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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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降又問:那跟我一起跨年? 不嗯?白久一愣,扭頭看著他,什么? 季降笑了:跨年啊,跟我一起。 白久愣了一會兒,有點遲鈍的點點頭:哦行。 過了幾秒,才又問:怎么跨? 哈,季降沒忍住,捂了下眼,防止自己笑的太夸張。 答應的倒是挺快,也不先問問要干什么,季降說,A市有個傳統,每到除夕夜,都會有一次大型的游園會。 游園?白久有點好奇,有燈會嗎? 有啊,季降說,除夕那晚會有煙花和燈海,美食也不少,你甚至還可以在園里看春晚,有直播。 他說的白久蠢蠢欲動:這么熱鬧? 嗯,季降說,到時候我來接你。 行!白久一口答應,語氣明顯很興奮。 半個月后,白久和季降正式殺青了。 他們的戲份不多,進度又快,幾乎是組里拍的最快的一組。 陶明誠和文嵐都有點舍不得他們,送了不少禮物。 陶明誠:保持聯絡啊,以后見面的機會很多。 當然,季降和他握了握手。 白久則訂了一束花送給文嵐。 jiejie,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文嵐又驚喜又感動,捧著花和白久合影,又獻寶似地把花給導演看。 導演笑呵呵的:兩個新人很厲害啊,前途無量,以后多合作! 直到他們走了,文嵐的目光還依依不舍地朝那邊看著:太可惜了,往后劇組就沒有養眼的小帥哥看了。 陶明誠原本還在笑,聽到這句話,扭頭看了看文嵐,一臉疑惑:啊?我不帥嗎? 文嵐笑瞇瞇的,沒有接話。 第二天,白久和季降收拾了行李,回了A市。 由于學校還沒開放,白久索性在外面先租了個房子住。 到了除夕那一天,白久早早的就開始收拾,催著季降快來。 兩人五點多就出門,趕到園里時,排隊的人已經很多了。 這么多人?白久有點吃驚。 這是A市每年年底最大的活動了,季降幫白久拉了拉衣服領子,口罩戴好。 太悶了,而且又沒人認識我們,戴著干嘛?白久一邊抱怨,一邊卻還是乖乖把口罩拉上了。 兩個人身高腿長,衣品又好,往那里一站就是道風景線,加上他們都戴著帽子和口罩,看起來更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僅僅是排了一會兒隊,白久就感覺周圍有不少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他悄悄扯了下季降的衣角:好多人在看我們。 嗯,季降似乎已經習慣了,不以為意,冷嗎? 冬天的室外溫度很低,白久一受凍耳朵就紅,季降一眼看過去,就看到白久凍得通紅的耳朵。 白久搖搖頭:還行,我今天已經穿了最厚的羽絨服了。 季降的目光轉向白久的牛仔褲。 然后配了這么薄的褲子? 季降嘆口氣:還沒出道,穿衣服就這么講究,以后出道了恐怕會被凍死。 怎么可能,白久不服氣,你穿的也不厚啊,我好歹穿羽絨呢,你這是什么衣服。 他扯扯季降米白色的大衣,好看是好看,就是面料看起來薄的嚇人,似乎手指輕輕一搓就能搓破。 季降笑了:這衣服很保暖。 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白久說著,又皺起了眉頭,為什么這么多人,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進去? 季降環顧了一圈,發現關注他們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人是有點多。 五分鐘后,兩個人走VIP通道進了園。 白久一邊走一邊嫌棄:你這是資本主義。 哦,季降舉起手里的票,VIP票附贈煙花秀前排位置,要不要? 要!白久瞬間拋棄了自己的無產階級,決心今晚先資本一把。 游園里人也不少,天氣逐漸變暗,各色花燈慢慢點亮。 季降拉著白久去到花燈鋪子:挑一個吧。 白久蹲下,在攤位上仔細看著。 老板熱心地問:兩位帥哥有對象嗎? 白久誠實地搖頭:沒有。 那買個桃花燈吧!攤主從眾多花燈里拿出一盞小巧漂亮的桃花燈,祈福來年能找到對象。 白久樂了:還有這功能? 當然了,攤主笑呵呵地說,我這里的花燈很靈的,你買了,明年保準能找到女朋友! 季降突然拉起白久:先不買了。 白久笑著回頭:怎么了?我覺得這燈挺漂亮的。 季降說:先去吃飯吧,你不餓嗎? 白久一想,站了起來:行吧,吃完飯再買。 兩個人走遠了,攤主還在吆喝:小帥哥,一會兒記得來買啊!保管明年有個好姻緣! 游園的美食街里多是油炸食品和小吃,白久吃不了,兩個人只能往商業街走,挑了家人少的館子,點了幾個清淡的菜。 幾點有煙花?白久一邊吃一邊看表。 十點,還早,別急。季降給他夾菜。 那我們等會兒去逛燈會!白久笑呵呵的,再去買個桃花燈。 季降的筷子懸在了空中,終于忍不住問:你就那么想要女朋友? 當然不是啊,白久說,是那個燈好看。 季降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吧。 吃飽喝足,季降起身去結賬,可白久在座位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季降回來。 他疑惑地去了前臺,發現季降不在那里。 白久走出店門,四處張望了下。 游園里人太多,信號不好,電話也打不通,白久不敢走太遠,只能沿著商業街慢慢走,邊走邊看。 夜色濃重,來來往往的游客穿著各色服飾,提著花燈,滿臉都是笑容。 白久正走著,突然發現迎面走來不少人,成群結隊的,都穿著樣式不同、漂亮端莊的漢服,一瞬間給人一種時空錯亂的恍惚感。 這種恍惚感來的猛烈,白久腳步一頓,看著那些人愣了一會兒,突然有點迷茫,還有點說不上來的心慌。 身邊的人都在移動,各色燈火或明或暗地閃爍著,只有他始終是不動的,自己仿佛游離于這個世界之外。 周遭的風景逐漸虛化,燈火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金色的虛影,像是一幅華麗夢幻的畫卷。 白久一時間甚至不確定,這場重生是不是其實只是一場夢。 一場彌補他那長達十年的絕望和遺憾、來讓他得以安息的夢境。 這場夢里,他有了朋友,親人健在,如愿考上最想去的學校,連行程都是自由的。 沒有整夜窒息恐懼的夢魘,沒有永遠追逐在身后閃爍不停的閃光燈,沒有壓榨一切個人時間的緊張通告。 可這些美好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嗎? 這種美滿就像是小女孩在冬夜劃亮的那根火柴,跳動的火光里僅是美夢和愛意,卻最終消逝在寒風中,無影無蹤。 他又為什么、憑什么能擁有這么多圓滿和幸福呢? 白久僵立了很久,漂亮的眼眸逐漸開始失焦。 這時,身后不遠處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小久! 白久愣愣地、遲疑地轉身,撞入眼眸的是一盞明亮斑斕的彩燈。 瞳孔猛然顫動起來。 夢境與現實瞬間疊加到一起,而將他從虛無恍惚里拉出來的人,正站在明亮的燈光中,舉起手里的桃花燈,沖著他燦爛地笑。 我在這兒! 第61章 新年快樂 季降見白久沒反應,大步走到他身邊:怎么從店里出來了?我回去找了你半天。 白久呆呆地看著他,沒有反應。 小久? 季降皺眉,拍了下白久的肩膀:怎么了? 白久猛地回神,目光看向季降手里的燈:你去買燈了? 嗯,季降把花燈塞到白久手里,給。 燈柄還帶著季降掌心的溫度,白久握著燈,凝視著持續發光的燈芯。 季降的目光看向旁邊穿著漢服的人群:忘了跟你說了,這也是游園的特色。 白久點點頭:嗯去看燈會吧。 走了一段路,季降還是覺得不對勁。 季降皺眉:小久。 嗯? 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啊,為什么這么問? 就是感覺季降說,你好像有點失落。 白久回答的很輕,幾乎快聽不見了:沒有,我就是好久沒出來了。 燈會很熱鬧,各種小活動和表演都很精彩,兩個人邊看邊討論,很快就等到了放煙花的時間。 VIP票的好處體現出來,他們直接就進了前排的觀看區域。 白久和季降找了個人少一點的角落,抬頭看著夜空。 周圍的燈光明亮,夜空反而看不清了。 白久有點失望:太亮了。 等會兒。季降耐心地說。 十點的鐘聲準時敲響,視野突然暗了下來。 白久一愣,轉頭才發現周圍的燈全部都關閉了。 他看向季降,還沒開口,就聽到遠方有一聲輕輕的嘭。 白久立刻轉頭,看到一顆煙花盛開在漆黑的夜空。 他的眼眸瞬間亮了。 緊接著,無數煙花驟然升空,將夜空盡數點亮,浩瀚深沉的夜,被此刻爭先綻放的煙花裝飾得像一場盛大的夢境。 無數人歡呼起來,到處都是新年祝福,白久的嘴角一點點勾起來,終于笑了。 他看向季降:新年快樂。 季降也笑:新年快樂。 兩個人出園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季降送白久到家,白久還堅持要看春晚,季降沒辦法,陪著他坐在客廳沙發前看著節目。 你家里的人呢?白久想是才想到這個問題,扭頭看向季降,過年不回家,他們不說你嗎? 他們出國了,季降說,年前就有個親戚邀請他們,一周前就走了。 白久看向他的目光帶了點同情:連兒子都不帶? 季降笑了:不帶。 白久還想笑他兩句,突然想起來之前季降和家里吵架了,季降是自立門戶出來的,頓時就不笑了。 季降看他表情變了,問:怎么了? 你家白久斟酌著用詞,還沒有接受嗎? 嗯,季降語氣平靜。 白久有點無奈:那你準備怎么辦? 就這么辦,季降說,做出成績來,他們自己就會閉嘴了。 白久豎起了大拇指:有志氣。 季降話鋒一轉:所以你也要努力啊,就算我沒火,你火了,以后出去我還能說我是白久的朋友,多有面子。 白久一時間沒明白季降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但看到季降嘴角的笑容后,他就反應過來了。 一個抱枕砸了過去,白久笑著罵他:自己火去,別蹭我熱度。 你這樣可就有點無情了。 走走走! 笑著鬧著,十二點終于到了。 電視里的主持人在倒計時,白久則跑去拿了瓶可樂。 慶祝一下! 他買了很漂亮的酒杯,然后給季降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可樂。 季降端詳著酒杯,似乎想說點什么,被白久一個眼神看了回去:我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季降點點頭,可樂也行。 白久朝他舉杯:新年快樂。 季降笑了:又要說一遍啊。 那當然了,白久說,吉祥話說多少都不算少。 這句話說完白久覺得哪里不對,回想了一下,樂了。 吉祥話? 吉祥?季降? 季降! 他又念了幾遍,季降一開始還只是冷淡地任由他說,到最后終于也忍不住,放下手里的酒杯,猛地朝白久撲了過來。 別說了。 哈哈哈哈!白久一看他這個反應,笑的更放肆了,吉祥?吉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