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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姑娘的話見外了,既然是朋友,相互幫助不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葉瑤枝微微勾起嘴角:“傅小侯爺的眉頭看起來舒展了不少,看來心情也好了一些。” “你看出來了?” “面由心生。”葉瑤枝回答道:“傅小侯爺的煩惱更像是家事,我作為一個外人自然不好隨意插嘴,能通過聊天讓傅小侯爺舒心,也算是做朋友的一點回報。” 葉瑤枝的話讓傅空山先是呆了一下,隨即又回過神來,笑著感慨道:“我好久沒有這么舒心過了。” 越是與葉瑤枝相處,傅空山越是能感受到有朋友的好處,以及葉瑤枝的難能可貴,有一說一但不越線,這就是葉瑤枝的風格。 她看到了很多東西,看是看破不說破,對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的話有自己的分寸。 坐在實驗工坊的茶室里,喝著葉瑤枝泡好的茶水,望著院子里栽種的花草和堆放的零件,傅空山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情變得越來越靜。 傅空山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小枝姑娘,我以后也可以經常來找你喝茶嗎?” “有何不可呢?” 雖然沒有聊什么實質的內容,可是在這座小工坊里聽著風聲也能夠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傅空山有些意動,忍不住問道:“小枝姑娘,難道我與父親之間的關系就真的無法修補了嗎?” “我不知道,也許應該把問題交給時間。”葉瑤枝說道:“我對文翰侯府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傅小侯爺和您父親之間的矛盾,應該不是普通的家長里短,而是你們兩人做人處事的原則問題。” “你認為我父親他會讓步嗎?” 葉瑤枝看向傅空山:“傅小侯爺愿意讓步嗎?” “不!”傅空山下意識的說道:“父親的決定和行為本來就是錯的,如今還能保有文翰侯的身份他就應該知足,我不明白為什么世上總是有人貪得無厭,總以為自己能夠擁有一切,明明我們已經擁有了比別人多無數倍的東西,可他依然不知足,還總覺得自己能夠更進一步。” “忠言逆耳。”葉瑤枝說道:“甜言蜜語最能蠱惑人心。” “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耳根子軟,當初的侯府后院里也不會有這么多的姨娘。”傅空山冷哼一聲:“我出生后沒多久,他就把我母親氣回了娘家。” “如果不是我爺爺在,我母親對我還有一絲在乎,或許我早就死了。” 一直安靜的聽著傅空山火化的葉瑤枝算是明白了,文翰侯府的夫子恩怨屬于舊怨了,基本是這輩子都解不開的矛盾。 作為一個踏著黑暗走到現在的人,葉瑤枝可不會去大度的勸人放下。 “如果一處的風景不好,不如把目光投向另外一處。”葉瑤枝說道:“大政風光秀麗,景色旖旎,總有能讓我們感覺到賞心悅目的地方。” “雖然是這個道理,卻也害怕被人罵懦夫。”傅空山感慨道:“如果我不看著父親一點,又不知道他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我總不能任由文翰侯府的榮耀砸在他的手中。” 葉瑤枝說道:“傅小侯爺是個孝子,所以心軟。” “哈,我是嗎?”傅空山苦笑:“天天見了面就頂嘴,與父親吵架的我,也是孝子嗎?” “您是天下一等一的商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因勢利導的重要性,您是因為看中親情,才不愿意把那些手段用在侯府當中。”葉瑤枝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傅空山的毛病:“侯爺也許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反復刺激小侯爺您。” 回想起過去的日子,傅空山不得不承認葉瑤枝說的是對的。 傅空山的拳頭捏起:“我確實做不到。他們從來不把我當做親人,只把我當做麻煩和恥辱。可是血脈的聯系只斬不斷的,我不想成為他們那樣的人。” 聽出傅空山話里的意思后,葉瑤枝沒有勸說什么,而是話鋒一轉:“回過頭來想,人生有一些弱點,未必不是什么壞事。俗話將‘水滿則溢,月盈則虧’,至少對現在的傅小侯爺來說,距離那樣的處境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路。” “如果不開心,可以隨時來找我喝茶。” 傅空山搖搖手里的扇子:“如果我也像小枝姑娘這樣,人生一定會少了很多的煩惱。”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葉瑤枝說道:“傅小侯爺只是沒見過我煩惱的日子,所以才有這樣的想法,大千世界,我也只是庸人當中的一個而已。” “更何況,人人都是看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也不曾例外過。” 傅空山說道:“至少小枝姑娘跳了出來,而我卻依然被困在其中。” “跳出也不過是暫時的跳出而已。”葉瑤枝說道:“誰又能預測明日的事情呢?” 往事不究,這就是葉瑤枝的想法,畢竟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事情完全沒有辦法改變,與其糾結于過去,不如著手當下,至少在未來遇到相同的問題時,可以說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會重蹈覆轍。 一個下午,葉瑤枝和傅空山就在茶室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葉瑤枝安靜的聽著傅空山說他幾年前走南闖北開辟商路的日子。 以傅空山的心性和能力,怎么可能解不開文翰侯府內的問題?只是他不愿意那么做,也不能那么做,人生在世總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