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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殿下。”沈寂氣息有些亂,此刻薄唇微動,抬起那雙清澈澄明的眼看著他,眸光之中燭火搖晃。 段淵凝了她良久,而后嘆了一口氣。 果真是個禍害。 縱著一襲男裝,照樣禍害得了他。 段淵忍無可忍般一把遮住她那雙眼睛,不耐道:“別看了。” 說罷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 身體驟然騰空,他身上的檀香意幾乎將她籠罩,沈寂心中微驚。 “殿下,臣自己可以……”沈寂身體有些僵硬,聲音干澀。 “閉嘴。”他皺眉道。 將她放至榻上,他便開始解衣帶。 這動作前世的她再熟悉不過。 沈寂手指蜷起,目光微閃,聲線里泛著幾不可查的緊張:“殿下,要做什么?” 段淵拉了拉衣襟,任著那衣服全然松開,鎖骨連同身體輪廓一起袒露在空氣之中,他極不耐煩地吐出兩個字:“救你。” 第30章 喜歡 沈寂慌忙垂下眼,手指抓住錦被。 聽得那邊一聲輕嗤。 “你一個大男人,害羞什么?”段淵欺近她須臾,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挑眉問,“沒見過?” “……” “脫了。”段淵下頜微揚。 沈寂下意識抱住手臂,眼眸之中的慌亂藏都藏不住,急急開口道:“臣肩上有傷,恐會臟了殿下床榻。” 段淵看著她這模樣,舌抵過腮,徑直將人壓在床上。 沈寂后肩傷口不淺,這樣在床榻上碰了一下,微皺了下眉,下意識松了抵抗的力氣。 “疼?”段淵伸手將她衣領扯下來些,露出雪白的肩,語氣很淡,“疼也忍著。” 他整個人覆在她身上,把她雙手鉗制住,不讓她亂動。 將她那上衣撕去一半,恰從她手臂處垂下來。 沈寂心口猛烈跳動,手心之中盡是汗意。 他若是再拉拽下去,她的縛帶便藏不住了。 閣樓樓梯上似乎傳來腳步聲,段淵沒再拉下去,抬手一把抽出她發上的簪扔到床榻里,任她一把青絲散落下來。 他的氣息近在須臾,稍不注意便會碰撞到她的頸間臉側。 縱使前世曾那樣親密過,隔著這樣漫長的時間再被他圈在身下,仍是熟悉又陌生,讓她難以適應。 段淵終于垂下眼看向她,一雙桃花眼此刻不帶太多情緒。 “是你求本王救你,還不配合些?” 沈寂怔了瞬,驟然清醒過來。 她隨即勉力按下心頭的異樣和緊張,深吸一口氣,伸手如前世一般勾過他的脖頸。 抬起下頜,吻在他喉結旁邊。 段淵神色倏然頓住,手緊握住榻上木欄,臂上青筋暴起了一瞬。 “殿下,青云臺之中有刺客,屬下們例行搜查,冒犯了——” 正巧外間傳來人聲,下一瞬那些侍衛便破開內室的門。 一開門,卻都愣住了。 只見榻上男子背部線條硬朗,身下是女子雪白肩頭,和紅唇微張的側臉。 不僅如此,懷王殿下頸側還有十分妖冶的一點紫紅,一看便知……這內室剛才發生了什么。 “你們是不想活了。”段淵拉起錦被須臾,蓋上她的肩,回眸看向門口,語氣冷沉如冰。 “殿下恕罪!”這些侍從慌張地跪了一地,連連請罪。 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 雖然室內燈火昏暗,瞧不清這女子是誰,但既然掌印說刺客是個男子,這內室之中又如此空曠,實在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領頭的那個人垂首道:“打擾殿下了,實在是今夜事發突然……不知殿下可見過一名受傷的男子?” “你覺得本王能在哪見?”段淵神色冷極,一雙眼眸斂著寒意,“都滾。” “是。”領頭侍衛已然冷汗涔涔,再不敢多說,手一揮,帶著所有人走了出去。 又將門關了個嚴實。 這些主子一個比一個可怕,他可不敢惹。 內室之中,段淵聽那些人的腳步消失在這層盡頭,目光這才回到沈寂身上。 摸了一把自己脖頸,他輕笑垂眼:“沈經歷這本事,是從哪學的?” 沈寂一噎,半晌才答:“適才冒犯殿下了,是……在小時候看過的戲文冊子里學的。” “本王還以為,像沈經歷這樣清明自持的人物,只讀圣賢書。”他聲音壓低了幾分,無意識地靠近她耳畔了些,氣息周游在她耳廓。 沈寂指尖微緊,側身一躲,神色又恢復了往日的拘謹。 段淵也不再箍著她,起了身,一拍床榻道:“轉過去。” 沈寂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見他起身去拿了瓶藥過來。 沈寂怔了瞬,看到他微偏頭,眸中神色又不耐又無奈。 “總得本王說兩次嗎?”干脆不再和她多言,他手臂跨過沈寂,直接推得她俯在榻上。 “不勞煩殿下,臣自己來就可以。” 段淵冷笑一聲:“你夠得著本王就把這藥給你。” “……” 沈寂安分了些。 “顧玨下手這么重,”凝著她那不斷滲著鮮血的肩膀,段淵眸光涼了些,開口問,“你聽著什么要命的話了?” 沈寂默了瞬,從前世里記住的顧玨的把柄中隨意挑了一個,當做是今日聽得的說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