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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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久愣愣地看著季降,腦子突然有點發懵,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季降說了什么。 季降急躁地扯開睡衣的領子,因為動作太猛,一顆扣子崩開飛了出去,胸前也被自己的指頭刮出兩道紅色的印子。 但季降壓根注意不到這些,他只是給自己扯出一點透氣的空間,然后低下頭,重重地再次吻住白久。 第104章 是心動 白久被壓著親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下意識要推開他,卻突然發現季降按著自己手腕的手在抖。 他整個人都在抖,親吻卻仍舊堅定有力。 白久愣愣地抬眼,看一眼季降緊閉的雙眼和顫抖著的睫毛,終于下定決心般,閉上眼,微微張嘴,回應了季降的吻。 季降僵了一瞬,隨后更加激動,幾乎是立刻松開白久的手腕,轉而擁抱住白久,加深了這個吻。 白久沒什么親吻的經驗,被動地承受著他的熱情,手也劃過季降的腰,慢慢回抱住他。 寂靜的深夜里四下無聲,只有海風呼嘯著吹過,帶動海邊的一切都在狂風中顛簸。 而房間里,兩個人什么都感知不到,只是緊緊相擁著,盲目地、不顧一切地接吻。 直到白久喘不過來氣,才推了推季降,示意他先起來。 季降還有點不舍得,被白久狠捶了幾下,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嘴唇通紅,臉紅到了脖子。 白久的嘴唇有點破皮,他急喘了幾口氣,缺氧的大腦慢慢恢復了清醒。 兩個人都在喘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誰也沒先開口。 直到白久從他身下起來,坐到了床邊的一角,兩個人才又對視了一眼。 白久歪了歪頭:說說吧。 季降說,你也該說吧。 白久挑了挑眉,眼神變得很危險:你說什么? 季降迅速調整了語氣,誠懇地開口:我去Z市找你的那一天,是我來到這里的第五天。 白久算了一下,這樣一來,他比季降要早來幾個月。 當時當時我很驚訝,后來去Z市找到你的時候,我很高興,因為你好好地站在那里,還在像個高中生一樣上學,就是脾氣差了一點。 ?白久瞇了下眼。 季降立刻補充:當然,是對不熟的人,熟悉以后你是個很很溫柔的人。 說溫柔兩個字顯然有點費勁,但白久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不都知道了嗎? 我是說,白久說,你既然是從未來回來的,為什么不告訴我? 季降愣了一下,說:我我不知道怎么說,而且我也怕你不相信。 畢竟那個時候,你肯跟我說話,已經很難得了。 季降的語氣有點可憐,白久忍不住笑了一聲,才說:行吧,你瞞我,我也瞞了你,我比你來的更早。 季降又問:那你是什么時候來的,我是指以前。 他說的很隱晦,但白久回答的坦蕩:就是那場車禍。 季降的臉色頓時暗淡了一下,沉默幾秒,才說:車禍后一個月我就過來了。 好,來龍去脈我們都清楚了,那進入下一個問題。 白久像個細心的偵探,非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你為什么會回來? 季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白久轉念一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來了,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那 他突然咳了一聲,聲音有點低:你剛才說你喜歡我。 季降原本褪下熱度的臉立刻重新紅了起來。 白久歪頭看向他:什么時候? 季降突然不說話了。 白久瞇眼:嗯? 季降含糊地開口:很早。 白久屁股一抬,朝他的位置挪了一點:這部分展開說說。 眼看季降還在沉默,白久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機會僅此一次,以后你要是再想說,我可不會聽了。 季降慌忙伸手抓住白久的手:從從你出道開始。 白久驚訝地忘了從季降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那么早? 嗯,季降點頭,皺了下眉,還是開口,我我其實在你剛出道的時候見過你。 白久更驚訝了:什么時候?在哪里? 你拍第一部 戲的時候。 白久努力在腦海里搜索第一部 戲的信息,最后想到的只有一部天雷滾滾的小成本劇。 當時他剛出道,很缺錢,公司給他劇他就接了,接了以后發現選定的女主是帶資進組,根本不會演技,不愿意記臺詞,有時候甚至會念數字。 白久跟她搭了兩天的戲就火了,質問她為什么不好好演,卻只得到反正后期會配音,記臺詞干什么的冷淡回答。 白久當時明白過來自己接錯了劇,卻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演,演到最后的時候,抑郁復發,靠著加大藥量,硬是撐到了殺青。 可白久無論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季降什么時候在這段經歷里出現過。 季降說:那個時候我高三,跟著一位親戚去考察項目,到了劇組,我覺得無聊,就到外面隨便逛了逛。 季降是無意間看到白久的,當時天氣很熱,周邊環境又很臟,到處散發著令人不愉快的味道,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很不耐煩地走著,想找個涼快點的地方,剛過轉角就看到一個少年蹲在不遠處。 少年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來非常干凈,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季降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低著頭在喂貓,神情專注,仿佛別的事情都和他沒有關系,他此刻眼里只有身前的那只小小的流浪貓。 貓咪很小,是只三花貓,看起來最多只有兩個月,走路搖搖晃晃,一邊吃一邊喵喵叫,顯然是餓的狠了。 少年笑著開口:慢點吃,我可就帶了這一根火腿腸,還是打算自己吃的。 少年的聲音也很好聽,和貓對話時語氣很溫柔,讓人忍不住想看看他長什么樣子。 季降往前走了兩步,又鬼使神差地退了回來。 少年摸了摸小貓的腦袋,笑著說:可惜我不能把你帶回去養,我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也沒辦法對你負責。 不過你得好好活著,努力長大,多找點吃的,要是能遇到個好心人,說不定就把你撿回家了。 說到這里,少年開始自言自語,最好是個有錢人,這樣你就可以吃好的用好的,過的比我還好呢。 季降有點想笑,怎么會有人說貓比自己過的好,畢竟貓再怎么樣也只是寵物。 少年又捏了捏小貓的脖子,小貓喵喵叫了幾聲,在他手下舒服地蹭來蹭去。 不過你不能這么親近人類,這個世界壞人很多的,你要有點戒備。 小貓聽不懂他的話,露出肚皮想讓他揉揉自己。 少年搖搖頭:你這樣不行,你要防備一點! 小貓又無辜地喵了一聲。 少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貓柔軟的肚皮:行吧,對我可以這樣,對別人不可以,知道了嗎? 貓咪顯然不會回應他,只會眨著眼睛懵懂地看著他。 少年頭疼地嘆了口氣,又輕聲說:總之你要好好活著,活的開心一點。 說到這里時,少年的聲音非常的輕,但季降還是聽見了。 不要像我一樣。 季降愣住了,他下意識想開口叫少年一聲,卻聽到不遠處有個人喊道。 白久!你人呢! 少年立刻應道:我在這里! 到你的戲了,快過來! 少年慢慢站起來,聲音比起剛才瞬間變冷了許多:我知道了。 他朝著那個方向走了兩步,突然意識到有人在看自己,轉頭看了過去,和季降對視了一眼。 季降頓時愣住了。 少年長得幾乎可以用漂亮來形容,五官都像是畫出來的一樣,皮膚很白,一雙黝黑的眼睛卻極陰極冷,和人對視的時候,憑空就讓人生出一身寒意。 要不是剛才親耳聽到他對貓咪溫柔的講話,季降甚至會懷疑眼前的人和剛才那個喂貓的少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少年只看了他一眼就沒再看,轉頭繼續往前走,快速離開了這里。 季降過了一會兒才回神,剛回神就感覺腳下有個柔軟的東西,低頭一看,剛才少年喂的那只小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腳下,正好奇地抬頭望著自己。 季降蹲下去,試探著摸了一下小貓,小貓不躲不避,反而還用腦袋蹭了他一下。 果然是一只不知道害怕的小貓,對人很親近。 季降抱起小貓,朝著少年走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那是個新劇組,叫白久的少年應該是里面的一位演員。 白久季降又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才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小貓,他說一定會有好心人撿走你好吧,那我就當這個好心人。 等季降回去找親戚時,親戚看著他懷里的小貓愣了一下,笑著說:這多臟啊,你要是想養貓,我回頭給你買一個賽級的貓咪,干凈漂亮的,這個扔了吧。 季降搖搖頭:我就要這個。 親戚只好干笑著說:既然你喜歡就養吧,一只貓而已。 回去后,季降在網上搜索白久的信息,卻沒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找到了他的微博賬號,里面也沒什么內容,看來是個不出名的小演員。 等劇上映時,季降第一時間點開看,劇的評價非常差,季降卻看的很投入,每當有白久的鏡頭時,他簡直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看。 后來季降想更了解他一點,自己也對演戲有了興趣,想試著報專業院校,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反對,家族所有人都不覺得演員是什么正經的工作,說寧愿送他出國,隨便上個普通的常春藤學校也不讓他走這條路。 季降性格倔,硬生生跟家族僵持了幾個月,家族最終沒辦法,妥協了,說可以讓他出道,但不能再用季降這個名字,要改名。 季降答應了,如愿以償上了最好的院校,出了道。 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白久恍然大悟:原來你那么早就見過我。 但我發現我錯了,季降的聲音突然低了一點,用了季方城這個名字,我可以得到最好的資源,與此同時,我什么也做不了。 這話聽起來有點矛盾,白久抬頭看向他,季降的眼里帶了點悲哀,苦笑著說:我甚至不敢說,我愛的是個男人。 白久眨眨眼,臉色突然有點發紅,咳了一聲,問他,那那貓呢? 他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季降養貓? 貓就在我家,平時不在家的時候是阿姨代為照顧,關于這只貓,我沒對外說過,季降說,我本來本來想著哪天我們認識了,你也許會來我家,到時候我就告訴你這只貓是哪來的 可惜他最終也沒等到這個機會。 房間里陷入平靜,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狀態都介于激動和喜悅之間,這些話說開并不容易,他們都有太多的顧慮,但好在一切最終走向了一個好的結果。 白久盯著窗簾,突然說了一句:我好像沒關好窗戶,窗簾在晃。 季降也看過去,看了一會兒,點點頭:嗯,是在晃。 白久立刻下床,赤腳走到窗邊,檢查了窗戶,卻發現窗戶關的很緊。 他疑惑地把窗戶稍微推開一點,立刻聽到了呼呼的風聲,海風猛然灌進來,窗簾被吹得飛起來蒙住了白久的頭。 白久慌亂地把窗簾從腦袋上扒開,又重重地關了窗,有點尷尬地回頭看向季降。 不是沒關好窗,是風太大了。 嗯,季降又點點頭,仿佛現在無論白久說什么他都會不假思索地點頭,那你別管它們了,回來吧。 白久回到床上,經過他這么一活動,房間里的氣氛顯然緩解了許多,季降說:很晚了,先睡吧。 兩個人同時躺下,白久的目光從季降臉上挪到窗戶,又從窗戶挪回季降。 在看什么? 白久笑了:我還是覺得窗簾在動。 季降伸出一只手蓋到白久眼睛上:不看了,睡了。 白久乖乖閉上眼,伸手拉住季降的手腕,屋子里溫度稍稍顯得有點低,季降的手摸起來很溫暖,他就這樣一直到睡著都沒有松手,季降也任由他拉著。 夜色漸深,窗外呼嘯的海風卷走浪花和碎石,而房間里的兩個人面對面躺著,睡的很沉。 橫在中間的兩只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握到了一起,緊緊交纏著,始終沒有松開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24小可愛的地雷!~~啵啵! 第105章 過山車! 第二天白久起床的時候,季降不在屋子里,白久迷茫地坐起來,望著空蕩蕩的周圍,一瞬間覺得一切都有點不真實。 直到季降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盤早餐,房間才多了點人氣。 酒店的餐廳有點遠,我們等會兒要出門,直接在房間里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