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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子沒有多大,家家戶戶都熟悉,有人拿出手搓的麻將或者嶄新的撲克,準備就這樣玩一下午。 許螢被人拉去打麻將,她很少玩這個,為了不掃興,還是坐下和他們玩。 起初,她輸了好幾局,陳時禮搬了張塑料板凳坐在她身邊,桌上有人笑道:“哪有夫妻倆一起上的。” 男人抿唇不語,許螢一邊出牌一邊說:“我們只是男女朋友。” 過年圖的就是熱鬧和喜慶的氛圍,大家的話題不由得落在他倆身上。 “都帶對象回家,這好事也近了。” “對對對,是不是打算年后就結婚?” “你兩郎才女貌,以后的孩子也俊俏。” “說起孩子,小螢你也挺喜歡的吧,這幾天一直看你跟鎮上的小孩玩。” 過年哪都好,就這點不好,不管是七大姑八大姨,還是左鄰右舍都會關注這些小輩的婚姻大事,仿佛除了這個無話可說。 許螢聽多了臉上也開始掛起虛偽的笑,她漫不經心玩著牌,熟悉牌路后開始反殺,接下來一連贏得手軟。 下午五點,牌局散了,回家的路上,許螢也沒像往日那樣鬧騰,她安安靜靜的往前走,陳時禮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阿螢。”他說:“別去想那些。” 他知道她是不婚主義者,也最討厭被束縛,戀愛是他倆的事,旁人說什么都不應該影響他們的感情。 許螢看了他一眼,覺得喉嚨有些癢,她問:“陳時禮,你身上有煙嗎?” 他從大衣口袋里摸出許螢的女士煙。 細長的香煙有著淺淺的香味,不似尋常煙那樣難聞刺鼻,許螢拿出咬住,低頭點煙。 她邊抽邊走,“陳時禮,今天下午在牌桌上,你為什么不說話?” 當別人說他們是夫妻的時候,他并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 “這重要嗎?就算他們誤會,也不能改變我倆現在的關系。”他平靜道。 雖然其中有他故意模糊的成分,就權當是滿足他那可笑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幻想吧。 許螢盯著他,旋即笑了笑,薄煙模糊她的面容,連帶著她的聲線也有些慵懶沙啞:“說得也對。” 她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奇奇怪怪、瘋瘋癲癲,但并不代表她真就那樣。 其實她心如明鏡,什么都懂。 * 下午的嫌隙很快被沖淡,兩人又恢復以往親密的相處,晚上時間一到,各家各戶聚在家里看春晚。 許螢翻出零食,側臥著枕在陳時禮的腿上,她身上搭了條小被子,男人時不時給她投喂零食,兩人就這樣歲月靜好地看電視。 有時看到有趣的小品,她還會咯咯笑著。 “陳時禮。” “嗯?” “我好多年都沒像今天這樣看春晚了。”時隔太久,久到如今身邊的繁華足以迷花她的眼,讓她再難追回以前的樂趣。 陳時禮也很少看,換句話來說,他從出生到現在,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 他順著許螢的長發,垂眸,“我們以后有的是機會。” “萬一我們分手了呢?” 她的視線轉移到陳時禮身上。 春晚一年一次,下一次就是來年。男人替她捋頭發的動作一頓,黑眸微抬,錯開許螢的目光。 從許螢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菱尖的喉結微微滾動,“那我待會許愿新的一年,保佑我們感情和睦,彼此相愛。” 聞言,許螢“嘖”了聲,卻是捧著他的雙頰,抬腰,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笑瞇瞇道:“我愛你,你不用許這種愿。” “那你剛剛還說那種話。” “嚇嚇你,讓你更加愛我。”她笑,揶揄道:“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會當真了吧?” 陳時禮摸了摸她素凈的臉,沒有妝容時,少了分凜冽的冷艷,多了些嬌俏溫婉,不變的是依舊很美。 “不用嚇我,我對你的愛只多不少。” 如果他不愛許螢,別說等她六年,只怕年少時也不會和她回老家。 他那時就已經分得清友情和愛情。 當春晚進入尾聲的時候,屋外響起煙花在空中炸開的聲音,一束接一束,將原本漆黑的夜幕渲染得色彩斑斕。 許螢一把掀開身上的小被子,穿上脫鞋,拉著陳時禮往陽臺跑。 “瞧,煙花!”她指著夜空里璀璨的煙火,臉上帶著笑容。 南城市區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從她十三歲那年被父母接回去后,就一直覺得冷冰冰的大城市無論是人還是物都是麻木、生疏、冷漠的。 當然,也就沒有這些煙火氣。 陳時禮給她披了件外套,握著她的手腕,“跟我來。” “去哪?” 兩人上了樓頂,許螢看到那里放了好幾箱大煙花以及仙女棒等小玩意。 她有些詫異:“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你之前去和鎮上那些小孩玩的時候,我開車去小縣城買的。” 陳時禮蹲在地上拆煙花,許螢趁機在他衣服口袋里摸打火機。 她抽了根仙女棒點燃,滋滋聲響帶著火花,男人抽走她手中的打火機,提醒道:“阿螢,站遠點。” “噢噢,好,你小心點。” 陳時禮確定她站得夠遠后,挨個將煙花點燃,然后退到許螢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