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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大的胎兒離開母胎,也不是不能活。 既然她意已決,他是改變不了什么了,唯有利用這段時間鉆研醫術,看能不能保住孩子。 …… 海城…… 戰家醫療基地。 戰司寒從昏迷中醒過來。 睜眼的瞬間,他有片刻的迷茫。 他依稀記得自己靠在汐兒跟樂樂的墓前睡著了。 原本盼著能一睡不醒的,可還是睜開了眼,回到了這煉獄。 第339章 靈魂的折磨 病房的門推開,戰媛媛從外面走了進來。 “哥,你醒了,之前你暈倒在了墓園,我讓阿生哥背你回來的。” 戰司寒掙扎著坐了起來。 以前他每次醒來,都會下意識看時間。 如今這世上就剩他一人孤獨的活著,時間倒成了約束他生命的繩索,讓他難以掙脫。 余后幾十年,上萬個日夜,只能掰著手指頭過了。 “汐兒的葬禮完了,交接的事宜也該提上日程了,等安排好一切后,我就去自首。” 戰媛媛已經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如今聽他又一次提起,倒沒有多大感覺了。 “老宅打電話過來,說老太太病得很厲害,咱們……” 戰司寒冷笑了起來,“管她做什么?能治救治,不能治就火化了埋了。” 說完,他掙扎著起身。 戰媛媛連忙沖過去攙扶他,“哥,你去哪兒?” “地牢,你不用跟著,去書房整理文件吧,等會我去找你。” 戰媛媛知道他要去見曾蘭,想著哥哥如今滿腔悔恨跟苦痛,大概也只有去折磨曾蘭才能疏解了。 “好,那你注意身體,別動怒。” 戰司寒沒回應她,徑直朝外面走去。 地牢…… 偌大的空間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一個多禮拜以來,曾蘭都在承受著被輸血,然后又被放血的折磨。 這樣的刑法,真的能摧毀一個人的意志,讓其徹底崩潰。 地牢里很安靜,迷迷糊糊中,曾蘭能聽到鮮血從身上滴落,砸在土壤上發出滴答聲。 聽一兩個小時還好,可一連聽了好幾天,那種滋味,真的比下油鍋還有煎熬。 她怕了,真的真的怕了,從骨子里升騰起來的俱意,讓她時時刻刻都想了結自己。 可偏偏她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段時間里,她多么希望耳邊能出現別的聲音,蓋過那滴答滴答的滴血聲。 哪怕只有短暫的一刻也行啊。 身體的折磨不可怕,可怕的是靈魂的折磨。 而她的靈魂,如今每天都要經過一遍血淚般的洗禮。 她真的要瘋了。 這種看著自己身上的血一點一點被滴干的折磨,真的比挖心掏肺還要殘酷。 哐當…… 外面傳來一陣聲響。 曾蘭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提起來了一樣,渾身劇顫,甚至連臉部的肌rou都在狠狠抽搐。 戰司寒踱步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如今的模樣,十分滿意。 他深知如何折磨人才是最痛苦難熬的,所以才這么些天沒來看她。 “怎么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從身體里流出來澆花的滋味不好受吧?想必如今你也膩了,漸漸沒感覺了,所以我來了,跟你再玩一個游戲。” 說完,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她的心口。 “當初你騙盛戰兩老太太,說這顆心受了重創,必須得換,如今它好好的在里面跳動,是不是很刺耳? 原本我是想挖了這顆心,然后牽一條狼狗過來當著你的面一點一點啃噬的。 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挖了心,我還得命人給你重新安裝一個,麻煩,所以我想到了另一種法子代替,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第340章 你就看著它生蟲長蛆 說完,他的目光再次下移,落在了她后腰上。 “心沒了,如果不安裝心的,必死無疑,可這腎要是少了一個,還是能活吧? 所以我就折個中,取你一顆腎,我呢,也不扔去喂狗,就放在盆里,擱你面前,如今天氣熱,想必過不了幾天就會生蟲長蛆,你就好好瞧著,看著吧。” 曾蘭撐大了雙眼,死死等著他,眼里除了恐懼,還有一絲瘋狂。 戰司寒命人扯了她嘴里的塞子。 下一秒,地牢內響起她干澀粗啞的聲音,“私自取人腎臟,是違法的,戰司寒,你不能這么做,否則你會將牢底坐穿的。” 曾蘭之所以這么恐懼,并不是害怕自己會被取腎,而是怕自己的腎擱在自己面前慢慢地臭了,生蛆了。 那樣的折磨,真的生不如死。 她不要,她不要。 當初她取云汐的心臟時,也是干凈利落的,直接扔去喂狗了。 這個男人為何不按常理出牌,將她的腎扔了去喂狗? “戰司寒,你會將牢底坐穿的,你會遭天譴的。” 戰司寒現在巴不得能判個無期,如果死刑就更好了。 不是他自己尋死的,想必汐兒也沒有理由怪他。 “你不說我還忘了,折騰你能加重罪行,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法子,那就這么做吧。” “戰司寒,你……” 不等她說完,戰司寒又命人將塞子給她塞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