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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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子灝的手很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別叫我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什么名字?灝灝?不好聽嗎?唐星銳問道,聲音有些含糊,他在對方的力道下漸漸的又有了困意。 戴子灝皺眉:很奇怪。 哪里奇怪啊灝灝,我覺得很可愛啊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睡一會啊灝灝,你一會記得叫醒我。唐星銳說著閉眼假寐去了。 戴子灝: 他或許不該說這個話題,唐星銳不但沒有如他所愿的不叫這個名字,反而更加的得寸進尺。 他又幫唐星銳按了一會xue位,除了百匯xue還有合谷xue和內關xue,見他睡得熟了,就慢慢的停下動作,最后走了出去,將帳篷拉上,撿起了地上的設備。 【嗚嗚嗚嗚感天動地!灝哥你終于想起我們了!】 【糖糖怎么樣呀,有沒有事?好擔心的說】 戴子灝看不到彈幕,但能想到他們應該是在擔心唐星銳,就將鏡頭轉了一點,讓他們看了下拉上的帳篷。 睡了。他淡淡的說道,隨即打坐一般,在帳篷前坐定了不動,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背后是小小的橘紅色帳篷,更遠一點是暗沉的雪山和天幕,夜風不甚溫柔的卷起他的發絲,灌進衣袖獵獵作響,但沒有驚動他分毫。 【每次看到戴子灝就感覺心都平靜下來了,現在這種感覺更強了】 【不知道老李和徐善卿什么時候回來,戴子灝在這守著不能動,也沒法生火,這時候高原上的溫度應該不低,怪冷的】 彈幕少了起來,更多的網友隨著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安靜的欣賞著傍晚的雪山。 又過了一會,徐善卿和老李總算是回來了,他們拿回來一些干草和野果,還有黃蘑菇。 差點就找不到回來的路。老李悻悻的說道,將干草放到了地上,本來沒看到植物,天又黑了,想著先回來,哪成想轉頭又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叢果子。灝哥你看看,這些能吃不? 戴子灝拿過來看了一眼,天黑,其實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能辨認出大概的樣貌。 他點了點頭:能吃。 徐善卿將干草分成了兩堆,指著其中的一堆對戴子灝說:你讓我幫忙找的這種。 他所指的那一堆明顯莖要更長,有韌勁,是難得的纖維植物。 老李:你要這些干啥? 做投石器。戴子灝將火生著,把植物的根莖搓成長條,絞緊,然后一根根編了起來。徐善卿在那邊往火上架糌粑和rou干,果子被用布包住,放在了一旁。 唐星銳其實沒有睡著,他身上不舒服,頭也痛著,怎么都不可能安穩睡去,只是閉眼休息會,偶爾覺得身體不適了,便將放在一邊的氧氣瓶拿過來吸一口。 在模模糊糊中聽到外面傳來老李的大嗓門之后,他坐了起來,恰好這時戴子灝掀開簾子進來,見他醒了,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了一旁。唐星銳看了眼,是糌粑加上兩塊rou干,還有幾枚洗凈的果子。 這飯量喂不飽一個成年人,更別說還是處在高原中消耗熱量極快的成年人。他們的食物是真的開始捉襟見肘了。 但唐星銳只看了眼就收回了視線:不想吃,沒胃口。 戴子灝將食物往他那邊推了推:吃一些,明天還要趕路。 唐星銳真的沒胃口,但又不想讓別人繼續為自己擔心,于是忍著不適拿起了果子,吃了幾口。 果子是用冰川水洗過的,帶著點涼意,像是冰鎮過一樣,咬起來酸酸甜甜,勉強算是壓制住了胃里翻涌的惡心感。 看到糌粑和rou干,唐星銳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抱怨了一句我每天不是糌粑配rou干,就是餅干配rou干之后,掰了一點糌粑塞進了嘴里。這一口下去之后他的胃翻騰的厲害了,唐星銳趕緊捂住嘴,說什么都不再吃第二口了。 戴子灝也沒有勉強,只是看他比較能接受那幾顆果子,于是出了帳篷過一會又進來,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好幾顆。他把那些重新摞到了唐星銳面前,看著他。 不吃了,一會兒再吃。唐星銳擺了擺手,重新躺了下來,平復著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 戴子灝沒說什么,打開帳篷想重新出去,卻被唐星銳叫住了。 他帶著點沙啞的嗓音問他:你現在不睡覺嗎? 食物不夠了,我做個陷阱明天捕獵。 唐星銳哦了一聲,他現在反應有些遲鈍,過了一會才慢吞吞的說:能在這里做嗎? 戴子灝遲疑了一會,唐星銳躺著,歪了歪腦袋,看著在帳篷口處的戴子灝。火堆在身后照亮了一點黑暗,因為背光,他的身影只能被隱約勾勒出一個輪廓,面容半隱半現,看不真切。 要是麻煩就算了。 戴子灝出去了。 徐善卿見他出來,彎腰去拿地上的東西,趕緊攔住了他。 子灝,我這里也有不少果子,你拿點。你把你的全給小唐了你吃什么?他說著要把果子遞給戴子灝。老李也要給他 戴子灝沒接,只是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你這樣維生素都補充不到,會出大問題的。徐善卿有些急了。 我沒事,你們吃就行。戴子灝拿著做到一半的東西又重新走了回去。 就在唐星銳打了個哈欠揉著眼角泣出來的淚水時,他看到戴子灝又走了回來,在門口坐下了。 這樣不冷嗎?戴子灝問道。 因為那里坐著人,所以帳篷沒辦法拉上,有風吹了進來。 不冷。唐星銳搖了搖頭,他只是一個人呆著太孤單了,下意識的想找人陪著。戴子灝不答應當然不要緊,但他要是答應了,唐星銳心底還是十分歡喜的。 他輕聲說道:你做就是了,我不吵你。 隨即他換了個姿勢,將身子斜著躺過來,這樣就能看到一旁的戴子灝。 雖然戴子灝問他冷不冷,但他依舊伸手將簾子拉了上來。 雖然火光明明滅滅看不真切,但他并不需要借助光源,這種小型投石器和干燥架他只憑手感就可以做出來。 這是什么?唐星銳看了一會,看得眼睛疼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戴子灝:小型投石器。 唐星銳點了點頭。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唐星銳看著看著忍不住又打了好幾個哈欠,眼角都是紅的,眼淚從眼里流了出來,他懶得伸手去擦,只是在枕頭上蹭了蹭,將臉頰蹭的紅了一片。 這里太安靜了,唐星銳重新閉上了眼睛,他精力不濟,總是半夢半醒的。 不知過了多久,老李在外面喊了一聲:流星! 唐星銳瞬間被驚醒了,他眨著還尤帶困意的睡眼,惺忪的看向依舊在做著手中工作的戴子灝。只不過現在他換了一種編法,唐星銳仔細看了看,看不真切,只覺得好像是個三角形的東西。 老李好像說有流星。他輕聲說道。 戴子灝聞言往外看了一眼。 確實有。 起先是零散的幾顆流星,悄無聲息的劃過天際,像是在深藍色油畫上刮上了一道銀亮的線條,帶著璀璨的光華,向地平線墜落。 接著越來越多的流星出現在頭頂,閃亮的星子都成為了陪襯,黯然失色。 是流星雨。 沒想到今晚會有流星雨。 唐星銳發絲凌亂,他被睡袋捂的臉有些紅:我想看。 戴子灝于是將簾子拉了起來。 唐星銳換了個姿勢,最后遺憾地搖搖頭:看不到。 他不能出去,現在出去無異于加重他的病情,光是從帳篷外吹進來的冷風就夠他受的,好不容易捂暖了一點的身體又開始冰涼。 我出不去。他有點遺憾,跟戴子灝對視上,你告訴過我,只有流星才能許愿,但我看不到,好可惜。 他說:你能幫我看看,許個愿嗎? 戴子灝沒有聽過這種請求,愣了一下:愿望是要自己許。 而且他從來不信這個。 沒關系,你就當我是你就好了呀。如果真的有神明,他一定會原諒一個因為生病沒法去許愿的子民。唐星銳喃喃說道。 好,你要許什么愿? 你怎么還真答應啊,唐星銳笑了,在戴子灝你是你讓我答應的眼神中,抿嘴笑了,就許,希望唐星銳、戴子灝、徐善卿和李浩浩一生順遂,平安喜樂吧。對了,唐星銳的名字要讀兩遍。 一個是我,一個是他。 唐星銳想,他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戴子灝沒問為什么要讀兩遍,只是放下簾子出去了。 外面的夜景一下子就看不到了,篝火也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光點,照在帳篷上,扭曲成了一團。唐星銳看著放下的簾子,往被窩鉆了鉆。 戴子灝,你都不懂拒絕人的誒他將扎到眼睛的頭發順到了耳后,嘟囔了一聲,閉上了眼。 后面戴子灝又進來了,但唐星銳已經睜不開眼了,只是顫了顫睫毛想醒過來,最后卻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后半夜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邊躺了個人,兩個人挨得很近,這讓他更暖和了一點。 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了旁邊軟乎乎的東西,溫度有點低,他打了個寒顫但沒有松手,只是勒得更緊了,挨挨蹭蹭的往那邊擠,像抱著一個大型玩偶。 戴子灝這邊已經沒空了,后背都幾乎貼上了帳篷邊,但是唐星銳還在往這邊擠,并且把自己抱的死緊。 戴子灝因為身邊有人不習慣,睡不深,想著晚上可以定時起來看看唐星銳的情況,免得更加糟糕,所以才讓他跟自己睡在一起。 但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大概率是一晚上都睡不了覺了。 他想起了白天的時候,唐星銳信誓旦旦拍著胸脯說的自己睡相超好,覺得唐星銳嘴里的話果然十之八九都不能信。 唐星銳? 戴子灝推了推他,試圖讓他往那邊點。誰知竟起了反效果,唐星銳夢中嘟囔了一聲,雙手雙腳都纏了過來,像抱玩具熊一樣半壓在他身上,要不是睡袋限制住了他,他還能更過分。 戴子灝:== 睡不著就算了,他隔一段時間就觀察一下唐星銳的情況,發現他的狀況正在逐漸好轉,估計明天早上就沒事了。 到了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戴子灝感覺唐星銳的手腳又收了回去,老老實實的擺在了該擺的位置,雙手置于腹下,安詳躺平。 戴子灝: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唐星銳對自己的睡姿如此感到自信了。 總算是沒了八爪魚纏在身上,戴子灝困意上涌,忍不住瞇了一會。 ===== 等第二天唐星銳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帳篷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了。他摸了摸身旁的睡袋,沒有溫度,證明戴子灝已經起來很久了。 他鉆出睡袋,掀起了帳篷。 喲,起來了?老李跟他打了個招呼,還難受嗎? 唐星銳感受了一下,伸了個懶腰搖了搖頭:沒事了,好多了。其他人呢? 老李指了下不遠處。 徐善卿在那邊洗漱,他也剛醒。灝哥去打獵了,就那個方向。 唐星銳順著老李指的方向看去,能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 那我先去洗漱。唐星銳找了個地方蹲下。這里是河流的一個小分支,淺淺的水流流過,清澈見底。他捧了一把澆在臉上,頓時凍得打了個哆嗦,人算是徹底清醒了。 昨晚上沒怎么吃飯,他現在已經餓的不行了,回去之后問老李要了個蔥油味壓縮餅干,邊啃邊往戴子灝的方向走去。 戴子灝在他離得還很遠的時候就發現了,回頭對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聲張。 唐星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戴子灝身旁,眼神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邊看。 一只體格壯碩的野山羊正在低頭吃草,悠哉悠哉的樣子,它的同伴都離得很遠,不在這里。 唐星銳明白過來,這是一只落單的野山羊。 你要抓它?他用氣音對戴子灝說道。 戴子灝對他點了點頭,將手上的設備交給了唐星銳。唐星銳嘀咕了一聲:真麻煩,好想念之前的無人機。 戴子灝的眼神里就帶上了一點笑意。他讓唐星銳靠遠一點,借助著灌木的遮擋慢慢走近了那只野山羊。 野山羊吃飽了草,耳朵動了動,好像聽到了什么異常的動靜。戴子灝立馬停下了腳步。 但是警惕的野山羊就算沒有再聽到剛才的異動,也動了動蹄子,環視了四周一圈,打算撤離。一旦它奔跑起來,跳躍能力是人類所遠遠不能及的。 看出了野山羊已經刨了刨蹄子轉身要走,戴子灝手里的投石器轉了幾圈然后用力一拋。 野山羊叫了一聲然后被砸暈了,晃了幾圈倒在了地上。戴子灝趕忙過去,抽出匕首將其獵殺。 唐星銳在后面捂著攝像頭,不讓網友看看。 別看別看,我們會被禁播的,禁播會損失流量,節目組到時候要找過來。 【笑死,你倆天天手動關攝像頭的時候有想過節目組的心情嗎?】 【唐星銳,你還記得你在秦嶺的時候捉兔子都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用來養的嗎?現在竟然這么輕易的融入了這種生活。】 【不過話說,他當時在秦嶺不就吃了一只兔子?兔兔那么可愛,當然要吃它呀】 戴子灝將那只野山羊帶到了營地。 徐善卿和老李都震驚了。 我以為頂多帶回來一只兔子,沒想到竟然是一整只羊。厲害啊灝哥。 戴子灝將野山羊扔下,對他們說了句:再添點火。 好咧。老李趕忙應下。 戴子灝將匕首抽了出來,順著野山羊的皮毛慢慢的劃開,將整張皮完整的剝了下來,隨即刀鋒一轉,開始處理起羊rou。 唐星銳蹲在一旁看著,設備就對準了他的臉,從上往下,標準的死亡角度。 【也多虧你顏好,不然現在表情包都好多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