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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兩個孩子就是不長記性呢?像葉雙成那樣蠻橫的無賴,壓根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人啊! “阿娘,難道我們一輩子都是被人欺辱的命嗎?”葉瑤枝不想去問徐妍是怎么想的,她很清楚阿娘是愛自己和小清的,但是在這么多年的壓迫里,徐妍的精神已經快要垮了,她已經被折磨得害怕了,在葉雙成等人兇惡的態度下,變得唯唯諾諾,委曲求全。 離開葉家村是他們全家的解脫,可是在葉家村受過的折磨和經歷過的痛苦已經成了刻在徐妍腦袋里的精神烙印,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抹去的。 葉瑤枝不強求徐妍夸夸葉昭清,也不強求葉昭清去向徐妍低頭認錯,她只是覺得既然離開了葉家村,就不該再用生活在葉家村的模式過日子、做事情,而是要睜開眼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換一種模式過日子。 她就是覺得人不能固守著一種視角、一種態度過日子,得像彈弓上的那根弦似的,張弛有度才能生存得下去。 可是不管怎么說,總不能一輩子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葉昭清不過是想為過去的憋屈日子出口氣而已,阿娘卻還為剛砸了阿爹墓碑的惡棍混蛋說話,這怎么可能不讓葉昭清委屈生氣? 徐妍愣愣的看著葉瑤枝和葉昭清,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陣莫名的慌亂感,不過是短短幾天沒見,兩個孩子給她的感覺卻變得那么陌生。 “小清是在為我們全家出氣。”葉瑤枝說完這句話后便不再同徐妍說什么了,而是低下頭去與葉昭清說悄悄話,小聲的安慰他,哄著他。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徐妍的眼神空洞又茫然的投向了別處,這些年她就是靠著委屈求全才為孩子爭取到了遮風避雨的片瓦安寧,不與人結怨難道是種錯誤嗎? 葉昭清好不容易才被葉瑤枝哄好了,正眼巴巴的看著葉瑤枝。 葉瑤枝看著葉昭清溫和平靜的說話,話里的內容卻是說給坐在馬背上的徐妍聽的。 “葉雙成一家從未放過我們,所以小清也不需要放過他們。” 這個梁子,早在葉雙林離家戍邊的那天便結成了怨,而在葉雙林死后則化成了恨,不是徐妍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葉瑤枝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砸進了徐妍的耳朵里,讓她好一陣都不能回神,只能呆愣愣的看著葉瑤枝和葉昭清不停的眨眼睛。 葉瑤枝不客氣的一句話如一陣狂風吹散了徐妍心里的迷霧,她漸漸看清了自己逃避的事實,以為不斷的對葉雙成退讓就能求得片刻安寧不過是她的自以為是。 假如葉雙成真的愿意放過他們,當時又怎么會逼著她把葉瑤枝送給黃員外,當做是賠禮道歉的禮物? 從一開始,葉雙成就沒有把他們全家當人看。 徐妍微微張嘴,想要向葉昭清道歉,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開這個口,而且從她說了那一句話后,葉昭清就開始生氣,到現在也不肯看她,更不愿意跟她說話了。 徐妍知道自己幫著仇人說話的模樣惹惱了兒子和女兒,他們一時半刻不會原諒自己了。 葉家村的事情是葉瑤枝一家人的私事,所以在葉瑤枝和葉昭清與徐妍起了爭執的時候,李沫、陳冰幾人什么話都沒有說,就一旁安靜的聽著,沒去摻和他們的家務事。 他們原以為兩個孩子會和徐妍鬧好久的別扭,沒有想到葉瑤枝會直接指出自己阿娘的不是,堅定的維護自己的弟弟,甚至毫不客氣的戳穿徐妍不切實際的幻想。 葉瑤枝望著前方的眼睛里的目光是堅定的,沒有半點走神的飄忽,她自打被曾翠翠救了之后便一直都是這個模樣,清醒得讓人心疼。 若非頭頂上沒了遮風擋雨的打傘,需要自己扛起一個家的未來,葉瑤枝又何至于在十四五歲的年紀就失去了幻想和憧憬未來的權利? 陳冰看了看天邊的云,忽然開口說道:“今晚山里要下雨了。” “真的?”葉昭清的注意力立刻就被陳冰吸引了,放開葉瑤枝的手跑到了陳冰的身邊,好奇的問道:“陳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當年我們在軍營里當兵打仗,看天象可是基本功。”陳冰指了指天邊的云層說道:“來,我教你看!” “好啊!”葉昭清立刻來了興趣:“我想學!” 陳冰沒忙著教葉昭清看天象,他素來比李沫更有孩子氣,所以用惡作劇成功的得意模樣,樂呵呵的在葉昭清的耳邊說道:“葉雙成家今天晚上,恐怕要被雨水給淹了。” 葉昭清的小臉立刻露出個高興的大笑容,雙眼都發亮了,嘴里小聲的嘀咕道:“淹了好!淹了好!陳大哥,快教教我怎么看天象,我長大后也想像你們一樣當兵去!” 第十二章 他們在日落前趕回了雨花鎮上的來福客棧,天氣也如陳冰所言發生了變化。 葉瑤枝才剛剛把馬兒拴好,轟隆隆的雷聲就從天邊傳來,接著便是一個又一個的雨點子砸在了客棧門外的青石板路上。 先是淅淅瀝瀝的一陣,過了一會兒就變成了瓢潑大雨,雨絲連結成線,擋住了葉瑤枝朝著客棧外望去的視線,連街對面的商鋪都看不清了。 葉昭清目瞪口呆的看著窗外的大雨,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用佩服至極的眼神看著陳冰,鼓掌道:“陳大哥,你說的真準!好厲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