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前夫失憶了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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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月見桑末還是選擇回山莊,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忙向王妃解釋:“王妃恕罪,桑末她自小在山林中長大,對大山眷戀頗深,雖然她現在住在山莊里,卻也經常往深山中跑,暫時確實無法適應深宅大院的生活……” 而后她又說起思齊的事情:“孩子喜歡桑末,許是因為前些日子那場大病,桑末衣不解帶地照料了他半個多月,他才會如此依賴桑末。這些日子就讓桑末和奶娘一起照顧孩子,等孩子適應了奶娘,桑末自然也就能隨我們一起回去了……” 一番話,既替桑末解釋了緣由,又將桑末照顧孩子的功勞說了出來,再將孩子的事情安排穩妥,王妃雖有些不悅,但也不好再強行要人了。 久坐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御,這會兒見氣氛有些尷尬,眉毛挑了挑,忽然指著桑末道:“哦,本世子記起來了,你就是老胡說的那個山莊鬧鬼的始作俑者吧?” 一聽“山莊鬧鬼”這四個字,衡陽王妃不由好奇道:“什么山莊鬧鬼?” “這不是當初沈姑娘回老家的時候,李君屹托我派人護送她一程么?我就派老胡他們去了,老胡回來跟我講,說沈姑娘住的那個山莊鬧鬼,他們便幫忙在山莊捉鬼,母妃你猜怎么著,那鬼居然是……”他故意將話頓了頓,吊足了王妃的好奇心。 王妃果然很感興趣:“居然是什么?” 蘇御一拍巴掌:“居然是個野孩子!” “野孩子?” “是啊,老胡說,那孩子飛檐走壁,上躥下跳的,伶俐的像個猴子,他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蘇御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沈清月,“方才我聽你說桑末她自幼在深山長大,我就覺得挺新奇,這會兒才想起來,她就是老胡口中所說的那個野孩子吧?” 他這一番插科打諢的話,氣氛便立即輕松了許多,沈清月的心也跟著舒緩了些,答道:“是,桑末就是胡大哥說的那個孩子。” “我就說嘛,”蘇御轉而又對王妃說道,“母妃,我瞧你確實挺喜歡桑末這個丫頭的,可人家過慣了大山里的生活,翻墻上樹神出鬼沒的,哪天再給你嚇著,到時候你是怪罪她呢,還是不怪罪她呢?” 王妃撲哧一聲笑了:“瞧你說的,不就是調皮了些,母妃自然是不會怪罪的。不過她既長在深山,自然性子散漫,在咱們府中倒是受拘束了……” 聽王妃這樣說,沈清月那顆提著的心才終于落了下來。 不過她方才好像聽蘇御說,當初他派胡大哥一行人護送她回青川,是受了李君屹的囑托…… 李君屹怎會想到囑托蘇御做這件事呢? *** 汀芳苑中,蕊心姍姍來遲,姜汀若忍著心中的焦炙,問她:“怎么樣?孩子認下了嗎?” “回世子妃,孩子……認下了。”蕊心方一開口,便聽見主子折了手里的團扇。 “果真是好手段,世子和母妃竟都叫她給糊弄過去了!”指尖一痛,那折斷的團扇上的竹條竟是將她的手指戳破了。 蕊心見自家主子受了傷,忙戰戰栗栗道:“奴婢去給世子妃拿藥……” “不用!”姜汀若煩躁地用帕子捂住了受傷的指腹,“你繼續說!” 蕊心只好繼續將打探來的消息說下去:“聽說用的是滴血驗親的法子,那孩子的指尖血與世子的指尖血融到一處了,便認定那孩子就是世子的……” “這法子可靠么?”姜汀若看向自己的被帕子裹住的手指,冷聲吩咐道,“你去取一碗水來。” 蕊心立即出去,不一會兒便端了一碗水進來。 姜汀若讓她將碗放在桌上,而后取下帕子,擠了一滴自己指腹的血進去,而后又叫蕊心上前,用方才那根竹條,扎破了蕊心的手指,也滴了一滴血進去。 蕊心痛得身子一抖,卻也不敢說什么。 主仆二人瞧著那碗水,初時兩滴血并不相融,可慢慢的,兩滴血隨水暈開,最終竟凝在了一起…… 蕊心立即跪了下來:“世子妃,這……”主子血統高貴,她的血怎么能和主子的血凝在一起呢? 姜汀若似乎想到了什么:“再去取兩碗水,叫外面兩個人進來……” 蕊心依言招做,重新端來兩碗水,自院子里叫了兩個婢女進來。 姜汀若將蕊心的指尖血與那兩名婢女的血各自滴在兩碗水中,直至她們的血都融在了一處,才一臉諷刺地笑了起來:“什么滴血認親,定是她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才敢用這個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三位小可愛“so丶灬低調”、“知難行易”(20瓶呀)、“苒.”灌溉的營養液。 大可愛在這里謝謝你們! 第46章 .兄長·? 沈清月和梔素他們便在衡陽王府中暫住了下來 第二日,蘇御便來找沈清月,說要帶她去見孟清云。 這是事先與李君屹說好的,她將孩子送過來,他帶她去見孟清云,看看對方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沈清月將梔素和桑末留在王府中照看孩子,她帶著綠竹隨蘇御一起出了門。 那位孟清云與蘇御年齡相仿,又因在衡陽王麾下,所以兩人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他現在人在軍營cao練兵馬,蘇御便將沈清月帶去了軍營之中。 “我先前同孟兄提過你,但他篤定自己并無兄弟姐妹,所以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蘇御提前提醒沈清月。 “那他知道我今日過來見他嗎?” “昨天差人告訴他了,就是不曉得他愿不愿意見你?” “他不想見我嗎?” “倒也不是,他這個人,一心沉迷軍務,二十好幾的人了,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說是不好女色,嫌女人麻煩,”蘇御調侃道,“所以他不愿意見你,可能不是因為你是不是他meimei這件事,單純的只是因為你是個女人罷了……” 沈清月訝異道:“他很討厭女人?” “反正對女人不太感興趣就是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孟清云,便各自上了馬車,約莫一個時辰后,馬車趕到了許州郊外,孟清云所在的軍營就駐扎在這里。 蘇御一下馬車,便有士兵迎了上來:“世子,今日怎的有空來軍營?”說著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沈清月,似乎在疑惑世子為何要帶一個女人過來。 “你們孟將軍呢?”蘇御一邊往軍營里走,一邊問。 “孟將軍今天一早便帶著兩隊騎射兵去西山cao練了,他們帶著干糧去的,許是晚上才能回來。” 蘇御步子一停,偏過頭來對沈清月說:“你看,他這就是故意的。” 沈清月有些失落,倒也不怎么氣餒:“那我明日再來?” “不用等明日,又不是諸葛圣人還得叫人三顧茅廬的,索性咱們搭上這一日的功夫,直接去西山找他就是了。” 蘇御說著便轉身往馬車的方向走,沈清月也趕忙跟了上去。 從軍營到西山的路不太好走,尤其是到了西山,山上樹木林密,馬車上不去,蘇御便叫車夫將車上套著的馬解開,放上馬鞍,他和沈清月一人一匹,騎馬往山上走去。 馬車只套了兩匹馬,綠竹便沒跟過去,留在馬車里等沈清月回來。 沈清月沒怎么騎過馬,拽著韁繩強作鎮定,心驚膽戰地往山上走去。 馬兒不怎么聽她的指揮,在山路上東沖西撞,走得時快時慢,將沈清月嚇得滿頭冷汗。 蘇御騎馬走在前面,回頭看了她一眼:“沒騎過馬?” 沈清月誠實道:“騎得不多……” 蘇御便叫自己的馬兒停了下來,待沈清月的馬兒與自己并列之時,身子一側,從沈清月的手中將她的韁繩抓了過來。 如此一只手抓著自己的韁繩,一只手抓著沈清月的韁繩,慢悠悠地往山上走去,還不忘嘲笑她:“這一點你就比不上汀若,她雖身子虛弱,但馬卻騎得很好,本世子以前常帶她出去騎馬踏青……” 沈清月微微頷首道:“世子妃才情兼備,又精通騎技,我自是比不上的……” “她……”蘇御還想同她夸一夸自己的世子妃的,但想到她因為扔孩子的事情現在還被禁足著,又覺得沒什么好夸的,多說反而叫人笑話,“算了……” 蘇御不想多說,沈清月便也不多做打聽,山林間便只剩下馬兒爬山的呵氣聲,和馬蹄踏在碎石上的聲音。 行至半山腰時,沈清月聽到了有軍隊cao練的聲音。 蘇御勒住韁繩,目光穿過林間,笑了一聲:“藏得可夠隱秘的……” 他翻身下馬,沈清月便也跟著從馬上跳下來,兩人牽著馬,往聲音的來源走去。 今日她來見孟清云,想著第一次見面需得端重一些,便特意穿了一身端莊的衣裙,衣裙不算繁瑣,卻因裙裾過長而有些累贅,尤其是行走在這山林叢密又多灌木的山間,才下馬走了沒幾步,便聽見“刺啦”一聲,竟是一枝橫出的枯木條勾住了她的裙裾,生生扯破了裙子的一角。 蘇御聽見聲音,回頭望了她一眼。 沈清月有些窘迫地提了提裙子,沒走幾步,又聽得一聲“刺啦”…… 蘇御這次懶得看她,只在前面笑:“等你認了這哥哥,叫他賠你一套。” 等到兩人來到士兵練習射箭的地方時,沈清月的裙擺已經被勾扯得慘不忍睹了,一只繡鞋的鞋底也扎進去一根刺,走一步,便扎得她疼一下…… 她忍耐著沒有表現出來,蘇御隨手招來一個士兵:“去把你們孟將軍叫過來!” 那士兵得令,立即跑去找孟清云了。 不一會兒,沈清月便見那個士兵跟隨著一個身材挺拔的人往他們這邊走來。 他腰背挺直,胸膛橫闊,愈走愈近時,沈清月逐漸看清了他的樣貌。 許是因為一直練兵的原因,他面孔被曬得有些黑,鼻正唇厚,兩目有神,雙眉濃墨,這使得他看起來有幾分肅殺之氣,偏那周正的臉龐,又叫他沒那么兇神惡煞…… 便是因為這張周正的臉龐,與父親十分相似,只不過父親滿身的書卷儒雅,而對方卻是一身的凜然正氣…… 在來這里之前,沈清月只是抱著一半的期盼,盼望這位孟將軍會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兄長。 可在親眼看到他的樣貌之后,沈清月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兄長。 她不由隱隱激動起來,看向孟清云的目光也透著一種喜悅。 那孟清云終于走到她的面前,濃眉緊鎖地瞥了她一眼,目中似乎也有過一瞬的驚訝,不過視線很快從她臉上移開,轉而去看蘇御,一臉無奈道:“世子殿下,您這是有什么大事非要見我不可,都追到這荒山野林里來了?” 蘇御負手看他:“你明知我要見你,還故意躲到這里來?” 孟清云卻不肯承認:“我可不是躲你,今日的cao練是早就計劃好的,你來的不趕巧罷了。” “我懶得跟你計較,”蘇御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清月,對他說道,“喏,這就是我先前跟你說過的,你的那個meimei……” 對方連連擺手,矢口否認:“別,世子可別這么說,我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的,哪來的什么meimei?” 蘇御斜了他一眼,問沈清月:“你覺得呢,這是你要找的人嗎?” 沈清月掩不住心中的激悅,上前一步,情真意切地喊了一聲:“大哥……” 對方一愣,忽然虎下臉來:“姑娘,你莫要亂認,我可不是你大哥。” 蘇御先前答應幫李君屹找人時,并未問及太多的事情,所以并不知沈清月尋找兄長的緣由。眼下既然她已經認定孟清云就是她的大哥,蘇御便也不多摻和:“你倆聊聊,我去看看士兵們練得如何……” 孟清云見蘇御要走,也要跟著一起離開:“沒什么好聊的,我忙著呢。” 蘇御將他摁下:“人家姑娘千里迢迢從凌州趕來的,你跟她說幾句話怎么了?給我在這站著,不聊半個時辰不準走!” “世子你……你這不是難為人嗎?” 蘇御不理會他的哀求,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