗的身影。她的全身都兜在一件大大的披風里,面上還戴著一層面紗,將自己包裹得很是嚴實。 見薛夫人過來,沈清月便將披風的帽子摘了下來,上前行禮道:“薛夫人,這么晚了還來打擾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清月,你回來了……”薛夫人上前拉著沈清月的手,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她知道大兒子一直喜歡沈清月,卻因門第和其他一些原因,不愿兒子與沈清月在一起。甚至那日在醫館外面,她還說了許多不中聽的話,叫沈清月也聽見了。 若是她早知道兒子會生這樣的病,她一定不會說出拆開兩人的話,至少有喜歡的人陪在身邊,兒子走的時候也能少些遺憾。 “薛夫人,我聽說薛公子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您不會怪我吧?” 聽到這話,薛夫人心中更是酸楚:“好孩子,你來看楓兒,我高興都來不及,怎的會怪你?” 沈清月沒有立即去看薛崇楓,而是與薛夫人先聊了一會兒:“薛公子是何時生病的?” “就在你去許州不久,”薛夫人一說起這件事,便忍不住眼眶泛紅,“這孩子,初時誰也不肯說,自己一個人去看病,偷偷吃藥,還騙我說那是治他肩膀和腿上的傷的。可為人母親,怎會發現不了兒子的異常,我瞧他開始認真地教羽兒學做生意,以前羽兒貪玩不肯學,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強求,可后來羽兒若是學得不認真,他便動輒訓斥,時常嘆氣,我追問之下,才知他和他的父親生了一樣的病,唉……” 沈清月安慰道:“薛夫人,你別太難過,我知這病極難醫治,可曾多找些大夫看過?” “找了,凌州的大夫都找過了,都說發現得太晚,治不好了……”薛夫人悲戚地哭了起來,“清月,你說這病怎的不落在我身上呢?楓兒他這么好的年紀,還未娶妻成家,怎的就要走了呢?” 沈清月握著薛夫人的手,亦是鼻酸不已:“薛夫人,凌州的大夫治不好,咱們便去凌州外面找,只要還有機會,咱們就不能放棄醫治。” 薛夫人抹著眼淚道:“我也勸過,可是楓兒不聽,他說與其浪費時間尋醫,還不如把后事都安排妥當了,到時候他走得也安心……” “那我去勸勸他……” “哎,好。” 薛夫人讓人帶沈清月去薛崇楓的院子,才走到院口,便見薛崇羽走了出來。 庭燈照的夜晚不算太亮,雖是迎面撞見,但沈清月帶著面紗,薛崇羽一時沒認出來,盯著她看了好幾眼,直至沈清月先開口同他打了一聲招呼:“薛小公子,好久不見……” 薛崇羽立即高興地跳了起來:“是沈jiejie!你是沈jiejie!” “聽說你大哥生病了,我來看看他。” “你終于回來了,我這就告訴我大哥去!”說著,便轉身跑回了院子,隔著院墻都能聽見他的喊聲,“大哥,沈jiejie來啦!” 沈清月和梔素進了院子,薛崇楓剛踏過房中門檻,站在廊檐下看她,臉上有驚有喜,可在沈清月看向他時,他的目光不由又躲閃了起來,一只手下意識地撫上了脖子,隨即又不自然地趕緊收了回來…… 他就這樣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問她:“沈姑娘,你是何時回來的?” “我昨日才回來,”許久未見,他身形消瘦了許多,神情憔悴,面色無華,已然沒了以前的豐神俊朗,叫人看著很是心疼。沈清月走近了些,心情復雜道,“薛公子,你還好嗎?” “我還好,肩膀上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腿也能活動自如了……”他有意地往后退了些距離,故意避開不談他生了病,便隨即轉移了話題,“先前你說去許州尋找兄長,找到了嗎?” “找到了,我已經與他相認了。” “那就好,你這次去許州,去了好久……”他其實一直都在計算著她離開的日子,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她。 沈清月解釋道:“我去了許州之后,還回了一趟京城,遇到了一些事情,才耽誤了回來的時間。” 薛崇羽看著他們一個站在院子里,一個站在廊檐下,這便聊了起來,便提醒薛崇楓說道:“大哥,你不打算將沈jiejie請到屋里說話嗎?” “瞧我,實在失禮了,”薛崇楓尷尬地笑笑,“沈姑娘里面請。” 這才將沈清月請到了屋中說話。 滿屋子都是藥的苦澀味道,沈清月坐下后,薛崇楓亦是選了一個離她較遠的位置坐下了下來。 沈清月卻已經不經意瞥見了他脖子上,有一處潰破的地方…… 是因為這個,他才一直小心翼翼避著她吧。 沈清月斟酌再三,還是主動提起了他的病情:“薛公子,我方才聽薛夫人說了你生病的事情,我想,凌洲若是沒有能醫治此病的大夫,我們可以去旁處找找,人外有人,許是外面有名醫能醫治呢?” 薛崇楓聽罷,卻是苦笑一聲:“我本不想讓你知道的,叫你徒增一份煩擾罷了。我脖上的腫塊已經開始潰破了,我知道這代表著病情已經到了末期,命難久矣,便是神仙也難救了。余下的時間我想多陪陪家人,就不四處奔波浪費時間了……” “雖是這樣,但我還是希望薛公子不要灰心,而且,”沈清月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將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我在京城遇到了一些事情,毀了容貌,也身中奇毒,若不能及時醫治,我怕是也與薛公子一樣,命不久矣……” “你的臉……”薛崇楓看著她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小姐……” “沈jiejie……” 一旁的梔素和薛崇羽也在看到那道傷疤后,驚愕地難以相信。 梔素昨天便聽綠竹說小姐劃傷了自己的臉,但卻不知道究竟傷成了什么樣子,直到今天晚上小姐摘下面紗的這一刻,她才看到那道傷疤時,一度險些崩潰…… 薛崇羽亦是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沈jiejie你的臉怎么變成這樣子了?你怎的還中了毒?” 沈清月重新將面紗戴上,長睫微顫,眸光真摯地看著薛崇楓:“薛公子,便當做是我們同病相憐,尋醫途中結伴而行,總好過一人孤軍奮戰,薛公子你說對嗎?” 薛崇楓走到她的面前,滿心慚愧:“我整日自怨自艾,卻不知你在外面受了這么多的苦?” 沈清月抬眸看他:“那薛公子可愿與我一起去尋醫問藥?” 他終于點了頭:“嗯,我陪你一起……” 第69章 .離別·? 沈清月勸服薛崇楓與她一起去外面看病之后,便讓梔素告知山莊所有的人收拾一下行李,不日便要搬離山莊。 桑末聽說要離開這里,有些猶豫,她問梔素,是要離開幾日,還是離開許多日。 梔素知道她舍不得薛崇羽,便同她說道:“要離開許多日,也可能以后都不回來了。不過你若是舍不得薛小公子,等你長大后還可以回來找他,眼下你先去同他告別一下比較好……” 桑末一聽,便急吼吼去薛家找薛崇羽了。 薛崇羽以為大哥要隨沈清月出去,不久之后他們還會回來,直到桑末來找他,說整個山莊的人都要走了,她也要隨沈清月一起離開,薛崇羽才覺得不對勁。 “難道你們以后不回青川了嗎?”薛崇羽問她。 桑末情緒低落道:“小姐他們可能都不會回來了……” 薛崇羽一聽便急了:“那你還回來嗎?” 桑末點點頭:“梔素jiejie說,等我長大了,就可以回來。” “那等你長大,還要好幾年呢。”薛崇羽不舍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你等我片刻,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他說著,便跑回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里多了兩個小木偶,雕刻成兩只小狗的樣子,一只大一點,一只小一點。 薛崇羽把大的那一只給了桑末:“這是我自己做的,咱們一人一只。” 桑末低頭看了自己手中的那一只,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那一只,癟嘴道:“我這只……丑……” 薛崇羽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先雕刻了這只小的,你手里那只大的我還沒雕刻完呢,你湊合著看吧。” “那我要那一只小的。” “不行,大的那一只是送給你的,小的這只是我的……” “為什么?” “因為這個……”薛崇羽將她手中那只大的木偶翻轉過來,在小狗的肚皮上,刻著一個字。薛崇羽指著那個字說,“這個字是‘羽’,是我的名字。” 而后又將自己手中的那個翻過來給她看。 “這只有一個‘桑’字,是你的名字……” 桑末更加不解了:“是我的名字,為什么不能送給我?” “笨蛋,這樣我們才能留作念想啊,”薛崇羽好笑地看著她疑惑不解的小臉,“你看到你手里的狗狗時,就會想到我,我看到我手里的這只狗狗時,就會想到你,這個道理很難理解嗎?” 桑末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好像明白了一點,可隨即又問:“那你為什么不雕刻成我們兩個人的樣子呢?為什么是小狗?” 薛崇羽撓撓頭:“那個太難了,我不會……” “好吧。”桑末婆娑著小狗肚子上的那個字,雖然這只小狗是真的丑,但是她心里還是十分歡喜的。 在離開薛家之前,桑末還有一個問題想問薛崇羽。 “我可以最后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的左邊屁股上,真的也長了一個紅色的印記嗎?” 薛崇羽沒想到她還記著這件事,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嗯,真的長了……” “真的不能給我看看嗎?我都要走了……” 薛崇羽看著眼前這個巴巴望著自己的、情竇未開的小丫頭,忍不住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小臉:“真的不能給你看。”可想了想,又道,“以后說不定有機會呢……” “真的嗎?” “嗯,如果以后我們能成為親密無間的人……” 兩日后,月牙山莊的大門被緩緩關上,沈清月看著這座自己住了快半年的地方,心里難免有些不舍。 “小姐,走吧,薛公子的馬車已經到了,就在山下等著。”梔素抱著孩子,小聲道。= 沈清月輕輕嘆了口氣:“好,走吧。” 沒想到剛下了山,便遇見了騎馬而來的李君屹。 算算時間,他在西南邊境多逗留了兩日,這個時間確實也該回來了。 大哥看到李君屹,難免有些激動,捏著拳頭問沈清月:“他又來找你做什么?莫不是想挾恩于你,找你復合?” 沈清月瞧著大哥這般緊張自己的樣子,笑道:“應該不是,大哥稍等我片刻,我同他說幾句話就回來。” 孟清云不放心地叮囑道:“要是真想與你復合,你可不能答應啊?”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