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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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是雨天,一大早噴雨器就已經準備好了,白久抬頭看了眼足足有四排的壓力水管,有點震驚:這真的是要下雨嗎?感覺是要滅火。 簡誠和衛天瑞也來了,今天的拍攝比較辛苦,他們各自帶了助理來幫忙。 簡誠最近在籌備工作室的事情,盡管白久還沒打算這么早就開工作室,但簡誠覺得藝人沒有公司始終是缺了點什么,自己主動說要試著建工作室,白久自然就隨他去了。 簡誠同時還自己花幾萬塊錢報了個商學院,想學|運營管理。 這些事情其實前世簡誠也做了,不過都是在白久出道五六年時候才做的,現在簡誠把事情提前了這么多,壓力自然也大了很多,這段時間忙的沒有時間跟組,就新招了個助理。 新招的助理是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長得也很清秀,名字叫小離,還是個學生,暑假出來實習,恰好被簡誠看到,要她過來做跟組助理。 小離朝著白久鞠躬:白老師您好,我是小離,我會努力做好助理工作的。 不用這么客氣,叫他名字就行了,簡誠說完又看向白久,小離是學導演的,以前跟過組,有經驗,有什么需要你就跟她說。 嗯,我知道了,白久說,你忙你的去吧。 另一頭,衛天瑞有點擔心地看著季降:昨天沒看通告單,今天有雨戲,你昨晚休息的太少了。 沒關系,季降換著衣服說,不影響。 準備開拍了,噴雨器開始運轉,四道水柱噴向天空,又化成無數雨滴灑了下來。 雨幕里,祁南和祁凌相對而站,兩個人臉上都是憤怒。 祁凌怒道:我替師父報仇,我有什么錯! 大錯特錯!祁南吼道,你知不知道,十五年師父錯手殺了千牙山掌門的夫人,所以這么多年師父都隱姓埋名,連對我們都不愿提起他的名字,不然以師父的武功,怎么可能打不過那千牙山掌門! 那又如何!祁凌說,他們的恩怨是他們的事,我只知道千牙山掌門殺了我師父,還侮辱我師門,我就是要報仇! 祁南不敢置信地看著祁凌:祁凌,你何時成了這樣黑白不分、偏執任性的人了?師父的教誨,你都聽到哪里去了? 祁凌紅著眼看他:人我已經殺了,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既然師父已去,我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從今往后,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吧! 祁南握緊了劍:祁凌,你竟然連認錯都不肯? 祁凌咬著牙,說道:我沒有錯。 好很好祁南后退一步,滿臉失望,祁凌,你終有一日會后悔的。 恐怕后悔的是你!祁凌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祁南失魂落魄地看著祁凌的背影,愣愣地站在雨中,直到祁凌走遠。 白久剛走出雨景,小離已經拿著毛巾和保溫杯跑了過來:白老師,快擦擦。 白久接過毛巾,回頭看著仍在淋雨的季降:他還要淋多久? 小離說:好像后面還有兩場戲,都是季老師的。 白久打了個寒顫:這雨真是太冷了。 盡管是夏天,噴雨器里的水卻是冰涼的,淋在身上的時候只感覺到冷,白久這一場戲拍下來渾身都在抖,更不用說季降還要在雨中淋一個多小時,恐怕只會更冷。 小離有點擔憂:我看季老師的臉色也很白。 白久看過去,剛才沉浸在戲里,他沒注意祁南的臉色,這么隔著雨幕一看,季降的臉色的確是有點發白了。 可別感冒了,白久說,這幾天拍攝任務重,要是感冒就糟了小離,你那里有藥沒有? 有,小離從隨身帶著的小包里翻出一袋藥,這個需要沖泡。 白久把自己保溫杯里的熱水倒出來一大半,留下剛好夠泡開顆粒的水,把那袋顆粒倒了進去晃勻,怕太燙,白久又鼓著臉吹了吹。 小離笑了:這樣吹沒用,把蓋子打開放一會兒,溫度自己就下去了。 哦,哦,白久把杯子放在桌上,說,等會兒他拍完了你把這個給他。 好。小離點點頭。 白久去換衣服,等換完回來,就看到季降還在淋雨,似乎一直沒有休息,連保溫杯里的藥都還是原封不動的。 這里的戲是祁南獨自在雨中收拾自己和祁凌從小住的屋子,又握著劍,毅然決然地從小屋離開。 鏡頭隨著祁南的腳步移動,祁南臉上滿是愣怔,腳步沉重,似乎茫然不知該去往何處,雨越下越大,將他整個人都打濕了。 由于雨太大,季降連睜眼都很困難,卻還是保持著那副神情,沿著軌道從林子的一端走向另一端,足足走了三遍。 等終于結束拍攝,季降已經連嘴唇都白了。 白久拿著兩個毛巾跑過去,一個遞給季降,一個直接蓋到他頭上:還好嗎? 沒事,季降接過毛巾看著他,怎么又過來了,頭發也沒吹干? 我換了衣服了,白久指著自己身上干凈的新戲服,又示意小離把東西拿過來,你趕緊把這個喝了。 小離遞過來保溫杯,季降也沒問里面是什么,接過就仰頭一口氣喝完了。 你后面沒戲了吧?白久問他。 季降搖搖頭:后面都是你的了。 那你快回酒店洗個熱水澡,白久說,小心感冒。 我想等你一起回去,季降卻說,我沒事。 不行!白久不容拒絕,一邊說,一邊叫上衛天瑞,硬是把季降塞回了劇組的車。 等看著車輛發動了,白久才轉身繼續自己的拍攝。 祁南和祁凌分開后,祁南回了小屋,祁凌則漫無目的地走,走著走著就發現自己似乎被人跟著。 祁凌猛然轉身:是誰? 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男人笑著從樹林一頭走了出來:我。 你是誰?祁凌警惕地看著他,又在看清他手里的九節鞭后一驚,那是陰鬼門慣用的武器,再聯想到此人武功高強,連自己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加上一身黑袍 你是陰鬼門門主,司空煞? 司空煞拍拍手:好聰明的孩子,竟然認的出我。 陰鬼門的頭子,為什么出現在這里?祁凌舉起劍指向他,你要干什么? 為什么對我抱著這么大的敵意呢?司空煞笑瞇瞇地問他,我很欣賞你,你以一人之力屠了千牙山,這樣的人,很適合來我陰鬼門。 哼,胡說什么!祁凌冷笑一聲,陰鬼門無惡不作,我怎么可能和你們同流合污? 無惡不作?司空煞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話,呵呵笑了起來,孩子,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明明向你的師哥認個錯,就可以讓他原諒你,為什么你還是要同他決裂? 關你什么事!祁凌怒氣沖沖地看著他,你竟然一直跟著我們! 從你到千牙山,我就跟著你了,司空煞笑著說,我原本也要去解決那個老頭子的,恰好你幫了個忙,我就想看看,是什么人干了這樣的好事。 我猜猜,你不愿意認錯,是不是因為你怕千牙山被屠之事傳到江湖上,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你不想牽連你的師哥? 祁凌頓時漲紅了臉:你胡說什么! 哈哈,真是個孩子,心思都藏不住,司空煞頗有興趣的看著他,若你入我門下,我必悉心教導你,將畢生的武功都教予你,如何? 祁凌不為所動:滾。 司空煞卻毫不動搖:跟著我,你不會后悔的。 祁凌直接拔劍刺向他:找死! 然而祁凌根本不是司空煞的對手,不過幾招,祁凌就被司空煞制服,點了xue道,強行帶回了陰鬼門。 這一場戲拍完,白久身上出了不少汗,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才停下。 孟和志看他剛才淋雨,現在又拍打戲,就讓他趕緊回去休息。 白久帶著小離回了酒店,先是洗了個澡,又去找了季降,但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門。 白久給衛天瑞打電話:季降在哪兒? 衛天瑞有點疑惑:不在房間嗎?他回來就回了房間。 沒人開門,白久皺眉,怎么回事? 衛天瑞想了想:稍等,我讓前臺開門。 等酒店工作人員拿了房卡來開門,白久一進屋就看到臥室的門半掩著,走進去就看到季降正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季降,起來吃飯了。白久推推季降的胳膊,卻沒能把他推醒,而季降的身體似乎溫度也稍微有些燙。 白久一愣,立刻伸手摸了摸季降的額頭,這才發現有些燙。 季降好像發燒了。 白久第一反應就是找退燒藥,但房間里的藥箱已經打開,退燒藥也少了兩片,再加上床頭喝了一半的水 白久覺得季降多半是已經吃過了,不然也不會睡的這么沉。 他無奈地坐到床邊看著季降,季降還總說自己生病了不告訴他,他生病了不也沒跟白久說嗎? 要不是白久過來看他,估計季降就打算自己吃了藥退燒,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工作。 房間的空調溫度很低,可能是季降覺得熱把調低了,白久怕他感冒加重,就又調高了溫度,打電話讓酒店廚房準備一點清粥,自己也隨便吃了一點。 等白久再回來時,季降似乎正在做夢,額頭上有汗,眉頭也是緊皺的,嘴里還念念有詞。 白久湊近,想聽他在說什么。 季降的話很含糊,聽不太清,只能零星聽到幾個字詞。 不接不邀請他出事 洪荒白久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白久愣了一下,想了幾秒,猛然瞪大了雙眼。 他聽懂季降在說什么了。 第90章 《凌云志》8 《寰宇洪荒》是一部大制作電視劇,從導演到編劇再到美術指導妝發設計,全是強陣容團隊。 這部劇從一開始選角就充滿爭議,溜了無數當紅演員,最終也只敲定了一個主演季方城。 至于另一個男主演是誰,一直沒有定論。 白久也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劇組的邀請,請他出演另一位重要的男主演。 這個機會對于白久來說簡直是天降好運,簡誠激動地連夜飛過來,要白久親自去見導演商量拍攝周期,還把很多撞檔期的活動直接推掉了。 連白久自己也好奇導演為什么會找上自己,明明有更多更合適的選角。 導演卻只是笑笑,說有人力薦白久,并且直言如果不選白久,這部劇的制作班底就不會這么好了。 這話很明顯,有一個背后的投資人點名要白久演,并且是個重要人物。 白久跟簡誠說了這件事,簡誠翻來覆去,也沒想明白他們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一位貴人。 但這總歸是個好機會,白久也就欣然答應了。 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開機的路上出車禍。 車禍發生的那一刻,白久來不及想太多,只顧得上慶幸簡誠沒和自己坐一輛車。 現在聽季降的話,白久突然明白,那個力薦自己出演《寰宇洪荒》的人是誰了。 只是白久不太明白,前世兩個人明明沒有什么交集,為什么季降會這么堅定地讓自己拿到這樣的好資源,甚至不惜犧牲掉季降自己原本可以靠劇拿到的紅利? 這時,白久看著季降,突然又反應過來另外一件更加重要也更加可怕的事情。 如果是季降邀請了自己,那么那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在季降的視角里又是什么樣子的? 滿懷激動地邀請了白久和自己合作,等著開機儀式上正式介紹自己,等來的卻是驚天的噩耗。 那個一直渴望的合作,瞬間成了泡影,甚至間接害死了白久。 白久的心猛然揪了起來,他想起季降總是在一些事情上習慣性地怪自己,仿佛這些事情都是由于季降的失誤才發生的,即使那些事情和季降幾乎沒有關系。 原來在他看來,自己的死,他也有責任嗎? 季降眉頭越皺越緊,由于呼吸急促,臉色開始發紅:別找他別 季降,白久握住季降的手,醒醒,你做噩夢了。 季降仍陷在夢魘里,手卻下意識反握住白久的手。 醒醒,白久推推他,我在這兒,我沒事。 !季降突然睜眼,眼底還是茫然的,直直看著頭頂,還沒回過神。 白久安靜地看著他,直到季降慢慢回神,目光轉到自己身上。 白久,季降聲音是啞的,思緒也是迷糊的,你還活著。 白久回道:活著,活的好好的。 太好了季降松了一口氣,閉上眼,又皺了下眉,重新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