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當年解楨在學校是非常出名的風云人物,十項全能,不僅成績優越,更是年僅十八歲就有了自己的事業。 但是他的家庭好像有些復雜。 他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弟弟跟他在一所學校上課,相比起他的優秀,弟弟就差遠了。 云高是省重點,當年中考解楨以全市第一的分數考進來,弟弟則是花錢進來的。 按理說像解楨這么優秀有才華,解家應該更加寵愛解楨才對,但事實相反,解家更加寵愛的是解楨的弟弟。 解楨在家里到底過得怎么樣,誰都不知道,但每一個人都說解楨在家不受寵。 解楨出事那天,正是高考前第一次模擬考試的成績出來當天,解楨不負眾望,考了全市第一。 學校的老師們都很高興,據說校長還找他談過話,跟他商量沖刺兩大名校的事。 結果誰都沒想到,前腳才剛商量完充滿無限希望的未來,當天晚上解楨就出事了。 教學樓一般每個教室都會裝火災警報器,也會在固定的位置放滅火器,那場火災波及的范圍并不廣,很快就控制住了,按理說不應該會出現傷亡。 但結果就是出現了意外,解楨死了,還只死了解楨一個人,其他學生連個受傷的都沒有。 有人說解楨是被謀殺的,他被困在了音樂教室,但到底是誰謀殺的,動機是什么,眾說紛紜。 事實上被謀殺這種情況也只是眾多猜測之一,并不是真的,因為警方給出的調查結果就是意外。 不知道為什么,時安直覺解楨的死不簡單,他甚至覺得解楨就是被謀殺的,還跟他的家庭有關。 尤其是在系統說了無執念不成厲鬼這句話以后。 如果解楨真的是意外死亡,再怎么不甘,也頂多成為一個縛地靈,不會成為厲鬼。 厲鬼的怨氣越大,實力就越強,解楨能隨意在白天出現,甚至還能制造鬼打墻,說明其實力非常強大。 能有這么強的實力,心中的怨氣與執念也一定非同小可。 不是被謀殺,哪來的這么大的怨氣呢? 時安頂著一團亂麻的思緒回到宿舍,他回去的時候,室友正在聊天。 聊的是柯乾的事,柯乾又受傷了。 你們知道一班的柯乾嗎?就是那個成績特好的體育生。 知道知道,咋啦? 他今天又給摔了! 啊?他不是前兩天就摔了嗎?意思今天又摔了一次? 對,大課間那會兒我正好在打球,親眼見證了他摔跤的過程。我天,我跟你說啊我都驚呆了,他就跟魔怔了似的,腳上打著石膏呢,直接就上cao場開始跑。 cao場那頭不是有個小花壇嘛,那個臺階還挺高呢,柯乾停都不停,直接就栽進去了! 那氣勢,跟赴死似的,我看他是不想繼續搞體育了。 啊?怎么想的啊?老師們說他體育好,文化課成績也好,可有前途呢。 那誰知道呢,叛逆?也不能啊,這都成年了才來叛逆期? 時安進了洗手間,慢吞吞的洗漱,門開著,室友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了他的耳朵。 他挺不喜歡柯乾的,聽到柯乾傷勢加重,他倒是沒有那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但還是覺得有一點點高興。 柯乾又受傷了,就沒時間再來找他的麻煩了。 這也算是今晚得到的一個好消息。 不過 聽他們的描述,柯乾會摔進花壇里的行為好像有些不受控制?有點像被人cao控了,像是俞飛塵的手筆。 他覺得魔怔這個詞用的很好,受俞飛塵控制的人確實是魔怔了。 俞飛塵時安心里默默念著這個名字。 系統說俞飛塵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可為什么他越來越覺得這個人像個反派。 尤其是在了解了解楨的事以后。 時安洗漱完出來,討論聲稍微輕了一些,他感覺到四人的目光黏在他的身上,有些不太自在。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四人的立馬就把視線挪開了,抓頭發的抓頭發,看手機的看手機,好像剛才并沒有在看他。 時安抿了下唇,也想轉過頭,忽然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又看向了他。 四目相對,那人臉紅了起來,接著大著膽子問他:時安,你是一班的吧,你知道你們班柯乾又摔了嗎? 時安點點頭,剛剛聽到你們說了。 聽時安這么說,那人仿佛找到了話題,很興奮的拉著椅子坐到了時安旁邊,一副要八卦的樣子,你跟他熟嗎?你覺得他是個啥樣的人啊?很叛逆嗎?他今天沖進花壇里的行為真的,驚到我了。 他像是對柯乾感興趣,但說話間眼睛卻是死盯著時安,目光中是藏不住的癡迷。 時安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他不喜歡室友看他的眼神,但出于禮貌,他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我跟柯乾不熟,我也不太好在背后評價別人,就可能真的是叛逆才會沖進花壇吧。 室友聽時安的聲音那樣溫柔,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鼓舞,直接站了起來,撐著他的桌子靠他極近。 哎呀,你怎么這么正經啊,說說嘛,我看他挺兇的,他平時在班里是不是會欺負人啊? 兩人之間的距離明顯已經超過了正常交往的安全距離,時安也不顧對方是否會尷尬了,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真的不喜歡在背后議論別人,回答不了你的問題。還有你說話就說話,別離我那么近。 室友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尷尬的神情,還想說些什么,被開門的聲音打斷。 俞飛塵回來了。 俞飛塵看了一眼時安,又看了看時安旁邊的人,抬手輕輕推了下眼鏡,沒說什么。 有一種自己欲行不軌被撞破的感覺,室友感覺更尷尬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俞飛塵的回來好像給宿舍按下了靜音鍵,大家好像都很怕他,閑話也不嘮了,各自開始洗漱,準備睡覺。 時安已經洗漱完了,他不想跟俞飛塵有過多的交流,趕緊上了床。 一陣乒鈴乓啷的洗漱聲過去,正好也到了熄燈的時間,宿舍六個人都上了床。 時安今天晚上出去跑了一趟還挺累,很快就入睡了。 午夜時分,整個校園都靜了下來,這個時候,輕微的一點動靜都被無限放大。 宿舍里,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忽然,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是床板摩擦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身影從床上下來。 俞飛塵眼中一片清明,根本不像睡著過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窗戶,又看了一眼門,抬手扔了兩道符過去,透著微弱月光的門和窗瞬間變得漆黑。 確認這個宿舍已經封鎖,無人來打擾,他才抬腳,爬上了時安的床。 時安睡的很乖,平躺著,被子蓋到肩膀的位置,頭小小的歪了一個角度,呼吸均勻。 輕輕掀開被子,能看到他兩只手很規矩的交疊在一起放在肚子上。 俞飛塵靜靜欣賞了一會兒他的睡姿,然后伸手,輕輕撫上了時安的臉。 好乖他輕輕呢喃,為什么不能在醒著的時候也這樣乖呢? 為什么總是要去勾引男人?你很喜歡看別人為了你癡迷沉淪的模樣是不是? 剛才高宇靠近你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躲開?我們宿舍的那幾個貨色你也能看得上? 俞飛塵的聲音很輕,輕的近乎呢喃,醒著的人都不一定聽得到,更何況陷入深度睡眠的時安。 不過好在他也不需要時安的回答,像是泄憤一樣指責完,他便輕輕俯下身,壓在了時安的身上,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時安精致的面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狂熱與癡迷。 俞飛塵看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不夠,他單手捏著時安的臉頰,逼迫他張開嘴,然后將食指伸進了他的嘴里。 指尖一寸一寸掃過時安的貝齒,因為不注意,差點被尖利的小虎牙給劃傷。 這分明是他的錯,但他也要把這份不小心怪罪到時安身上。 他像是懲罰一樣,用食指攪動著時安的口腔,攪得時安柔軟的小舌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動。 嗯 時安似乎感覺到了口腔中有異物,細小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舒服。 可這小貓一樣的嬌吟到了俞飛塵耳朵里,便成了勾引。 睡著覺也這么不老實!俞飛塵惡狠狠地說。 俞飛塵把食指抽了出來,一根曖昧的銀絲也跟著一起出來,很快斷裂掉。 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食指,那上面占滿了時安的口水,他將食指放進了自己的嘴里,細細品著。 俞飛塵從來沒見過時安這樣的人,明明是個男孩子,卻那么香,身上香,嘴里面更香。 不僅香,還軟,明明那么瘦,身上的皮rou卻那樣軟,抱起來舒服得很。 俞飛塵很快就不滿足于通過手指來品味時安,他掐著時安的臉,俯下身,吻上了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唇。 他本想淺嘗輒止,可時安實在是過于美味,讓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唔嗯 時安像是難受極了,呻|吟聲也越來越大,身體也開始不安的扭動。 俞飛塵輕輕點了一下他的太陽xue,時安立馬安靜了下來,又陷入了沉睡。 俞飛塵抬起頭,他本來只是想親一親時安解解饞,可是對方剛才的動作,不僅沒有解饞,反而讓他更難受了。 他掀起時安的衣擺,捏了捏他的腰。 是你自己扭出來的,他在時安的耳邊呢喃,這可不能怪我。 作者有話要說: 切片攻!!!!! 13.校園怪談13 早上五點,時安被疼醒了。 早自習六點半開始上,他一般六點起床,但是五點左右會自然醒一次。 今天早上五點他也醒了,醒來以后他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手機,見時間還早,便翻個身準備繼續睡回籠覺。 結果一翻身,兩腿摩擦,大腿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疼得他直接清醒了過來,生理淚水都飚出來了。 時安小心翼翼的坐起來,打開手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內側。 兩條腿的根部都腫了,好像還破了皮,輕輕觸碰一下都疼的讓人忍不住抽氣。 這個位置怎么會破皮呢?時安皺著眉頭問系統。 他記得昨天晚上這里還好好的啊 系統想起昨天晚上那辣眼睛的一幕 它嘆了口氣,很想直白的告訴時安是俞飛塵弄的,可是靈異世界的主人公們都很開掛,昨晚俞飛塵點時安太陽xue的那一下不僅是讓時安失去了意識,也是給它下了限制,讓它無法開口說出事實。 沒聽到系統回答,時安又問了一遍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這次他聲音大了一些,然后他發現,自己的嗓子干疼的厲害,往下吞口水都有一種撕裂的感覺。 好像整個喉嚨都腫了。 為什么嗓子也這么疼啊 【昨天晚上】 系統欲言又止,他說不出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只好委婉地提醒。 【靈異世界,確實是會發生很多怪事,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不要睡的太沉】 聽到系統這樣說,時安第一反應就是身上的痕跡是解楨搞出來的。 是不是解楨?他向系統求證。 【這個我無法透露,反正你自己小心吧】 系統這樣說,更加坐實了時安心里的猜測。 他心里升起來一股火。 好嘛,虧他昨天還因為解楨的遭遇感到可惜呢,真是浪費感情! 時間還早,起來以后還要上一整天的課,時安還是想再睡一會兒,不然白天上課沒精神。 可他好像生來痛覺神經就比別人敏感,嗓子和腿根的疼讓他的睡意跑了個干凈,不僅睡不著,還因為破皮的位置很尷尬,連躺著都覺得不得勁兒。 換了好幾個姿勢,不僅自己沒束縛,還把隔壁床的室友也吵醒了,他干脆直接下了床。 其他幾個室友都在睡,電也還沒來,燈也開不了。 時安把手電打開,支在一邊,打開自己的折疊鏡看嗓子。 他張大嘴巴,用筷子壓著舌頭,輕輕啊出聲,能看到整個嗓子都腫了。 心里埋怨解楨的同時,他也感到疑惑。 解楨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啊,為什么他傷的地方都這么奇怪。 時安輕手輕腳的翻了翻自己的抽屜,從里面找出兩個大號的創口貼。 條件有限,只能簡單處理,不過他傷的也不是多重,貼個創可貼應該也差不多了。 主要腿上傷的位置實在是太尷尬,要是不貼的話,走起路來也不方便。 時安認真的給自己貼好創口貼,然后抬起頭,正準備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收拾,結果冷不丁的透過鏡子看到了站在自己后面的身影。 身后的人還是穿著那件西裝樣式的校服,慘白的皮膚在這樣漆黑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詭異,偏偏祂的五官又是那樣的俊美,像一個索人魂魄的艷鬼。 不對,不是像,解楨本來就是鬼。 時安的膽子是不大的那一種,但在靈異世界里經歷了這么多次撞鬼事件,他也練出來了。 最直觀的表現在于,這次解楨的出現依舊嚇到了他,可他并不像前兩次反應那樣強烈。 解楨微微俯下身,兩只手繞過他撐在桌子上,把他圈在了懷里。 時安感受到祂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廓,那氣息分明是寒冷的,他卻莫名覺出了曖昧的味道,讓他的耳朵忍不住發熱。 膽子大了不少嘛,看見我都不會嚇得從凳子上跳起來了。 解楨的出現沒讓時安感到驚嚇,反倒是他的話讓時安起了很大的反應,因為對方并沒有收斂音量,要是讓室友聽到有第七個人在說話 時安連忙去看其他人的床,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沒有人被解楨的說話聲吵醒,他們的呼吸綿長均勻,聽得出來睡的正香。 解楨被他的舉動給逗笑了,怕你室友聽見?放心,他們睡的沉著呢。 解楨的聲音就在他耳邊,挨得太近了,時安有些不習慣的往旁邊挪了挪。