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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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轟鳴的雷聲忽然停歇,漫天黑云散去。 盡管渡了一道大劫,寒山真君看起來卻是輕松灑脫,手腕一翻,長劍消失,換成一柄折扇,慢悠悠搖著來到眾人面前,一個個看過去,搖頭晃腦道:“呦,乖徒兒,你還是化神初期呢,要再接再厲啊,就算比不過為師,也萬萬不能氣餒。” “嘖嘖,這是滄海吧,年紀(jì)不小,境界不高,這樣可不成啊。” “咦,這老頭有點眼熟,我說師尊,你都老大不小了,還跟小徒弟一樣都是大乘,老臉掛得住么?” 眾人:“……” 玄清道君:“臭小子我讓你嘚瑟!老子今天教你重新做人!” 陳輕瑤張了張嘴,又默默閉上,雖然有點大逆不道,但她想說,師祖,請重重地打! 第147章 寒山真君進(jìn)階大乘,因為太過得意忘形,被玄清道君好好教訓(xùn)了一頓,之后閉關(guān)數(shù)月鞏固修為,跟著便馬不停蹄出宗浪蕩去了。 來到上界十余年,除了有人上門請出手,其余時候都在小小宗門內(nèi)待著,這種日子對他而言著實有點枯燥難捱。 只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他的修為在下界能夠橫著走,在上界便有些不夠看,寒山真君,如今該稱他寒山道君了,寒山道君并不怕惹事,也不怕來自高階修士的威脅,但他怕死得太丟臉。 師尊、師兄、徒弟、損友都在這兒,假如哪天他們收到消息,得知他得罪了某某大能,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人一刀砍死,那他這將近三百年的寶貴面子還要不要了?想一想那場面,就算是也死不瞑目啊! 所以他才這么努力修煉,不到二十年就邁入大乘,只為了能盡早回到可以橫著走的日子。 雖說如今才是大乘初期,但渡劫修士不出手,尋常大乘未必是他的對手,就算來了大乘后期,打不過也能跑。 他算了算,覺得自己穩(wěn)了,于是一擺手,揮別宗內(nèi)眾人,瀟灑離去。 “去仙劍宗找人練練!提防那個狐貍臉!”玄清道君在后面交代。 寒山道君志得意滿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知道了——” 看著不靠譜的師尊身形消失,陳輕瑤有點憂心忡忡。 并不是擔(dān)心他的安危,畢竟實力擺在那里,化神后期就能一劍逼退大乘中期的人,如今大乘了,還有誰能威脅到他的性命? 她就是怕,會不會不久之后,就有一群被師尊揍了的人上門來討說法要賠償? 她仿佛看到自己整日低聲下氣給人賠禮道歉的畫面。 想想就可怕,要不干脆去閉關(guān),把這些事丟給大師伯? 玄清道君目送徒弟離開,回頭一眼見到徒孫微皺的小眉頭,安慰道:“乖徒孫別擔(dān)心,上界沒幾個人能傷到你師父,要是真有人不長眼,師祖把他們老窩端了!” 陳輕瑤心頭悠悠一顫,滿腦子都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看來,是得要閉關(guān)了。 說干就干,她轉(zhuǎn)頭將宗門事務(wù)托付給大師伯,買賣的事有余平看著,要是有人想請她出手,能等的就讓客人等著,等不了請他們另尋高明。 然后回到自己洞府,把門一閉開始閉關(guān)。 這些年她與那枚真火配合越發(fā)默契,不論煉丹煉器都覺得得心應(yīng)手,已經(jīng)煉過了地階大部分丹藥,且基本每種都能煉出極品丹。 至于法器,因為修為稍弱,后勁不足,煉制地階上品有些勉強,煉完之后整個人被掏空,上品之下則完全沒有問題,甚至煉完地階中品,不必恢復(fù),還有余力再煉一件簡單的地階下品。 符箓與陣盤也不曾落下,托那些下訂單客人的福,這些年她幾乎將煉遍了大半地階丹符陣器,單她會的那些種類,隨便丹道陣道說一樣出去,就能驚到一片同道中人。 宗門內(nèi)那些丹修陣修因為身在外門,不清楚內(nèi)門情況,這些年下來也沒發(fā)現(xiàn)她兼修四道的事,但余平大概有所察覺,內(nèi)門就那幾個人,除了陳輕瑤之外,其他人怎么看都不像會煉器畫符的人物。 察覺之后,他看陳輕瑤的眼神越發(fā)熱切,以往還對自己身為丹修,卻還要招待客人做生意這事有話想說,后來半點異議都沒有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陳輕瑤比他更忙,同時兼修四道,在每一道上都是佼佼者,并且修行方面也沒落下,只有這樣的天才,才配得上日后宗師之名,自己還差得遠(yuǎn),沒有資格抱怨! 比起初來天元仙宗,他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轉(zhuǎn)變許多,不過至今依然沒能回到地階。 陳輕瑤知道這是他修為不足的緣故,她當(dāng)初能在沒有真火的前提下,憑借元嬰后期修為煉出地階丹藥,純粹是因為服過大衍丹,丹田經(jīng)脈比常人寬闊,經(jīng)得住消耗。 余平也是元嬰后期,因為有過真火,所以曾達(dá)到地階的高度,失去真火后,他自身修為無法支撐整個煉制過程。 不過,一旦進(jìn)入化神,有從前的基礎(chǔ),相信他馬上能重回地階。只是過往種種經(jīng)歷,已成為他的心魔,心魔一日不除,境界一日難以提升,只能看日后能否有轉(zhuǎn)機。 陳輕瑤閉關(guān)不久,便有一件事在修真界迅速傳開,一名大乘道君單人獨劍向仙劍宗下戰(zhàn)帖,接連打敗三位大乘劍修! 許多人覺得這消息聽著耳熟,酒樓內(nèi),便有一名修士問好友:“不是二百多年前也有一位道君,挑落了仙劍宗四名大乘么,如今他又卷土重來了?” 他的友人說:“你不知道,此大乘非彼大乘,二百多年前那個是師父,現(xiàn)在這個是徒弟。” 那修士驚嘆:“他們的師門未免太厲害了!” 一時間,天元仙宗、玄清道君之徒、寒山道君這幾個詞,響徹修真界。 對于一個剛立成沒多少年的宗門來說,天元仙宗的名氣著實有些大了,時不時就有些驚人的事跡在人們耳畔響起。但只要想想那宗門內(nèi)都有什么人,大家又覺得不奇怪。 據(jù)說他們大多出自下界同一個宗門,提起下界,上界上至修士,下到凡人,都有幾分優(yōu)越感,覺得那兒遠(yuǎn)不及上界,多少年才能上來一名化神,比他們渡劫修士還稀少。 直到天元仙宗橫空出世,那樣一群妖孽天才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他們才發(fā)現(xiàn),下界或許自身條件比不上上界,但從下界上來的修士,論及天賦、論及修行刻苦程度,并不比任何人遜色。 有人佩服,就有人看不過眼,甚至有一些極端修士,認(rèn)為從下界來的人,是和他們搶資源爭靈氣的入侵者,以往不是沒有下界修士隕落在他們手上。 但是對于天元仙宗,乃至其宗內(nèi)門人,這些處在陰暗角落里的人,卻只敢暗暗憤恨嫉妒,不敢真正動手。 挑戰(zhàn)完仙劍宗,寒山道君很有幾分不滿,因為玄清道君當(dāng)年打敗了四個人,而他只打敗了三個,被那老頭壓過一頭,他當(dāng)然不樂意,可是任憑他怎么叫陣挑釁,仙劍宗的大乘跟聾了一樣,就是不下場。 他還尋思著搞點破壞把人引出來,便被仙劍宗那名面帶笑容的掌門一巴掌拍出了宗門。 寒山道君正眼一瞧,來人自己打不過,又好像是老頭師尊說過要提防的狐貍臉,于是腳底抹油,很識時務(wù)地轉(zhuǎn)身就走,半點不糾纏。 離開仙劍宗,他馬上又去了據(jù)說很能打的無上仙宗,想見識見識那幫體修的rou身鐵拳。 等到陳輕瑤出關(guān),余平匯報信息,說的第一件事,便是寒山道君已經(jīng)打遍了半個修真界,正向另外半個進(jìn)發(fā)。 “……賠了多少錢?”陳輕瑤顫聲問。 余平微微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道:“曾有幾波人尋來,都被風(fēng)溪真君打發(fā)了,還有一些走前下了訂單,已經(jīng)成為宗門固定客戶。” 陳輕瑤松了一口氣,而后心底涌起大大的佩服,不是對師尊,而是師伯。 不愧是當(dāng)過掌門、給師祖、師尊前后兩代刺頭收拾過爛攤子的人,渾身上下只有兩個字,可靠。 將高高提起的心放下,她對余平道:“一會兒我去把地階上品的法器、陣盤、符箓添上,以后只要是天階以下的訂單,我們都接。” 余平又是愣住,片刻后眼中陡然爆發(fā)出異樣神采,“您距離天階只有一步之遙了?” 陳輕瑤笑道:“一步之遙有點夸張,還差一大步吧。” 此回閉關(guān)歷經(jīng)數(shù)年,她的修為邁入化神中期,境界提上來后,又在傳承中一番狠練,把丹符陣器幾道也都提到地階上品。 地階上品距離天階,看似只差一點,但大階級的跨越,遠(yuǎn)比小階級難得多,不但需要經(jīng)驗累積,還得看個人悟性與機緣,有些人只差靈光一現(xiàn),卻就是參不透,在某個境界困頓數(shù)十乃至上百年。 余平相信那些參不透的人里面,絕對不會有陳輕瑤,能將四道都修煉到地階上品的人,天階于她而言,不會有任何難度! 他興致昂揚地跟她談?wù)摰さ溃耆床怀銎饺漳歉辈懖惑@的模樣,直到蕭晉到來,含笑看著兩人談話。 陳輕瑤跟余平點點頭,示意下回再談,主動迎上蕭晉,與他一起往外走。 行至玄清道君時常待著的山腰那棵樹下,從這個方位往外看,不論內(nèi)門外門,盡收眼底。 樹旁有塊大石頭,陳輕瑤跳上去,曲腿坐下,兩條小腿懸在石外輕輕擺動。 “你也來啊。”她沖蕭晉招招手。 蕭晉只得也躍上來,石頭上小下大,頂端并不寬闊,兩人并肩坐著,身體側(cè)面緊緊靠在一起。 微風(fēng)吹過,送來遠(yuǎn)處細(xì)微的花香,前一夜大約下過雨,腳下土壤帶著濕潤的氣息。陳輕瑤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按照四季節(jié)氣劃分,如今應(yīng)該是清明前后,這個時節(jié)最適合到外出游玩。 從前在鳳臥山,她總是趁此時滿山跑,尋找美味的山珍野菜。再往前一些,上輩子還在讀書的時候,學(xué)校每年組織春游,一輛輛大巴車開向野外,車內(nèi)滿是歡聲笑語。 自從來到修真界,時間動輒以年、十年計,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留意季節(jié)變化了。 她偶爾會有些迷茫,為了長生的目標(biāo),來去匆匆、慌慌張張,錯過身邊那么多美麗的事和物,當(dāng)真不是本末倒置么? 但只要想到面前的威脅、未來的隱患,她很快又重新變得堅定,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證自己在危險中存活,才有性命去欣賞那些美麗的事物,或許不久后,她還要依靠這份力量去保護它們。 而且……她看了眼蕭晉,雖然錯過了一路的風(fēng)景,但好歹沒有錯過身邊的人嘛。 見她忽然看著自己笑,蕭晉也跟著無奈笑笑,道:“怎么了?” 陳輕瑤不答,伸手戳了戳他,反問:“剛剛我跟余平說話,你是不是又不高興了?” “沒有。”蕭晉面不改色,“我知道阿瑤與他說的是公事,如何會不高興。” 陳輕瑤心里嘖嘖兩聲,說得好寬容好理智,如果剛剛身上泄露出來的氣息也有那么友好她就信了。 不過她沒有點出,自己的男朋友,肯定要留點面子的。 她晃著腿看風(fēng)景,身體也跟著微微搖晃,晃了一會兒,腦袋便靠到蕭晉肩膀上。 蕭晉身形稍顯僵硬,一只手護在她背后,幾次想要將人攬住,又不敢真正落下,如此來回拉扯許久,才終于下定決心,虛虛環(huán)住她的身體。 玄清道君拎著酒壺,打算日常到樹下坐一會兒,還沒走近,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地盤被徒孫占領(lǐng)了。 他看著兩人相互依偎,一個悠閑、一個稍顯拘謹(jǐn)?shù)谋秤埃瑩u了搖頭,“年輕人吶……” 酸唧唧的,把他的酒都給熏酸了。 陳輕瑤本打算看個日落,不想太陽還未下山,就收到余平傳信,山門外有個少年要見她。 隨著天元仙宗日漸出名,來投奔的除了丹修陣修,也有一些想要拜入宗門的年輕人。 只是宗內(nèi)那些人,都沒有收徒教弟子的意思,因此至今沒有一個新弟子入門。 不過此時來的這名少年不同,余平說他自稱吱吱,還道陳輕瑤一聽就知道他是誰。 “吱吱?”陳輕瑤愣了愣,一下子還真沒明白過來,直到想起那個巴掌大金燦燦的小身影。 她只給小猴子起過這名,而距離當(dāng)初古山妖王將它帶走,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難道小猴子終于血脈覺醒成功,大變活人啦? 她從石頭上一躍而下,拉著蕭晉興沖沖道:“走,我們?nèi)タ纯础!?/br> 余平已經(jīng)得了信,將那名少年領(lǐng)到大殿。 只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雖然瞧著是個陌生面孔,可是那靈活的身手,狡黠的表情,猴里猴氣的氣質(zhì),陳輕瑤立刻確定,就是小猴子沒錯! “吱吱!”她喊了一聲。 少年立刻轉(zhuǎn)過頭,見到她,圓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圓,“唧唧唧!” 他蹭地跳過來,一下子躥到陳輕瑤的肩——沒躥上去,被蕭晉眼疾手快拎住了后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