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當獸醫 第36節
他打量了幾眼,看見旁邊有個溜圈的大爺,就上前搭話道:“大爺,您也是住在這附近的嗎?” “是啊,小伙子你要問路啊,這一片兒我熟得很。” “我不問路,我就是想跟您打聽點事兒,您認識那幾戶人家嗎?”何興家用手指了指自己看中的那幾個房子。 “認識啊,都是街坊鄰居,在這兒住了好些年了。” “那您跟我說說那幾戶的情況唄,他們家里都有幾口人什么的。” “你問這個做什么?”那大爺警惕地看著何興家道。 “噢,我想在這兒開個修理的鋪子,想問問這幾家誰家住得寬松些的,能給我騰間屋子。” “修理鋪子,你要修理什么?” “修理半導體,您知道的吧?”依譁 “知道,我家樓上老李也有一個,整天在那兒放,聲音可大了。” “對,就是那東西。您能給我介紹一下這幾家的情況嗎?我去找他們說說。” “小伙子你算是問對人了,這片兒沒我不認識的人。最東頭那個是老姜家,一家三個兒子全擠在一起呢,自己都不夠住,估計是不太可能給你騰地方。挨著姜家的是老沈家,雖然沒有老姜家擠,連帶著孫子也有好幾口人呢。旁邊老馬家倒是還好,他家兒子上大學去了,閨女出嫁了,家中只有他們老兩口,就是老馬兩口子,怎么說呢,脾氣有些怪。最西邊是老姚家,他們家兒子在邊疆當兵呢,家中就他們兩口子帶著小閨女,人口也不多。” 何興家謝過了那個大爺,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姜家跟沈家是不用想了,人口太多肯定是騰不出來屋子的。馬家跟姚家,倒是都可以接觸看看,就是這大爺說馬家兩口子脾氣有些怪,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怪法。 何興家先往馬家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里面一個女人自言自語的說話聲:“沈家那幾個小兔崽子整天在隔壁吵吵,吵得我覺都睡不好,老沈家要是再不管管他們,我下次看到他們非得揍他們一頓不可……” 她還要說些什么,一轉眼看到了門口的何興家,立馬問道:“你誰呀?在我們家門口做什么?” “馬嬸子是吧?您好,是這樣的,我想在這個地方開個修理鋪子,想問問您家的房子能不能租給我一間?” “租房子?” “對,就是您臨街的那間房子,我從外面開扇門,平時也不影響您生活。” 馬嬸子眼珠轉了轉,把他們家的屋子從外面開扇門,現在還沒啥人這么干過,她心里就不是很樂意,而且那間屋子是她留給他們上大學的兒子住的,租給了別人,她兒子回來住哪兒? “這不行,那是我留給我兒子住的,租給了你,我兒子回來不就沒地方住了。” 何興家看這老馬家不愿意,就又去了隔壁姚家敲了敲門,也是一個嬸子來開的門。 “你找誰呀?” “姚嬸子是嗎?我想跟您家商量點事兒。” 這姚嬸子看何興家長得挺面善,想了想就讓他進來了。 “你有什么事呀?” “是這樣的,我想在這兒開一家修理鋪子,您看您臨街的屋子能不能租給我一間,我從外面開扇門,可以從那里招呼客人。” 姚嬸子聽他說完后呆了半天,有點拿不定主意,最后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把我們家老姚叫出來。”隨后她就進屋去了。 何興家耐心地等著,這個位置是他看過覺得最合適的,要是這姚家也不愿意租給他,那他只能再找別的地方了。 沒一會兒,姚嬸子的丈夫跟著她一起出來了,何興家注意到,他的手似乎是受傷了,用紗布包了起來。 “聽我那口子說,你想租我們家臨街那間屋子,你要開什么修理鋪呀?” “哦,就是修理半導體這種電子產品的。” “這個……我們家臨街那間屋子原本是我兒子住的,只是他在邊疆當兵,一兩年內怕是也回不來,空著也是空著,租給你也不是不行,就是我們家還有個上高中的閨女呢,你這一個男同志整天出來進去的,怕是不太合適。” “姚叔,你不用擔心,我這還是個學生,開了學就得去大學里上學了,平時也沒空在這兒看著,所以這個鋪子弄起來之后,我是打算讓我妹子在這兒守著的,平時我也不咋來。” 這老姚兩口子聽他這么一說,倒是有些動心了,主要是本來他們家就是老姚自己在廠里上班的,結果前些日子他cao作機器的時候不小心沒cao作好,切斷了根小拇指,這段時間他在家里養傷也上不成班了。 他年紀也不小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廠里上班,回去了還不知道能干什么。現在一家三口,全靠以前存的錢和兒子時不時寄回來的補貼過日子。沒有穩定的收入,他這心里就有些焦慮,要是能把那間屋子租出去,能有個固定收入也是好的。 但他也沒一口就答應下來,只說他們兩口子要再商量商量。何興家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便先回去了,說是等他們商量好了改天再來。 回去后他又到別的地方看了看,畢竟這雞蛋不能放到一個籃子里,萬一老姚家兩口子商量后不把房子租給他了,他不是還得再找地方。 所幸他下次去的時候,這老姚家是同意把那間屋子租給他了,何興家很是高興,等姚家把那間屋子騰出來之后,他去找了個泥瓦工幫他把那間屋子的窗戶給拆了,換成了個門,弄成了一間小鋪子。 他們這店鋪也不用展出什么商品,就是讓何燕守著,接個單就行了。 店鋪開張的時候,何興家也沒有大張旗鼓,現在做生意的還是少,他就沒有弄得太高調,光在屋門口掛了個維修電子產品的牌子,就悄沒聲息地開業了。 何興家想起后世那店鋪開業,舞龍舞獅、鑼鼓喧天的熱鬧場景,再對比現在的安靜,覺得真是有夠冷清的。 而且大概是太安靜了,一整天連一個訂單都沒有,倒是有不少人來看稀奇的,尤其是左鄰右舍,都聽說老姚家把一間屋子租給別人開鋪子了,他們就想看看這鋪子什么樣。 結果一看這屋里什么都沒有,一問原來是維修電子產品的。現在這買半導體的人家雖然有,可也沒普及到一家一個,維修的人就更少了,所以才沒啥人上門的。 有個大媽笑著道:“小伙子,我們家連半導體都沒有,怎么維修啊?” “大媽,沒有您可以買一個呀,現在有個半導體多方便,國家有什么政策您立馬就能收聽到了,有時候電臺里還能放個節目什么的。” “我倒是想買個半導體,可要一兩百塊呢,是我們家那口子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大媽,我們店里也可以組裝半導體呀,主要就收個材料費,比商場里的能便宜一半呢。” 這大媽有些遲疑。 “真的能便宜一半?” “可不是,我還能騙您嗎,您買了我們的組裝半導體,一年之內要是有什么問題包修理。” 這大媽有些動搖,要是幾十塊錢的話,咬咬牙還是可以買一個的,但她也沒沖動消費,還是決定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周圍聽到這話的人不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一整天下來,雖然何興家一個訂單都沒接到,可他覺得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果然不出他所料,沒兩天就開始有人來訂組裝半導體了,店鋪的生意也算是慢慢好了起來。 何興家給何燕交代了一下,她好歹也是在百貨大樓上過班的,看這么個小鋪子應該沒什么問題,所以何興家在開學的時候,就放心的上學去了。 過了些日子,有次何興家在去孟師傅那里時,發現他正在收拾行李,就好奇地問道:“師傅,你這是要出遠門呀?” 孟師傅轉頭看看他,想了想說道:“我一個老朋友,他們研究所人工飼養的紫貂生了病,讓我過去看看,機會難得,你去和學校請個假,跟我一起去吧。” “啊?”何興家沒想到是這么個情況,他看了看這院子里的動物,問道:“師傅,那小毛他們怎么辦呀?” “我跟隔壁老李說過了,讓他過來幫我喂上幾天,你就不用cao心了,趕快去學校請假,然后收拾東西,咱們明天就走。” 這說走就走的,何興家也沒功夫做什么準備了,匆忙去學校請了個假,回家后給家里人交代了一聲。尤其是何燕,何興家讓她接了訂單直接去找許文科,何燕反正也是認識許文科的,其他只能等到他回來再說了。 就這樣何興家第二天就跟著孟師傅一起坐上了去東北的火車。 第55章 .紫貂·? 何興家跟著孟師傅一起坐車去了東北,因為孟師傅說他那個朋友就在東北的一個研究所里工作。 三月份的天氣在別的地方已經很有些春意了,可他們這一路往北卻是越走越冷。幸好何興家走的時候想到了會有這種情況,所以多帶了幾件厚衣服。 何興家裹著厚厚的外套問孟師傅道:“師傅,咱們下了車直接去研究所嗎?” “對,他們在那等著呢,聽我那朋友的意思,這紫貂的情況怕是不太好,估計比較著急。看完紫貂要是還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長白山的林場看看,我兒子剛入伍的時候就在那里當兵,我那時候去看過他幾次,在那邊也有好幾個朋友呢。” 聽孟師傅提起自己的兒子,何興家想到了孟師傅的家庭,他剛開始拜師的時候,看孟師傅獨身一人住那么大個院子還有些疑惑,卻沒好意思問。 后來時間長了熟悉起來才知道,孟師傅的妻子在早年的時候就去世了,他有個獨子入了伍,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犧牲了,這才剩下他孤家寡人一個。 因為孟師傅這算是烈士的家屬,所以他一個人住那么大個院子,即便有人有意見也說不出什么,前幾年亂的時候都沒影響到他。 也得虧孟師傅是個生性開朗之人,喪妻喪子對普通人是很大的打擊了,可孟師傅都撐了過來,如今養了一院子的小動物,也能跟他做個伴。 之前過年的時候何興家看他一個人,還想把他接到自己家里一起過年,可是被孟師傅拒絕了。他說他有好幾個朋友也是獨自一人,他們幾個老伙計約好了一起過年,就不去何家了,何興家這才沒有強求。 這會兒孟師傅說長白山的林場也有朋友,還要帶他去看看,何興家就接話道:“那敢情好,我還沒去過東北呢,師傅似乎在哪里都有朋友。” “可不是,我年輕的時候有幾分俠義之氣,交友遍天下。就是前些年通信不方便,現在有些還能聯系得上,有些已經聯系不上了。” 等他們到了站之后,看到有人一直在等著,接著他們就直接去了研究所。 “老孟,你終于來了。” 剛到研究所,就有一個50多歲的男子迎面走了過來。 “老方,好些年沒見了,這是我的徒弟小何,這次帶他一起來見識見識。” “小何,這是研究所的方教授。” “方教授好!”何興家連忙問好道。 “好好,辛苦你們跑這一趟了,你們是先休息一下,還是……” 孟師傅見方教授那一臉急迫的樣子,不想讓他著急,直接說道:“行了,別跟我客氣,先去看紫貂吧。” “你們跟我來,前者日子我們這兒飼養的紫貂有幾只感染了細菌,其實這病也挺常見,我們也不是不能治療,主要是其中一只紫貂懷了孕,身體狀況一直都不太好,感染了這種細菌很容易流產或者生出死胎來。” “可這是咱們好不容易才配上的長白山紫貂和阿爾泰紫貂的后代,小紫貂要是活不下來就太可惜了,所以我就想起老孟你的針灸之術了,想讓你看看能不能穩住這一只紫貂的狀況,幫它順利生下小紫貂來。” 何興家跟著孟師傅一起去看了那只懷孕的紫貂,它確實看著很虛弱,精神也不好,據方教授說近來食欲也減退了,這種情況怕它支撐不到生產。 而如今已經是3月底了,離紫貂生產也沒有幾天了,所以方教授他們才想著盡力一試的。 孟師傅看過那只紫貂的情況后,給它做了針灸。他一邊針灸,一邊給何興家做講解,針灸完成之后,孟師傅問道:“看明白了嗎?” “看明白了,師傅。”何興家一臉驚嘆道。孟師傅的針灸之術,他無論看幾次,每次都會感嘆中醫的博大精深之處。 “那行,前兩天我來扎針,后面就由你來了。” “啊,我?” “就是你,怎么了,你不敢?上回小毛咳嗽的時候,你不就給它扎過針嗎,有什么可怕的。” 小毛?就它那人嫌狗厭的樣子,何興家給它針灸時一點兒不帶猶豫的,有時候恨不得給它扎成刺猬。 可他看著紫貂那濕漉漉的眼睛,毛茸茸的皮毛,感覺被懵到了,輕易不敢動手,害怕給它扎壞了。 “瞧你那副慫樣,好好學,過兩天就由你來下針。”孟師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錘定音道。 為了保證母貂的生產,何興家一直跟在孟師傅身后,學著給這只紫貂扎針,剛開始還有些手抖,后來也淡定了。那只紫貂大概知道他們是在幫助它,每次扎針還挺配合。 何興家看著它那身皮毛,很想上手褥兩把,可是想起它還懷著孕,到底是沒敢下手。 在這中西醫雙管齊下的治療之下,紫貂總算是沒再虛弱下去,雖然還是沒有一般的紫貂強壯就是了。 到了生產那天,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員都如臨大敵,這可是第一只懷上雜交品種的母貂,成敗就在此一舉了。母貂產仔多在夜間,大家全都在熬夜等著,怕母貂撐不住生產的過程,孟師傅還專門給母貂扎了幾針助產。 天快亮的時候,這只紫貂終于順利產下了三只小紫貂,剛出生的小紫貂毛色灰白,眼睛緊閉,特別輕小。研究所的人都很高興,連忙對小紫貂進行了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