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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過這一劫,對這個少年的心性是極大的鍛煉。 有許多人都在問葉昭清:“小清,你不需要回去照顧你母親嗎?” “阿姐擔心害我母親的人還藏在我們身邊,讓我呆在學府里。”葉昭清說道:“阿姐說,等到母親需要我的時候,她會來信讓我回家。” 葉昭清的一個朋友李然難以理解葉瑤枝的選擇,皺眉說道:“現在你的母親就是需要你的時候,她不讓你回去照顧,難道不怕讓你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嗎?” 對于李然的說法,葉昭清的朋友們都有不同的意見,有的贊同李然的想法,有的不贊同。 王東林也是葉昭清的朋友,他說道:“小清現在備受打擊,對方肯定打算伺機而動,他jiejie讓他留在學府,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難道要小清在照顧他母親的時候受了暗算才算是孝子嗎?我覺得他jiejie的選擇沒有問題,現在他母親已經出事,所以要保全的應該是還沒有受到傷害的人。” “可是這種選擇,真的不會讓人覺得冷血嗎?” 這個問題回蕩在這群少年少女的心中,誰都沒有答案。 比起自己的同學和朋友,葉昭清才是最了解自己jiejie的人,所以他堅定的說道:“阿姐不會錯的。” 短短幾天的時間,聞人青就從秦風武院里揪出了私下投靠淮南王,向其獻忠誠的jian細,看著在武院干了近十年的“老人”眼中透出的充滿對權利的渴求的目光,聞人青長嘆了一口氣。 即使被揪出來,他們也死不悔改,一口咬定自己的選擇不會錯,淮南王才是那個注定登臨大統的人。 對于這些無可救藥的臭蟲,聞人青只是安靜的欣賞著他們的丑態,任由他們在被拆穿了身份后撕下自己“文善”的偽裝,暴露出狼子野心的丑態。 …… 徐妍最后彌留了十天,這十天的時間里,她一次眼睛都沒有睜開過,只是到了第八天的時候,晚上忽然開始喃喃的叫“小清、小清”。 為了照顧自己的母親,葉瑤枝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哪怕是閉著眼睛小憩的時候,她的耳朵也是豎著的,生怕錯過絲毫的動靜。 在聽到徐妍在午夜時拼命的叫葉昭清的名字時,葉瑤枝就知道實踐差不多了。早上天一亮,她就請人把信送去了秦風武院,讓葉昭清回家,見他們的母親最后一面,并為母親料理喪事。 看見“最后一面”、“料理喪事”這些字眼的時候,葉昭清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心中再次涌出彷徨、無助的孤獨感。但他沒有掉眼淚,只是平靜的去請假,然后回家。 走進徐妍的屋子,葉昭清就聽見母親在叫自己。 他趕忙走上前去,跪在床邊,緊緊的握住徐妍發黑的雙手,嘴皮子顫抖的說著:“阿娘,我在,我在這里。” 說著說著,葉昭清的眼淚就掉下來了,他的內心疼痛感一陣強過一陣,他感覺到冥冥之中,他與母親的血脈聯系斷開了。 在葉昭清回來的當天晚上,徐妍就沒了氣,一直到走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也沒有睜開過,只是嘴巴里一直在說胡話,除了葉昭清的名字,其他的誰都聽不清楚。 原本葉昭清以為,在這最后一刻來臨之后,自己的眼淚一定會止不住的往下掉,可是他發現自己一顆眼淚也沒有。他的內心很痛苦,可他卻是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阿姐。” 此時此刻,葉昭清的腦子里就是在想接下來應該怎么辦,才能讓阿娘體面的走。 葉瑤枝也沒有流淚,早在徐妍彌留的時候,她就為徐妍準備好了棺材、壽衣、白蠟燭燈奠儀物品。 不需要別人過多的幫忙,葉瑤枝帶著葉昭清就把徐妍的后事料理得井井有條,讓別人根本看不出他們剛剛經歷了喪母的痛苦。 看著完全能夠獨擋一面的葉瑤枝,以及快速成長起來的葉昭清,一路陪伴著他們在紹雍城里立足的曾翠翠幾人不由得輕聲嘆氣。葉家姐弟的成熟,是由生活中“迫不得已”的那一面逼迫出來的,當別人贊譽他們的時候,也是在挖開他們內心深處的傷口。 這個世道要到哪一天,才能讓每一個人都在陽光下成長?曾翠翠沒有答案。 按照紹雍城的習俗,奠儀需要在家里布置三天,然后再下葬。 可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葉瑤枝和葉昭清竟然放棄了土葬,要將徐妍火化后再進行水葬。即使葉瑤枝一家是才其他地方搬到活水街的,可以把這個選擇歸為他們的習俗,可是這種選擇,還是讓年長一些的人無法接受。 “落葉歸根,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只有病死的人火化!” “你把你的骨灰撒到江水里,將來你們要到哪里去祭拜她?” “連個像樣的墳墓都沒有,這就是大不孝,會遭報應的!” 即使是曾翠翠和傅空山,也對葉瑤枝的選擇感到不可思議,尤其是傅空山,他難以理解葉瑤枝為什么要選擇這種極容易招來罵名的處理方式。 即使他與自己的父母矛盾重重,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在他們百年之后將他們火化后再水葬,這與“挫骨揚灰”又有什么區別。 “小枝姑娘,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難道你希望自己背上一個不孝的千古罵名嗎?”傅空山下意識就找到葉瑤枝進行勸說:“在咱們大政帝國,幾乎沒有水葬的習俗,你這么做你母親的在天之靈又做何想?難道你不希望她與你的父親團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