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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好運的遇到了曾翠翠之后,葉瑤枝和葉昭清的人生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最基礎的改變是他們總算能三、四天就洗一次頭發(fā),有干凈的新衣服穿。 姐弟兩人對衣服的料子、版型并沒有特別的感覺,曾翠翠在雨花鎮(zhèn)的裁縫店里買來給他們的衣服,已經(jīng)是他們從小到大穿過的最好的衣服,上頭沒有一個補丁,衣領和袖口也沒有被磨破,或者被山上的枯樹枝戳出一個又一個的小口子來。 葉瑤枝想著,如果他們一家人一輩子都能穿上這樣的衣服,就已經(jīng)是很幸福的事情了,她從不覺得有一天能穿上綾羅綢緞才叫幸福,甚至從未幻想過。 其次是在來紹雍城的路上,曾翠翠一直都有意教導他們,一路上都在教葉瑤枝和葉昭清認字,從最常用的數(shù)字到葉瑤枝、葉昭清的名字,再到他們自己的名字。 曾翠翠問過葉瑤枝:“小枝,你知道自己名字的來歷嗎?” 葉瑤枝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思考了一陣后才說道:“阿爹說我和弟弟的名字都是奶奶去世前留下的,瑤枝是仙宮里的樹枝的意思?!?/br> “是這個意思沒錯?!痹浯湮⑿Φ目粗~瑤枝:“奶奶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 葉瑤枝有些遺憾的說道:“阿爹說奶奶在我不到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br> 曾翠翠抬起手摸了摸葉瑤枝的腦袋,把“瑤枝”這個詞的出處告訴了葉瑤枝:“太微宮里環(huán)岡樹,無限瑤枝待爾攀?!?/br> 葉瑤枝看著曾翠翠,眼里透出的目光就是對“費解”的注釋,她壓根就聽不懂曾翠翠說的那句詩,唯一能聽懂的是自己的名字。 “你知道太微宮在哪里嗎?”曾翠翠問道。 葉瑤枝搖頭:“不知道。” 曾翠翠沒有賣關子,直接給出了答案:“太微宮在帝京,是咱們大政帝國的中樞機構,倘若小枝有朝一日參加科舉中了皇榜,便有機會在太微宮履職?!?/br> 這樣的話,葉瑤枝從來都沒有聽過,所以在曾翠翠帶著對自己的希望說起名字的來歷后,葉瑤枝愣住了。 愣住的人不僅僅是葉瑤枝,還有徐妍,雖然葉雙林還在的時候就常常說起將來要送葉瑤枝去念書,說葉瑤枝將來一定會有出息,但是徐妍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徐妍也好,她的婆婆也好,她的阿娘也好,以雨花鎮(zhèn)為圓心的十里八鄉(xiāng),沒有人家會送女孩子去學府。 唯一一個去了學府的女孩子,雖然學了一肚子的知識,卻也沒有考中秀才,最后依然是嫁人了,還不是過著像他們這些沒讀過書的女人一樣的日子。 “女娃子讀書有什么用?”村子里的人提起這件事都是不屑的模樣:“她們又不能像男娃子那樣去考科舉當大官,不過是浪費錢而已?!?/br> “是呀,女娃子遲早要嫁人的,等嫁了人就成了別人家的人,干嘛要讓她們?nèi)ツ顣装桌速M我的錢。” “認識那么多的字有什么用,認得自己的名字就夠了。” …… 徐妍也像那些人一樣,打心眼里認為女孩子不讀書也沒有關系,科舉也好,做官也罷,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直到遇見了曾翠翠……徐妍整個人都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原來……讀過書的女人是這個樣子。 原來……女人同樣能參加科舉,同樣能做官。 原來…… 徐妍同曾翠翠相處的時間越久,她就越發(fā)的自卑,心里越發(fā)的后悔,腦袋越發(fā)的疼,對孩子們也越發(fā)的愧疚。 “如果……如果當初我也可以念書就好了?!贝瓜卵垌男戾蜒蹨I逼回了眼眶了,世上哪有什么如果啊,可是自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著光芒的曾翠翠刺疼了她那顆自卑的心,那里藏著她的羨慕與悔恨。 第二十章 “可是……”葉瑤枝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里包含著奶奶的巨大期望和祝福。 葉瑤枝想起從前阿爹總是念叨著要搬到大城市去,要送自己和弟弟上學府的話,她忽然發(fā)現(xiàn)記憶也會帶著火焰似的的灼燒感,想起來就會從腦袋連著心口一塊兒疼,眼睛連著鼻子一起變得酸澀。 深呼吸了一口氣,葉瑤枝強行把自己的難受壓了回去,有些落寞的說道:“可是,我壓根不認得幾個字,也沒錢去上學,怎么可能……翠jiejie,我是不是注定會讓阿爹和奶奶失望?” “別這么想。”曾翠翠安慰道:“□□皇帝留下的回憶錄里有一句話叫做‘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葉瑤枝收斂了自己的心情,認真的聽著曾翠翠說話,忍不住重復了一遍。 “對,一切皆有可能?!痹浯湫χf道:“□□皇帝還在世的時候,天天揪著翰林院的大臣們給他記錄自己的回憶,還要求編纂成冊廣發(fā)天下。” 想起這件事,不僅是曾翠翠,就連李沫和陳冰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要知道陳冰笑了不奇怪,可是李沫向來都很嚴肅,葉昭清從來沒見過他憋不住笑了的樣子。 葉昭清在看到李沫臉上淺淺的笑容時,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就是覺得:“原來李大哥也是會笑的!李大哥笑起來真好看!” “這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學士們?nèi)缃裉崞疬@事兒,依然是滿肚子的委屈?!痹浯錁泛呛堑恼f道:“大學士們覺得□□皇帝沒有文采,□□皇帝覺得大學士們愛掉書袋,聽說為了這件事在朝堂上吵架吵了一個多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