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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好一陣,院子里的氣氛靜默到讓人發顫,直到劉平整個人都開始發抖了,傅空山才開口。 “劉掌柜,你說說看。” 這七個字,遠超出了劉平心里對傅空山的評價,他原本想著傅空山身份在尊貴,也不過是一個還未滿二十歲的少年郎,自己隨便糊弄過去就完事了。 可是傅空山從一開始就不按照他預想的方式出招,這讓劉平心里開始發慌,有些亂了方寸。 傅空山讓他說說看,是要他說說看什么?劉平的腦袋里有六、七個念頭閃過,可是每一個都讓他難以啟齒,知道一旦開口,自己就徹底完了。 想了一陣后,劉平還是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把罪責都推到自己的手下身上,把自己從事情里摘出來,保全自己。 “都怪我沒有約束好手底下的人,才讓他們臟了東家的產業。”劉平說話的時候還用手扇了自己兩個耳光,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都是我的錯,倘若我能早些發現,也不會讓東家有這么大的損失。”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們竟然敢與外人勾結,作出這么大的罪過。”劉平越說越是義憤填膺:“如果主子要告到官府去,我第一個站出來揭露他們。” “行了。” 劉平的叫嚷聲聽在傅空山的耳朵里,只讓他覺得是蚊子蒼蠅在嗡嗡叫,聽多了讓人心煩得緊,便讓他住口了。 “劉掌柜。” “在。” 劉平一聽傅空山叫他的名字,心臟就不聽話的發抖,不過他想到侯爺派人說給他聽的話,心里又鎮定了幾分。 “你口里的他們,是誰呢?” 劉平當即就扯出了一大串的名字:“就是鋪子里的王四,張通……” 他一口氣不喘的供出四、五個名字,卻都只是平日在鋪子里干活的嘍啰,想著傅空山就是把這些人抓起來,也問不出個一二來,不會挖出他們背后更深的事情來,把他們推出來抵罪,自己也能平安。 哪怕從此以后,他再也不得傅空山的信任,但是憑著從前的積攢,也能混得不錯。而且只要逃過了傅空山這一次的審查,那么他在侯爺那里也會被重用。 想到未來可能擁有的美好生活,劉平覺得自己整個人體內的血都開始熱了起來。 “呵。” 傅空山的一聲輕笑,卻像一盆冷水一樣澆到了劉平的頭頂上,他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卻始終沒有聽到傅空山的下文。 “劉掌柜也不必自謙。”傅空山打算先給劉平一點甜頭,所謂“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他可沒打算到此為止了,而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原本傅空山也沒有打算這么快就動手,可這劉平實在是太過自大,竟然自己撞了上來。 “你為茶鋪貢獻良多,我自然看在眼里。”傅空山安慰了一句:“你可算是我開拓紹雍城內產業的大功臣。” “主子謬贊了。”劉平雖然知道現在傅空山說的話不能信,但一想到連傅空山身份這么尊貴的人都要給自己說好話,不免又有些飄飄然了。 傅空山沒有說錯啊,他劉平就是茶鋪的領頭羊,是開拓紹雍城這塊版圖的功臣,手下管著那么多的茶園,一年給傅空山掙了幾十萬兩的銀錢,自然該有著高人一等的地位才對。 “你說自己御下不嚴才出了這般差池。” “是是是,都是我的我錯。”劉平趕緊認錯,企圖讓這件事就這么揭過去。 傅空山笑道:“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劉掌柜日日cao勞,自然會有顧東不顧西的時候。” 劉平聽到傅空山的這話,心臟頓時咯噔一下,卻也只得苦笑:“東家說得是,都怪我平日還不夠盡心。” “不,這不是你的錯。”傅空山細想了一番說道:“沒有考慮到你的工作難度,這是我的問題,這樣吧,我再派個助手給你,幫助你整頓茶鋪。” “這……”劉平自然不愿意有人來跟自己分權,可是他才剛剛承認了錯誤,既然他做錯了事情,傅空山就不可能不懲罰他。 哪怕手伸不到金玉堂里,劉平也聽說了傅空山前兩日才懲罰了一個侍女,平日里還聽說那個侍女似乎比較受寵也比較高調,可是只因為在客人面前說錯了話,就像流星一樣被快速處理了。 自己茶鋪里出的問題自然比在客人面前說出話更嚴重,劉平的臉頓時皺成了老苦瓜,可這苦果他必須吞。 至少,傅空山并沒有打算把他從大掌柜的位子上換下來。 一個新進入茶鋪的二掌柜,怎么可能與他這個根脈深植的大掌柜抗衡? 總得先在傅空山這里做個樣子,才能謀取得更大的利益。 劉平想明白了當中的利益關系后便跪著說道:“一切都聽東家的吩咐。” “嗯。”傅空山點頭,卻沒有告訴劉平自己會派誰去做二掌柜,只是讓他回去等候消息,便讓他離開了。 跪了半個時辰多,劉平險些站不起來,走路的時候雙腿都是發僵的,發麻的腿更是讓他的面容都抽動起來,活生生的展現出什么叫做齜牙咧嘴。 王勁是傅空山的心腹,自然明白傅空山的處理都有自己的道理,便也沒有多問。 倒是傅空山好心情的問了一句:“王叔,你說明天輪到誰了?” 王勁看了看傅空山的臉色,知道他不是真的在問人,便說道:“主子放心,府里的磚石夠硬,不會被他們的膝蓋磕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