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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漾低頭捏了捏小恐龍的尾巴,眼眶倏然地紅了。 她以前上學時,班上總會有一兩個學生被孤立。她那時性格外向,狐朋狗友也多,不懂那種被孤立的感受,也沒有在意。現在換到了沈鶴行身上,她只覺得感同身受。 她放下小恐龍,伸手過去握緊了沈鶴行的手。 “表哥。” 她聲音沉甸甸的,“你現在有我。” 她掌心溫熱,落在心坎里,都是熱熱的。 沈鶴行很輕地斂了下唇,冷清的眉眼終于露出些許溫和來,“嗯。” 這些玩具他早已忘了。 如果不是沈父打電話給他,他壓根不會想起在沈家的那段日子。 這些年來,他無欲無爭地活著,也從來不會去想那段日子。 他刻意回避,就像是三年前回避喬漾的感情一樣。 沈鶴行反手捏了捏她的手。 她昨天剛卸了假片,手指瑩白修長,指甲被修剪得飽滿晶瑩。 她手小,捏著也是軟軟的。 沈鶴行低頭親了下她的手背,眼神清冷虔誠,并沒有別的心思。 “表哥。” 喬漾手背酥酥的。 沈鶴行應了聲,又將她拉緊了懷里。 明明是初夏的深夜,他懷抱里卻帶著涼涼的氣息。 喬漾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要是不開心了,可以跟我說,我做你的樹洞。” 沈鶴行抱著她坐在椅子上,摟著她的腰,細致地吻著她的鬢角。 “我沒有不開心。” 就算有,她一出現,就什么不開心的事都煙消云散了。 喬漾鼓了鼓腮,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你既然沒有不開心,那你今晚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 不僅欺負她,還不給她念詩了。 想到這兒,她就憤憤地捶了下他的肩膀。 她沒什么力氣,捶上去也只是在撓癢癢一樣。 沈鶴行啞聲一笑。 “我的錯。” 他承認的很快,認錯態度也十分良好,“下次再也不會了。” “以后你想聽什么樣的情詩我都給你念。” 喬漾紅了耳根,不自在地哦了聲。 “那好吧。” 她想起以往的幾次,他也沒說什么過分且浪蕩的話。 “表哥,你說句sao話唄。” 她挺想看看一個矜貴自持的人說sao話是什么樣的。 沈鶴行怔了下,不明白,“什么是sao話?” 喬漾:“……” 她解釋:“就是不太正經的話。” 沈鶴行垂下眼瞼,似乎在想該怎么說不正經的話。 好半天,他才抬頭看著喬漾的純澈桃花眼,“你每次放松一些,別咬我。” 喬漾一時沒反應過來,“我沒咬你啊。” 沈鶴行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意地看著她。 喬漾瞬間就明白了。 她重重地咳了聲。 沈表哥還真是、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喬喬。” “嗯?” 沈鶴行撫了撫她的背,突然出聲:“我很喜歡你,從三年前就開始了。” 喬漾愣住,怔怔地看著他。 “這次是正經的話。” 沈鶴行說。 - 七月初,C大期末考結束。 喬漾重心轉回到舞臺劇,每天早出晚歸練習。這是她第一次挑大梁擔任主演,她不想讓關注她的人失望。 沈鶴行還是接手了外公留下的公司。 令人沒想到的是,他在經商這方面還挺有天賦,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讓公司增益了百分之十。 沈家那邊也有沈鶴行的資產,不過,他是不會回沈家了。 他不善于與沈家人勾心斗角。 兩人雖然忙,但晚上總會有溫情時刻。 這樣的日子簡單而又充實。 時間悄然過去。 海城步入八月,也到了一年中最熱的時間。 八月四號,是中國傳統的七夕情人節。 也是舞臺劇《太平公主》首演之日。 一早,喬漾就趕到了演出地。 這次演出地是在海城劇院,離陽沁園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演出是下午三點開始,一共兩個小時。 吃過午飯后,喬漾就被拉到化妝室化妝。 前期妝容繁復,沒個把小時是畫不完的,趁著化妝師在給她弄妝發時,她拿起了手機。 微信里有父母兄長以及好友的消息。 他們今天都會來劇院,給她捧場。 喬漾拉到下面,點開了沈鶴行的頭像。 在半個小時前,他給她發了微信。 沈鶴行:【已經上飛機了。】 今天是喬漾演出的日子,沈鶴行本來是陪她的,但他臨時有個合同會議,不得不去一趟云城。 喬漾暗自咬了咬唇。 從海城到云城,要兩個半小時。 也不知他能不能趕上。 飛機上接收不到訊息,喬漾默默地放下手機。 她自我安慰—— 她也不止今天一場,他這一場趕不上了,下一場一定肯定能趕上的。 雖是這么安慰自己的,但喬漾心里還是止不住地失落。 她想把第一次的演出時刻與他一同分享。 化妝師見喬漾緊蹙著眉,忍不住問道:“喬喬怎么了?是不是要演出了很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