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未來皇帝后我咸魚了 第87節
而三皇子的人并沒有散,還等在岸上,似乎上頭還有其他什新的指示,也可能在等著見證蘇耀二人出事后才回去復命。 方才剛剛吸入熏香的時候,蘇耀雖然還有意識但還是有些體力不支,這會兒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便對著那幾人直接開干。 蘇耀身上帶了一把小巧的鳥銃,他射擊又一向是準,這會兒一發一個,很快就干掉了那四個人。 蘇耀和小唐落水的同時,衡哥兒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跟小唐換好衣服出來,沒走了兩步就開始頭暈,走不動路了,便轉頭隨便進了一個帳子。 這正是成陽公主的營帳,之不過成陽公主和駙馬都出去玩了,只有一個宮女守在這里。 那宮女看到小太孫走了進來,并在公主的帳子里昏了過去,很是嚇了一跳。 那宮女待要找人來給小太孫診治,又怕小太孫昏倒得不明不白,叫人看到怪罪到了自己頭上。 于是打算先讓小太孫在床上睡一會兒,等公主和駙馬回來后,把這件事稟告了他們再處理。 結果公主和駙馬兩人在外頭騎馬獵了兔子,回來后又在前頭烤篝火做烤rou,一直沒回來。 倒是蘇耀憑著記憶找了回來將衡哥兒帶走了。 聽到這里,陸想容終于松了口氣。 還好有驚無險,衡哥兒沒事。 蕭攸臉色鐵青,將衛隊長周渠叫了過來,當即給了他和蘇耀一封手令,讓他們禁衛軍副統領張將軍一起,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蕭攸這邊動作不小,皇帝當晚也知道了此事。 皇帝覺得很意外。 老四當了太子后得群臣擁戴,宗親們也喜歡,皇帝甚至覺得,就現在的這些皇子們而言,除了他再也沒有誰能更好地勝任這個位置。 而其他皇子們也都對自己新的儲君人選沒什么異議,即便老三心中不服,但皇帝相信這都只是暫時的,時間能夠沖淡一些。 況且老三這孩子最是心善,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出來。 如此一來,皇帝就更是想不出來,到底還有誰會針對太子,對付只有六七歲的小太孫。 許貴妃晃著手上剛剛拿鳳仙花汁染好的指甲,淡淡道:“人心難測。皇上也莫要為此焦心,這會兒都在西山,查起來并不難,相信很快就知道是誰了。” = = 在西山圍獵的第三天,蕭渙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周遭的氛圍變得日漸嚴肅,沒有了第一天時候的輕快,雖然看上去沒什么不同,但開始變得明顯的內緊外松,有種山雨欲來風滿頭的感覺。 在這種壓力之下,即便不曉事如蕭渙,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 蕭渙雖然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他發現了許韻的異常。 明明墜馬受傷了卻根本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和從前生病受傷時候大不一樣,不肯歇息也不肯休養,反而成日里跟三嫂坐在一處背著人商議些什么。 蕭渙想了想,決定給許韻一個警告,便特意過來找到了妻子。 “許韻,你告訴我,你這幾日總背著人和三嫂一處,究竟在商量些什么?” 許韻抬頭瞥了蕭渙一眼,冷冷道:“我做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便是。” 蕭渙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仿佛即刻就要出什么大事似的,心里頭很不安寧。 正在這時候,皇貴妃身邊的衛嬤嬤來了,對著二人道:“奴婢請兩位殿下安,皇上和娘娘請七殿下和七皇子妃過去一趟。” 蕭渙臉色變了,對著衛嬤嬤道:“不知父皇和皇貴妃請我們過去所為何事?” “奴婢現下知道得也沒多清楚。”衛嬤嬤一臉正氣道,“不過七皇子妃卻是什么都知道,皇上和娘娘也說了,等問過七皇子妃后,一切就都清楚了。” 第93章 出招 這次的三皇子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蕭攸派周渠和蘇耀去調查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 根據兩人的調查結果顯示, 這件事情和三王府、七皇子妃都有著不小的關系,卻并沒有指向太后的明確線索。 但就陸想容和蕭攸的直覺而言,覺得太后定然是在其中動了手腳的, 只是可能比較小心加隱晦, 雖然參與了這件事情,但是只是間接地做了一些牽線之類的事情,沒有留下直接的證據。 蕭攸將調查出的結果寫成了一份簡單的奏疏,帶著去了皇帝那里。 衡哥兒到底是受了些驚嚇,雖然陸想容看他一切正常, 不像是有什么問題的樣子,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幾日一直陪在他身旁。 自打這場風波發生后, 蕭攸得了皇帝的批準,就將整個營地里里外外都換成了自己的人手。 衡哥兒寫過大字后覺得有些累了, 便同陸想容申請去外頭逛逛。 陸想容答應了他,又讓蘇耀帶了一隊火器營的侍衛陪他一起出門,自己則留在帳子當中等著蕭攸的消息。 蕭攸這次出門的時候不短,大概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后才姍姍遲來。 陸想容起身迎了上來, 對著蕭攸問道:“如何?事情可都解決了?皇上那邊怎么說?” 蕭攸坐了下來,隨手拿起陸想容喝了一半的茶水潤了潤嗓子, 將今天在皇帝那里發生的一切同她一一道來。 皇帝只在前兒上午上了一次獵場, 打了幾只狐貍回來, 后來便直言身上乏得很,不想動彈,沒有再出門。 御帳里面又大又暖,一應設施布置都十分齊全。 蕭攸走進御帳的時候,見到皇帝和皇貴妃、貴妃和舒妃坐在一處打牌, 看起來氣氛不錯。 蕭攸簡單地將衡哥兒失蹤的事情同皇帝一說,又將自己整理好的奏疏交給了一旁站著的陳年,由他上呈給了皇帝。 皇帝一目十行地看完上面的話,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老三和三王妃參與這件事情已經在皇帝的意料之外,叫皇帝更加意外的是,老七媳婦竟然也會在其中摻和頗多。 事關內命婦的處置問題,這也是在皇貴妃的職責范圍之內。 皇帝將蕭攸的奏疏遞給了皇貴妃,皇貴妃看完后,臉上也換上了同皇帝一般不敢置信的神情。 許貴妃道:“前兒就聽太子妃說,小太孫不見了許久,這事可不是小事,這些人連小太孫的主意都敢打,還有什么不敢做的?我聽著也怪怕的,這兩日也沒出門,不知太子殿下這會兒可有查出什么?” 皇貴妃知道許貴妃的性子,最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便對著她和舒妃將事情簡單一說,請她兩個一起拿個主意。 舒妃蹙眉道:“這的確不是小事,沒想到郭嬤嬤和小佟幾個的供詞涉及到了三皇子夫婦和七皇子妃,這可是都是皇子和皇家媳婦,不論如何都要謹慎對待,不好就這么冤了他們。依著我說,三皇子體弱,三王妃一直在身邊照顧他,不如這會兒叫了七皇子和七皇子妃過來問問,也好打消其中疑慮。” 皇帝道:“舒妃這話不錯。” 皇貴妃見意見得到了統一,便命衛嬤嬤即刻出發,將七皇子夫婦請來問話。 七皇子的帳子距離御帳并不算遠,衛嬤嬤不一會兒功夫便帶著七皇子夫婦回到了御帳中來。 等二人行禮過后,皇帝既不叫起,也不說話,只在那邊凝眉思索著什么。 皇貴妃見狀,對著七皇子妃開口道:“前兒小太孫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把你知道的說說吧。” 許韻心里“咯噔——”一下,她也沒想到,這事情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的頭上。 她努力使自己鎮定了下來,以盡量平緩的聲音對皇帝和皇貴妃道:“兒臣那日騎馬摔傷了腿,就連小太孫失蹤的事情都是聽旁人說的,兒臣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還望皇上和娘娘明鑒。” 看著下頭跪在自己不遠處的許韻,坐在皇帝一旁的許貴妃感覺極好,她笑了笑,道:“這幾日太子殿下將消息瞞得極嚴,臣妾也從沒聽誰口中說過小太孫失蹤之語,怎么七皇子妃為自己辯解時候,張口就是不知道小太孫失蹤之事,卻連小太孫失蹤的日子都是知道,這不是說謊又是什么?” 皇貴妃皺眉道,“如今為了這事,已經牽扯出了四條人命。雖說為著皇家體面,不會把你怎么樣,但你要知道,如今事情已經查到了你的頭上,若是你能坦白交代,我和皇上看在承恩公府和許家的面子上,或許還能給你一線生機,若是你依然堅持什么都不說,那不管你做了還是沒做的,最終只能夠都算在你頭上了。” 許韻的身體輕輕抖了一下,跪在地上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權衡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皇貴妃將蕭攸的奏疏遞給許韻,里面是郭嬤嬤等人招供三皇子謀劃如何除掉皇太孫的全過程,皇貴妃到底是掌宮十幾年的人物,大大小小多少風波都挺過來了,對付許韻這等外強中干的新人自是綽綽有余。 在她的恩威并施下,許韻很快便崩潰了下來,只道自己那日是按著三嫂的吩咐摔著了腿,其他一概不知。 “皇上,娘娘,臣妾不信七皇子妃有她自己說得這般無辜。”許貴妃忙不迭落井下石道,“當年太子妃懷胎之時,七皇子妃三番四次往太醫院詢問太子妃胎象,并企圖買通太醫在太子妃生產之時做手腳的事情,又該怎么解釋?” 許韻冷冷盯著許貴妃,高聲道:“你別血口噴人!” 許貴妃道:“是不是血口噴人,把你身邊的丫頭們拘起來,一問便知。” 皇貴妃自然知道許貴妃針對許韻的原因,事已至此,許韻夫婦算是翻不了什么,皇貴妃有意賣給許貴妃一個人情,便對著皇帝道:“既如此,那就把七皇子妃身邊的人請去慎刑司走一趟也好,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總要弄個明白。” 皇帝答應下來。 這些人膽大妄為,無法無天,既然敢在這時候對皇太孫動手,那想來也能在策劃得宜的情況下對他這個皇帝動手,威脅到他的安危。 必須嚴查搞清狀況,絕不能讓此類事情再度發生。 許韻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她嘴唇蠕動了兩下,似乎想要出聲阻礙皇貴妃的想法,但看著上頭坐著的幾個位高權重的長輩,還有一旁冷冷盯著自己的太子蕭攸。 她最終還是沒膽量地選擇了閉嘴。 皇帝又將目光投向了蕭渙,蕭渙幾乎是在同時對著皇帝辯解:“父皇,兒臣沒有,兒臣和三哥向來沒什么往來,兒臣對許氏做得這些事情一無所知,還望父皇明鑒。” 說道這里,蕭渙突然激動起來,指著許韻道:“同許氏成婚的這些年,兒臣日日都成活在煎熬之中,兒臣不愿同這個毒婦共處一個屋檐之下。兒臣要休妻,再不濟和離也成,求父皇成全!” 皇帝對于事情的走向有些迷惑,并未作答,蕭攸卻搶在皇帝之前出聲:“兒臣覺得此事不妥。” 即便兩人感情不好,但他們畢竟是夫妻。 既是夫妻,就是不可分割的利益共同體,正是蕭渙對許氏的漠視和對妾侍的偏寵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可以說許氏會成為今天自私妄為的樣子,蕭渙功不可沒。 作為許氏一個丈夫,看顧好妻子、避免她因著糊涂走上歪路也是蕭渙的責任。 出了問題之后,蕭渙不想著如何解決,只想著跟許韻撇清關系。 想要這時候切割關系,哪里又這樣容易? 蕭渙一聽這話就紅了眼睛,對著蕭攸大叫道:“當年我和容容情投意合,青梅竹馬,眼看著就要賜婚,成就一段佳話,偏偏造化弄人,她成了你的妻子,而我卻只能娶了許氏這個毒婦。如今你還在這里,說此等的風涼話,簡直不可理喻,自私至極!” 皇帝不可置信地看著蕭渙,似乎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是個如此輸不起的孬種,這等陳年往事都要拿出來說一番。 “原來這些年,七弟一直因著我娶了太子妃的事情而怨恨于我。”蕭攸幽幽道,“既如此,這會兒七弟便更不能跟七弟妹分開了。當初因著我的緣故,七弟沒了一門大好姻緣,若是再因著我的家事搞得妻離子散,不光是我這做兄長過意不去,就是太子妃這做嫂嫂聽到了也會心中不忍的。” 所以你們就在一處好好過吧,別想著跟許氏分開了。 “老七,朕對你很是失望。”皇帝似乎有些累了,說起話來也聽著有些沒力氣,“大周建國已一百余年,朕還沒聽說哪朝哪代皇子和離休妻過,你和許氏先回去吧,這段時間在府里好好閉門思過,抄幾卷佛經養一養性子,沒什么事就不要出門了。” 皇帝拍板定案后便命他們跪安,蕭渙站起身來,大腦一片混亂,整個人像被抽空了,行尸走rou一樣出去了。 四哥權傾朝野,又是一副睚眥必報的性格,想來絕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自己。 蕭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低調守拙這么多年,從來不敢出頭,也不敢摻和那些和奪嫡相關的事情,卻不想后半生就這么被許韻毀了。 等到蕭渙離開之后,皇帝又問蕭攸,準備怎么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言下之意自然是如何處置三皇子和三王妃的事情。 蕭攸道:“我那邊還有一些東西,回去請父皇看后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