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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螢張了張嘴,聲音細弱蚊蠅。 陳時禮聽不清,又湊近幾分:“嗯?你說什么?” “哇哦。” 這時,不遠處傳來起哄輕笑。 陳時禮抬眸,看見五班還有其他班的人,大多數都望向他和許螢,學生時代的起哄,看見男女同學走得近,視線和表情就帶上曖昧。 少年眉梢爬滿戾氣,擰著眉,直白地表露自己的不喜。 并不是因為他們起哄,而是不喜歡他們把他和許螢湊一對。 在陳時禮看來,許螢無趣而呆板,就像傻子一樣糟糕透了。 沒人會喜歡像許螢這樣的人。 許螢輕輕抬頭,視線穿過鏡片,從劉海底下望向那些笑著起哄的人。 她已經習慣這種場景,也知道并不好受,但是…… 少女慢吞吞的扭頭,視線小心翼翼地望向身邊的少年。 陳時禮渾身戾氣,側臉輪廓優渥,可是看著很兇。 他在不高興。 感受到旁邊傳來的視線,陳時禮頃刻間收斂自己的戾氣,他扭頭,對上許螢灰撲撲的目光,裝得有模有樣,笑道:“別管那些人,你要是不高興,我可以幫你揍他們。” 少年頓了頓,桀驁而調侃:“只要你說,我就做。” 年少時最明目張膽的偏愛和特殊,猶如禁果,明知不可觸碰,卻仍禁不住誘惑一頭栽進去。 許螢搖頭,輕輕開口婉拒:“打人不好。” 她覺得同齡人里,再也沒有像陳時禮這般對自己好的人了。 末了,許螢又補充:“你別這么做。” 聞言,陳時禮忍不住輕笑,眼底藏著nongnong的嘲諷。 許鹿這個jiejie還真他媽有意思,傻得連玩笑話也要當真。 他陳時禮又不是傻逼,這輩子更不會為了許螢而去動手。 “行,我聽你的。”陳時禮逗她。 微涼的風伴隨他的話在耳畔縈繞,許螢突然覺得,連周遭的風、身上的疼痛,也都一并散了。 眼見快下課集合,陳時禮問她:“能過去嗎?” 只見許螢的身子明顯一僵,她低聲說:“我就不過去了,你能幫我向老師說一聲嗎?就說我很難受,實在無法過去集合。” “小同桌,你不對勁啊。”陳時禮打量她,又問:“你到底怎么了?要是真的難受,我送你去醫務室。” “不……不用了。” 許螢看見體育老師在吹哨子,叫五班的人趕緊過去集合,她低頭催促陳時禮:“你快過去吧,待會遲到,老師會生氣的。” “哦。”他應了聲,但是并沒有動。 像他這樣的學生,根本不懼所謂的老師。 陳時禮今天非要揪她說清楚,“咱們不是同桌嗎?同桌間不就應該坦誠相待嗎?小同桌,你是不是沒拿我當你的同桌,嗯?” 這時,隔著一個跑道,老師站在塑膠草地那邊喊陳時禮:“五班的,快過來集合,磨蹭什么呢?!” 齊耳發擋住許螢逐漸發紅的耳朵,她的頭埋得更低,整個人很不意思,偏偏陳時禮不動,老師又在催他。 “小同桌,你不說,我就不走,待會老師就要罰我。”陳時禮說話流里流氣的,整個人就像地痞無賴,笑道:“你忍心嗎?” “我……” “嗯?” “我來姨媽了。” 姨媽,也叫月經。陳時禮臉上的笑一僵,難得也傻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許螢都快把頭埋到膝蓋里面去了。 半晌,陳時禮問她:“所以,你漏了?” 許螢沒有說話,但那顆腦袋輕輕點了點,膝蓋上的手指蜷緊。 涼風下,十七歲的少年少女挨坐在石階上,彼此沉默無言。 過了會,體育老師已經怒了,哨子吹得刺耳,陳時禮聽了心里煩躁。 他脫下外套,手臂穿過許螢的腰,在她微驚躲避的舉動下呵止道:“別動!” 許螢僵著身子,看到陳時禮握著外套的兩只袖口,在她腰上系了一個潦草的結。 “先擋一下。”他問:“去醫務室嗎?” “嗯……” “走吧。” 少年把她拉起來,在體育老師的叫喊聲中,直接帶人去醫務室。 這種突發情況,醫務室的校醫已經見慣不慣,許螢在里面收拾,陳時禮站在門口,過往的學生就沒有不認識他的,紛紛對他投去好奇的目光,不明白陳時禮怎么會在醫務室。 許螢從里面出來,陳時禮看到她,問道:“弄完了?” “嗯。” 她的手中提著袋子,里面裝著被弄臟的校褲,陳時禮掃了眼她拿在手里的外套,那是他的衣服,她沒還,他也就沒提。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教室,班里其他同學對他倆投來探究的目光,好奇許螢和陳時禮剛剛快下課的時候去哪了,把體育老師氣得不輕。 陳時禮拿走她的水杯,從飲水機那接了水出來放在許螢的課桌上。 她的水杯透明,今天里面的飲用水是紅色的,許螢聽見身邊的少年說:“你們女生來姨媽會肚子疼,聽說喝點紅糖水會好點,這些你放在抽屜里備用。” 陳時禮從兜里摸出一大把紅糖塊,這是他剛才在醫務室對面的小賣部順便買的。 明明是很便宜、很不值一提的東西,但許螢看到桌上的那些紅糖塊,眼眶一熱,情緒開始不受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