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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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真君送的令牌通體漆黑,上頭飛龍舞鳳一個海字。 初看時,只覺字中意境如無風(fēng)之海,波濤悠悠,慵懶閑適,然而多看上幾眼,卻猛然間驚濤駭浪,山島竦峙,攝人心魂。 陳輕瑤知道這就是大佬的威勢,即便只是隨手留下的一個字,都帶著無盡威壓,叫人心驚動魄,不敢放肆。 若有愣頭青不信邪,非要盯著看,只怕下一刻就得落得神識劇震、識海重傷的下場。 龍巖島上的人似乎都知道這枚令牌意味著什么,在她將其掛在腰間之后,明顯察覺周圍人的態(tài)度變化。 原先打量的視線都沒了,無形中多了幾分恭敬忌憚,即便有目光無意間落到她身上,也很快匆匆移開,仿佛多看一眼便是冒犯。 由此可見,滄海真君在龍巖島上,有著如何絕對的地位。 陳輕瑤感覺自己在狐假虎威,不過這種可以橫著走的感覺真不錯,就讓她先扯兩天虎皮吧。 “說起來都是沾了師父的光,一會兒回去就把給他老人家的酒釀上。” 回到客棧,與同伴們說明令牌由來,大家都覺得驚奇。 不過這是好事,有了令牌,他們之后行事顯然會更加順利。 陳輕瑤開始釀給她師父的酒。 先前收獲了不到兩斤的五品靈谷,這個品級靈谷分量奇重,雖然每一枚只有小指指甲蓋大小,拿在手中卻沉甸甸的,擁有金石質(zhì)感,將近兩斤的重量,卻只有一百來粒。 她選出一百粒最飽滿的種下,將這些靈谷種催生到成熟,花去八千多下品靈石,收獲五品靈谷三十幾斤。 “這得什么家庭才能拿五品靈谷當(dāng)飯吃。”陳輕瑤搖頭感慨。 一斤成本二百多靈石,只有五十多顆靈谷,還不知夠不夠吃一頓。 三十幾斤靈谷分成兩份,用三十斤釀酒,剩下五六斤留作靈谷種。 拿出煉丹爐,小心翼翼將這些超貴的靈谷加上靈藥炮制一番,封入壇子里,恰好做成兩壇,然后在時間法陣中放置一天,釀成五品千年靈釀。 這回陳輕瑤不敢再開壇看看有沒有食品安全問題了,之前四品千年靈釀,僅聞了下味道就讓她醉上兩天,現(xiàn)在換成更厲害的五品,她怕自己一頭醉倒從此爬不起來。 釀完酒,看看靈田里種著的靈植們,給它們?nèi)鳇c靈石滋潤滋潤,又給了那顆豆子幾顆中品靈石做零食。 上次她曾在轉(zhuǎn)死回生的根莖附近放了幾枚中品靈石,原以為轉(zhuǎn)眼會被對方吸光,哪知過了半日去看,靈石中竟還剩一點靈氣。 后來她做了幾回試驗,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中品靈石中靈氣更濃郁,品質(zhì)更高的緣故,似乎更合豆子的胃口,對方竟能耐著性子沒有一口氣吸完,而是細(xì)水流長慢慢吃,雖然這個慢只是相對而言,但對它來說,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此后陳輕瑤就沒再喂它下品靈石,改成過幾天給幾枚中品,她掐指一算,如今這個喂法反而更省錢。 “感覺像在喂貓,高品質(zhì)貓糧吃一把就飽,低品質(zhì)的得吃一碗,還光長肥膘。”陳輕瑤嘀咕。 退出傳承,又拿出海靈珠著手處理,準(zhǔn)備畫避水符。 海靈珠需要用很小的火慢慢烤制,目的不是烤熟,而是將其中的水分烤干,之后研成粉末,和其余幾種靈材粉一起投入符墨中,混研均勻。 不同功能的符箓,除了符文不同,所用的符紙、符墨、符筆往往也有差別,如此前繪制隱靈符,用的就是隱鼴血制成的符墨。 至于符紙,她一開始用的是靈竹紙,現(xiàn)在大多用小型靈脈的伴生靈玉,等之后繪制更高級的符箓,就要用等級更高的靈玉,或者使用千年萬年靈木的樹皮、某些妖獸的皮筋骨、靈蠶吐絲制成的紗等等。 符筆等級也在逐步提高,符筆相當(dāng)于是修士與符箓之間的媒介,媒介好不好用,直接影響成符質(zhì)量。 對付符修來說,這些都是基本功。 避水符屬于人階上品符,陳輕瑤現(xiàn)在筑基初期的修為,一口氣能畫二十幾枚,畫完打坐恢復(fù)一番,繼續(xù)繪制,直至將全部符墨消耗完,一共畫出一百零二枚。 一枚避水符可令修士在水中自行吐納十二個時辰,她算了算,蕭晉他們四人每人可分到二十五枚,怎么著也該夠了。 到時候要是有多的,還能考慮賣掉。 說到賣,她就想到島上昂貴的丹藥價格,比別處貴兩成不止,這錢不掙實在可惜。 反正現(xiàn)在有滄海真君這張虎皮,算是有了靠山,不如出手賣一撥? 念頭冒出來就按不下去,算一算,她自己在觀海閣商行也花了一筆不小的靈石,應(yīng)該去給他掙回來才對,做生意,哪有只來不往的道理。 于是她就出門了,再次光臨觀海閣。 這回招待她的換成了一名管事,看見她腰間的令牌后,態(tài)度恭敬無比,“不知貴客有何吩咐?” 陳輕瑤道:“別緊張,就是跟你們做筆生意。” 管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她提出什么難以滿足的要求,得知說做生意,微微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先前問過伙計,這位貴客此前在店內(nèi)買了不少煉丹靈藥,想必是位丹修,看她年紀(jì)這樣輕,卻已有筑基初期修為,應(yīng)該花了不少精力在修煉上,那么丹道造詣或許會滯后少許。 管事心想,為了討貴客歡心,就算對方拿出的丹藥品質(zhì)差些,他也都得以高價收下,免得惹她不高興,叫真君知道后問罪。 陳輕瑤掏出一堆丹藥瓶子,擺在桌上。這堆丹藥中,有她在路上兩個多月煉的,也有這幾天用新買到的靈藥煉的,全是人階,黃階的暫時不打算賣。 一來黃階丹藥太少,不到十顆,賣不上多少錢,二則是在別人的地盤,滄海真君雖然與師父有交情,但兩人畢竟屬于不同勢力,各有各的利益,她還是不要太高調(diào),暴露自己黃階煉丹師的身份為好。 管事拿起一個玉瓶,打開瓶蓋時還在想,不管里頭裝的是什么品級的丹藥,一定得先天花亂墜夸上一通才可,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會穿。 然而等他看清瓶中的丹藥,滿腹吹捧夸贊的話全部哽在心口,只瞪大了眼睛。 “這、這……” 陳輕瑤抬頭瞥了眼他手中的瓶子,道:“護心丹,有問題嗎?” “沒沒——”掌柜咽了下口水,連連搖頭,“貴客的丹藥沒有任何問題!” 丹藥沒問題,問題在于,這小小一個瓶子里,竟擠擠挨挨塞滿了二十幾顆上品護心丹! 上品丹藥在陸地上各大城池尚且不普通,不要說他們這樣處于海中央的海島,因為除了海獸之外的物資貧乏,許多物品需要從外界運入,價格高不說,品質(zhì)好的更罕見。 因此,他們商行賣上品丹時,就算只是人階的,也會特特單獨一枚裝在玉匣里,以顯示珍貴,哪像眼下這樣,二十幾枚塞在一個小玉瓶內(nèi),擠得快要溢出來,仿佛是什么不值錢的東西! 想到此,管事不由大著膽子,痛心地看了陳輕瑤一眼,這位貴客,太不知愛惜了! 陳輕瑤滿頭霧水,要是知道緣由,肯定得說一聲冤枉。 她現(xiàn)在丹藥越練越多,會煉的人階丹已達一百多種,種類那么多,為了不弄混,也是圖省事,她就給每種丹藥準(zhǔn)備兩個玉瓶,一個裝上品丹,一個裝極品丹,就這樣,架子上還密密麻麻全是玉瓶。 要是像管事那樣,單獨一枚丹藥裝一個瓶子,那她什么事都不用做,天天在那雕瓶子數(shù)瓶子就夠了。 看著桌上另外幾十個玉瓶,管事心口一揪,一只只瓶子看過去,果然,每個瓶子裝的都是上品丹,還都是十幾二十顆擠在一塊的上品丹,有個瓶子甚至擠了將近三十顆,渾圓飽滿的丹藥都快擠變形了! 心頭的震撼已經(jīng)被心痛壓過,他現(xiàn)在迫不及待想給這些可愛寶貴的丹藥們一枚一個家。 管事眼神熱烈地看著陳輕瑤,“這些丹藥貴客想要以什么價格出售?您盡管開口,就算在下做不了主,還可請大管事與您談。” 呃……難道不是商行開價收購? 叫她定價,也不怕獅子大開口。 陳輕瑤倒是有喊個高價嚇?biāo)滥愕南敕ǎ砩线€帶著滄海真君的牌子,哪好意思反過來狠掙對方的錢,便道:“按你們店里售價的八成吧。” 大部分店鋪收購丹藥,收價都是售價的七成到九成之間,普通丹藥收價低點,珍貴丹藥收價高點,有些極其罕見的,甚至不掙錢也要收下,賠本掙吆喝。 她這些全是上品丹,就算要個九成價也沒問題,更不要說八成。 不過,這是龍巖島上售價的八成,算下來還是比天元城賣得貴,可以說,她掙到了,觀海閣商行也掙到了,大家都高興。 管事果然一臉驚喜,道:“貴客稍等,容在下清點一二!” 離開觀海閣時,陳輕瑤兜中多出七八萬下品靈石,近些日子花出去的一下全掙回來,還有富余。 出乎她意料的是,晚些時候,席燦到客棧尋她,送上一份謝禮。 “席師兄這是何意?”陳輕瑤面上驚訝。 實則她心中猜到幾分,應(yīng)該是席燦得知了她在商行內(nèi),以八成價格出手丹藥的事,她不想掙熟人的錢,對方同樣沒打算讓她吃虧,于是送來謝禮。 果然,席燦笑道:“今日之事,商行大管事已經(jīng)告知我,師妹仁義,以低于世面的價格提供了大批上等丹藥,我卻不好當(dāng)不知道。不然,若師尊曉得了,也得怪我不懂事。” “師兄言重,真君哪會理會這些小事。” 席燦卻搖搖頭,忽然笑得有些尷尬,“師妹應(yīng)當(dāng)知道,師尊與師妹的師尊,相互之間有幾分比較,以往是比他們自己,如今自然……” 他話未說完,陳輕瑤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他的意思。 寒山真君與滄海真君兩人既是朋友,又是對手,還都是直來直往的性子,說不好聽點有些小孩子脾氣,愛攀比,以前自己兩個比,現(xiàn)在比到了徒弟身上。 要是滄海真君發(fā)現(xiàn)寒山真君的徒弟比他徒弟會做人,人情往來做得更漂亮,那少不得也得教教自己徒弟怎么做人了。 陳輕瑤心里好笑,也不讓席燦為難,將禮物收下。 將人送走后,她才發(fā)現(xiàn),禮單中有幾樣珍貴的靈藥,是離妄海特有,其他地方尋不到的,單憑這個的價值,就足以補上她賣給商行丹藥的差價。 這段時間,她閉門修煉順帶掙錢,蕭晉等人也沒閑下。 他們要去的云鼎洞府位于海上,雖然王家說了大致方位,但茫茫大海中,想找到具體位置可不容易。 蕭晉幾人每日乘船出海,將船航行至那一片海域,接著便在方圓數(shù)千里之內(nèi),留心觀察附近海水流動、海獸活躍情況,以及水底漩渦等,試圖通過這些推測出洞府可能的位置。 在他們登上龍巖島快一個月時,幾人終于帶回好消息。 眼下也快到了每年洞府所在礁石露出海面的時間,陳輕瑤當(dāng)即與他們一同登船,前往那處地方守株待兔。 他們在海上停留了兩天,這日晚間,明月高懸,原本平靜無波的海面,忽然出現(xiàn)一個漩渦,周圍海水似乎猛然下降了幾分,一座尖尖的礁石緩緩露出水面。 “出來了。”五人屏息看著這神奇的一幕。 待礁石定住,他們才跳下船,踏水過去細(xì)看,石面很窄,僅夠數(shù)人站立,若不是提前推測了位置,就這么一小塊礁石,大晚上從海下冒出來,估計根本找不到。 陳輕瑤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石頭上有個凹槽,便嘗試著將那枚云鼎洞府的令牌印上去。 礁石微微一震,而后開始下沉。她立刻拿出避水珠,蕭晉他們則激發(fā)了避水符。 周圍黑壓壓的海水沒過頭頂涌來,又因為避水珠的作用退開,不少海獸隱藏其中,好似忌憚著什么,竟沒有攻擊。 越沉越深,頭頂上的月亮徹底看不見,只余一片漆黑中,海獸身上、眼里詭異的熒光。 陳輕瑤慶幸自己沒有深海恐懼癥,不然得被這場景嚇到腿軟。 礁石帶著他們不知沉了多久,終于到達底部,水下地勢平坦,隱約看得出曾經(jīng)有古老建筑的痕跡。 “難道這里以前是片大陸?修真界也有地殼運動嗎?”陳輕瑤暗自驚訝。 其余幾人也為眼前一幕震撼不已。看這些建筑的痕跡,這座水下古城,其規(guī)模甚至不在天元城之下,到底是何等偉力,才能叫桑田變滄海? 震驚過后,他們開始尋找此行的目的。其實也不必找,這些殘垣斷壁中,唯一還立著有一人高度的城墻上,就有一個類似礁石上的凹槽,陳輕瑤再次將令牌印上,斷墻底下從兩邊裂開,露出一個通道。 幾人步入通道,發(fā)現(xiàn)這里邊竟然沒有海水,好似有什么法陣隔絕了內(nèi)外。 通道一路往下,盡頭是一間密室,印上令牌,密室門上出現(xiàn)一個丹字。 陳輕瑤知道,這應(yīng)該就是王家人提過的考驗了,她與蕭晉幾人點點頭,“我進去了。” “阿瑤小心。”蕭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