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未來皇帝后我咸魚了 第64節(jié)
三皇子靈光一閃,很快就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人們對于自己的未知處總有很多的猜測。皇帝的病原本是沒事的,太子卻這樣大張旗鼓的控制進出,封鎖消息,就算是沒鬼也變得有鬼。 太子這一番樣子,總不會是做給當?shù)孛癖姾凸賳T看的,太子如今還不是會把這些人物看在眼里的人。 而太子能讓太子費盡心思這般針對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大皇子。 如果遠在京城的大皇子知道了這件事情,京中形勢一定會出現(xiàn)驚天逆轉。 大皇子蓄謀動手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這對于他來說,既是絕處,也是絕處奉生的一個機會。 他當初的確是真心對待大皇子的,畢竟他當初因為太聰慧,被父皇贊許,一次一次遭遇意外,都是東宮和先皇后的手筆。 他既厭惡太子,又因為是庶子的身份,所以和大皇子更親近,也愿意為他所用,愿意幫著大皇子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實在不濟,給太子添添堵也是好的。 可事到如今,三皇子卻突然不這么認為了。 太子和大皇子都排在他的前頭,而太子如今權勢過大,也得了皇帝的不少猜忌,日后皇帝知道太子聯(lián)合太醫(yī)院使在他身上的這些手段,必然也會考慮儲君人選異位的問題。 這些東西都是經(jīng)不住查的,若是當真查出這些問題,太子的儲君之位也就算完了。 事到如今,每一個兄弟都是他的競爭對手。 這會兒趁亂之間,自然是能有機會扳倒一個是一個。 三皇子決定再添上一把柴。 = = 青州府官道旁的餛飩店內(nèi),到處都是匆匆趕路的客人,坐下來用上一碗熱湯餛飩,補充體力,暖暖身子。 齊國公陸臨也在其中。 他替皇帝考察福建一帶的民情,此時回京,正路過青州府,看這邊餛飩攤上人不算少,便也跟著坐下來用上一份。 就在坐下來后不久,陸臨看著旁邊有一個魁梧漢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倒像是三皇子身邊的侍衛(wèi)。 他走了過去,對著那人打招呼道:“請問是杜將軍嗎?” 對方看了陸臨一眼,稍作沉默后,即刻否定道:“先生認錯人了。” 旁邊跟著的幾個隨行也道:“大人想來是認錯了,我們掌柜的姓胡,可不姓什么杜啊。” 陸臨認真看了看對方的打扮,后退了一步,問:“諸位可是江南的客商?往北邊做生意的?” 那隨行道:“大人說得是,我們正是準備去太原販運布匹的布商。”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陸臨也沒再堅持,“小二,給這桌加兩份醬菜,算我賬上,算是我的賠禮。” = = 簡親王府。 大皇子接到了濟南的飛鴿傳書,得知皇帝病重,太子封鎖消息的事情。 可老謀深算的鄭國公卻不這么認為,覺得事情實在有些湊巧,皇帝剛出京城就病得這樣厲害,也不知究竟是刻意還是人為,總之他們不在皇帝身邊終歸要小心。 不知皇帝究竟是真的病了,還是太子做出來給人看的。 正在大皇子糾結之際,屬下匆匆傳來消息,說是三皇子身邊的杜英杰求見。 杜英杰一見到大皇子便道自己是奉三皇子的命令過來傳話。皇上如今是真的不行了,請大皇子早作打算。 三皇子從來不摻和這些事情,只一心向著自己,大皇子沒有理由不相信三皇子專程派人來傳的話。 其實原本皇帝帶著太子去南巡,他們就有了準備,只是一直在糾結到底合適實施才好。 這會兒,似乎就是最佳的時候。 萬一皇帝真的就在這會兒駕崩,太子就順理成章繼位了。 而這恰恰是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事到如今,只能先攻占了皇城,再做其他打算。 = = 送走衡哥兒后,日子過得飛快。 一轉眼又是十幾日的功夫。 陸想容坐在那邊為衡哥兒寫字帖之時,春生來報:“王妃,內(nèi)城封了。” 陸想容神色一凜:“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今兒咱們府上連出門買菜都沒處購置了呢。” 這就要開始了嗎? 陸想容眉心處狠狠地跳了兩下,手中的玉管狼毫也落在了桌上。 如今皇帝、太子和太后都不在京中,大皇子究竟又有什么動作呢? 第67章 封城 英氣挺拔的少年郎闊步走了進來,…… 鐘嬤嬤來晚了。只聽了個尾音, 說是府里不好出門買菜了,便忙對著陸想容道:“此事王妃不必擔憂,咱們后園里中了好些瓜果青菜, 王妃想吃什么, 奴婢保管都給您弄來。” “是了,咱們后頭園子里有菜,倒是很不必擔憂這些事情的。”陸想容對著鐘嬤嬤投以了嘉許的目光,道,“如今情勢尚不明朗, 一動不如一靜,咱們府上倒也不如關門得好。” 周嬤嬤最是心疼衡哥兒,前幾日王妃送他出門時, 周嬤嬤還心疼得厲害,唯恐孩子這樣年幼, 出門在外受什么委屈,如今遇上這些事情之后,復又開始感慨王妃的高瞻遠矚。 “幸而王妃有遠見,提前把哥兒送出去了。否則關門的這幾日, 府上連牛乳都沒有,點心都做不好, 哥兒還不定要怎么樣呢。” 聽周嬤嬤這么一說, 陸想容原本沉郁的心情突然也多了幾分明朗。 是啊, 好在她提前把衡哥兒給送了出去,此時倒也不必擔心孩子。 前世的她在莊子上過得很好,沒有卷入任何風波當中,想來衡哥兒在外祖母那邊一定是安全。 但愿衡哥兒在莊子里玩得也能開心些。 = = 簡親王府。 大皇子正坐在桌前,詳細研究一張內(nèi)城地圖。 正在此時, 有貼身太監(jiān)來報,說是濟南那邊來了人過來傳宣旨。 正是王富。 太子早有準備,讓人帶了圣旨回來,說是皇帝病重,不宜挪動,請大皇子去濟南侍疾。 大皇子站著聽完了圣旨內(nèi)容,不慌不忙道:“公公一路辛苦。旅途勞頓,不如先去后頭歇一歇為好。” 王富賠笑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大殿下可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這會兒還要去復命,就不在簡王殿下這里久留了。” 王富正要離開之時,大皇子身邊的隨侍跟了過來,對著王富幽幽道:“知道總管忠心,想著回去復命。只不過來了我們大殿下府上,連頓飯都不用,未免叫人覺得殿下府上不懂禮數(shù)。” 那隨侍話音剛落,又有幾個彪形大漢上來,攔住了王富的去路。 “王總管,請吧。” 說罷,不由分說就要強壓著王富帶到后面去。 王富露出了驚恐的眼神:“你們……你們。” 大皇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帶下去吧。” 王富這忠心還當真未必是對父皇的忠心,依著他說,倒是是對東宮的忠心更準確一些。 王富被強壓著帶下去后,大皇子更加確定,皇帝出事是真的。 否則太子不會這樣急不可耐地過來傳旨,將自己調(diào)離京城。 大皇子在軍中的人也知道,太子能調(diào)動的軍中人馬已經(jīng)動了起來。 所以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他越是不能退縮。 大皇子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門去:“通知鄭國公,盡快動手。” 遲則生變。 = = “客官,您的面來了。” 小二便說著,便往桌上端上來兩碗陽春面。 清湯白面,撒著點點蔥花碎,看似簡單,卻鮮香味美。 紀王喝了一口湯,又嘗了嘗面,對小二道:“不錯不錯,你們這面吃著倒是地道。” “客官也是識貨之人。”小二嘿嘿笑著走過來:“我們這店好歹也開了將近二十年的光景了,來往的客人們都喜歡。“ 紀王對蕭攸招呼道:“老四也嘗嘗。” 蕭攸吃了一口,道:“的確不錯,清淡卻不寡淡,雖有油花兒卻沒有半點油膩,適合趕路之人,的確難得。” 說話之間,一個年輕的護衛(wèi)走了上來,在紀王耳畔說了幾句。 紀王氣得一拍桌子:“這老大也太不像話了!” 皇帝只是南巡時病重,又不是駕崩了,留在京城的他就這么急不可耐的動手了? 蕭攸在京中也有人手,自然也知道大皇子的那些荒唐事,聽到這話立馬皺起眉頭。 “怎么,大哥的人動手了?” 大皇子和太子的那些種種爭端他興趣不大,可如今他的妻兒都在城中,雖是都可能有危險,自是絕不能置身事外。 “是啊。”紀王將湯面一干而盡,“聽說圣駕已經(jīng)回鑾了,咱們也要盡快才是。” 蕭攸問道:“王叔這次帶著回京換防的有多少人馬?” “你這小子就是上道兒。”紀王哈哈一笑,“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般頭腦。” 他邊說邊伸出了兩根指頭。 “當年帶過去三萬,此次跟著我回京的有兩萬,等到時你再奉旨前去褚西時,可以再帶上兩萬人馬過去,以備不時之需。” 蕭攸道:“王叔帶的那些人馬,可都是真正上過戰(zhàn)場保衛(wèi)邊疆安寧的戰(zhàn)士,想來此去京城,好歹能幫上禁衛(wèi)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