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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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單人直播間有認真當成戶外旅行好好欣賞風景的,也有過得雞飛狗跳催淚吐血的,但只有唐星銳的直播間撕的暗無天日,這讓更多的人注意到了這個小明星。 同時,唐星銳的經(jīng)紀人胡浩杰也注意到了這個現(xiàn)狀,他沒想到原先的棄牌竟然還能起死回生,他想要給唐星銳買個熱搜再升升溫,趁機撈一筆。 剛好自己手下的另一個藝人趙元思就在旁邊,看著胡浩杰打電話跟自己的同事說完對唐星銳的打算,他的眼神暗沉了下去。 他笑著看著胡浩杰:唐星銳最近確實很紅,沉寂了這么久再紅起來也不容易,我身為跟他一個公司的藝人也很高興,看來不久之后杰哥你手下就又能帶出個大明星來了。 胡浩杰被他奉承的高興,笑的臉頰上的rou都擠在了一起,眼睛都沒了。 趙元思繼續(xù)說下去:說起來我最近老是刷到唐星銳的視頻,喏,杰哥你也看看,還挺有趣的。 他隨即點開了一個視頻,將屏幕轉向胡浩杰。胡浩杰也愿意抽點時間看看自己手底下這個小藝人。 視頻是關于唐星銳一些搞笑cao作的集錦,胡浩杰也看得樂了起來,他沒想到唐星銳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個視頻也就兩分鐘,很快就播完了,胡浩杰剛想轉頭,就看到了下一條視頻。 正是唐星銳看著鏡頭,第一次沒有用自己甜軟的嗓子,冷靜的、一字一句的對電話那頭說:我知道了,麻煩你跟我的經(jīng)紀人說,我會好好錄制完這個節(jié)目的,讓他等著我出來。 彈幕上全都是對經(jīng)紀人胡浩杰的人身抨擊和冷嘲熱諷,看得胡浩杰牙齒緊咬,青筋爆出。 唐星銳啊唐星銳,你還真是翅膀硬了想飛了!他惡狠狠的說道,啪地一聲將手機扔到了沙發(fā)上,摔得震天響,我看也別給他買什么熱搜蹭熱度了,這種沒點顏色人就該給些教訓! 趙元思見胡浩杰生氣了,趕忙幫他熄火:杰哥別生氣,唐星銳也是一時糊涂,他不知道您對藝人有多上心多努力,但我是知道的。 胡浩杰看了一旁的趙元思一眼,哼笑一聲:資源給不了他,但是給你還是可以的。你可要給我掙點光,別天天跟那個白眼狼一樣。 杰哥您放心吧,我您還不知道嗎? === 山間的氣候太多變了,明明之前還是晴朗的天氣,唐星銳甚至很開心的看了個山間日出,在導航架那里逼著戴子灝給自己拍了不少照片,還試圖帶一塊藥王廟的石頭回去做紀念,但是轉眼間就陰上了天。 唐星銳張嘴喊道,風呼呼的往嘴巴里灌,說一句話就喝了不少西北風:怎么風突然這么大? 變天了。戴子灝看了遠山處的云彩一眼,那邊已經(jīng)陰上來了,按這個勢頭,烏云估計快要到這邊來了。 現(xiàn)在怎么辦啊?唐星銳第一次真正的領教到大自然的威力,他抓住被風吹走的帽子,死死的摁在了頭上。聲音傳到戴子灝那邊,即便兩人相距不遠,但也幾乎聽不到對方在說些什么。 這里是真正的不毛之地,草甸都變得稀稀疏疏,你目光所及的一切只有成片的石海,灰蒙蒙的,無生命的。登山杖在這里已經(jīng)不管用了,唐星銳走在這種路上只能依靠手的力量,摸索著僵硬冰冷的石頭一點點橫切向前。 這種時候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所能做的便是祈禱這不會是個雷雨天。 戴子灝想給節(jié)目組打電話確認情況,卻發(fā)現(xiàn)衛(wèi)星電話竟也出現(xiàn)了信號不穩(wěn)的呲啦聲。跟對方交流了半天,最后實在是接受不到任何信號了,遂只能掛機。 看著唐星銳一直密切關注的眼神,戴子灝將衛(wèi)星電話收了起來:是冰雹。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唐星銳舒了口氣,他可不想剛迎接自己的新生命就折騰在了這個不毛之地,連個收尸的都沒有。 【我的屏幕開始出現(xiàn)雪花了!信號也太差了吧】 【我的也是,開始閃了。完了好擔心他們啊,千萬不要出事啊啊啊啊!![蠟燭][蠟燭][蠟燭]】 正說著天邊的烏云已經(jīng)在頭頂聚攏,本來晴朗的上午瞬間像是入了夜,厚重的云滾在了山邊上,是你觸手可及的位置,但這沒有任何值得讓人高興的地方。 整個天地都好像是被一張巨網(wǎng)籠罩,密不透風。狂風獵獵作響中,唐星銳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下石海。 小心! 戴子灝伸手拉住了唐星銳的胳膊,這才沒有真正的從坡上滾下去。 嚇死我了。唐星銳心有余悸,他拍了拍胸口不敢回想剛剛失重的一瞬間。 在這里掉下去不比山坡上。山坡上有柔軟的草甸做緩沖,而這里只有怪異嶙峋的石頭,有著最突出的棱角和堅硬的表面。從這里滾下去,十死無生。 實際上他們在這一路上看到了很多白骨 唐星銳想到這里,咽了咽口水,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戴子灝的衣角,怎么都不愿松開。 戴子灝自然感受到了他的小動作,沒有出聲阻止,只是讓他先穿上雨衣。唐星銳照做,穿雨衣的過程中也絲毫沒有放開緊拉著戴子灝的那只手,單手很艱難的完成了穿雨衣的重任。 【這時候有戴子灝在身邊真的感覺好安心】 【戴子灝=安全感這個公式還有人不知道嗎?】 【嗚嗚嗚求這破天氣快過去吧,我真的看怕了!】 見唐星銳太過緊張,抓著自己衣袖的那只手指節(jié)都泛了白,戴子灝難得出聲安慰:只是冰雹。 冰雹而已,沒必要這么害怕。 問題就在這里。 唐星銳更緊張了,他咽了咽口水,讓自己的嗓子不那么干澀:可是,我沒見過冰雹啊! 星際的氣候完全不同于古地球的氣候,□□都非常的極端且恐怖,這也是迫使著他們不斷發(fā)展科技的原因。 唐星銳現(xiàn)在會這般緊張,也是因為他自動帶入了星際的氣候災害,腦海中已經(jīng)想象出了山呼海嘯、天崩地裂的景象了。畢竟古地球的災害沒有記錄,可是星際的有啊!還是3D沉浸式體驗,讓你走一趟都兩眼發(fā)直、雙腿發(fā)軟的那種。 戴子灝沒想到對方會沒見過,一時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好。 冰雹很快就下了起來,一下起來就是雞蛋那么大的,直砸得人生疼。唐星銳挨了一下,痛苦的捂住腦門,但他只有一只手,捂了腦門就沒法遮別的地方了,往往是后背被砸了一下遮后背,腦袋被砸了又遮腦袋,一只手忙來忙去,忙了個寂寞。 又讓人心疼又好笑。 我不走了不走了!唐星銳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怎么都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 戴子灝看了一眼前面的路。 到了。他捏著唐星銳的后脖領子,將人提留進了那個小小的避風港。 誒? 莫名其妙雙腳離地的唐星銳疑惑的眨巴了一下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進了一個小小的由石頭自然搭建起來的避風港,雖然還有狂風不斷的灌進來,但是冰雹確實是砸不到身上了。 唐星銳瞬間就活了過來。 你怎么找到的這個地方? 看見的。戴子灝拍了拍身上冰雹化的水。他剛剛就在看有沒有避風的地方,還好看到了一個。 有了這個地方唐星銳就安心了,他蜷縮在角落里看著外面的天氣,天空依舊陰沉沉的,看不到絲毫停止的信號,讓人有些心生焦躁。但是又看到自己身旁依舊一臉淡然不,應該說是面癱的戴子灝,唐星銳突然覺得現(xiàn)在也沒什么不好。 他感嘆道:有點像是兩個世界。 有了戴子灝在身旁,竟然奇跡般的覺得時間的流速都慢了許多。 兩人在這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冰雹漸漸小了起來。唐星銳正在昏昏欲睡,饑寒交迫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外面的幾抹亮色。 戴子灝你快看!唐星銳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看向依舊沒有消失的亮色,是不是有人來接我們了?! 來得正是走在前面的那兩個隊友。 第9章 秦嶺秘境9 唐星銳沖那兩個人大喊:這里這里!! 聽到了這邊傳來的聲音,那兩人往這邊看過來,就看到了一個圓滾滾的球在賣力的向他們招手。 就說子灝不可能讓你們淋著,這不,找的地方避風避雪,多好。兩人鉆了進來。 這空本來就小,再鉆進來兩人,唐星銳被擠得幾乎跟戴子灝緊貼著。戴子灝不易察覺的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只是仍舊是徒勞,畢竟空隙也就那么點。 倆人明顯跟戴子灝更熟一些,拿他打趣。戴子灝只是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微微頷首算作打了個招呼。 誒小唐,你這幾天都跟這個冰塊呆著,沒被凍死?說話的是一開始問候他們的人,這人很高,目測一米八以上,戴著副眼鏡,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說話做事意外的豪爽。 唐星銳已經(jīng)忘了他們叫什么了,只能禮貌的笑了笑,搖頭:沒有啊,他人很好很體貼的,只是不太愛說話罷了。 人很好很體貼但不太愛說話的戴子灝側目,看了在角落里縮成一個球的唐星銳,對方幾乎將臉全縮在高領毛衣里,鼻子都被遮住了一半。 察覺到戴子灝的目光,唐星銳仰起被凍得通紅的臉,露齒一笑。 戴子灝別過視線。 唐星銳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對著對面的兩人補充:還特別害羞。 兩人:??? 我瞎了還是聾了?? 害羞的戴子灝冷銳的視線刺了過來,大有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的威脅意味。 唐星銳很懂得在別人底線上大鵬展翅的同時適可而止,所以他對著對方做了個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自己不會再多話。戴子灝又看了他幾眼,這才將視線收回。 子灝,你活潑了不少啊,看來年輕人就該跟年輕人呆在一塊。開口的是另一位俊美的中年大叔,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話也不多,只是一說話就不是什么好話。 唐星銳本以為這位大叔會得到跟自己一樣的待遇,只是沒想到戴子灝竟然忍了,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裝聽不見。 唐星銳咋舌,直覺告訴他戴子灝在參加節(jié)目之前肯定認識這位中年男子,但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見他們倆人直接聊上了,戴子灝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們怎么過來了? 原來啞巴也有開口cue流程的一天。唐星銳頗覺新鮮,笑瞇瞇的托腮看著他。 節(jié)目組那邊接受不到這里的信號了,這種天氣派救援隊更加危險,所以就把你們失聯(lián)前的定位發(fā)給了我們,問我們能不能原路折返來幫你們。長相斯文的那個男生說道。 反正也不遠,我們就來了。中年大叔聳了聳肩,還幫他們節(jié)目組省了人力物力,他們不得高興死。 唐星銳撲哧一樂,見三人都看著自己,他莞爾一笑:你們兩個好像在說相聲。 被他擠兌的兩人對視了一下,都笑出了聲,就連戴子灝也彎了彎眼睛。 我怎么覺得跟第一次見你時不太一樣啊。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隨即將這個問題拋開,畢竟他只是隨口一提,并沒有過多的接觸唐星銳,休息夠了咱們就走吧,我們扎營的地方離這不遠。 他不知道的是,他隨口說的一句讓唐星銳緊張的攥緊了拳,手心里全是汗。 不走?戴子灝半蹲著身子都快出去了,見唐星銳還在角落里發(fā)怔,提醒了一句。 唐星銳連忙應了一聲:哦哦,就來! 一行四人往前趕路的時候冰雹漸漸小了,砸在身上沒有那么疼了。 唐星銳伸手接了一個現(xiàn)在只有鵪鶉蛋那么大的冰雹,看著它在自己手掌心化開,覺得頗有意思。 原來,這就是戴子灝口中的冰雹。 前頭的斯文男喊人了:你倆磨磨蹭蹭的干嘛呢?趕緊走人了。 他的話被風吹開,只有零星的幾個字飄進了耳朵。 唐星銳快走了幾步,趕上了自己前面的戴子灝,兩人并排著一起走。 我當時沒太留意,他們倆叫什么來著呀?他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了出來,一是不在意名字這種事情確實是原身能干得出來的事情,二是他覺得戴子灝不像是會到處說嘴的人。 戴子灝果然沒有多問,看來他也以為唐星銳記不住那兩人的名字很正常。 徐善卿,這是斯文男生的名字,戴子灝下巴略抬,點了點中年男人,他叫徐山青。 啊這。唐星銳歪了歪頭,一時語塞,很有意思的兩個名字。 嗯,戴子灝的聲音里有著淺淡的笑意,他說,我也覺得。 他們一個姓,有血緣關系? 是叔侄。 原來如此。就是一個家庭里面取這樣兩個名字,也不怕叫重,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似是看出了唐星銳的疑惑,戴子灝難得多說了幾句:徐善卿的名字是他叔叔起的,他從小父母雙亡。 唐星銳覺得很有趣:那他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戴子灝覺得這不好說,但他沒有告訴唐星銳這點。 后面的冰雹已經(jīng)漸漸不下了,變成了綿綿的冷雨,黑壓壓的烏云籠罩在頭上,讓人見之生寒。 幾人跋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了他們的扎營地。 唐星銳累的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他表示再也不想相信這幾人口中的很快兩個字了。 先去我的帳篷里歇歇吧,一定很累了。徐山青開口,讓戴子灝和唐星銳先進帳篷里休整一下,等雨不下了再說其他。 唐星銳剛掀開簾子就看到徐山青的床邊散著很多木雕,他咦了一聲,好奇的問道:你會木雕? 徐山青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笑了笑:會一點罷了,旅途中難免無聊,就找了點木頭刻著玩。 唐星銳心想人和人真不一樣,他一天下來累都快累死了,對方竟然還有閑情雅致做手工。 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做好的木雕,徐山青誤以為唐星銳對自己的木雕感興趣,就指了指自己睡袋旁邊的腰包:喏,那里面還有一些沒動刀的,你要是喜歡可以拿來試一試。啊對了,子灝的雕功也很厲害,你要是不會的地方可以請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