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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許螢手指滑動屏幕,直接在嘈雜的夜場里接聽陳時禮的電話。 她笑:“親愛的,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 電話里震耳欲聾的音樂,割裂許螢說話時的淺笑盈盈,陳時禮站在酒店套房的陽臺,望著這座城市的夜景。 不同于南城的奢侈頹靡,這里更有深厚的歷史底蘊。 男人像是沒聽見那些嘈雜的聲音,垂眸,溫和道:“阿螢,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休息。” 他頓了頓,想到許螢穿著單薄,不自覺擰了擰眉,“多穿點,別生病了。” 許螢勾唇笑了笑,不經意間抬眸,看到謝斯年又上臺唱歌,她目光盯著他。 與上一場的穿著不同,謝斯年這次穿了黑襯衣,外搭同色系的西服,上面用銀線繡著漂亮的圖案,脖頸處戴了條簡約的項鏈,小小的墜品落在頸窩,這次,他唱的不是上一場那樣溫柔的情歌,而是一首聲線既妖又惑人的歌曲,曖昧而迷離。 陳時禮沒聽見她的回應,又問了句:“阿螢?” “嗯?”許螢的注意力已經放在謝斯年身上,她輕輕應道:“我知道了,寶貝,晚安,早點睡。” 話落,她掛斷電話。 陳時禮黑眸晦暗,一瞬不瞬地盯著突然被掛斷的通話,對她,他還是有幾分了解。 男人握緊手機,手腕間青筋凸起,他抿了抿唇,轉身走進房間,從沙發上撈起外套搭在手臂上,拿起車鑰匙離開。 唱歌環節會一直延續到凌晨兩點,然后又開始蹦迪,每次謝斯年上臺,許螢才會分出一點目光。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何霜回來了。 許螢沒看見唐枝許,問:“人走了?” “嗯,跟簡杭回去了。” “怎么回事?” 何霜坐下,無奈笑道:“一場誤會。” “誤會?” “簡杭沒有出軌,他勾肩搭背的那個人是個男的。” 聞言,許螢挑眉,有些意外:“男的?” “嗯。” “枝許信了?” “本來不信的。”何霜喝了點酒,“是我替簡杭做的證。” 她摁了摁額角,繼續道:“我認識那個人,他是我在國外讀研時最大的競爭對手。” 男生女相,喜歡留長發,還總跟她作對。 組局的人中途離場,許螢和何霜玩到凌晨三點,在她們準備離開的時候,SAL的經理找到許螢,為難道:“許總,您今晚打賞的錢,謝斯年讓我還給您,他還讓我帶句話給您。” 許螢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紅唇勾了勾,“什么?” “他說,謝謝您的好意,但他受不了這么多錢。” 謝斯年來SAL駐唱,紙醉金迷的場所,很多交易只需要一筆錢、一個笑、或者付出身體,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他不需要。 同樣,他也清楚,一旦收了這筆額外的金錢,以后就牽扯不清了。 經理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許螢的神色,見她毫無波瀾,暗自松了口氣,他就怕謝斯年的不識趣惹到許螢,扭頭就把他的SAL拆了。 “行吧。”她倒也沒多氣急敗壞,漫不經心的模樣,好像并不在乎對方的行為舉動。 經理恭敬地送她倆離開,凌晨三點,外面飄起雪花,寒風呼呼,凍得人瑟瑟發抖。 許螢和何霜都喝了酒,經理安排代駕將她們送回去。 南城臨海,國際貿易頻繁,正因為如此,這座城市的發展非常迅速,高樓大廈,車輛如云,奢侈、繁華、熱鬧儼然成了它的代名詞。 而深夜的南城依舊華燈璀璨。 許螢坐在車座上,代駕正在等紅綠燈,她百無聊賴,視線穿過車窗落在外面,街邊的公交車站只有一個行人。 燈影昏黃綽綽,灑在那人身上,深夜,雪地,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長,瞧著有幾分寂寥。 許螢一眼就認出那是謝斯年。 脫下駐唱時穿的服裝,他現在的打扮更加普通,衛衣,長褲,白鞋,干干凈凈,青蔥挺拔。 深夜的街邊空曠安靜,不遠處停著一輛豪車,謝斯年想不注意都難,他抬眸望去,視線猝不及防對上許螢的。 這時,紅燈變成綠燈,車子啟動,許螢收回視線。 短暫的交匯,轉瞬消逝。 許螢的車停在車庫,她拿著車鑰匙準備上樓,背后傳來的腳步聲讓她不由得心生警惕。 “阿螢。” 突兀且不該出現的聲音響起,許螢一怔,回頭,就看到陳時禮站在自己面前。 她有些意外,眨眨眼笑問:“你……不是在外地出差嗎?” 男人手上拿著車鑰匙,大晚上開車跨省回來,風塵仆仆不說,眉宇間帶著困倦,陳時禮抿唇看著她,目光觸及她露在外面的香肩和大長腿,下一秒走過去,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 陳時禮克制住不悅,語氣盡量溫和:“以后出去玩別太晚,我不放心。” 溫熱的大衣還沾著男人的體溫,披在身上的剎那很暖和。 許螢被裹得嚴實,抬眸,眉眼彎彎,笑盈盈道:“哪不放心?是怕我遇到危險?還是……” 她頓了頓,勾唇:“還是怕我跟別人跑了?” 陳時禮長臂一攬,攬著她的肩往電梯方向走,嘆了嘆氣:“都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